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楚世家
作者:脚印飞舞   还是那本史记,挺好读最新章节     
    话说啊,这楚国的老祖宗可是从帝颛顼高阳那儿传下来的。这高阳啊,乃是黄帝的孙子,昌意的儿子。高阳生了个儿子叫称,称又生了个儿子叫卷章,卷章再生就是重黎了。这重黎呢,在帝喾高辛手下当火正,那可是相当有功啊,简直能让天下大放光明,于是帝喾就封他做了祝融。后来共工氏搞事儿,帝喾派重黎去收拾他,结果没收拾干净。帝喾一生气,就在庚寅日把重黎给宰了,然后让他弟弟吴回来继承重黎的位置,继续当火正,也做了祝融。
    吴回后来生了个儿子叫陆终,陆终这哥们儿可真厉害,一下子生了六个儿子,而且还是剖腹产哦!这六个儿子里,老大叫昆吾,老二叫参胡,老三叫彭祖,老四叫会人,老五姓曹,老六叫季连,姓芈,这季连啊,就是楚国的老祖宗了。
    昆吾氏在夏朝的时候可是侯伯呢,可惜到了夏桀的时候被商汤给灭了。彭祖氏在殷朝也是侯伯,可惜殷朝快完的时候也被灭了。季连这家伙的后代里,有个叫附沮的,附沮又生了个儿子叫穴熊。这之后啊,他们家的血统就有点儿乱了,有的在中原,有的在蛮夷之地,具体世系都搞不清楚了。
    一直到了周文王的时候,季连的后代里出了个人物,叫鬻熊。这鬻熊啊,可是周文王的得力助手,可惜啊,他死得早。他儿子叫熊丽,熊丽又生了熊狂,熊狂再生就是熊绎了。这熊家一门,虽然起起伏伏,但总算是绵延不绝,最后还出了个大名鼎鼎的楚国呢!
    这熊绎在周成王那会儿,可是凭借着他家祖宗文、武二王的勤劳精神,得到了成王的赏识,被封到了楚蛮这块地儿,还给了他一块子男级别的领地,让他姓芈,住在丹阳。这熊绎啊,跟鲁国的伯禽、卫国的康叔子牟、晋国的侯燮、齐国的太公子吕汲都是成王的得力干将。
    这熊绎啊,生了个儿子叫熊艾,熊艾又生了个儿子叫熊?,熊?再生就是熊胜了。熊胜觉得这弟弟熊杨挺靠谱的,就把他立为继承人了。熊杨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叫熊渠。
    这熊渠啊,生儿子三年之后,正好赶上周夷王在位。那时候的王室啊,势力已经衰微了,诸侯们有的都不来朝拜,还互相攻打。熊渠呢,在江汉地区特别得民心,于是就带兵去攻打庸国、杨粤国,一直打到了鄂地。熊渠还挺自豪地说:“咱们是蛮夷啊,不稀罕用中原的那些封号谥号。”于是他就把大儿子康封为句亶王,二儿子红封为鄂王,小儿子执疵封为越章王,这三个儿子都封在长江上游的楚蛮之地。后来周厉王上台了,这哥们儿暴虐得很,熊渠怕他把楚国给灭了,就赶紧把儿子们的王号都取消了。
    再后来呢,熊渠死了,继位的是熊毋康,可惜这哥们儿命短,早早就去世了。然后熊渠的另一个儿子熊挚红继承了王位。这熊挚红也没活多久,他弟弟就把他给杀了,自己当上了王,这就是熊延。熊延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叫熊勇。这楚国的王位啊,就这么一代一代传下来了,真是曲折离奇啊!
    这熊勇在位第六年的时候,周朝那边可是闹得不可开交,大家伙儿一起攻打厉王,结果厉王吓得直接跑到彘地避难去了。熊勇熬了十年,终于也驾鹤西去了,他的弟弟熊严就接了他的班。
    这熊严啊,也是个短命的,只干了十年就挂了。他留下了四个儿子,老大叫伯霜,老二叫仲雪,老三叫叔堪,老四叫季徇。熊严一走,老大伯霜就接了班,成了熊霜。
    熊霜元年的时候,周宣王刚刚上台。熊霜在位六年,然后就归西了。这下子,他的三个弟弟可就争得不亦乐乎了。老二仲雪争斗中丢了性命,老三叔堪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到濮地避难去了。最后老四季徇胜出,成了新的国君,也就是熊徇。
    熊徇在位的第十六年,郑桓公在郑地开始了他的一方霸业。又过了六年,熊徇也去世了,他的儿子熊咢接了班。熊咢干了九年,也走了,他的儿子熊仪继位,这就是后来的若敖。
    若敖在位的第二十年,周幽王被犬戎给杀了,周朝只得东迁,而秦襄公也在这时候开始崭露头角,正式成为了诸侯之一。
    若敖又熬了七年,终于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的儿子熊坎继位,这就是霄敖。霄敖干了六年,也追随他老爸去了,他的儿子熊眴接了班,这就是蚡冒。
    蚡冒在位的第十三年,晋国那边开始乱了,起因就是曲沃那边的事儿。蚡冒的弟弟熊通一看机会来了,直接就把蚡冒的儿子给杀了,自己当上了国君,这就是后来的楚武王。这楚武王啊,可真是个狠角色,一上台就搞得楚国风生水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楚武王十七年的时候啊,晋国的曲沃庄伯可是闹出了大动静,直接把他们的国君晋孝侯给干掉了。到了十九年,郑国那边也不太平,郑伯的弟弟段搞起了叛乱。二十一年的时候,郑国更是嚣张,直接侵犯了周天子的领地。二十三年,卫国那边也出事儿了,把他们的国君桓公给杀了。到了二十九年,鲁国也没闲着,把自己的国君隐公给干掉了。三十一年,宋国那边更是不得了,太宰华督把殇公也给杀了。
    这楚武王啊,一看周围这么乱,心说咱也得掺和掺和啊,于是就在三十五年的时候,带着大军去攻打随国。随国那边一头雾水,说:“我们啥也没干啊,怎么就来打我们?”楚武王一听,就乐了,说:“咱是蛮夷啊,不懂你们中原那些弯弯绕绕。现在这些诸侯们都在互相攻打,互相残杀,咱有甲有兵,也想来凑凑热闹,看看中原这政治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就帮咱去跟周天子说说,给咱个封号呗。”随国那边也挺给面子,就去帮楚武王跟周天子说了这事儿,可惜周天子没答应。随国回去告诉了楚武王,武王一听,脸就拉下来了。
    三十七年的时候,楚武王熊通就怒了,说:“咱家的先祖鬻熊,那可是文王的老师啊,可惜死得早。成王那时候看重咱家先祖,才给了咱这块子男之地,让咱住在这儿。现在周围的蛮夷都服咱了,可周天子还不给咱封号,那咱就自己封吧!”于是呢,他就自立为武王,跟随国那边定了盟约就走了。从这以后啊,楚武王就开始开疆拓土,把濮地也给占了。
    五十一年的时候,周天子把随侯叫去,责备他帮楚武王自立为王的事儿。楚武王一听,火冒三丈,觉得随国背叛了自己,于是就带着大军去攻打随国。可惜啊,武王在征战中去世了,军队也只好撤退。武王去世后,他的儿子文王熊赀继位,并把都城迁到了郢地。这楚国的历史啊,可真是充满了波折和传奇色彩呢!
    话说这楚文王啊,一上台就火力全开,第二年就带着大军去攻打申国和邓国。邓国那边的人还挺嚣张,说“楚王好欺负”,结果邓侯就是不听劝,硬是不服软。到了第六年,文王又跑去攻打蔡国,把蔡哀侯给俘虏了,然后又把他给放了。这楚国啊,越来越强大,把江汉之间的小国都欺负得够呛,这些小国都怕得要命。
    到了第十一年,齐桓公开始称霸,楚国也跟着水涨船高,越来越牛气。第十二年,文王直接就把邓国给灭了。可惜啊,这文王在位十三年就去世了,他儿子熊畑继位,这就是庄敖。庄敖这家伙啊,野心勃勃,想杀他弟弟熊恽,结果熊恽跑得快,投奔了随国。随国一看有机可乘,就帮熊恽把庄敖给干掉了,熊恽就这么成了新的国君,也就是楚成王。
    这楚成王啊,一上台就挺会来事儿,布德施惠,跟诸侯们搞好关系。他还派人给周天子送礼,周天子也挺高兴,就赐给他一些祭肉,还说:“你去镇住南方那些夷越之乱,别老来侵犯我们中原。”这么一来,楚国的地盘就扩大到千里之广了。
    到了第十六年,齐桓公带着大军来攻打楚国,一直打到陉山。楚成王可不含糊,派了将军屈完带着大军去迎战,最后跟齐桓公签了个和平协议。齐桓公还拿周天子没交税的事儿来数落楚国,楚国也认了,齐桓公这才撤军。
    第十八年,楚成王又带着大军去攻打许国,许国国君吓得赶紧光着膀子来谢罪,楚成王也就放过了他。到了第二十二年,楚国又去打黄国。第二十六年,直接把英国给灭了。
    这楚成王啊,越战越勇,到了三十三年,宋襄公想搞个诸侯盟会,还特地邀请了楚国。楚成王一听就火了,说:“叫我去?那好,我就顺便去羞辱羞辱他。”于是呢,他就带着大军去了,到了盂地,就把宋襄公给抓起来羞辱了一番,然后才放他回去。三十四年,郑文公还特地跑到楚国去朝拜。楚成王也没闲着,带着大军去攻打宋国,把宋军打得落花流水,还在泓水之战中射伤了宋襄公。这宋襄公啊,伤得太重,回去没多久就死了。这楚国的历史啊,简直就是一部充满战争与权谋的大戏啊!
    楚成王三十五年的时候啊,晋国那公子重耳流浪到楚国来了。成王一看,这重耳也不是一般人啊,得好好招待,于是就用诸侯的礼节请他吃饭,还给了他一大堆好东西,让他去秦国发展。
    过了四年,鲁僖公跑来求援,想让楚国出兵帮他打齐国。成王也挺给面子,派了申侯带着大军去伐齐,把谷地给占了,还把齐桓公的儿子公子雍给安置在那儿。这齐桓公啊,七个儿子都跑楚国来了,楚成王也是挺大方,都让他们当了大官。后来楚国还把夔国给灭了,为啥呢?就因为夔国不祭祀祝融和鬻熊,这不成心跟楚国过不去嘛!
    夏天的时候,楚国又去打宋国,宋国一看不妙,赶紧向晋国求救。晋国一出兵,楚成王就觉得这事儿不好办,撤军回家了。将军子玉还想打,成王就说了:“重耳在外流浪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回国当了国君,这是天意啊,咱们打不过的。”子玉非得打,成王就给了他一点儿兵,让他去碰碰运气。结果大家都知道,晋军在城濮把子玉给打败了。成王一听,火冒三丈,直接就把子玉给杀了。
    到了四十六年,楚成王想把商臣立为太子,还跟令尹子上商量了一下。子上说:“大王您现在还年轻,妃子又多,这事儿要是弄不好,国家就乱了。咱们楚国历来都是选年轻的当国君。再说这商臣啊,眼睛像蜜蜂,声音像豺狼,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不能立他当太子。”成王不听,非得立商臣。后来又想立子职,把商臣给废了。商臣听说了这事儿,但还没确定真假,就问他老师潘崇:“怎么才能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潘崇说:“你去请大王的宠妃江芈吃饭,但别给她好脸色看。”商臣照做了,江芈果然大怒,说:“难怪大王想杀你立子职呢!”商臣回来告诉潘崇:“是真的了。”潘崇又问:“你能侍奉子职吗?”商臣说:“不能。”“那你能逃跑吗?”商臣说:“也不能。”“那你能干大事吗?”商臣说:“能!”于是啊,这年冬天十月,商臣就带着宫里的兵把成王给围了起来。成王请求吃个熊掌再死,商臣可没答应。最后啊,成王自己上吊死了,商臣就这么当了国君,这就是穆王了。这楚国的历史啊,真是一出接一出的好戏啊!
    楚穆王挂了以后,他的儿子庄王侣继位。这庄王啊,一上台就玩儿得不亦乐乎,整整三年都没发号施令,整天就知道抱着美女玩乐。他还下令说:“谁敢来劝我,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结果伍举这哥们儿不信邪,非得去劝他。庄王那会儿正左拥郑姬,右抱越女,坐在大鼓边上呢,伍举就小心翼翼地问他:“大王啊,我有个谜语想请教您。”庄王一听,挺有兴趣啊,就说:“你说说看。”伍举就说:“有只鸟停在土山上,三年不飞也不叫,这是什么鸟啊?”庄王一听,就乐了,说:“这鸟啊,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叫,一叫惊人。你退下吧,我明白了。”结果过了几个月,庄王还是老样子,玩得更嗨了。
    这时候大夫苏从看不下去了,也跑去劝庄王。庄王就火了,说:“你没听到我的命令吗?”苏从说:“我就是为了用死来让您清醒啊。”庄王一听,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停了玩乐,开始认真治国。他一下子杀了几百个坏人,提拔了几百个好人,还让伍举和苏从帮忙管国家,这下老百姓都高兴了。这一年,楚国就把庸国给灭了。又过了六年,楚国又去打宋国,一下子缴获了五百辆战车。
    到了第八年,庄王又带着大军去打陆浑戎,一直打到洛阳,还在周朝的郊区炫耀武力。周定王一看这阵势,赶紧派了王孙满去慰劳楚王。楚王就问王孙满九鼎的大小轻重,王孙满说:“这要看德行,不是看鼎。”庄王就牛了,说:“你别拿九鼎来压我!我们楚国随便一个铁钩子的嘴,都比九鼎重!”王孙满就笑了,说:“大王您忘了吗?以前虞夏朝鼎盛的时候,各地都进贡,用九州的铜铸了九鼎,上面刻着各种东西,让老百姓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后来夏桀昏庸,鼎就到了殷朝;殷纣残暴,鼎又到了周朝。德行好的,鼎虽小也重;德行坏的,鼎虽大也轻。当年周成王把鼎放在郏鄏,卜卦说周朝能传三十代,享国七百年,这是天命啊。虽然现在周朝德行衰了,但天命还没改。这鼎的大小轻重,您还是别问了。”楚王一听,也没辙了,只好回家。
    庄王九年的时候,他开始整治若敖氏家族。有人向庄王进谗言,说若敖氏要反,庄王就信了,把若敖氏给灭了。到了十三年,楚国又把舒国给灭了。这庄王啊,真是个会玩儿又会治国的主儿,一边玩乐一边还能把国家治得井井有条,真是让人佩服啊!
    话说这楚庄王啊,十六年的时候去讨伐陈国,把夏徵舒给杀了。为啥呢?因为这夏徵舒杀了他的国君啊,庄王这是替天行道呢。打完陈国,庄王就把陈国变成了自己的一个县。群臣们都来祝贺,可申叔时这哥们儿从齐国回来,却连个屁都没放。庄王就纳闷了,问他咋回事。申叔时说:“有句俗话说得好,牵牛走进别人田里,田主人就把牛给牵走了。那牵牛的人本来就不对啊,可田主人把牛牵走也过分了吧?再说了,大王您是因为陈国内乱才带着诸侯们去讨伐的,这本来是正义之举,可您却贪图陈国的地盘,这以后还怎么号令天下啊!”庄王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就把陈国给恢复了。
    到了十七年春天,楚庄王又带着大军去围郑国,三个月就给攻下来了。庄王从皇门进去,郑国的国君就光着膀子、牵着羊来迎接,那模样别提多惨了。他说:“我不中用,没能侍奉好您,您要是生气就灭了我国吧,这都是我的错。您要是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您要是想把我送给其他诸侯,我也听您的。要是您能念及我们过去的情谊,不灭我国,让我继续侍奉您,那我就太感激了,但这真的不敢奢望。我就把我心里想的都告诉您吧。”楚国的群臣都说:“大王,别答应他!”可庄王说:“这郑国国君能屈能伸,肯定能得民心,咱们不能灭了他啊!”于是庄王就下令撤军,跟郑国讲和了。潘尪去郑国缔结盟约,子良去当人质。到了夏天六月,晋国来救郑国,跟楚国打了一仗,结果晋军大败,楚军一直打到衡雍才回去。
    过了几年,到了二十年,楚庄王又带着大军去围宋国,为啥呢?因为宋国杀了楚国的使者。这一下围了五个月,宋国城里连吃的都没了,老百姓饿得只能换孩子来吃,把骨头敲碎了当柴烧。宋国的华元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出来跟庄王说了实话。庄王一听,说:“这华元真是个君子啊!”于是就撤军了。
    又过了几年,到了二十三年,楚庄王去世了,他的儿子共王审继位。这楚庄王啊,一生征战无数,却也懂得体恤民情,真是个了不起的君主。可惜啊,英雄也有落幕时,不过他的传奇故事,却永远留在了人们心中。
    共王这哥们儿,在位第十六年的时候,晋国跑来欺负郑国。郑国一看这阵势,赶紧向共王求救。共王也是讲义气,立马带着大军去救郑国。结果跟晋军在鄢陵干了一架,没想到晋军还挺猛,把共王的眼睛给射伤了。共王疼得直冒火,赶紧叫来将军子反。可这子反啊,是个酒鬼,随从竖阳谷还给他灌酒,结果喝得酩酊大醉。共王一看这德行,气得直接一箭射死了子反,然后带着大军灰溜溜地回家了。
    过了几年,共王去世了,他的儿子康王招继位。康王在位十五年也去世了,他的儿子员继位,这就是郏敖。
    康王生前特别宠爱他的几个弟弟,公子围、子比、子晳、弃疾。郏敖继位三年后,让康王的弟弟公子围当了令尹,掌管兵权。结果这公子围不是个好东西,第四年出使郑国的时候,听说郏敖病了,就急匆匆赶回来。十二月己酉那天,公子围进宫探病,结果趁机把郏敖给绞死了,还顺便杀了他的儿子莫及平夏。然后派使者去郑国通报这事儿。伍举一听,就问:“那谁继位啊?”使者说:“我们的大夫公子围。”伍举一听,心里明镜似的,说:“应该是共王的儿子公子围继位才对。”于是子比跑到了晋国,公子围顺利继位,这就是灵王。
    灵王上台第三年六月,楚国派使者去告诉晋国,说想开个诸侯会。诸侯们也都挺给面子,都来申地参加会议。伍举这家伙挺有文化的,就开始扯历史,说:“以前夏启开过钧台宴,商汤搞过景亳之命,周武王搞过盟津之誓,成王搞过岐阳之蒐,康王搞过丰宫之朝,穆王搞过涂山之会,齐桓公搞过召陵之师,晋文公搞过践土之盟,咱们这次开会,得学谁啊?”灵王一听,说:“就学齐桓公吧!”当时郑国的子产也在场。结果啊,晋、宋、鲁、卫这几个国家都没来。灵王开完会,那叫一个得意啊,满脸都是骄傲。伍举一看,就提醒他:“桀王搞有仍之会的时候,有缗国就叛变了;纣王搞黎山之会的时候,东夷就叛变了;幽王搞太室之盟的时候,戎族和翟族也叛变了。您可得小心点儿,别步了他们的后尘啊!”
    七月,楚国带着一群诸侯小弟去攻打吴国,把朱方城围得跟铁桶似的。到了八月,终于把这城给攻下来了,还顺便把庆封给抓了,灭了他全家。然后楚国就拿着庆封到处转悠,跟大家说:“看好了啊,这就是齐国的庆封,弑君欺孤,跟大夫们搞小团体,最后落到这下场!你们可别学他啊!”结果庆封反唇相讥:“哼,你们楚国也不咋样,共王的庶子围,把君主的侄子给杀了,自己当老大,比我可狠多了!”灵王一听,立马派人把这货给弄死了。
    过了七年,灵王在章华台大兴土木,还下令让国内的流浪汉都过来帮忙。这灵王也是挺有创意的,用流浪汉来搞建设,真是“物尽其用”啊!
    又过了一年,灵王派公子弃疾带兵去灭了陈国。过了两年,他又把蔡侯叫来,灌醉了直接给杀了。然后让弃疾去稳定蔡国的局势,顺便当了个陈蔡公,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啊!
    又过了一年,灵王带兵去攻打徐国,想吓唬吓唬吴国。他在乾谿住下等着看吴国的反应。这灵王还挺有自信的,跟手下说:“齐、晋、鲁、卫这些国家,他们的国君都得到过周天子送的宝器,就我没有。我现在派人去周朝要个鼎来分分,他们会给我吗?”析父一听,赶紧拍马屁:“那肯定的啊!咱楚国以前虽然条件差点,但一直对周天子忠心耿耿。现在周朝和齐、晋、鲁、卫这些国家都得听您的,他们哪敢不给啊!”灵王又问:“以前我祖先昆吾在许地有块地,现在被郑国人占了,我去要,他们会给我吗?”析父说:“周天子连鼎都舍得给,郑国人哪敢不给您地啊!”灵王又问:“以前诸侯都怕我晋国,现在我大力建设陈、蔡、不羹这些地方,每地都有千乘兵力,诸侯们现在还怕我吗?”析父赶紧回答:“当然怕了!”灵王一听这话,高兴得不得了,说:“析父你真会说话,懂得拿古事来安慰我。”
    十二年春天,楚灵王在乾谿玩得不亦乐乎,简直就是乐不思蜀啊。国人却因为繁重的劳役苦得跟啥似的。想当初,灵王在申地召集兵马,把越国大夫常寿过给剁了,还把蔡国大夫观起给杀了。观起的儿子逃到了吴国,就劝吴王攻打楚国,还跟越国大夫常寿过里应外合搞叛乱,给吴国当间谍。他们伪造公子弃疾的命令,把公子比从晋国叫回来,到了蔡国,就跟吴、越的军队一起偷袭蔡国。还让公子比去见弃疾,在邓地结盟。然后他们就杀进王宫,把灵王的太子禄给杀了,立公子比为王,公子子晳当令尹,弃疾当司马。他们先清除了王宫里的残余势力,然后观从就在乾谿向楚军发号施令:“咱已经有新王了!大家先回去,官位、封地、房子、田地都恢复。不回去的就流放!”楚军一听,都跑路了,纷纷离开灵王,投奔新王去了。
    灵王听到太子禄被杀的消息,一下子就从车上摔下来了,哭丧着脸说:“人家爱儿子也像我这样爱吗?”侍者挺实诚的,说:“是啊,都挺爱的。”灵王就开始自责了:“我杀了那么多人的儿子,能不落到这地步吗?”右尹建议说:“咱们先到郊外躲躲,听听国人的反应。”灵王说:“众怒难犯啊。”右尹又说:“那咱们去大县找诸侯借兵吧。”灵王说:“都叛变了,谁还会帮我啊。”右尹再建议:“那咱们干脆投奔诸侯,听他们安排吧。”灵王叹了口气:“好运不会再有了,只会自取其辱。”于是他就打算坐船逃到鄢地去。右尹看灵王不听他的建议,怕一起遭殃,也溜了。
    灵王这下彻底悲剧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山里徘徊,连山里的野人都不敢靠近他。他走着走着遇到了一个以前认识的砍柴的,就说:“快帮我找点吃的,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砍柴的说:“新王下了法令,谁敢给王送吃的,或者跟着王,就灭三族,而且我也找不到吃的啊。”灵王没办法,只能枕着砍柴的大腿睡觉。砍柴的怕惹麻烦,就用土堆代替自己,跑了。灵王一觉醒来发现人没了,饿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芋尹申无宇的儿子申亥说:“我父亲两次冒犯王命,王都没杀他,这恩情太大了!”于是他就去找灵王,结果在厘泽遇到饿得快死的灵王,就把他带回家了。夏五月癸丑那天,灵王死在申亥家,申亥还让自己的两个女儿陪葬,一起埋了。
    这时候,虽然楚国已经立了公子比为王,但大家还是怕灵王突然回来,而且也没确切消息说灵王已经死了,所以观从就劝新王比说:“要是不杀了弃疾,就算你得了王位,还是得遭殃。”新王比说:“我下不了这个手啊。”观从说:“那别人可就要对你下狠手了。”新王比不听,观从就走了。弃疾回来后,楚国人每天晚上都吓得要命,说:“灵王回来了!”有一天晚上,弃疾派了个船夫在江上大喊:“灵王来啦!”楚国人吓得更厉害了。弃疾又让曼成然去告诉新王比和令尹子晳:“王回来了!国人要杀你们,司马也快到了!你们赶紧自己想办法吧,别等到时候受辱。众怒难犯啊,就跟水火一样,没法救!”新王比和子晳一听,就自杀了。第二天,弃疾就当了王,改名熊居,这就是平王。
    平王是靠耍诈杀了两个王才上位的,他怕楚国人和诸侯们叛变,就开始对百姓施恩。他把陈国和蔡国的土地还给了他们,还把侵占郑国的土地也归还了。他关心百姓,整顿政治和教育。吴国趁着楚国内乱,抢了不少地盘。平王对观从说:“你想要啥就随便拿。”观从想当卜尹(就是负责占卜的官),平王就答应了。
    当初,共王有五个宠爱的儿子,不知道该立谁当继承人,就祭祀群神,请神来决定。他把璧玉埋在屋里,然后叫这五个公子斋戒之后进去。康王跨过去了,灵王用手肘压在上面,子比和子晳都离得很远。平王年纪小,抱着璧玉就拜,结果压到了璧玉的纽上。所以最后康王因为是老大当了王,但到他儿子那辈就失去了王位;围当了灵王,结果自己被杀了;子比只当了十几天王,子晳也没当成,最后俩人都被杀了。这四个人的后代都绝种了。唯独弃疾的后代立了王,就是平王,最后还继承了楚国的祭祀,就像神预示的那样。
    当初,子比从晋国回来的时候,韩宣子问叔向:“子比能成功吗?”叔向回答说:“够呛呛!”宣子说:“不是有句话叫‘臭味相投,就像市场上的买卖一样’,子比为啥就不能成功呢?”叔向说:“问题是,没人跟他臭味相投啊!你想啊,取个国家得有五难:有宠信却没人支持,这是一难;有人支持却没人当老大,这是二难;有老大却没谋略,这是三难;有谋略却没人民支持,这是四难;有人民支持却没德行,这是五难。子比在晋国待了十三年了,晋国和楚国之间从没听说过有啥交往,这不就是没人支持嘛;他的族人亲戚都叛离他了,这不就是没老大嘛;他没事就惹事,这不就是没谋略嘛;他一辈子都是个流浪汉,这不就是没人民支持嘛;他逃亡的时候也没啥值得同情的地方,这不就是没德行嘛。现在老王残暴又不忌讳啥,子比犯了这五难还想杀君夺位,谁能帮得了他啊!我看啊,能继承楚国大业的,恐怕只有弃疾那家伙了。弃疾治理陈国、蔡国,把方城山以外的地区都收归楚国了。他那儿没有邪恶的人作乱,盗贼都潜伏起来了,老百姓的欲望都得到了满足,也没啥怨言。先王的神灵都认可他,老百姓也都信任他。芈姓家族一有乱子,肯定是弃疾站出来平定,这可是楚国的老规矩了。子比呢,官就是个右尹,地位呢,也就是个庶子,从神灵的角度来看呢,他又太疏远,老百姓心里也没他啥位置,他靠啥立足啊?”宣子说:“那齐桓公、晋文公不也是这样成功的吗?”叔向说:“齐桓公是卫姬的儿子,受到齐厘公的宠爱。他有鲍叔牙、宾须无、隰朋这帮人辅佐他,有莒国、卫国做他的外援,有高氏、国氏做他的内援。他听从好的建议就像水流一样自然,施恩惠给别人也从不厌倦。他有国家,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晋文公呢,是狐季姬的儿子,受到晋献公的宠爱。他好学不倦,十七岁的时候就有了五位贤士辅佐他,有先大夫子馀、子犯做他的心腹,有魏焠、贾佗做他的得力干将,有齐国、宋国、秦国、楚国做他的外援,有栾氏、郤氏、狐氏、先氏做他的内援。他逃亡了十九年,但志向却越来越坚定。晋惠公、晋怀公不得民心,老百姓都跟着文公。所以文公有了国家,不是很正常吗?子比呢,对老百姓没啥恩惠,在外边也没啥援助,离开晋国的时候,晋国也不送他;回到楚国的时候,楚国也不迎他。他靠啥有国家啊!”结果子比果然没能成功,最后成功的是弃疾,就像叔向说的一样。
    平王二年的时候,他派费无忌去秦国给太子建娶媳妇。那秦国的姑娘长得可好了,来的时候还没到楚国,无忌就先回来了。他跟平王说:“那秦国的姑娘长得真不错,大王您可以自己娶了,再给太子另外找个。”平王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把那秦国姑娘给娶了,生了个儿子叫熊珍。然后又另外给太子建找了个媳妇。那时候伍奢是太子的太傅,无忌是少傅。无忌在太子那儿没啥地位,所以经常说太子建的坏话。那时候建已经十五岁了,他老妈是蔡国的女子,在平王那儿也没啥地位,所以平王就渐渐疏远太子建了。
    六年过去了,平王让太子建去城父守边。那费无忌啊,还是日夜不停地跟平王嚼舌根,说太子建的坏话:“自从我弄了那秦女给大王,太子建就心生怨恨,肯定对大王您有所图谋,大王您可得小心点。而且太子建在城父手握兵权,又跟诸侯们眉来眼去,恐怕是要搞大事情啊。”平王一听,立马召来太子建的师傅伍奢,责备他一番。伍奢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无忌在搞鬼,就说:“大王您怎么能因为一个小人的谗言,就疏远自己的骨肉呢?”无忌一听,急了:“现在不制止他,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于是平王就把伍奢给囚禁了,还派司马奋扬去召太子建回来,打算干掉他。太子建一听到风声,立马脚底抹油,跑到宋国避难去了。
    无忌还不甘心,说:“伍奢还有两个儿子呢,不杀了他们,将来肯定是楚国的祸患。干脆用赦免他们老爸的条件把他们召回来,他们肯定会来的。”平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派使者去跟伍奢说:“你能把你那两个儿子叫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就等着死吧。”伍奢一听,叹了口气,说:“伍尚会来,但伍胥不会。”平王好奇地问:“为啥?”伍奢解释说:“伍尚这个人啊,廉洁奉公,重视气节,慈孝仁爱,一听说要赦免他老爸,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回来。但伍胥不一样,他聪明过人,善于谋略,勇猛而自负,他知道回来就是死路一条,所以肯定不会来。不过啊,将来能给楚国带来麻烦的,肯定是这小子。”平王听了,就派人去召伍尚和伍胥,说:“你们来吧,我放了你们老爸。”伍尚听了,对伍胥说:“听说老爸被放了却不去救,那就是不孝;老爸被杀却不报仇,那就是无能;我能衡量自己的能力,知道该做什么,你走吧,我留下来送死。”于是伍尚就回去了,而伍胥呢,他拿起弓箭,出来见使者,说:“我爸有罪,你们召他儿子干啥?”说完就要射,使者吓得转身就跑,伍胥也就趁机逃到吴国去了。伍奢听到这个消息,叹了口气说:“伍胥这一逃,楚国可就危险了。”结果楚国人真的就把伍奢和伍尚给杀了。
    十年过去了,楚太子建的老妈住在居巢,跟吴国眉来眼去。吴国就派公子光去伐楚,把陈国、蔡国都给打趴下了,还把太子建的老妈给接走了。楚国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加强郢都的城防。这事儿还得从之前说起,吴国边境上的卑梁城和楚国边境上的锺离城,俩城的小孩为了一棵桑树争了起来,两家大人一怒之下就互相攻打起来,结果卑梁城的人被打败了。卑梁城的大夫火冒三丈,就发兵攻打锺离城。楚王一听,也怒了,直接发国兵把卑梁城给灭了。吴王一听这事儿,也火冒三丈,发兵让公子光借着太子建老妈家的名义攻打楚国,结果把锺离城、居巢城都给灭了。楚国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加强郢都的城防。
    十三年后,平王死了。将军子常说:“太子珍年纪还小,而且他老妈本来是应该嫁给前太子建的。”他想立令尹子西为王。子西是平王的庶弟,为人有义气。但子西说:“国家有常法,随便更改就会乱套,乱说话还会被杀头。”于是还是立了太子珍为王,这就是昭王。
    昭王元年,楚国人民对费无忌可是恨得牙痒痒,都怪他谗言害死了太子建,还杀了伍奢父子以及郤宛。郤宛的同宗伯氏子嚭和伍子胥一看形势不妙,立马脚底抹油,跑到吴国去了。这吴国兵也趁机多次侵犯楚国,楚国人可是恨无忌恨得要命。为了平息民愤,楚国的令尹子常就把无忌给宰了,大家这才消了点气。
    到了第四年,吴国的三个公子跑到楚国来避难,楚国还挺大方,直接封地给他们,让他们帮忙抵挡吴国。结果第五年,吴国就反过来把楚国的六和潜给占了。第七年,楚国派子常去攻打吴国,结果在豫章被吴国打了个落花流水。
    第十年的冬天,吴王阖闾、伍子胥、伯嚭联手唐国、蔡国一起讨伐楚国。楚国大败,吴国的军队就一路杀进了郢都,还把平王的墓给糟蹋了,这都是伍子胥干的好事。吴国军队来的时候,楚国派子常带兵迎战,双方在汉水两岸摆开阵势。结果吴国把子常给打败了,子常只好逃到郑国去。楚国军队一溃千里,吴国就乘胜追击,一路打了五场仗,直接打到郢都。己卯那天,昭王只好逃出郢都。庚辰那天,吴国人就进了郢都。
    昭王逃啊逃,逃到了云梦。云梦的人压根儿不知道这是他们的王,还把他给射伤了。昭王只好又逃到郧地。郧公的弟弟怀一看,说:“平王杀了我老爸,现在我杀他儿子,不过分吧?”郧公赶紧拦住他,但心里也怕他会杀了昭王,于是就带着昭王一起逃到随国去。吴王一听说昭王跑到随国去了,立马带兵去攻打随国,还对随国人说:“凡是周朝子孙封在江汉之间的,楚国都把他们给灭了。”摆明了就是要杀昭王。昭王的随从子綦一看形势不妙,就把昭王给藏了起来,然后自己冒充昭王,对随国人说:“把我交给吴国吧。”随国人一占卜,发现把假昭王交给吴国不吉利,于是就告诉吴王:“昭王没在我们这儿。”吴王不信,要求自己进去搜,随国人当然不干了。吴王一看,也只好作罢,带兵回去了。
    昭王逃出郢都后,赶紧派申鲍胥去秦国求救。秦国也挺给力,直接派了五百辆战车来救楚。楚国也收拾了剩下的散兵,跟秦国一起攻打吴国。到了十一年六月,终于在稷地大败吴国。正好这时候,吴王的弟弟夫概看到吴王兵败如山倒,就趁机溜了,自己回国当王去了。阖闾一听这事儿,立马撤兵回去打夫概。夫概被打败后,又逃到楚国去了,楚国还挺大方,封他在堂谿,从此他就叫堂谿氏了。
    楚昭王灭掉唐国后,在九月回到了郢都。十二年,吴国又来攻打楚国,把番地给占了。楚国一看形势不妙,赶紧从郢都撤走,把都城搬到鄀地去。
    过了四年,孔子在鲁国当上了宰相。又过了四年,楚国把顿国和胡国都给灭了。二十一年的时候,吴王阖闾去攻打越国,结果越王句践一箭就把他给射伤了,没多久就死了。吴国从此就恨上了越国,也没心思再去西边打楚国了。
    二十七年春天,吴国攻打陈国,楚昭王赶紧带兵去救,把军队驻扎在城父。结果十月的时候,昭王在军中病倒了,天上还出现了像鸟一样的赤云,围着太阳飞。昭王就问周朝的太史这是咋回事,太史说:“这是要害楚王啊,不过可以转移到将相身上。”将相们一听这话,就请求用自己来向神祈祷。昭王说:“将相们都是我的得力干将,现在要他们替我去遭罪,我怎么能这么做呢!”就没答应。占卜结果说是河神作祟,大夫们就请求去祈祷河神。昭王又说:“自从我们先王受封以来,我们的地盘就没超过江、汉,河神跟我们有啥仇啊?”还是没答应。这事儿传到孔子耳朵里,他就说:“楚昭王真是明白人啊!他这国家不灭亡,那才是天理呢!”
    昭王病情严重,他把公子大夫们全叫过来说:“我这人不太灵光,两次让楚军吃了败仗,现在能以天年而终,也算我幸运了。”他要把王位让给弟弟公子申,公子申不干。又让给二弟公子结,公子结也不干。再让给三弟公子闾,让了五次,公子闾才答应。就在准备打仗的时候,庚寅那天,昭王在军中去世了。公子闾说:“大王病得这么重,还舍弃自己的儿子把王位让给群臣,我之所以答应大王,是为了宽大王的心。现在大王去世了,我哪敢忘了大王的心意呢!”于是他就跟子西、子綦商量,埋伏军队封锁道路,迎接越王的女儿生的儿子章来立为王,这就是惠王。然后他们就撤兵回国,安葬了昭王。
    惠王二年,子西把原来平王的太子建的儿子胜从吴国召回来,让他当巢大夫,号称白公。白公喜欢军事,礼贤下士,一心想着报仇。六年的时候,白公向令尹子西请兵去攻打郑国。原来啊,白公他老爸建逃到郑国后,被郑国给杀了,白公也逃到吴国去了。后来子西又把他召回来,所以他就因为这事儿恨上了郑国,老想着去打郑国。子西虽然答应了,但一直没发兵。到了八年,晋国攻打郑国,郑国向楚国求救,楚国就派子西去救郑国。子西收了郑国的贿赂就走了。白公胜一听这事儿就火了,直接带着一群勇士和死士石乞等人,在朝廷上袭杀了令尹子西和子綦,然后劫持了惠王,把他关在高府里,想杀了他。惠王的随从屈固背着惠王逃到昭王夫人的宫里。白公自立为王。过了一个多月,叶公带兵来救楚,楚惠王的随从们跟叶公一起攻打白公,把他给杀了。惠王这才复位。这一年,楚国灭了陈国,把它改成了县。
    十三年的时候,吴王夫差强盛起来,欺负齐国、晋国,还跑来攻打楚国。十六年,越国灭了吴国。四十二年,楚国灭了蔡国。四十四年,楚国又灭了杞国。还跟秦国讲和了。这时候越国虽然灭了吴国,但没能控制住江、淮北地区;楚国就向东扩张,把地盘扩大到了泗水上游。
    五十七年,惠王去世,他的儿子简王继位。
    简王元年,楚国大举北伐,直接把莒国给灭了。到了八年,魏文侯、韩武子、赵桓子这三位大佬终于也混成了诸侯,真是可喜可贺啊!
    一晃眼,二十四年过去了,简王驾崩,本来应该是他儿子声王继位。可谁知道声王才坐了六年龙椅,就被盗贼给干掉了,真是倒霉透顶。于是声王的儿子悼王熊疑就接了班。悼王二年,三晋那帮家伙来犯,结果打到乘丘就灰溜溜地撤了。到了四年,楚国反过去打周国,周国也真是倒霉。然后郑国还杀了子阳,看来这一年真是多事之秋啊。
    九年的时候,楚国又去打韩国,把负黍给占了。可十一年的时候,三晋又来犯,把楚国的大梁、榆关给打败了。楚国一看形势不妙,赶紧给秦国送了一大笔厚礼,这才跟秦国讲和。就这样过了十年,悼王也去世了,他的儿子肃王臧继位。
    肃王四年,蜀国看楚国不顺眼,就来攻打,把兹方给占了。楚国一看,这不行啊,得赶紧加强防御,于是就在扞关设了关卡来抵御蜀国。十年过去了,魏国又跑来占了楚国的鲁阳。然后十一年的时候,肃王驾崩,结果他儿子一个都没留下,只好让他的弟弟熊良夫继位,这就是宣王了。
    宣王六年,周天子还挺给面子,跑去祝贺秦献公。秦国也开始慢慢恢复元气,变得强大起来。而三晋那边也越来越牛,尤其是魏惠王和齐威王,简直是一方霸主。就这样过了三十年,秦国把卫鞅封到了商地,结果这卫鞅一上任,就带着秦军南侵楚国。同一年,宣王也去世了,他的儿子威王熊商继位。
    威王六年,周显王还挺会来事,给秦惠王送去了文武二帝的祭祀肉。看来这一年,各国之间的外交活动还挺频繁的嘛!
    七年的时候,齐国的孟尝君他爹田婴给楚国来了个下马威,楚威王一怒之下就去攻打齐国,结果在徐州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硬气地要求齐国必须把田婴赶走。田婴这下可慌了神,张丑这哥们儿就出马了,假装跟楚王说:“大王啊,您在徐州能大获全胜,都是因为田盼那小子没被重用。田盼可是个功臣,老百姓都愿意为他卖命。但田婴这老头儿就是不喜欢他,偏偏重用了申纪这个废柴。申纪这人啊,大臣们都不服他,老百姓也不愿意跟他混,所以大王您才能轻松取胜。可要是您真把田婴赶走了,田盼那小子肯定会上位。到时候他再整顿军队跟您干一场,那可就对您不利了哦。”楚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没再追究田婴了。
    过了几年,威王驾崩,他儿子怀王熊槐继位。魏国一听楚国换了新君,立马趁火打劫,发兵攻打楚国,还把楚国的陉山给占了。
    怀王元年的时候,张仪开始给秦惠王当宰相。到了四年,秦惠王也自称王了,这可真是热闹了。
    六年的时候,楚国派了个叫昭阳的将军带兵去攻打魏国,结果在襄陵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拿下了八个城池。然后昭阳又带着军队去打齐国,齐王这下可急了。正好陈轸作为秦国的使者到了齐国,齐王就问他:“这可咋整啊?”陈轸说:“大王别急,我去帮您摆平这事儿。”
    于是陈轸就跑到昭阳的军营里,问他:“你们楚国的法律里,打败敌军杀掉敌将的,一般都有啥赏赐啊?”昭阳说:“那官儿得当到上柱国,还得封上爵执珪。”陈轸又问:“那还有比这更高的赏赐吗?”昭阳说:“那就是令尹了。”陈轸说:“那您现在已经是令尹了,这可是楚国的最高官职了。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有个人请他的舍人们喝酒,酒不够分,于是大家就说:‘咱们在地上画条蛇,谁先画完谁喝这杯酒。’结果有个人很快就画好了,他拿起酒杯说:‘我还能给蛇添上脚呢。’等他画上脚,还没喝呢,另一个舍人一把抢过酒杯就喝了,还说:‘蛇本来就没有脚,你画啥脚呢?’”
    陈轸话音未落,众人哄堂大笑,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缓解了不少。昭阳听了也若有所思,或许他已有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