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张大佛爷大婚,商家自发采花装点在街面门前,红绸系满长街。
当然,这街头的许多铺面都是九门解家的,起码占了一大半。
瞧着就让人不爽快,江南念没好气的甩开了解九的手。
“怎么了?”
解九温声细语的询问着眼前突然不开心的女子。
她没有了从前的稚拙憨然,却更得天地灵毓,此刻站在他面前使着小性子,甚至让他心里更喜爱她了。
“你以后不要做张祈山的钱袋子。”
张祈山可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拉了所有人入局。
还心安理得花着解家的钱,虽说是互相利用合作。
可九门除了他,别人都折了人手,他高升倒挺快。
心中愤怒腾升,江南念却露出一个冷笑。
“既然解郎想要成为我的人,那自然钱也是我的。”
“我不喜欢他,不许再和他走太近。他可不是个好东西,他会毁了九门。”
毁了张麒麟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解九有些啼笑皆非,含笑的眼眸始终没有移开半分。
手指又抓上了她的手指,又在她手心捏了一把。
“自然是夫人说了算,我都听解夫人的。”
“好没意思的话,谁是你夫人。”
“在我心中,你早已经是我的夫人了。”
解九笑了笑,拉着她进了自家的店铺。
被她刚打过的刀客悄无声息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
女子青丝如瀑简单半绾着,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手持一把折扇正娇娇软软的和解九说着什么。
只是一个背影,就可以窥见几分女子的绝世美貌。
他现在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目光一直追随她。
神女之姿,即便在神台之上,这样的女子也应该坐在高位不染尘埃。
不是他这种抽大烟下墓的木头可觊觎半分的。
刀客慢慢摇头,随地坐在角落里目光又直又木。
解九因事务多每日起得早,先坐在院中茶炉边煮一壶茶,静等天光大亮,用过早食再去解语楼处理事务。
只今日他怀中有佳人,自然是不会照常如此。
乐得怀抱佳人,细细打量她的睡姿。
女子伸手环抱住他的腰窝在他怀里蹭了蹭,感受到早晨男子蓬勃的那处。
解九的身子不自然的一僵,嗓中溢出一丝低喃。
“月亮小乖乖。”
他的声音茫然无措,含笑的桃花眼此刻却犹如墨湖一般,浓重的情欲在其间汇成汹涌的暗流。
“解~郎~”
江南念轻笑一声手慢慢往下,隔着衣料抚摸那早已勃涨的炙热,再轻轻往解九的脖颈上吹了一口气。
“我的好九爷,真是没想到啊,长了一副清隽高雅的面容,有着无欲无求的眼神,身下这物却……是想着哪个女人呢,硬成这样了?”
解九没有回她。
她刚想抽回手,手却忽然被解九扣住了,腰肢也被他宽大的手掌反扣,二人顷刻间调换了个位置火热隔着二人的衣物抵在江南念的小腹,耳畔落下他低哑的声音。
“你分明知道的,我明明只想着月亮小乖乖。”
她当然知道,只是觉得这样调戏他实在有趣。
“嗯~那解郎可要忍住哦!我还没有完全接受你呢!”
江南念满意的轻应一声,
“要不要?”江南念手指轻点他的的薄唇,问了一遍。
“要。”
他怎会说不要。
这话却只令解九觉得……若是她的话,就算说这些话,也还是令他觉得可爱。
视线微垂,落在她方才吐出那些粗俗字眼的嫣红娇嫩的唇上。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好甜,好软。
这是解九的第一感觉。
温软的小舌从唇里滑了出来,反客为主,轻轻撬开解九毫不设防的齿关,与他唇舌戏逐。
怪不得,梦里那么多人为她痴为她着魔。
他自认心性极佳,但若是对上她,理智也好,隐忍也好,什么都不剩下。
江南念低叹一声,半阖着眸子,面上红潮一片,手指抵在他的唇上。
“解郎,我饿了,起身吧。”
她可没想这般就让他得逞,太容易得到的人或事都得不到珍惜。
她深谙其道,屡试不鲜。
她可真坏呀,坏得光明正大,坏得让人欲罢不能。
“好。”解九柔声应她,抱着她平复了一些气息。
他只觉这世间噬魂销骨滋味也不过如此,可她不愿他便不会勉强半分。
俩人用过早餐,解九半哄半搂着带她去了解语楼。
“哎呀,你上班非要带着我做什么?”
“这不是怕夫人跑了么,自然是时时想见到夫人。”
解九把她困在怀里,时不时亲几口。
惹得女子一阵娇嗔,望着楼下一直不愿离去的陈皮。
“陈皮你怎么处理?一直晾着他?”
解九吻了吻她的侧脸,将温热的吻印了上去。
江南念不由轻笑一声,满不在乎道。
“刀客这把刀我不稀罕用了,可这不是有条小疯狗送上门了么?”
“你确定陈皮会为你所用?”
江南念侧过脸,“解郎,我要陈皮为你所用。我不会时时在这里,我要他成为你暗中的盟友。”
解九自然懂了她的未尽之意,她看中了陈皮的力量,她在提前为他考虑。
“好,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解九看着她,温热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二人忘情接吻,眼中只有彼此,早已忘记身在何处。
许久之后,江南念坐在窗前往陈皮头上扔了一枚桂圆。
戾气十足非常不耐烦的陈皮想要离开,又不得不有求于人。
抬眸对上女子含笑的眼眸,“上来。”
陈皮顶了顶腮帮,压下心中火气来到了她面前。
“你自愿听我的话,赔礼道歉?”
陈皮口不能言,点点头。
“跪下,小疯狗!”
江南念歪在小榻上,漫不经心的戏谑他。
不是说听话吗?
那就来呀,就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了。
小疯狗。
陈皮一听整个人就愣住了,随即暴怒得差点儿跳起来。
为何梦中她对那个陈皮那般好,这里她对待他这般坏。
他明明不是故意说那些伤人的话,可话一出了嘴,就变得伤人。
江南念却无视陈皮眼底的冰渣子,唇依旧抿得那样不近人情,半晌才淡声道。
“要面子还是要我的原谅,过时不候。”
陈皮气得脸容发白,忍了又忍。
女子依旧不温不火饮着茶水,讥谑地又说了一句。
“这就忍不了?还是当个哑巴合适!”
“以后道上称呼哑四爷,我瞧着挺般配的。”
陈皮的神色越来越阴冷。
江南念才懒得在意他的脸色是冷是热,一点耐心没有了。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