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搞什么搞,原来那里有主了。可惜此地离太行山太远了,如是太行山随便找个谷地便可开垦良田,养上几十万百姓都无妨,那东汉末年的张燕、明末的李闯还有抗战时期的八路军不都是以连绵太行为根基的吗?这年代的紫面天王雄阔海不也是啸聚太行过的何其滋润。不行没有太行,这少华山无论如何要拿到手中。”杨二心想着,这少华山距离长安城不远,如据为我有好处多得数不过来。
“明日一早你头前带路,成都为先锋大将,来护儿留此处守庄。我倒要先见识下这少华山英雄有何本事?”杨二下定决心要夺山将手中折扇啪的一合。
午后3刻,附近3庄的庄主齐皆到来铁锤庄聚齐。
分别是那史家庄,庄主史老太公。金家庄,庄主金老员外。童家寨,寨主童兴同。史、金、童三人入得大堂,面见晋王。
看着在自己面前施大礼的三位老者,杨二客气的将他们一一扶起并赐座。随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三人。这三人初始并不信有新的粮食作物出现,但当梁三叔将实物摆置眼前时,三人都大惊失色。又当把煮好的红薯土豆呈至面前,各食一个入肚后,方信这世间还有此等粮食。又听他说此二物高产,王爷欲将4庄土地纳入统一管理,设置里长等职。还可凭产出与晋王府交换银钱。三人皆点头认可,但脸上还带有一丝犹豫,难不成这晋王欲用此法将我等庄中土地收为国有,那可不行。但当杨二说出,三人子嗣可选杰出者如晋王府为官,能文则封为从事辅官,善武者则为王府百户官。于是,三人尽皆同意联合。这是非常利民的事情,且王爷金口玉言,联合后的三庄土地实则成为晋王府的土地,三庄之民也成为了晋王府民,地位高过普通百姓一截呢!还民可不上税,不摊负徭役之苦,收入粮食亦先保足自身,多余之粮食充作王府公粮。这条件已然不错,更何况三家还可有子嗣出仕晋王府,那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于是乎4家联名具状,将土地使用权交于晋王府,由晋王府出具文书等物。
话说这史家庄处于铁锤庄以北十里,史家富有,家中有一子,年18,名唤史大奈,长相凶恶无比,犹如那地狱放出的小鬼,使得两柄板斧,人不能近身,加上为人耿直义气,在周遭也是一条闻名的好汉子。
那东边厢的金家庄金员外只得一子,名唤金甲。年方20岁,少不读书,金父无奈只得上下使银子,谋得了天堂县捕快一职官身,于官府中慢慢苦熬,也有一身不错的拳脚功夫,县乡地痞皆惧他。
童家寨寨主居于西面15里外,家主童心同,年方40,有家传的武艺傍身,膝下也只得一子一女,子名唤童环18岁,女名唤童贞娘12岁。童环也习得父亲的一身功夫,善使一口泼风刀,在这华阴县内无人能敌。现在华阴县衙任都头,附近山匪皆不敢入那华阴县。
那史大奈,听得父亲召唤,次日一早便整束端正,一人一骑至铁锤庄投在来护儿旗下为禁军一正旗牌官,作来护儿手下一偏将。
那金甲接近午时与那童环同时出现在大厅之上,拜见晋王。受封为梁师泰开路将左右副将,领军副统领之职。因本身二人都是官身,故高史大奈一级。史大奈早知他二人武艺,故也不争。那史太公还暗自欣喜,虽同时入职晋王府为官,但我儿乃是亲随护军旗牌官,那是王爷的贴身护卫,只要有表现,王爷可是随时能瞧见的,还怕不能升职?
至此,史、金、童三位庄主为晋王府地特区里正,特区方圆80里,归大大里正梁三叔统一调派,所产粮食除自留口粮外尽属晋王府王粮。铁锤庄将庄民散于各庄,提供红薯土豆秧苗,教习三庄民众种植,各乡道路口皆有乡兵驻守不提。
少华山地处华阴潼关两县交界,主峰高耸,山势险恶,其余诸峰连绵起伏自成一体,突兀于关中平原。其内谷地,相对封闭,周围尽皆高山峭壁,峭壁山石寸草不生。如在山口筑城,守住山口,万军难入啊!谷地宽广平展,山中瀑布沟渠不少,土质肥沃,尚未开发成田,不受官府管辖,乃是一无主之地。
杨二站在一高处,手搭凉棚纵看全貌,不禁心喜。此处可建一秘密的基地,可藏兵数万,还可做隐秘的粮仓,有十余万顷的土地可躬耕,安置十余万百姓于此绰绰有余。
更让杨二暗喜的是此处距离京师长安并不远,两日即可快马抵城,若真在此处藏一支军马,若京师有变,招手即可引此地军马入城。在夺嫡博弈中,这将是自己暗藏最大的一个筹码,说不定是胜负的关键所在。让那郑凤炽从北地购马,不正是欲为自己打造一支强悍的私军吗?
“报王爷,那少华山主峰山寨中杀出一票人马,想必是那山匪头目领军杀来,请王爷早作提防。”一个护卫神色慌张驰马过来禀报。
“好,下山,到山脚下平坦处摆开阵势,准备迎敌。成都贤弟这次看你的了,莫要在这关键处成软脚虾。”杨二半开玩笑的对身后的宇文成都说道。对付这些个山匪,使用上宇文成都也真是这些山匪的幸事啊!一般人根本没有与宇文成都交马一战的可能。
200名晋王护卫加上铁锤庄武装庄丁300人,还有史、金、童三将的随身亲随家兵,杨二现有人马600余人,再加上宇文成都、梁师泰及新收3将足可一敌。说话间,那山匪带着800余喽啰兵已至百步开外稳住了阵脚。
看那少华山上的喽啰们穿着各异的服饰,手中的武器杂乱无比,看上去多为农夫打扮。前出两骑,马上各有一将。一人书生扮相,无甲,一柄铁枪横挂鞍韂,长相倒也平淡无奇。但右手方一将却长相怪异,颇似那阎王殿的钟馗一般,须髯倒卷,二目铜铃,青蓝靛,满臂虬筋,头扎紫巾,腰束银河带。拍马横刀立于阵前。
杨二侧脸问梁师泰:“师泰,可知他二人姓名。”
“呵呵!久居于此,岂不知他二人,那青面鬼脸的就是齐国远,白脸秀才的名叫李如珪。待末将前去会他一会。”说罢勒马出列。杨二也没拦着,此二人就是那齐国远和李如珪,还真如书中写的那样在这少华山落草作响马啊!二人本事低微,看来根本无须宇文成都出马了,使劲过猛容易把二人打死,那样可就不美了。
“师泰,我要你留二人性命。”杨二对刚出去几步的梁师泰说道。
“呵呵!王爷只管放心,我与他二人无仇无怨,犯不着取他性命。王爷您就看好吧!”说罢舞锤而出。
那李如珪本想上前吆喝几句,但不想对方直冲出一将。嘿!娘的,还认得。这不是那铁锤庄梁师泰嘛!这厮与我山寨并无过节呀!怎会在这里出现。正在犹豫中时,梁师泰已锤到了,那齐国远忙舞动手中朴刀,出马迎住梁师泰。
二人你来我往十余合,那齐国远力竭,抵不住梁师泰的双锤重击,已漏败相。原来那齐国远真是一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李如珪见状忙催动坐骑,一杆枪上下翻飞,截住梁师泰的大锤,替换齐国远回阵。不过二十余合,李如珪的枪法开始散乱,气喘吁吁,就要拨转马头回阵,梁师泰纵马就追。
跑了五十余步后,李如珪不跑了,转过马头厉声喝道:“嗨!那梁铁锤够了吧?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故相逼!难不成我抢了你的妹子么?你要我二人性命?”
梁师泰忙勒住马,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急说道:“二位好汉误会了,我今于我主面前怎可不显示些手段,实无要伤你二人之心。何况我主找让我留你二人性命,我怎敢违令伤你等。”
“即是这样,让我与你家主公说话,你且站一边去。”李如珪听了梁师泰的话后很生气,原来你跟我二人打这场就是演给你主子看的,好显摆你的本事高明。
梁师泰勒转马头转回阵中,杨二颇觉这场打斗好笑,以这二人的武功,甚至还不如自己。若是本王挥起那银錾乾坤独龙杵,不出十合必取二将性命。
杨二催马上前,手中暗藏一枚卵石。距二将十步外停下,对二将说道:“二位将军有礼了。”杨二拱了下手,算是行了江湖礼节,给了二人面子。二将也赶紧拱手回礼。
“二位将军,吾乃当今圣上次子晋王杨广是也。这次前来想和二位打个商量,请二位让出此山,移驾我王府为将。本王见此山甚是险要,易守难攻,欲作藏兵屯粮之用,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呵呵!多谢王爷美意,只是我二人乃是野惯了的人,恐难遵你王府规矩,恕我二人不能从命。”李如珪不卑不亢的答道,一边看向齐国远。
“莫若你我打个赌如何?”杨二开始了忽悠。
“哦!赌从何来?王爷可知我二人居于这山中穷寨,并无财宝金银。王爷跟我赌什么?”李如珪有些不解。
“本王自小在宫中长大,也学的些本事。若你二人能赢得了本王,本王赠送你山寨一万两黄金,千副好甲,千匹良马。可好?”杨二就拿这些最俗的东西来做赌资。这年头绿林好汉都善赌,没有说怯赌的。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赌局一开,没有退路的。
“若是本王赢了,那就请两位将军跟随本王,为我府中中军牙将官。可敢赌这一局?”
李如珪和齐国远对视了一眼,看来是无可奈何了,就算是输也不能怂。
“好,我兄弟二人跟你赌了”李如珪狠狠的说道。他看这晋王也不过15、6岁年纪,脸上稚气未脱,一张小白脸子能有多大本事。
“大哥,让国远先上,你且观战。”齐国远说罢就要舞刀上前。
杨二右手疾速一扬,将手中石子照那刀背打去,石子快如闪电,只听“当”的一声正中刀身,齐国远手中刀震颤不已,险些脱手。齐国远脑门子一下冒出一股冷汗,这要是照脸上来一下,我齐国远今天就算不死,那也破相了,本身就丑再破了相,那怎生出来见人。
右手空了出来,趁齐国远还在愣神之际,杨二缓缓从左侧马鞍挂着的一个蛇皮长条袋中抽出了他那根银錾乾坤独龙杵,在阳光照射下,银光闪闪。
那齐国远像是受到了大辱般,重振精神,大喝一声,举刀照杨二脑门就劈。
杨二右手举杵往外侧迎着那刀一挥,只听“当啷”的一声,那齐国远手中刀片脱手而飞,直飞了50多米远才落入草丛间。齐国远手臂震的一阵麻酥,顿时抬不起来,不得不回马败下阵来。居然在这看似弱小的王爷面前走不了一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