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庞大的组织,隐杀队当然也有自己的严格条规和排名。
在这个强者唯尊的时代,实力强大的人理应享受更好的待遇。
隐杀队的等级有四个,分别是天,地,玄,黄,而每个等级中又分为三个不同的位阶,上等位,中等位和下等位。
实力能和a级前百的徐梦熙不相上下的幻影,便是天阶下位的强者。
一般能请出他们这样的强者,那起码得是四级任务。
隐杀队的任务标准分为十级,每一级的任务难度都随着递减。
一般来说像这种暗杀a级异能者的任务组织应该会设定成四级任务,这个等级的任务需要一名天阶下位或者三名地阶上位的成员才能完成。
幻影自己都接取过不少次四级任务,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徐梦熙的任务能被组织判定成三级任务,分配了两位天阶下位和数百名玄阶以下的成员共同行动。
这可不亚于暗杀一位小国的最高领导人了。
对此幻影表示很不解,a级异能者自己又不是没杀过,这个徐梦熙虽然背着一个烈焰公会会长的名号,但终究是一介女流之辈,他不明白为什么组织要这么大动干戈。
“这你就不明白了,能当上法斗手下三大公会的会长,这个徐梦熙肯定是有点东西的,更何况这次任务的重点不是她。”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幻影耳边响起,来人是他的搭档兼对手,代号绝地的天阶下位成员。
在晚饭时间里,他们攀谈起了这个任务的信息。
对绝地的话,幻影不屑一顾“你说的重点不会是那个冷月公会的会长吧?明明徐梦熙才是这次任务的重点,组织却派我和那么多玄阶的成员去拦住另一个女人,这不是很莫名其妙吗?”
绝地摇了摇头叹气道“亏你也加入隐杀这么久了,连情报的重要性都不知道啊,这个龙小红可不是一般人,她对徐梦熙有种特殊的感情,时不时在暗处跟踪徐梦熙,要是徐梦熙出什么意外,她肯定会出手帮忙的,要是让她们两人联手,就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事情了,所以必须要有一队人去拦住她一段时间,这在有限的时间里,另一边争取把徐梦熙拿下,连基本的情报你都不看,你那几次任务不会全是莽过来的吧?”
幻影信奉的是强者原则,他觉得作为一个强者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多余操作,面对比自己弱的人,直接干就完了。
他享受那种原始的肉体膨胀,那种由人类祖先不管如何进化都保留在心底的原始的暴力欲望。
“还特殊感情,那不就是死女同吗?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去拦人,这样吧,我们换一下,你去拦住那个女同,我去帮你把徐梦熙干掉完成任务。”
面对幻影的要求,绝地有些为难,毕竟隐杀队有明确的规定,行动分配好的任务不能擅自更换,更何况还是三级任务这种重要的事情。
“怎么?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幻影看出了绝地的担心,但对他来说,不管是三级还是四级都没区别。
只要能给他十分钟,他有信心解决掉任何不知道他能力的人。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就差这一单就升中位了,所以这才更得让我来,你说万一我要是没拖住那个女同怎么办对吧?我们换位才是最好的选择,到时候你升职了就尽管请我喝酒就行了。”
架不住幻影的一再请求,绝地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换位要求。
两人举杯相撞,提前庆祝着任务的大捷。
可谁都没想到,这竟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看着绝地脸上自信的笑容,幻影联想不到此刻眼前的场景。
来到绝地最后发出信号的地方,满地都是隐杀队成员的尸体。
每个人的死相都极其的惨烈,像是被蛮力将身体撕烂,或者是被什么重物拍成一块肉饼,血液浸没整个大地。
大雨还在下着,雨水试图冲刷掉这里的罪恶,效果却不尽人意。
挪动着遍布伤痕的身体,幻影终于在一堆残肢断臂找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绝地的头颅就这么静静的躺在血泊之中,他紧闭双眼,嘴唇下垂,似乎很不甘心。
同样不甘心的还有幻影,他抓着自己已经断掉的手臂浑身颤抖着。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跟他有说有笑,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他想呐喊想咆哮,可气管因为吸入过量的滚烫气体已经让他不能在说话。
这次任务他们彻底的失败了,不仅损失了这么多成员,连自己的搭档也因为自己的错误的判读而丢了姓名,就连自己也身受重伤。
不仅如此,回去可能还会受到组织的处罚,幻影难受的落下泪来。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向上级汇报情况,既然他们失败了,那此次行动任务将会升级,隐杀队也会派出更强的人来对付徐梦熙他们。
到时候无论如何,他都会亲自报仇,亲自杀了龙小红和徐梦熙!
便随着雷声滚动,又一阵狂风袭来,没人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一切的罪恶都会挟着狂风一并飞向更远的方向。
手术室上方的红灯还在闪烁,龙小红在过道里焦急的踱步。
她的脑海里已经预算了几千种最坏的结果,只要一有徐梦熙快不行的消息,她便立马从楼上跳下去,和她的熙熙一起共赴黄泉。
脚步声从走廊另一边响起,是天明宇辰飞带着其他烈焰公会的重要成员赶了过来。
看到龙小红的第一眼,其他的成员都是戒备,他们似乎都知道龙小红为了徐梦熙都做过什么荒唐的事情。
就连一向擅长交际的宇辰飞都不敢挪动脚步。
只有天明没有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走向了龙小红问道“会长她还好吧?”
龙小红摇了摇头“受伤很严重,我带她来的时候气息已经很薄弱了,我感觉熙熙要撑不住了......”
她的眼里已经饱含热泪,语气也不像平时那般冷酷,而更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