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养弟千日,用弟一时。
牺牲宁宴与慕云舒,换她一个太平日子,林清歌觉得很值。
而且这也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
毕竟,宁宴都结婚了,被催生是迟早的事。
早点给宁家生一个继承人出来,他也早点解脱。
合情又合理。
她这个国民好姐姐,也是为了他俩考虑。
“那你慢慢想吧。”
“远水解不了近渴。”
宁宴不以为意,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说道。
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林清歌难受又不是他难受,甚至宁宴还乐见其成。
“我就知道你靠不住。”
“还是回魔都去躲清静吧。”
林清歌叹了口气,撇撇嘴,开口道。
求人不如求己,跑路才是上策。
京城的事差不多已经结束,回魔都才是当务之急。
而且宜早不宜迟。
念及此处,林清歌默默打开了航旅,订了今晚的航班。
“跟你闲扯太影响我干饭了。”
“挂了。”
宁宴扒了一口慕云舒给他夹的肉,嘴里含糊地说道。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才是头等大事。
“去去去,撑死你得了。”
林清歌闻言,嫌弃道。
说着,还不等宁宴反应,随即先挂断了电话。
远眺着窗外,开始出神。
她有些期待,宁宴处理婚约对象的场景了。
~~
宁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刚打算将手机递回给慕云舒,就看到了她那强压着笑意的模样,打趣道:“我说舒舒,你想笑就笑吧。”
“我电话已经挂了,林清歌听不见了。”
“看你这么努力的憋着,也挺难受的。”
说着,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后。
还抬手捏了捏慕大富婆的俏脸。
“我哪有?”
“你别胡说!”
慕云舒瞪了宁宴一眼,狡辩道:“你这就是赤果果的污蔑,我怎么可能嘲笑清歌姐?”
这话乍一听理直气壮。
但细细一品,越到后面,声音就越小。
隐隐有几分气势不足,还心虚的既视感。
慕云舒未免露馅,还特意将头别了过去,不去看宁宴。
“是嘛?”
“那舒舒同学,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再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
宁宴捏住慕云舒的下巴,又将她的的脑袋转了回来,玩味地笑道。
说着,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慕云舒的美眸。
就慕大富婆刚才那话,宁宴连一个字都不信。
“我....没有.....绝对没有....”
慕云舒眼神躲闪,竭力否认道。
但看着宁宴的眼睛,却是说不出来的心虚。
“真没有?”
“要是撒谎的话,鼻子可是会变长的哦。”
宁宴一手捏着慕云舒的下巴,另一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打趣道。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比诺曹的故事,瞬间浮现在慕大富婆的眼前。
慕云舒咬了咬红唇,轻声说道:“有那么一点点的......”
“主要是清歌姐这事,太好笑了.....”
“噗嗤!”
说罢,慕大富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掩嘴笑了起来。
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没办法,谁让清歌姐和她家宁宴的对话,太过于滑稽搞笑了呢?
而且清歌姐那被相亲,逼得出此下策,也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就是林清歌长得也还不错,京城那些大家族馋她身子的也多......”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开口道。
要说那些人里面有纯爱,或许可能是凤毛麟角。
但宁宴可以肯定,其中的九成九,都是图与林清歌联姻,能给家族带来的好处去的。
当然,馋她的身子,也必然占很大一部分.....
就没一个男人是不好色的。
真出现了不好色的极端情况,要么是女的形似波刚,要么就是男的不行。
杨尾or天淹.....
“你管清歌姐这叫也还不错?”
慕云舒闻言,微微有些诧异,嫣然一笑,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样才算好看?”
她没想到,连林清歌这种等级的美女,都才只是也还不错。
慕大富婆很好奇,宁宴这大色鬼判定美女的标准是什么.....
“好看呀.....”
宁宴咂咂嘴,上下打量一番慕云舒后,笑道:“那就很有说法了,就比如得先有舒舒的颜值.....”
“还得一手握不下.....”
说着,宁宴贼溜的目光,停留在了高耸的山峰之上。
“闭嘴!”
慕云舒大惊失色,连忙抬手捂住宁宴的手。
同时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听到之后,才低声说道:“在外面不要搞黄色!”
这要是被人听到了,宁宴倒是无所谓,她不得尴尬死啊!
“这不是你问我的嘛?”
“我只是如实回答而已。”
宁宴掰开慕云舒的手,疯狂眨眼,满脸无辜,开口道。
众所周知,宁宴爱说实话,主打一个真诚待人。(拜师展亚鹏版)
判定美女的标准也很简单。
对a首先要不起。
腿短的也统统pass掉。
“哼!”
“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能变成黄的。”
慕云舒轻哼一声,娇嗔道。
她算是发现了,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家伙,无论是什么话题,都能被他引导成黄的。
慕云舒:“我一直以为你们家不会催婚的.....”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那怎么可能?”
“只要到了年纪,大夏哪个家庭不会开始疯狂催婚?”
“然后安排一堆三瓜两枣,不知道什么奇葩的相亲对象.....”
催婚在大夏这片土地上,具有普遍效应。
尤其是到了年节的时候。
宁林两家自然也可能免俗。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相亲归相亲,但却不会强迫你为了家族利益,而去联姻。
与某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将自己家适龄的晚辈,送出去做人情,有天壤之别。
“搞得你好像很有经验一样。”
慕云舒闻言,笑了笑,说道。
就宁宴这语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经历过很多这种事。
“谁说不是呢?”
宁宴眨眨眼,玩味一笑,开口道:“我之前经常在抖音上,刷中原省的相亲视频......”
“那可比段子搞笑多了。”
没吃过猪肉,但肯定见过猪跑呀!
就中原省那些ip主,相亲相到的奇葩,彻底打开了宁宴的新世界。
像什么离异带三娃的,二婚要28w彩礼的.....
而这些都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
真正的重头戏是,媒人说女孩文静的很,不喜欢到处跑,让人放心。
结果博主去一看,瘫痪在床两年。
还有彩礼八十万,陪嫁两床被子,再送一个可爱的小舅子(备考今年省考版)。
最后的结果,基本上都是十六年四胎全非亲生。
艺术这玩意儿,是源于生活,但也永远高于生活。
慕云舒看着宁宴这模样,似是想起了什么,疑惑道:“那你为什么是被散养的?”
“说起来咱们刚结婚那段时间,你家里好像真没怎么过问.....”
慕大富婆记得很清楚,结婚之初,宁宴家里别说过问了,哪怕连干预的人都没有。
真就是不管不问,然后稀里糊涂的,让她把宁宴拐去结婚了。
宁宴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就算了。
可问题是,他的家世是那么的显赫.....
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谁跟你说他们没过问的?”宁宴贴近慕云舒,凑到她的耳边,笑道,“你猜猜某人母胎solo的消息,是谁先告诉我的?”
他们不是没有过问,而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干涉。
私下里早就把某人的背景,调查了个底朝天。
只不过,宁宴一直没有提过而已。
慕云舒狠狠瞪了一眼,厉声道:“宁宴,你以后要是再提母胎solo这件事,我....”
“我就掐死你!”
“让你每天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说着,慕云舒捏着拳头,在宁宴的面前晃了晃。
‘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宁宴见状,当即搂住慕云舒的腰肢,可怜巴巴,哀嚎道:“完了,我要被家暴了!”
“弱小又无助的我,太可怜了!”
宛如影帝上身一般,演绎出了被家暴的悲惨。
“可怜?”
“就你?”
“装吧你!”
慕云舒叹了口气,哭笑不得。
可怜?
就宁宴?
要是他还可怜,那这世界上真就没可怜之人了。
一个天天就会欺负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家伙!
“不装了,摊牌了,我就是家暴男。”
“以后每天都要,拖你到小房间去打屁股.....”
“应该跟果冻一样,q弹爽口。”
宁宴将慕云舒抱到自己腿上,淡然一笑,打趣道。
不知为何,他莫名还有些期待。
慕大富婆的翘臀,‘打’起来手感肯定很好。
“变态!”
慕云舒白了一眼,娇嗔道。
宁宴会家暴她,慕大富婆是不信的,因为那藏着的小九九,都已经肉眼可见了。
慕云舒推了推宁宴,站起身来,说道:“吃好了没,我去结账啦?”
宁宴揉了揉肚子,点点头,开口道:“差不多了。”
慕云舒会意,当即走向柜台结账。
在走出饭店后,宁宴伸了个懒腰,问道:“咱们接下来去哪?”
慕云舒:“city walk,怎么样?”
对现在大学生这些新潮的方式,慕大富婆都很感兴趣。
这回有宁宴陪着,刚好挨个都尝试一下。
两人牵着手,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享受着阳光与惬意。
一个小时后。
不知走到了哪儿,就听得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斥责声:
“周子涵,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宁宴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眼前一亮,喃喃道:“撕逼大战?”
“家庭伦理大戏?”
顿了顿,宁宴挠了挠慕云舒的手掌心,兴致勃勃地问道:“舒舒,咱们要不过去吃瓜,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