马晋宁直接去了菊机关,由于明石权兵卫喝的“菊の宗”清酒都是马晋宁送的,他热情的招呼马晋宁与他共进晚餐。
马晋宁把监视唐博祥的话一说,果然如佐佐木苍优猜的一样,明石权兵卫直接问唐博祥最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子、以及他最近的行程。
明石权兵卫又跟马晋宁商量了另一件事儿,他派到根据地的特务、又传回来几次八路军驻地的情报,但他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也认为长途奔袭、很难成功,于是,他计划让那些特务刺杀晋中军区的高级指挥官,询问马晋宁、是否知道八路军的最高级军官有什么人。
马晋宁笑着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是这都不知道、那还怎么打仗,边说,马晋宁边把晋中军区司令员、徐政委、常副司令、参谋长、胡部长的名字写下来,他告诉明石权兵卫,这五人是八路军晋中军区的五位党委常委,最高军事指挥、根据地大小事务的最后决策人。
明石权兵卫笑眯眯的把名单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明石权兵卫很得意的看着马晋宁,对自己招募他、认为是极为正确的选择,唐博祥虽然不是菊机关策反的,但他手下有一名“阿菊”时刻监视唐博祥,这也算是菊机关的一件功劳。
特高课。
梅津三郎默默的听着手下的汇报,他给马晋宁打电话安排宵禁,就有试探他的意图在内,他觉得马晋宁不论是军统、中统、还是八路的密探,一定能猜到“特种弹”就是个幌子,侦缉队搞出那么大动静,他认为马晋宁肯定能猜到他们要做什么。
梅津三郎心里其实挺矛盾,他害怕马晋宁是密探,但又担心自己的怀疑被证实,马晋宁在接到电话后,确实很活跃:
瑞昌洋行,那里有唐博祥的唐博雅,虽然马晋宁从来不承认他在追求唐博雅,但梅津三郎秘密调查过,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小学同学,以前马晋宁可能还自惭形秽,但现在的马晋宁、已经是少将旅长了,他一直不成亲,谁敢说他不是想把以前可望不可及“天鹅”娶回家?
马晋宁通过瑞昌洋行传递情报?
不可能,监视马晋宁的人留了一组在瑞昌洋行,没发现他们有异常举动、或是派人出城。
吉原伎町,马晋宁让水野纪雄给佐佐木绘制画像的事情,已经在泉阳日本人中传遍了,据说他是认了佐佐木为义妹,可这世界上,亲兄妹通奸的也不是没有、何况义兄妹,但佐佐木更是绝对不会帮马晋宁传递情报的。
菊机关,梅津三郎想不通明石权兵卫为什么招募马晋宁,但要说菊机关给马晋宁传递情报、那更是无稽之谈。
马晋宁看起来很活跃,但梅津三郎想不出马晋宁怎么向外传递情报,刁魁义打来电话,梅津三郎同意侦缉队立即出城执行“慰安行动”了。
刁魁仁带着侦缉队出发了,守城门的七团官兵早就接到了姬德胜的命令,打开半扇城门、将跃跃欲试的侦缉队放出了城,刁魁义许给他们的好处,让这些队员兴奋不已。
西大街的一座酒楼房顶,一名军统特工确定侦缉队已经出城,然后就沿着早就计划好的线路撤到了南大街,在一个公用电话亭给魏世忠打了一个电话,就说了一句话:
“货发走了。”
魏世忠立即让王湘婷去给关晓峰发电,告诉他侦缉队已经出城了。
城门外的不远处,三台卡车停在路边,日军司机、带车军曹看过刁魁仁递上来的证件后,让侦缉队的人、分别上了三台车,每台车上都有正副两名队长,刁魁仁自己带着三个人、并没有上车,他怕到地方日军不给他停车。
远处,一个人用少了个镜片的双筒望远镜、观察到汽车开走后,命令旁边的人、将一只关在笼子里的信鸽给放飞了。
现在时间还早,刁魁仁带着三名手下慢悠悠的朝城关镇走去,假如裁缝小娘子肯从了他、刁魁仁准备把她带回城内金屋藏娇,假如小娘子抵死不从,刁魁仁他们四个就会先奸后杀。
刁魁仁他们之前在密谋今晚单独行动的时候,没顾忌到包间隔壁有人,也没想到那是专门前来偷偷他们谈话的人,更想不到对方会江湖“谛听”之术。
所谓“谛听”之术,是因为酒楼包间隔断是木质雕版,偷听的人尽量让隔断紧绷,再用一直竹筒紧贴在隔断上,由于空气震动、通过竹筒放大隔壁的声音。
刁魁仁他们不防隔墙有耳,虽然也算压低声音在说话,可在谈到裁缝小娘子的时候,难免淫邪的提高声音,而城关镇并不在侦缉队搜寻要绑架对象的范围内,所以,迟性奇得到瘦猴报告后,就判定刁魁仁要对裁缝家图谋不轨。
远远跟在刁魁仁他们身后的瘦猴,听到前面不时传来的淫笑,不禁冷笑了一声,然后转到小路上,抄近道向城关镇跑去。
刁魁仁他们来到城关镇的时候、时间还早,裁缝每晚做活、都要做到十点后才会休息,刁魁仁带着三人进了一座小酒馆,只要了两壶酒打发时间。
瘦猴给迟性奇汇报过后,又在镇东候到了慢慢走近镇子的刁魁仁他们,就在酒馆外的一个隐蔽处、继续监视他们。
桃河。
特战队选择的偷袭地点在桃河与一条支流汇合的交叉口东面,桃苑村西面、这里是第一行动地点,一旦这里失手,特战队再马上赶往一公里外的桃河公路桥,那里是第二行动地点,桥上的障碍物、早就堆好了。
日军卡车开着大灯过了桃苑村,没多久远光灯里就出现了两个穿着花布衫的年轻女子,不仅身材苗条、凹凸有致,还长得非常白净、漂亮,两人显然受惊了、抬手遮挡灯光。
“花姑娘!花姑娘!快快滴!”日军军曹一边兴奋地大喊、一边用手使劲儿敲驾驶室的后窗,同时让司机将车开到两个女人身前停下,军曹推门下车、就要去抓那两个青年女子。
两个女人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一人将柳条筐扔向日军军曹,他淫邪的笑着用手格挡柳条筐,但没想到筐挺沉,更没想到筐里的镰刀掉出来、划到了军曹的右臂,锋利的锋刃割破了军曹的胳膊、血马上就流了出来。
“八嘎!撕拉撕拉滴!”军曹的兽性更狂躁了。
这时,侦缉队的人也跳下了车,朝两个年轻女人冲了过来,两人好像这时才反应过来,丢掉手上的所有东西,朝路边的小山坡上逃去。
“花姑娘!统统滴抓回来!”军曹一手捂着并不算太深的伤口,一边喊、一边追了上去,蝗军“身先士卒”、侦缉队这帮汉奸怎甘落后,一起朝山坡上跑去。
日军司机点燃一支烟,在想等会把两个花姑娘抓回来后,他是不是先发泄一番兽欲再继续出发,突然,司机喉头一紧、“咔嚓”一声轻响,司机的脖子被扭断了,宋铁蛟打开车门、将司机拖下来,扛起来、丢进了车斗里。
由于胳膊负伤,军曹渐渐落在了最后,不对,是日伪军队伍的最后面,因为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十几名黑衣人,一人跑到军曹身后,一道寒光划过,军曹喉咙被割断、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并不停留,快速追上侦缉队的汉奸,从后向前,一个接一个侦缉队员倒了下去,当跑在最前面的侦缉队员感觉不对时,刚才还在逃跑的两名年轻女人、突然转身往回走来,侦缉队员这才想起来掏枪。
“给我留着!”一名年轻女人用男中音喊道。
但是侦缉队员还没拔出枪,一柄匕首扎进了他的后心,见侦缉队员已经全部被杀,另一名“女青年”用男低音说道:
“把他们都抬到车上去。”
“是!组长!”扎死最后一名侦缉队员的特战队员答道。
原来,两名女青年是这次行动总指挥佟凌海和另一名队员假扮的。
整个行动耽误时间最多的,是搬运尸体和清理桃河公路桥上的障碍物,佟凌海、宋铁蛟他们开车回到城关镇,被迟性奇给挡在了镇外,刁魁仁他们还没离开酒馆,迟性奇不想暴露,所以要等整个整个镇子的人都休息了、再行动。
三人边抽烟、边说话,佟凌海汇报了使用冷兵器解决日军和侦缉队的经过。
“梆、梆梆!三更天了,小心火烛!”
镇里的更夫朝镇西走来,此时还不到晚上十一点,迟性奇知道这是更夫在告诉自己,刁魁仁他们开始行动了,他大步向朝裁缝铺走去,宋铁蛟今晚杀的不过瘾、也追了过去。
刁魁仁的一名手下跳进裁缝铺的后院,刚落地、一把手枪顶到了他的头顶,这名侦缉队员被抢顶着打开了院门,刁魁仁他们看到这一幕、刚想拔枪,迟性奇、宋铁蛟他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身后,被缴枪的刁魁仁他们连声求饶。
迟性奇不想惊动镇里的百姓,把他们押到镇外汽车旁,用车上的绳子将刁魁仁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将那三名侦缉队员用刀杀死,刁魁仁立即吓得晕了过去。
佟凌海将车开到距离泉阳还有不到三公里的三岔路口,停下车,将车上日军、侦缉队员搬到路上排开,瘦猴把昏死的刁魁仁弄醒,逼着他看宋铁蛟带人、将这些汉奸和日军用来淫乐的肉丁丁全都切下来、剁碎、扔到排水沟里。
佟凌海带人给两名日军尸体上贴上“犯大汉者,虽狂必诛!”的标语,给所有侦缉队员的脸上,都贴上一张内容一致、同样落款为“大汉九路军”的标语:
“凡汉奸者、九路军必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