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乐书
作者:脚印飞舞   还是那本史记,挺好读最新章节     
    太史公说啊,我每次读到虞书的时候,看到那些君臣之间互相提醒、互相监督的段落,心里就想着:哎呀,这样国家才能安稳嘛!可是啊,一旦那些得力助手们不靠谱,那可就啥事儿都乱套了,我每次想到这都忍不住要哭啊。成王写颂歌,提醒自己要吸取教训,对那些家族纷争感到痛心疾首,这不就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努力保持好品德、好结局的典范嘛!
    君子们啊,不会因为环境宽松就放松道德修养,也不会因为得意忘形就抛弃礼仪。他们能在安逸中不忘初心,在安稳中始终如一。就像沐浴在阳光雨露中,却还唱着勤劳的歌,这种大德行,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古人说:“国家治理好了,事业成功了,礼乐才能兴盛。”现在咱们这社会啊,人们的道德观念越来越深,品德也越来越高尚,追求的东西也越来越不一样。但是啊,要知道,满了不减就会溢出,盈了不收就会倾倒。所以创作音乐的目的,就是为了节制欢乐,让人们在享受中不失度。
    君子们把谦虚退让当作礼仪,把减少欲望当作快乐,这就是他们乐在其中的原因。因为啊,各个地方风俗不同,人们的性情和习惯也不一样,所以要广泛采集各地的风俗,协调音律,来弥补不足,改变风气,帮助政治教化。当天子在明堂上亲自观赏音乐时,万民都能洗涤掉心中的邪恶和污秽,充实自己的精神,以美化自己的性情。所以说啊,雅颂之音和谐,人们就正直;嘹亮的歌声振奋,士人们就奋发;而郑卫之音一起,人们的心就开始动摇了。等到音乐和谐统一,连鸟兽都能被感动,更何况我们这些有感情、有喜好的人呢?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啊!
    可是啊,一旦治国之道出了问题,郑国的靡靡之音就兴起了。那些世袭的封君们,名声响亮,一个比一个牛逼。自从孔子无法在鲁国跟那些艺人和平共处,他虽然退下来整理音乐来引导世人,还写了五章诗来讽刺时弊,但终究还是没能改变风气。这种风气一直延续到六国时期,就像流水一样越流越远,再也回不来了。最后呢,这些国家都亡国灭族了,被秦国吞并。
    秦二世更是个音乐迷。丞相李斯劝他说:“放弃诗书,沉迷于声色,这可是祖伊担忧的啊;轻视小过错,放纵自己彻夜狂欢,这就是纣王灭亡的原因啊。”可赵高却说:“五帝三王的音乐各有各的名字,表示他们不互相沿袭。从朝廷到民间,大家都通过音乐来表达喜悦和殷勤,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能达到和谐、流通的效果呢?这也是各个时代的特色,适应时代的音乐,何必非要追求像华山的骏马那样才能行远呢?”秦二世听了觉得有道理,就接受了赵高的说法。哎,看来啊,这音乐之事,也是各有看法,各有各的理啊!
    高祖刘邦过沛县时,写了那首《三侯之章》的诗,还让小朋友们唱呢。高祖去世后,沛县的人们还能在四季时节唱这首歌来祭祀宗庙。孝惠帝、孝文帝、孝景帝在位时,也没啥大变动,乐府里还是老一套,习学那些旧曲目。
    直到当今皇上即位,搞了个大招,创作了十九章新曲,还让侍中李延年来给这些曲子排个序,顺便拜他为协律都尉。这些新曲啊,厉害得不得了,光是一个通一经的学士都看不懂歌词,得召集五经家的大佬们一起研究、一起读,才能搞明白它的意思。这些歌词啊,特别多那种高雅的文言文,真是让人头疼又让人着迷。
    汉朝的时候啊,经常在正月上旬去甘泉祭祀太一神,每次都是黄昏开始,一直到天亮才结束。祭祀时啊,经常有流星划过祭坛上空,增添了几分神秘感。那时候还会让七十名童男童女一起唱歌,春天唱《青阳》,夏天唱《朱明》,秋天唱《西昚》,冬天唱《玄冥》。这种祭祀活动啊,历史上有很多,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总之啊,那时候的人们可是非常注重祭祀和音乐的,这也算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一种传统吧!
    话说啊,咱们皇上又搞了个大新闻,从渥洼水中得到了一匹神马,这马可不是一般的马,于是他又写了一首《太一之歌》来歌颂这匹神骏的天马。歌词是这样的:“太一神啊赐我天马下凡来,红色的汗水啊如赭石般滴落尘埃。这马儿奔腾起来啊,一日能行万里路,如今哪里去找匹配它的啊,唯有神龙能与之作伴。”后来呢,皇上又攻打大宛国,得到了那匹千里马蒲梢,于是又写了一首歌来赞美它。歌词唱道:“天马从遥远的西极奔驰而来,跨越万里归附到有德之君的身旁。它承载着神灵的威严降临到我国,穿越流沙让四方夷狄都臣服。”
    这时候,中尉汲黯就进言说:“凡是王者制作音乐,上是为了承继祖宗的德业,下是为了教化万民。现在陛下得到了一匹马,就写首诗来歌颂它,还把它放在宗庙里演奏,先帝和百姓们怎么会懂得这种音乐呢?”皇上听了,心里有点不爽,但也没说什么。丞相公孙弘却站出来说:“汲黯这是在诽谤圣上的决策,应该灭族!”
    其实啊,音乐的起源,都是由人心生发的。人心的变动,是因为外物的触动。被外物所感动而有了情感,就会通过声音表达出来;声音相互应和,就会产生变化;变化有了条理,就叫做音;把音按照一定的规律组合起来,再配上舞蹈,就叫做乐。所以说,乐是由音产生的,它的本源在于人心对外物的感应。因此,心里感到悲哀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急促而低沉;心里感到快乐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宽缓而悠长;心里感到喜悦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开朗而轻快;心里感到愤怒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粗犷而严厉;心里感到恭敬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正直而清高;心里充满爱意的人,他发出的声音就会温和而柔美。这六种声音并不是人的本性所固有的,而是受到外物的触动后才产生的。因此,古代的圣王都非常慎重地对待能够触动人心的事物。他们用礼来引导人们的志向,用乐来调和人们的声音,用政令来统一人们的行动,用刑罚来防止人们的奸邪行为。礼、乐、刑、政,它们的最终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统一民心,实现国家的治理。
    哎呀,音乐这东西啊,真是奇妙得很!它就像是从人心里生出来的一样。心里一动情,声音就表现出来了,这声音有条理、有节奏,咱们就称之为“音”。所以啊,治理得好的时代,音乐就安祥又快乐,听起来特别和谐;乱世的时候,音乐就充满了抱怨和愤怒,感觉乱糟糟的;而那些快亡国的音乐啊,简直就是哀怨到不行,听得人心里都发慌,因为老百姓过得太苦了。音乐这东西,跟社会的风气是紧密相连的。宫、商、角、徵、羽这五音,就像是社会的五个阶层,如果它们不乱,音乐就和谐;如果乱了,那就麻烦大了。比如宫音乱了,就像是君王骄奢淫逸;商音乱了,就像是大臣们腐败无能;角音乱了,老百姓就怨声载道;徵音乱了,事情就办得一团糟;羽音乱了,国家的财政就匮乏得不行。这五音要是都乱了,还互相干扰,那就叫“慢”,这样的话,国家离灭亡也就不远了。像郑国、卫国的音乐,那就是乱世之音,跟“慢”差不多。而那些桑间濮上的音乐,简直就是亡国之音,它们会让国家的政治混乱,老百姓流离失所,大家为了私利而不择手段,简直没法收拾。
    音乐啊,它可是从人心里生出来的;而乐呢,它跟伦理道德是相通的。所以啊,只知道声音而不懂音乐的人,那就跟禽兽差不多;懂得音乐却不懂乐的人,那就跟普通人没啥区别。只有那些君子,才能真正懂得乐。所以啊,我们要通过声音来了解音乐,通过音乐来了解乐,再通过乐来了解政治,这样治理国家的道理就完备了。如果你连声音都不懂,那就别跟你谈音乐;如果你连音乐都不懂,那就别跟你谈乐。懂得了乐,那就差不多懂得礼了。礼乐都懂了,那就叫有德。德嘛,就是得到的意思。所以啊,乐的极致,并不是声音有多好听;宴会的礼节,也不是食物有多美味。就像清庙里的瑟,那朱红的弦子,弹出的声音疏疏落落,唱一声能引发三声叹息,那种余音绕梁的感觉,简直太美妙了。大宴会的礼节,虽然崇尚的是清酒和生鱼,虽然大羹不和五味,但那种简单纯粹的味道,也是让人回味无穷的。所以啊,先王制定礼乐,并不是为了满足口腹耳目的欲望,而是要用它来教导老百姓如何正确对待好恶,回归人性的正道。
    人啊,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平静的,这是天性。但一受到外物的触动,心里就开始有波动了,这就是人性的表现。外物一来,心里就有了知觉,然后好恶之情就表现出来了。如果心里对好恶没有节制,又被外界的诱惑所迷惑,不能反躬自省,那天理就灭绝了。外物对人的感动是无穷无尽的,而人的好恶如果没有节制,那就容易被外物所左右,失去自我。这样一来,人就会做出违背天理、放纵欲望的事情,比如欺诈、伪善、淫乱等等。于是强者欺负弱者,多数人欺负少数人,聪明人欺骗愚笨人,勇敢的人欺负胆怯的人,病人得不到照顾,老幼孤寡无依无靠,这就是大乱的根源啊。所以啊,先王制定礼乐,就是要给人定个规矩:比如穿衰麻、哭泣,这是为了节制丧事;敲钟鼓、拿干戚跳舞,这是为了让人快乐;结婚、冠礼、笄礼,这是为了区分男女;乡射、乡饮酒、食飨等礼仪,这是为了让人际交往更和谐。礼节可以安定人心,音乐可以调和人的声音,政治要靠它来推行,刑罚要靠它来防范。如果礼乐刑政这四个方面都能顺畅运行而不相违背,那王道就完备了。
    哎哟喂,这乐和礼啊,可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乐是为了让大家心往一处想,礼则是为了让大家有所区分。想一块儿了,大家自然就亲近;分得清清楚楚,那就互相敬重。不过啊,乐过头了就容易泛滥,礼过头了就容易疏远。要想让大家都和和睦睦、规规矩矩的,那就得靠礼乐这双剑合璧了!
    乐啊,是从内心生发的,所以它能让人心静如水;礼呢,是从外面规范咱们的,所以看起来就文绉绉的。真正的大乐,往往是最简单的;真正的大礼,也是越简约越好。乐到位了,大家心里就没啥怨言;礼到位了,大家也就不会争个没完没了。这乐和礼啊,就像是咱们治理天下的两只手,一个温柔,一个刚强。
    当乐与天地同频共振,礼与天地同节共舞时,世间万物就和谐共处了;有了节奏,咱们就能按时祭祀天地。明面上咱们有礼乐,暗地里则有鬼神护佑,这样一来,四海之内的人们就能同敬同爱了。礼啊,就像是把不同的事儿整合在一起,让大家都心怀敬意;乐呢,则是把不同的文化融合在一起,让大家都心生爱意。礼乐虽然形式不同,但它们的情感内核是一样的,所以明智的君王都会沿用它们来治理国家。
    事儿得跟时代同步,名声得跟功绩相配。就像那钟鼓管磬、羽龠干戚,都是乐的器具;而那些俯仰有致、节奏舒缓的舞姿,则是乐的文饰。再看那些簠簋俎豆、制度文章,都是礼的器具;而那升降周旋、裼袭之礼,则是礼的文饰。所以啊,真正懂得礼乐情感的人,才能创作出动人的乐章;而熟悉礼乐文饰的人,才能将其演绎得淋漓尽致。能创作的,咱们称之为圣人;能演绎的,咱们称之为明人。这明人啊,就是既能演绎又能创作的人,才是真正的牛人!
    哎呀,这乐和礼啊,简直就是天地间的两把神器!乐,它代表了天地间的和谐;礼,它则代表着天地间的秩序。有了和谐,万物才能茁壮成长;有了秩序,万物才能各归其位。乐啊,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恩赐;礼呢,则是大地给咱们的规矩。要是超过了规矩,那可就乱套了;乐过了头,那也会变得太过激烈。所以啊,咱们得明白天地间的道理,才能搞好这礼乐。
    说到礼乐啊,它们可是有着深厚的内涵。礼乐让咱们心情舒畅,没烦恼,这就是乐的魅力所在;而礼呢,它让咱们变得庄重、恭敬、顺从,这就是礼的精髓。当礼乐融入金石之声,穿越山川鬼神之间,那就成了咱们与民众共同的情感纽带。
    王者功成名就之后,就会创作音乐,制定礼仪。功劳越大,音乐就越完备;治理越精细,礼仪就越完善。不过啊,那些拿着干戚跳舞的,可不算完备的音乐;随便煮点啥就祭祀的,那也不是真正的礼仪。五帝时期各不相同,他们不沿用前人的音乐;三王时代也各有特色,他们不袭用前人的礼仪。乐到了极点就会转为忧虑,礼过于简略就会偏离正道。要想既享受音乐又无忧无虑,既完备礼仪又不偏颇,那恐怕只有大圣人才能做到吧!
    这天地之间啊,天高地低,万物各有其位,礼制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运行着。万物流动不息,和谐共生,音乐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兴起。春天生长,夏天茂盛,这就是仁;秋天收获,冬天储藏,这就是义。仁接近于乐,义接近于礼。乐啊,它能敦促和谐,率领神灵顺应天意;礼呢,它能辨别适宜,跟随鬼魂遵循地规。所以啊,圣人创作音乐来顺应天意,制定礼仪来配合地规。礼乐都明白了,天地间的官职也就都明确了。
    这天尊贵,地卑微,君臣之间的关系也就这样确定了。高低贵贱都已经摆明了,每个人的位置也就固定了。动和静都有它的规律,大和小也有它的区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在天上形成各种景象,在地上形成各种形态,这就是礼所代表的天地之别。地气上升,天气下降,阴阳相互摩擦,天地相互激荡,再加上雷霆的鼓动,风雨的奋发,四时的变化,日月的照耀,万物就这样兴盛起来。这就是乐所代表的天地之和啊!
    天地万物啊,都得讲究个时令节气,不然啥也长不出来;男女之间也得有个界限,不然可就乱成一锅粥了,这可是天地间的自然法则啊。说到礼乐,那可真是了不起,它上通天文,下达地理,阴阳五行、鬼神莫测,高深得很呐!音乐呢,它就像天地初创时的那股子劲儿,而礼仪呢,就像是万物成熟时的那种稳重。天嘛,就是那股子永不停歇的劲儿;地呢,就是那种稳如泰山的范儿。一动一静,这不就是天地间的道理嘛!所以啊,圣人才会说“礼云乐云”,礼和乐,那可都是天地间的精华啊!
    想当年舜帝做了把五弦琴,弹着歌颂南风;夔呢,他首创了音乐,用来奖赏诸侯。天子用音乐来奖赏有德的诸侯,这就是音乐的社会价值啊。只有当德行高尚、教化受到尊重,五谷丰登的时候,才会用音乐来奖赏。所以啊,你看那些治理百姓辛苦的地方,他们的舞蹈步伐就长;而那些治理得轻松的地方,舞蹈步伐就短。这样一来,看看舞蹈就能知道他们的德行如何,听听谥号就能知道他们的行为如何。像那个“大章”,就是彰显德行的;“咸池”,就是完备的意思;“韶”,是继承;“夏”,是广大;“殷周之乐”,那就是极致啦!
    天地间的规律啊,寒暑不按时节来,人就会生病;风雨不调和,人就会挨饿。教化呢,就像老百姓的寒暑一样,教化不按时节来,社会就会受伤。做事呢,就像老百姓的风雨一样,做事不讲究节奏,那就白忙活了。所以啊,先王制定音乐,其实是用它来治理国家的,音乐好,就能体现德行。就像养猪酿酒,本来不是为了惹祸,但要是诉讼案件越来越多,那就是酒带来的祸害了。因此先王制定了酒礼,一献之礼,宾主之间要拜上百次,整天喝酒都不会喝醉,这就是先王防备酒祸的方法啊。所以说啊,酒食这玩意儿,本来就是用来让大家开心的,可别让它成了祸害啊!
    乐这玩意儿,就像是个放大镜,把德行给放大了;礼呢,就像是个守门员,把淫邪给挡在门外了。所以啊,先王们碰到大事儿,必然得用礼来表达哀思;碰到大喜事儿,也必然得用礼来分享快乐。这哀与乐啊,最后都得归结到礼上。
    乐嘛,就像送礼一样,是给予;礼呢,就像回礼一样,是报答。乐,让我们感受到快乐的源泉;礼,则让我们回归情感的本源。乐,是用来彰显德行的;礼,则是用来报答情感、回归本源的。就像那个大路,那是天子的座驾;那龙旗上挂着的九串珠子,是天子的标志;那青黑色的龟甲,是天子的占卜工具;跟着一大群牛羊,那就是送给诸侯的礼物了。
    乐啊,它就像人的情感,是不可改变的;礼呢,它就像世间的道理,是不可动摇的。乐是用来统一人心的,礼则是用来区分差异的。这礼乐之道啊,可是深深植根在人情世故之中的。探究本源、明了变化,这就是乐的本质;真诚待人、摒弃虚伪,这就是礼的精髓。礼乐顺应天地的真诚,彰显神明的德行,沟通上下之神,凝聚万物的精华,引领父子君臣的节操。
    所以啊,大人们要是推行礼乐,那天地都会为之昭明。天地和谐、阴阳协调,就像妈妈一样温暖地哺育着万物。这样一来,草木茂盛、万物生长,连虫儿鸟儿都活跃起来了,冬眠的动物也苏醒过来,羽毛丰满的鸟儿在孵蛋,毛茸茸的动物在哺乳,胎生的动物顺利降生,卵生的动物也顺利孵化。这一切啊,都是乐的道理所带来的美好景象啊!
    乐啊,可不是那种黄钟大吕、弦歌干扬的高大上玩意儿,那只是乐的皮毛,小孩子跳跳蹦蹦就算了。至于铺开席子、摆好酒杯碗筷、陈列各种美食,然后大家升降有序地吃喝,这不过是礼的边角料,自然有手下人操持。乐师们擅长演奏和唱歌,所以他们得坐在北面弹琴;宗庙祭祀的时候,宗祝们懂得那些繁琐的礼节,所以他们得站在后边侍奉;办丧事的时候,商祝们熟悉丧礼的流程,所以他们也得站在后边帮忙。所以啊,品德高尚的人地位就高,技能出众的人地位就低;行为得体的人排在前面,事情办得漂亮的人排在后边。这样一来,先王们就能有上有下、有先有后地治理天下了。
    乐这东西,可是圣人们的心头好,它能改善民心,感染力超强,能让风气民俗都随之改变,所以先王们都很重视音乐教育。
    人啊,都有血气和心智,但哀乐喜怒这些情绪可不是固定的。受到外界的刺激和感动,心里才会起变化,然后表现在行为上。比如,听到微弱而忧愁的音乐,人们就会感到忧虑;听到舒缓悠扬的音乐,人们就会感到快乐;听到粗犷激昂的音乐,人们就会变得刚毅;听到正直庄重的音乐,人们就会变得肃敬;听到宽和柔顺的音乐,人们就会变得慈爱;听到邪僻淫乱的音乐,人们就会变得放荡。
    所以啊,先王们会根据人的性情,参考音乐的规律,用礼义来制定音乐的标准。他们要让音乐既有生气又和谐,符合五常之道,使阳刚之气不涣散,阴柔之气不闭塞,刚强之气不暴躁,柔和之气不胆怯。这样,四种气质在心中交融,然后表现在行为上,各自安守其位,互不干扰。接着,再把音乐纳入教育体系,丰富它的节奏,简化它的文采,让它更符合道德的要求。通过比较音乐的大小、始终,来象征事物的运行和人的行为,使亲疏、贵贱、长幼、男女之间的道理都能在音乐中得到体现。所以啊,音乐真的是个深奥的东西啊!
    土要是贫瘠啊,草木都长不起来;水要是太闹腾,鱼鳖都长不大;气候要是衰弱,生物都繁殖不了;世道要是乱了,礼就废了,乐就淫了。所以啊,那种乐声听起来悲哀却不庄重,欢快却不安稳,散漫得没节奏,沉迷得忘了本。音域太广就容易藏奸,音域太窄又显得欲望满满,这种乐声让人心里激荡,平和的德行都给搅没了,君子们都觉得这玩意儿太low了。
    那些奸诈的乐声啊,一感人就让人心气不顺,心气不顺了淫乐就兴起了。而正直的乐声呢,一感人就让人心气顺和,心气顺和了和谐的乐声就兴起了。有倡有和,有回有邪,有曲有直,各归其位,万物之理就这么互动着。
    所以啊,君子们得调整情绪来和谐心志,通过比较来规范行为。那些奸声乱色别想迷惑咱的耳目,淫乐废礼别想污染咱的心灵,懒惰、散漫、邪恶、怪僻这些气息也别想侵入咱的身体。咱得让耳目鼻口心这些感知器官和身体各部位都顺着正道走,按正义行事。然后再用声音来表达,用琴瑟来修饰,用干戚来舞动,用羽旄来装饰,再配上箫管之声,展现出至高的德行之光,调和四时的气候,揭示万物的规律。所以啊,音乐就像清明的天空,广大的大地,始终如四时更替,周旋如风雨变幻;五色交织成美妙的图案而不乱,八方之风随律而动而不邪,百事之度都得数而有常;大小相互成就,始终相互催生,清浊之音相互倡和,轮流成为主旋律。这样音乐一流行,伦理就清明了,耳目聪明了,血气平和了,风气习俗都改变了,天下都安宁了。所以说“乐就是乐啊”。君子乐在得到道义,小人乐在满足私欲。用道义来控制私欲,那就乐而不乱;要是被私欲迷了心智忘了道义,那就只会感到迷惑而不快乐了。所以啊,君子们得调整情绪来和谐心志,通过广泛的音乐来完善教育,让音乐流行起来,民众就会向往正道,这样就可以观察他们的德行了。
    德啊,就像人性的小苗头;乐呢,就是德的绚丽花朵;而那些金石丝竹之类的,就是演奏乐的家伙事儿。诗啊,是用来表达心志的;歌呢,是用来咏唱声音的;舞啊,则是用来展现容颜的。这三样都是心里的事儿,然后乐的气息就跟着来了。所以啊,情感深沉的话,文明就显现了;气息强盛的话,神奇就化生了。和谐顺从积累在心里,英华就自然流露在外了。这乐啊,可是装不出来的!
    乐,就是心动的表现;声,就是乐的象征;而那些文采节奏呢,就是声的修饰。君子们得动真心,喜欢乐的象征,然后再好好修饰一番。所以啊,先要击鼓来警戒,走三步来展现方正,再开始演奏来表明前行,最后以乱奏来整饬归位。演奏得奋发疾速而不失节奏,极其幽深而不隐晦。独自享受自己的志趣,不厌倦自己的道义;全面展现自己的道义,不私自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样一来,情感就显现了,道义就立起来了;乐结束了,德就尊贵了。君子们因此喜好善行,小人们也因此改正过错。所以说啊,“生民之道,乐为大焉”,老百姓的生活里,乐可是大事儿啊!
    君子们都说啊:“礼乐这东西,可是一刻都不能离开身啊。”用乐来陶冶心性,那平易正直、慈爱谅解的心就油然而生了。有了这平易正直、慈爱谅解的心,就快乐了;快乐了就安定了;安定了就能持久;持久了就跟天一样;像天一样就神奇了。天不说话也让人信任,神不发怒也让人敬畏。用乐来陶冶心性,用礼来修炼自身。修炼自身就庄重恭敬,庄重恭敬就威严。心里稍微有点儿不和谐、不快乐,卑鄙欺诈的念头就趁虚而入了;外表稍微有点儿不庄重、不恭敬,怠慢轻视的念头就趁虚而入了。所以啊,乐是打动内心的,礼是打动外表的。乐到了极点就和谐,礼到了极点就顺畅。内心和谐、外表顺畅,那老百姓看着你的脸色就不敢跟你争了,看到你的容貌就不敢怠慢轻视了。德的光辉在内心闪耀,老百姓就无不听从;礼的条理在外表展现,老百姓就无不顺从。所以说啊,“知礼乐之道,举而错之天下无难矣”,懂得了礼乐的道理,推行到天下就没什么难的了!
    乐啊,它是内心跳动的旋律;礼呢,它是外在展现的仪态。所以啊,礼主张谦虚,乐主张充实。礼在谦虚中前进,前进本身就是一种美;乐在充实中回归,回归本身就是一种美。礼如果谦虚而不前进,那就没啥劲儿了;乐如果充实而不回归,那就太过放肆了。所以啊,礼要有回应,乐要有回归。礼得到了回应就快乐,乐得到了回归就心安。礼的回应和乐的回归,道理是一样的。
    乐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让人快乐的,这是人情所不能避免的。快乐一定得通过声音来表达,通过动作来展现,这就是人之道啊。声音和动作,都是人性情感变化的体现,全都在这儿了。所以啊,人不能没有快乐,快乐也不能没有表现形式。但如果表现形式不符合人之道,那就得乱套。先王们讨厌这种乱套,于是就制定了雅颂之声来引导,让音乐既能让人快乐又不至于放纵,让乐词既能连贯又不失节奏,让乐曲的曲直、繁简、高低、节奏都能触动人的善心,不让放纵和邪恶的念头趁虚而入。这就是先王立乐的方法啊。
    所以啊,在宗庙里演奏音乐,君臣上下一起听,那就没有不和敬的;在族长乡里演奏,长幼一起听,那就没有不和顺的;在家里演奏,父子兄弟一起听,那就没有不和亲的。音乐这玩意儿,就是通过审度一个音来确定整体的和谐,通过比较各种声音来修饰节奏,节奏和谐了就成了美妙的乐曲。它能让父子君臣和睦相处,让万民相亲相爱。这也是先王立乐的方法啊。所以听那雅颂之声,人的心志就能变得开阔;拿着干戚,练习俯仰屈伸,人的容貌就能变得庄重;按照音乐的节奏行进,人的行列就能变得整齐,进退就能变得一致。所以啊,音乐就像天地一样和谐,像中和之道一样有序,是人情所不能避免的。
    音乐啊,就是先王们用来表达喜悦的方式;而那些刀枪剑戟呢,就是先王们用来表达愤怒的方式。所以啊,先王们的喜怒都得到了恰当的表达。喜悦的时候,天下人都跟着高兴;愤怒的时候,那些暴乱之徒都得畏惧。先王们的礼乐之道,可真是了不起啊!
    魏文侯找子夏聊天:“子夏啊,我每次正装端坐听古乐时,总困得跟啥似的,想躺平;但一听郑卫那流行乐,就嗨得停不下来。你说说,这古乐为啥那么催眠,新乐又为啥那么带劲儿呢?”
    子夏微微一笑,解释道:“古乐啊,它就像个稳重的绅士,进退有序,和谐而宽广。各种乐器合奏起来,简直美妙极了。听古乐时,人们会聊起道德,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就是古乐的魅力所在。而新乐呢,它更像是个活跃的小丑,进进出出都显得轻浮。那种音乐充满淫邪,还掺杂着些怪异的表演,让人听了都不知道啥是父子纲常了。听完后,你甚至都不想聊道德,更别提古时候的事儿了。你问的虽然是乐,但喜欢的其实是那种声音。乐和音,看似相近,实则大不同。”
    文侯好奇地问:“那具体有啥不同呢?”
    子夏继续解释:“古时候啊,天地和谐,四季如常,人们都有德行,五谷丰登,疾病灾害都不来打扰,这才叫真正的和谐。于是,圣人制定了父子君臣的纲常,社会变得井井有条。在这样的基础上,才有了六律五声,才有了弦歌诗颂,这才叫德音,也就是真正的乐。《诗经》里都说了:‘那美好的德音啊,让人明德又明理,明理又能辨是非,能当领导又能治民。统治这大国啊,能让百姓都顺从。对于文王啊,他的德行永无悔恨。既受上天赐福,恩泽又能延及子孙。’这就是古乐的精髓。而你喜欢的那种音乐,其实就是种沉溺之音。”
    文侯又问:“那这种沉溺之音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子夏答道:“郑国的音乐太过泛滥,容易让人心志不坚;宋国的音乐呢,就像那些妖艳女子,让人沉迷其中;卫国的音乐节奏太快,让人心烦意乱;齐国的音乐则显得傲慢,让人变得骄傲自大。这四种音乐都太过注重感官享受,有害于德行,所以祭祀时都不会用。《诗经》说:‘庄重和谐的乐声啊,先祖们都喜欢听。’庄重就是恭敬,和谐就是融洽。只要做到恭敬和融洽,还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呢?作为君主,你得谨慎选择自己的喜好和厌恶。因为你喜欢什么,臣子们就会跟着做什么;你做什么,百姓们就会跟着学什么。《诗经》说:‘引导百姓其实很容易’,就是这个道理。后来,圣人又创造了鞉鼓椌楬埙篪这六种乐器,它们的声音都是德音。再配上钟磬竽瑟的和谐之声,还有干戚旄狄的舞蹈,这就是祭祀先王、敬酒酬谢、彰显贵贱有序的仪式。这样的仪式,不仅是为了祭祀,更是为了向后世展示尊卑长幼的秩序。钟声铿锵有力,代表着号令和威武;君子听到钟声,就会想到那些威武的将士。石磬声深沉厚重,代表着分别和牺牲;君子听到磬声,就会想到那些守卫边疆、不惜牺牲的将士。琴声悠扬哀婉,代表着廉洁和立志;君子听到琴声,就会想到那些志向高远的臣子。竽笙箫管的声音丰富多彩,代表着聚会和团结;君子听到这些声音,就会想到那些善于团结群众的臣子。鼓鼙之声欢快激昂,代表着动员和前进;君子听到鼓鼙声,就会想到那些英勇善战的将帅。君子听音乐,不仅仅是听它的声音,更是要体会其中蕴含的意义。”
    宾牟贾陪着孔子坐着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音乐。宾牟贾问:“为啥《武》这篇乐曲老给人一种备战戒备的感觉呢?”
    孔子回答说:“哎,那是因为武王担心自己的军队不够给力啊。”
    宾牟贾又问:“那乐曲里为啥又老有那种长长的叹息和悲伤的旋律呢?”
    孔子解释说:“可能是因为武王怕事情搞不定,心里没底吧。”
    宾牟贾继续追问:“那为啥乐曲里又有那种激昂热烈的节奏,而且一开始就特别快呢?”
    孔子笑了笑说:“那是为了及时应对战事啊,跟现在的流行歌曲一样,一开始就要抓住听众的耳朵。”
    宾牟贾又问:“那为啥《武》这篇乐曲里,武王坐着的时候,右手拿着鼓槌,左手却放在鼓上呢?”
    孔子说:“那是因为这不是武王平时坐着的样子,这是特定场合下的仪态。”
    宾牟贾接着问:“乐曲里为啥有些声音听起来像是商调,但又不太对劲呢?”
    孔子回答说:“那是因为演奏的人没传对谱子,或者传错了。如果不是演奏的问题,那就只能是武王的心情有些迷茫了。”
    宾牟贾说:“哦,这样啊。我之前听苌弘说过,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说完,宾牟贾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问:“那为啥《武》这篇乐曲老是给人一种漫长等待的感觉呢?”
    孔子回答说:“你坐下,我慢慢给你解释。音乐这东西,其实就是生活场景的再现。像那种笔直站立,像山一样稳重的姿态,就是武王处理国事的样子;那种激昂热烈的节奏,就是太公出征时的壮志豪情;而那种安坐不动,从容不迫的旋律,则是周召二公治理国家的风格。而且啊,《武》这篇乐曲,一开始就像军队北出一样,再往后就是灭商,然后是南征,接着是南方各国的疆域扩张,最后是分陕而治,周公在左,召公在右。乐曲的每一个阶段,都对应着武王的一个重大事件。最后,乐曲还表现了武王解散军队,与民同乐的场景,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啊。所以,你觉得乐曲漫长,其实是因为它包含了太多的故事和情感,这才是它的魅力所在啊。”
    宾牟贾听了,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
    子贡去拜见师乙,一脸好奇地问他:“我听说唱歌这事儿,每个人的嗓音都适合唱不同的歌。你看我,我适合唱啥歌呢?”
    师乙谦虚地笑了笑,说:“我只是个小小的乐工,哪敢随便告诉你适合唱啥。要不,我给你说说我知道的吧,你自己对号入座试试看。那些心胸宽广、性格沉静、柔和正直的人,适合唱歌颂美德的歌;而性格豁达、心胸开阔、诚实可靠的人,则适合唱大雅;那些恭敬节俭、注重礼节的人,唱小雅最合适;至于那些正直清廉、谦虚有礼的人,唱风(可能是指某种风格或题材的歌曲)最合适了。”
    子贡一听,眼睛一亮,心想:“哎呀,这不就是在说我嘛!看来我是个正直清廉又谦虚的人啊!”于是,他兴高采烈地离开了,打算回去就试试唱唱风,看看效果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