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众人皆瞠目结舌,紧紧盯着这一幕。
“此人莫非真能喝得下这灵粥?”
“哪有这般容易,你看这病人病入膏肓已久,你说半个时辰便可痊愈,就算打死我都不敢信!”
“可不是嘛,若仅凭几枚银针就能治病救人,那我们这些修道行医之人岂非成了笑柄,不如直奔西北荒漠修行得了!”
人群中窃窃私语之声不断,无人肯信洪阔能治愈此病。
刘志斌嘴角勾勒出一丝嘲讽笑意。
“小子,你就等着露出马脚吧!只要病人不肯进食,便足以揭露你的骗子面目。”
刘志斌心内思量着。
其实,不止他们不信,就连精通医道的郭一海亦认为此事实属荒谬。
中医固有博大精深之处,但尚未至如此玄妙之地步。
连他这位国医仙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怎料一介青年修士竟可轻易化解?
简直是天方夜谭,毫无可能发生之事。
然而,病人凝望着眼前泛着灵气的稀粥,紧皱的眉头不禁微微松动。
他并非不愿用餐,饥饿早已令他濒于生死边缘,如何还能抗拒食物的诱惑?
只是那病痛困扰着他,即便是强行入口的食物也无法保留在腹中,转瞬便会呕吐而出。
就在这一刻,一阵稀粥散发出的浓郁香气扑入他的鼻息之间,令他陡然全身一震。
此香气何其诱人!
随后,胃部便不受控制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好想品尝一口啊!
病人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稀粥。
原本以为必会吐出,谁知竟是不自主地将其吞入腹中。
嗯...真是令人舒畅无比。
奇怪的是,这次并未如往常那样呕吐出来。
病人愣住片刻,继而狂喜万分,颤抖着手拿起瓷碗,一饮而尽,甚至连碗沿儿上的残液也不放过,舔舐得干干净净。
喝罢,他还满怀期待地问:“还有吗?能否再来一碗?”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顿时鸦雀无声。
随即,惊呼声与议论声瞬间爆发开来。
“居然真的吃下去了!这真是患有厌食症的病人吗?”
“难以置信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敢相信这一切!”
“太神奇了,难道中医真的拥有这般神奇之力?”
“肯定是神奇无比啊,我们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每一位在场的医师,皆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
他们见识到了仙术之奇!
领略了大夏无双的灵医药道!
陶世杰瞠目结舌。
他注视着那只空空如也的药碗,再看那病人眼中充满希冀的光芒,这一刻,他真想把那只碗掷地粉碎。
遭了天谴啊!
此次不但未能制裁洪阔,反而又一次被他以仙术蒙蔽!
刘志斌也同样呆滞无言。
他圆睁双眸,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竟是事实。
“贤侄,你是如何办到的?方才你施展出的那一套针灸之术究竟是何门何派的绝学?”
郭一海内心已是惊涛骇浪般翻涌。
此刻他已顾不得颜面,一把抓住洪阔,急切地质问道。
“那是家师亲授,自当能手到病除。”
许东亮满脸傲意地答道。
尤其当他瞧见陶世杰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心中更是畅快无比。
哼。
你以为身为刘志斌的弟子便高人一等吗?洪阔可是我师祖呢!
如今,你们该明白我师祖的威能了吧?
“即便你想询问,也不必这般拽着我不放吧。”
洪阔瞥了一眼郭一海,淡漠地回应道。
虽然同为国医仙尊,但郭一海与王玉堂却大相径庭。
此老者太过傲骨嶙峋,洪阔对他并无太多好感。
“你速速告知,究竟是如何施展此等仙术的?”
郭一海仿佛并未听见他的言语,依然紧紧抓住洪阔,仿佛生怕他会逃脱一般。
洪阔冷哼一声,臂膀微震,瞬间将郭一海震开。
“师父。”
身边的男女弟子连忙上前搀扶住郭一海,方使他免于跌倒。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不会没病吧?”
女子怒视着洪阔,直接斥责起来。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回事,他拉扯你的手臂你看不见吗?要说有病,恐怕是你们才有病吧!”
“仙医秘技岂能轻易示人?想要问便拿出诚意来,如此态度还想从我这里得知,你以为我是谁,随随便便就能教你?”
洪阔冷笑连连。
“你……”
女子气得面色涨红,却又无法辩驳。
在仙医领域中,尤其对于名医而言,他们的秘技如同瑰宝般珍贵,通常只会传给亲传弟子。
而郭一海刚才那样拽着洪阔的手臂发问,确有失礼之处。
然而,在场之人并不这样认为。
特别是那位男子,顿时勃然大怒:“好你个小辈,以为治好一个厌食病症就了不起,竟敢辱骂我师,信不信我收拾你!”
说着,他挥拳朝洪阔冲去。
洪阔轻蔑一笑,随手一巴掌便将男子扇飞出去。
“真是可笑,果然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连基本礼数都不懂的人,还自称国医仙尊,真是丢人现眼!”
洪阔冷嘲道。
这一刻,即便是郭一海也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好哇,小辈你胆敢动手打我,你完了!”
在修真世界中,草药谷的谷主乃是我师尊,他若欲剥夺尔等修仙医师之传承令牌,又有何难哉!”
那修士愤然跃起,怒声喝斥。
“修仙医师谷主并非只他一人,吾师尊亦居其位!”
“欲夺吾师祖令牌,尔等有何德何能敢出此狂言?”
许东灵满脸愠色地高声反驳。
师祖二字一出,即便是一向冷静的郭一海也为之一震,瞠目结舌。
“你刚才唤他作师祖,可曾言语有误?”郭一海几乎不敢置信自己的听力。
这实属匪夷所思之事。
毕竟,王玉川与郭一海并称双杰,又怎会拜于这名青年修士门下?
“确实如此,吾师尊的师父正是洪仙医,若你不信,尽可联系吾师尊以证实此事。”
许东灵趾高气扬地回话。
这番话一出,郭一海面色愈发尴尬,心中暗自懊恼,还需求证什么?这许东灵胆敢公然胡言乱语,除非此事千真万确。
“罢了,洪仙医,弟子愿投入您的门下,望您能接纳弟子为徒。”
郭一海突然开口,让周围之人皆愕然失色!
此刻,所有人都陷入了哑然之中。
“两位仙医圣手竟都想拜这位少年为师,莫非世间传言果真不假,此人当真身怀仙医神通?”
人群中再度窃窃私语。
如今,在场之人看待洪阔的目光已然迥异。
先前他们对修真中医嗤之以鼻,然而今日洪阔的一席展示,令他们深刻意识到华夏修真中医之博大精深,绝非寻常人所能轻视。
老祖宗留下的宝贵遗产,其中蕴含的力量实则深不可测!
此时此刻,那两名青年男女却焦虑不已,万没想到平日骄傲无比的师父竟真要拜一名少年为师,这简直是挑战他们的认知底线。
若洪阔应允此事,将来岂不是也要同许东灵一般,对他们称呼一声“师祖”?
“尔等二人给我闭嘴,修行之道无边无际,技高一筹者便可为师,既然洪仙医之医术在我之上,我欲拜其为师又有何耻辱之有?”
郭一海望着洪阔,态度坚决地道:“洪仙医,请收弟子入门!”
洪阔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挥挥手,“不必!”
“我……这……”郭一海一时愣住,难以置信自己竟遭到了拒绝。
“哈哈,看来你们修真中医界内部果真起了纷争啊!”
刘志斌见状,不禁揶揄起来。
“你笑什么呢,你现在可是输了赌约,刚刚答应的事儿都忘了不成?”
洪阔侧首,嘴角含笑地看着他。
“刘会长,你已败于洪仙医之手,该履行诺言了!”
安东尼也适时提醒道。
刘志斌心头暗骂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刘志斌的脸上笑容瞬间凝结,他竟一时疏忽,忘却了这至关重要的一节。
然而,即便要求他赔礼道歉尚可接受,要他放弃协会会长之位,则是万万不可能之事。
“哼,我确信你的疗伤术确实高明,但你们中土修真界的医师之中,又能有几人能与你相提并论?”
“归根结底,还是我西方炼药师之道更为深远强横!”
刘志斌满脸不甘地回应,显而易见,他并无半点道歉之意。
“你连道歉都缺乏诚心,看来你是铁了心不愿卸下协会会长的重任了吧?”洪阔淡然一笑,语气冷冽。
“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就能令我退任协会会长之职吗?呵,痴心妄想!”
刘志斌手指着门外,毫不犹豫地驱客出门。
“刘会长,你实在让人失望透顶!”安东尼怒不可遏地指责道。
“安东尼阁下,您若有意留下便留下,若是无意,也请一同离去吧。”
刘志斌毫不客气地表示,既然双方已撕破脸皮,便无须再有任何保留。
此刻的安东尼显然是站到了洪阔那一边,这让刘志斌对他越发反感起来。
“真是欺人太甚,这般行径,毫无修道者的德行!”
许东亮愤慨地质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