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看着一脸星星眼恨不得吊在她身上的,身姿窈窕,面容妍丽的尹新月。
“新月,抱歉,叨扰了你家点天灯之事。”
由于家中过分娇宠,尹新月不免流露出些许孩子气的刁蛮。
“姐姐,你真厉害!这算哪门子好事,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你们快走,日本人小心眼的很。说不定在门口设伏等你们呢,我去找爹爹。你们先撤……”
贝勒爷凝视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忖,原以为她如温室娇兰,经不起风雨。
实则她恰似那深谷幽兰,有着不屈的傲然风骨。
此刻,回过神来的贝勒爷说道:“我带你们从密道走,坐我的车去火车站。”
几人迅速跟上,沿来时的密道而行,在他手下的护卫下,一路平安抵达火车站。
“贝勒爷,我之前托付你的事,有劳了……”
“张小姐,切莫如此见外。能与你这样的奇女子结交,实乃我之荣幸。日后,我将携诚意赴长沙,届时望君陪我一醉方休。”
“好,定当热烈欢迎贝勒爷大驾光临。”
“再会。”
几人刚上了车,就听到车外一阵叫喊声。
“等等我…姐姐…我还没有上车呢。”
不远处,跳脱的小姑娘带着俩个听奴大包小包的奔跑而来。
江南念鞭子卷起那小姑娘上了火车,听奴随即也各自跳了上来。
“姐姐…姐姐…差点没赶上!”
尹新月接连喝了三杯水才徐徐坐下,与她吐槽。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回家,你跟着干什么?都说了佛爷不是彭三鞭,也不是你未婚夫。”
“谁找他了,什么彭三爷佛爷关我什么事儿。我是来找姐姐的,爹爹都同意的了。”
听奴默默对视一眼,什么同意,那不是你鬼哭狼嚎老爷才勉强同意的么。
算了,我们也管不了。
“姐姐…我是来投奔你的,你点天灯的钱我都要回来了。我还带着我的…嫁妆来找你了,你可不能不要我。”
瞧着这突然扭扭捏捏的小姑娘,江南念在几人看好戏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梗了一下。
不是,她不是玩笑话么。
怎么还真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当真了。
江南念神色一缓,安抚地拍了拍她僵直的肩。
“新月,我是说着好玩的。你别…”
“姐姐,我才不是说着好玩的,爹爹都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可我也不是君子呀,我只是个小女子。”
“怎么就不是了,我可是听说过很多留学归来的人讲过你的事情。我觉得姐姐就是天下最厉害的君子,我现在更想嫁给姐姐了。”
小姑娘扒拉着她的手臂抱着更紧了,她开心的不行。
“……”
完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周围几人噗嗤一笑,她的脸黑得如同锅底一般。
张祈山倒是苦中作乐地哈哈一笑,只要这小姑娘不嫁给他就好。
来时四人,归时竟有七人。
幸得贝勒爷订了两个软卧,方够她们居住。女子四人一间,其余三人一间,尚算妥当。
然尹新月一向被家人宠溺,此次独自出门,犹如快乐自由之小鸟,叽叽喳喳,喧闹不停。
众人根本无法休息,除用餐时间外,其嘴几乎不停。
其他三人中,仅齐铁嘴尚有能力回怼她,江南念偶尔也会敷衍几句。
另两人如同哑巴,只看着江南念幽怨之表情含笑不语。
终于,尹新月觉得无聊,带听奴去餐厅用餐,他们方得安静片刻。
江南念甚是无奈。
“佛爷,二爷,笑话好看吗?”
她便如此趴在小桌上叹息不止,心中嗔怪这二人毫无义气。
面对江南念的质问,二月红游刃有余说道:“尹小姐天真浪漫,她可是佛爷点了三盏灯的追随而来的未婚妻。”
“二爷,你这话就有些歧义了,我们三人可都点了天灯。”
“要不是张星月大小姐,非要去招惹人家,人家怎么会跟着回来。”
说罢,将烦躁不愿挪动的女子揽入怀中,轻捏她的脸颊。
齐八爷处事圆滑,斟了杯茶水喂她。“月月儿,这可是我特意从家中带来的新杯子。”
江南念难得安分地乖乖巧巧蜷缩在张祈山怀中,咬着指甲沉默不语。
被张祈山从嘴里抽出手,擦拭了都没有察觉。
她暗自思考,九门中还有谁适合尹新月。
良久,仍未想到合适人选。
她见尹新月尚未归来,望向张祈山,眼神中透着迟疑,“放开我。”
“怎么了?”张祈山低头询问。
“尹新月还没回来,我去找找她。”
她忆起原剧情,此时彭三鞭应是带着日本人来了。
“我陪你去看看。”
张祈山会意点头,拉着她,一同起身。
二月红见状,亦心领神会,随时准备出手。
且说尹新月带着听奴去了餐厅,用过餐后又前往卫生间。
刚出门,呼唤了两声听奴,却无人回应。
她便抽出匕首打开门,还不等有所动作。
便被悄悄的靠近等候的彭三鞭抓住,直接抱住她。
“哐”的一声响,匕首便被他拍到了过道上。
待看清袭击自己人的容貌,尹新月生气的喊道:“彭三鞭?你怎么会在这里?快放开我!”
“自然是来见我婆娘的。尹小姐花容月貌,我见了,不禁心荡神摇,故来此想与我婆娘亲近一二。”
尹新月一向顺风顺水惯了,被彭三鞭抱在怀里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自恃自己资本出众,于是她忍着疼,破口大骂。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我就是嫁猪嫁狗也不嫁给你。听奴,姐姐救命啊…”
被彭三鞭压着到处摸,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的尹新月大声哭喊了起来。
他看着未婚妻俏丽的面容,起了淫心,恶毒的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个小婊子,给脸不要脸,在新月饭店当着我的面和别的野男人眉来眼去。还把假的当真的,今天我就把你办了。先入洞房,看你父亲怎样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求着我娶我。”
赶过来的江南念冷着俏脸,二话不说把彭三鞭肆意妄为的俩手折断了,又紧了紧,直让彭三鞭额出冷汗,捆了扔在一边。
她解下自己的披风斗篷,轻轻披在尹新月身上,柔声安抚着怀中哭得楚楚可怜的小姑娘。
“姐姐……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这个恶棍一直对我动手动脚,还妄图生米煮成熟饭。呜呜呜呜……”
“好了,姐姐来了,是姐姐来迟了。我已经折断了他的双手,其他的事情我会让人处理好。”
“尹小姐,冤枉啊!我虽然行为不当,但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啊啊——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亲热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见彭三鞭还没有认清形势,竟然还说着轻浮的话,甚至想以尹新月未婚夫的身份压制她。
江南念也不多言,直接把他嘴也弄哑了,让他有口难言。
那个特殊的地方直接用他自己的鞭子抽了过去。
意料之外的剧烈疼痛让他眼前一黑,他有一瞬间,大脑是完全空白的。
最脆弱的地方,遭受如此重创,他身体弓成虾米,嘴里“嗬嗬”的无声喊着,脸胀的青紫一片,却痛的连惨叫也发不出了。
张岐山赶来协助落了下风的听奴对抗附近的日本人,三人配合默契,应对自如。
待将所有敌人斩杀殆尽后,几人打开窗户,把尸体扔了下去。
张岐山一脸厌恶地拎起被听奴刺了数刀、已没多少气息的彭三鞭,也扔了下去。
待他们回到包间,适才的经历仿佛一场梦境。
碎碎念:张祈山的剧情被小月亮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