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微微眯起眼睛,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过来,那不屑一顾的神情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然而,古午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切。他依然笑容满面,谄媚地笑着,微微弯下腰来,活脱脱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前辈,还有什么要晚辈效劳的,您尽管吩咐,晚辈定当给您老人家办的漂漂亮亮的。…”
“哦,前辈要找那古墨,晚辈倒是前段时间,曾听闻其似乎去了某个秘境?嗯......让我想想,哦,您瞧我这记性,见到前辈您的伟岸英姿后,竟然一时想不起来了......”
古午轻轻地在自己脸颊上拍了拍,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
紧接着,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叫......坠仙谷。晚辈曾经听说,那处秘境,乃是上界天鹏一族的老祖坐化之地,但具体是否属实,我也不得而知啊!”
古午战战兢兢地说道。
“哦,天鹏老祖!?你确定吗??”老叫花子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前辈,晚辈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具体情况如何,晚辈并未亲眼所见。毕竟,那处密境只允许筑基以上、元婴以下修为境界的修士方可进入,而晚辈不过是一个炼气境界的小角色,自然没有资格踏入其中啊。”古午连忙解释道。
“既如此,那老夫便去寻他!小子,你最好说的是真的,要不然,老夫将你抽魂炼魄!”
老家华子淡淡扫视一眼,留下一句极具威慑力的话语,转身离去。
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古午身体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但他未曾远离,只是依旧站立原地。
因为,身上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神念锁定着他,这道神念虽然微弱,但却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使得古午不敢轻易行动,生怕引起对方的警觉和注意。
古午缓缓地直起腰来,动作显得异常小心翼翼。
随后,他继续向前飞行,但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仿佛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那道一直笼罩在古午身上的神念终于彻底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古午才暗中松了一口气:\"好险啊!\"他一边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一边暗自拍了拍胸口,脸上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神情。
确定那神秘的老叫花子已经离开之后,古午稍稍放下心来,并叮嘱自己要保持镇定。
“实力低微,就这么窝囊啊!”古午叹口气,看来制造子系统一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尽快提升修为才是当下自己需要时刻谨记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继续朝着神都前进。
当抵达神都城外时,古午轻轻松松地降下云头,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道观之中。
此时此刻,猴子正全神贯注、摇头晃脑地阅读着《黄帝内经》,看起来兴致勃勃、津津有味,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猴儿,为师让你准备的酒水,现在怎么样了啊?”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猴子那聚精会神的模样。
然而,这只猴子似乎根本未曾察觉到自己的到来。
于是,古午不得不提高音量,大声地喊道:“猴儿!”
听到师父的呼喊声,猴子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它立刻蹦跳着跑过来,尾巴像弯弓一样在身后甩动着。
“师父您回来啦!徒儿早就把酒水给您准备好咯!”猴子兴高采烈地说道。
它的声音里透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仿佛在向古午展示着自己完成任务后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显然,对于能够为师父效劳,猴子感到非常高兴和自豪。
“嗯,很好,修炼不可落下,当勤勉。”告诫一声。
猴子如今炼气大圆满境界。修为提升迅猛。
自己这个师父都自愧不如。
安排了猴子与清风各自的修行,之后。便自顾来到地窖。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动作轻松自然、行云流水。
眨眼间,整整二百坛精心酿制的美酒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尽数落入他的储物袋中。
紧接着,他便悄然无声地离开了道馆。
只见他脚踩飞剑,向着东方疾驰而去,目的地正是东齐。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他便抵达了东齐地域的上空。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和衣着打扮,甚至还巧妙地运用神血重新洗刷了一遍自身的气息,让其与之前截然不同。
此刻的他,看上去宛如一个对酒痴迷成性的醉酒之人。
他的脸色略显浮肿,鼻头红彤彤的,仿佛因为过度饮酒而肿胀得厉害。
满脸的络腮胡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他身着一套粗糙的麻布衣服,活脱脱就是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样。
他轻轻挥动衣袖,一根扁担和两只木桶出现在眼前。
木桶里散发出阵阵浓烈的酒香,令人闻之欲醉。
他弯下腰,弓着身子,挑起担子,不紧不慢地朝着东莱城门口走去。
一路上,他还不时地咳嗽两声,给人一种身体虚弱的感觉。
好一座热闹非凡的城门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每个人都显得忙碌异常。
古午肩挑重担,跟着人群一同走进了东莱城。
这东莱城真不愧为一方诸侯的所在地啊!
果然是繁华昌盛、热闹非凡之地。
眼前一条笔直宽敞且干净整洁的大道,直通向城中。
道路两旁,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商铺鳞次栉比。
此时此刻,这些商铺都在开门营业当中。
店里的伙计们则不停地穿梭于店内店外,忙得不亦乐乎。
古午挑着担子,一路观望,。
只见前方一座装修豪华的酒楼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
古午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渐渐浮现在脸上,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因为他心里清楚,此刻并非合适的时候。
他需要先找到一个可以囤积酒水的小院子,将自己安顿下来才行。
于是乎,古午开始默默寻找起来。终于,在穿过几条小巷后,他发现了一处看上去颇为理想的地方。
这座小院子虽然有些陈旧,但周围环境清幽宁静,非常适合他接下来的计划。
古午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向门口。
他轻轻敲了敲门,等待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个年轻男子探出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古午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摸出两枚硕大的贝壳,递到年轻人面前,脸上露出一丝肉疼的表情。
他紧紧盯着自己的宝贝贝壳,仿佛要把它们刻进眼睛里一般,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留恋。
然而,尽管心中万般不舍,古午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略显尴尬地对年轻人说道:“这位小哥,请问是否知晓何处可租赁宅院?”
年轻人接过贝壳,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顺手将贝壳塞进怀里,热情地指着前方说道:“老丈请了,再往前走一条街,便是宅院交易区,老丈自行前往即可。”说完,他便准备转身离去。
古午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年轻人突然像是嗅到了什么极其诱人的香气似的,使劲耸动了几下鼻子,深深地嗅了嗅空气。
紧接着,他的目光如同饿狼见到食物一般,死死地锁定在古午肩膀上那个跳动的袋子上。
“老丈留步!”年轻人大喊一声,声音里满是急切和兴奋,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追了上来,双眼闪烁着兴奋异常的光芒,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东西。
“这位小哥,这是何故?为何拦住老夫?”古午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冲过来的年轻人,心中暗自纳闷。
“哦,老丈不要误会。敢问老丈,您这桶里装的可是酒水?”年轻人的目光紧盯着古午肩上的担子,鼻子还在不断使劲儿地闻着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浓郁的酒香,整个人都陶醉其中,甚至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古午见状,心中略感惊讶,但还是回答道:“正是,此乃老夫自家酿制的美酒。”
年轻人一听,脸上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连声道:“妙哉!妙哉!老丈,可否让小子尝上一口?”说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这!老夫自城外而来,一路舟车劳顿,至今连居所都未曾找到。眼看着天色渐晚,如果再找不到落脚之处,恐怕就要耽误后面的行程了。若是今晚流落街头,那可真是狼狈不堪啊!”古午面露难色地说道。
“哎,老丈不必担忧。小子虽然不才,但家中略有薄财,还有几间空房可以让老丈暂时安身。如果老丈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一同前往。”年轻人热情地邀请道。
他的声音充满真诚和善意,眼神中透露出对他桶里酒水的渴望。
古午心下了然,心中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那怎好意思呢!老夫乃乡野之人,只怕会给小哥添麻烦啊。”古午略作犹豫后,带着些许抑郁的神情说道。
他本来想要租住一座宅院,越隐秘越好。
然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好意实在太过诚恳,让他有些正中下怀之感。
“哎哎,老丈无需客气!您看,咱们在此相遇便是缘分。而且我与老丈一见如故,仿佛多年老友一般投缘。此事就这么定了吧!走,随我一同前往,还望老丈赏脸。”那年轻公子哥微笑着,轻轻挥动手中的折扇,动作优雅自信,透露出一种风度翩翩之感。
他的话语坚定而果断,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古午看着这位热情洋溢、举止不凡的年轻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人傻钱多之感。
最终,古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既然小哥如此盛情,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小哥的关照和收留,日后若有机会,必定报答这份恩情。”
于是,两人并肩而行,朝着年轻人的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们谈笑风生,彼此交流着各自的经历和见解。
年轻人的开朗和乐观感染着古午,让他的心情渐渐变得放松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这意外的邂逅,不仅为古午提供了一个安身之所,更让他结识了一位真挚的且得力的酒水代理人。。
而那位年轻人也因为自己的善举收获了一份珍贵的友谊和内心的满足。
“杜仲小哥,这酒水可是我那娃儿在宗门出任务时,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宗门赏赐啊!”古午满脸自豪地说着。
杜仲听闻此言,不禁露出惊讶之色:“哦?五羊老哥,令郎竟然如此出色,能够进入宗门并且完成任务获得赏赐,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想必他必定有着非凡的天赋和努力吧。”话语间充满了钦佩之情。
古午听了杜仲的夸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他谦虚地摆摆手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孩子运气好罢了。但宗门对他的认可也是他努力的结果。”他眼中闪烁着骄傲与欣慰的光芒。
杜仲则继续笑着说道:“五羊老哥您就别谦虚啦,贵公子能够有此机遇,实乃难得。而且从老哥您身上也能看出,您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呢!相信令郎未来必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他边说边举起酒杯向五羊老哥示意,表示敬意。
古午也赶忙端起酒杯回应道:“多谢杜仲小哥吉言!来,咱们共同举杯,为我那娃儿的好运干一杯!”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之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融洽,话题也越来越投机。
古午当然没有真的喝醉,他如此表现, 只是为了迷惑住眼前这个头脑简单、出手阔绰的公子哥。
毕竟,他还指望着能通过此人打开自己酒水的销售渠道呢。
时间渐渐临近下半夜,杜仲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五羊老哥啊,依我看,你干脆把酒交给小弟来卖得了。放心吧,我保证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你呀,就只管安心在家酿酒好啦。”说罢,他还打了个酒嗝,舌头也捋不直了。
古午见状,便也装出一副醉态,附和道:“这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得起的哦,只有那些王公贵族才有资格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