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祖本纪
作者:脚印飞舞   还是那本史记,挺好读最新章节     
    高祖啊,这位大哥可是沛丰邑中阳里的一号人物,姓刘名季,字高祖。他老爸叫太公,老妈则是刘媪。传说啊,刘媪当年在大沼泽边上休息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跟神仙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那时候啊,雷电交加,天昏地暗,太公跑过去一看,嘿,一条蛟龙正趴在他老婆身上呢。没过多久,刘媪就怀上了,然后高祖就这么诞生了。
    说起高祖这个人啊,长得那是相当有特色:高鼻梁,龙颜,还有一把漂亮的胡须。更神奇的是,他左腿上还有七十二个黑子,简直就是个人体星图啊!他这人特别仁爱,喜欢帮助别人,大方得不得了,从来不在乎家里那些琐事。长大后呢,他试着做了个小官,当上了泗水亭长。不过啊,他这个人性格豪爽,不拘小节,跟同事们相处得那是相当随意,经常一起喝酒聊天。
    高祖这人还有两大爱好:一是喝酒,二是看美女。他经常跑到王媪和武负家去赊酒喝,一喝醉就躺在那儿呼呼大睡。有趣的是,这俩老板娘发现高祖身上经常有龙出现,觉得特别奇怪。每次高祖来喝酒,她们都会多给他一些,结果酒钱反而赚得更多了。后来她们看到那些奇怪的景象,每到年底都会把高祖的账单撕了,不跟他计较酒钱。
    有一次呢,高祖去咸阳出差,顺便去逛了逛,看到了秦始皇。他站在那里,望着那雄壮的皇帝,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唉,大丈夫就应该这样啊!”这话一出口,旁边的人都惊呆了,心想:“这哥们儿野心不小啊!”
    话说啊,这单父有个哥们儿叫吕公,跟沛县的县令关系老铁了,因为避仇就跑到沛县来住了。这消息一传开,沛县那些有钱有势的豪杰官吏,听说县令家来了贵客,都跑去祝贺。当时萧何是主管接待的,他就给大家定了个规矩:“礼金不满一千钱的,都得坐堂下。”
    高祖那时候还是个亭长,平时就喜欢逗乐子,搞恶作剧。他一听这规矩,就耍了个小聪明,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贺钱万”,其实呢,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名片一送进去,吕公一看,哎哟,这哥们儿出手这么大方,赶紧起身到门口迎接。
    吕公这人有个爱好,就是喜欢给人看相。他一见高祖这长相,心里就咯噔一下,觉得这哥们儿不简单,得好好招待。于是就把高祖请到上座,萧何就在旁边嘀咕:“刘季这家伙,向来喜欢吹牛,没什么真本事。”高祖也不在意,继续跟大伙儿开玩笑,坐那儿就跟自己家一样,一点儿也不拘束。
    酒喝得差不多了,吕公就偷偷地给高祖使眼色,意思是想让他留下来。高祖也懂,喝完了酒就留了下来。吕公就跟他说:“我从小就会看相,看过的人多了去了,但没一个比得上你的。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啊。我有个女儿,想让她给你当小老婆,你看咋样?”
    酒席散了以后,吕公的老婆吕媪就生气了:“你一开始不是想把女儿嫁给贵人吗?县令跟你关系那么好,想娶咱女儿你都不答应,怎么自己就随便许给刘季了呢?”吕公就说:“这事儿啊,你们女人不懂。”最后他还是把女儿嫁给了高祖。这吕公的女儿,就是后来的吕后,生了孝惠帝和鲁元公主。
    高祖当亭长那会儿,经常请假回家干农活。有一次,吕后带着两个孩子在田里除草,碰上一个老头儿过来讨水喝,吕后就给他吃了点东西。老头儿瞅了瞅吕后,说:“夫人啊,您可是个天下贵人。”然后又看了看俩孩子,瞅见孝惠帝,就说:“夫人您能这么尊贵,全靠这小伙子啊。”再瞅瞅鲁元公主,也是一脸富贵相。老头儿走了以后,高祖正好从旁边屋子过来,吕后就跟他说有个客人来过,说咱们娘儿仨将来都大富大贵。高祖一听,就问:“那老头儿走远没?”吕后说:“没走远。”高祖立马就追上去了,找到老头儿就问。老头儿说:“刚才看您夫人和孩子,都跟您长得像,您这面相,贵得没法说啊。”高祖一听,赶紧道谢:“老爷子,您这话要是真的,我将来一定不会忘了您的恩情。”后来高祖发达了,再想找这老头儿,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高祖当亭长那会儿,还喜欢用竹皮做个帽子戴。他让求盗(亭长的属吏)去薛县给他整治整治,整治好了就经常戴着。后来发达了也还戴着,这就是大家说的“刘氏冠”。
    有一次,高祖负责押送一批人去郦山服役,结果半道上跑了一大半。高祖心想,照这样下去,还没到郦山人都跑光了。走到丰西大泽的时候,他就停下来喝酒,然后趁着夜色把剩下的人都给放了,说:“你们都走吧,我也从此远走高飞了!”结果有十几个壮士觉得高祖是个英雄,就跟着他一起走了。高祖喝得醉醺醺的,带着这些人夜里走在大泽里,还让一个人走在前面探路。探路的回来报告说:“前面有条大蛇挡道,咱们回去吧。”高祖醉醺醺地说:“咱是壮士,怕啥蛇啊!”说着就冲上去,拔剑把蛇给斩了。那蛇被斩成两段,道路就通了。走了几里地,高祖醉倒了,就躺下睡了。后来有人走到斩蛇的地方,看见一个老太太在哭。人家就问:“您哭啥呢?”老太太说:“我儿子被人杀了,我哭他呢。”人家又问:“您儿子咋被杀的啊?”老太太说:“我儿子是白帝的儿子,化成蛇挡在道上,结果被赤帝的儿子给杀了。”大家一听,觉得这老太太不老实,想举报她,结果老太太突然就不见了。后来的人赶到,高祖也醒了。听了这事儿,高祖心里暗自高兴,觉得自己将来肯定能干大事。那些跟着他的人也越来越怕他。
    话说啊,那秦始皇帝老说“东南有天子气”,然后就东游西荡地想要镇压这股气。高祖他老人家一听这话,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于是玩起了失踪,躲在芒山、砀山的深山老林里。吕后呢,就带着人去找,每次都能找到高祖。高祖就奇怪了,问吕后:“你咋每次都能找到我?”吕后说:“你待的地方上总有云气,跟着云气就能找到你呗。”高祖一听,心里暗喜:“哎呀,看来我真是天选之人啊!”沛县的年轻人听了这事儿,都想着来投靠高祖了。
    到了秦二世元年秋天,陈胜他们在蕲县起义,一路打到陈县称王,号称“张楚”。各地的郡县也纷纷响应,杀了他们的长官来响应陈胜。沛县县令也慌了,想带着沛县响应陈胜。县里的掾吏、主吏萧何和曹参就建议:“您一直是秦朝的官,现在突然想反秦,带着沛县的子弟们干,他们恐怕不会听你的。您不如召回那些流亡在外的人,能召集个几百人,再胁迫大家,大家就不敢不听你的了。”于是县令就派樊哙去召刘季。这时候刘季的手下已经有好几百人了。
    樊哙带着刘季他们回到沛县,县令一看这阵势,后悔了,怕他们造反,就把城门一关,准备杀了萧何和曹参。萧何和曹参一看形势不对,赶紧翻墙逃出去找刘季。刘季就写了封信绑在箭上射到城上,对沛县的父老乡亲们说:“大家被秦朝压迫得够久了。现在虽然你们帮县令守城,但诸侯都起来了,迟早会打到沛县来。咱们现在一起杀了县令,选个合适的人当领导,响应诸侯,这样大家都能保住家业。不然的话,咱们都得遭殃。”父老乡亲们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带着子弟们杀了县令,打开城门迎接刘季,想让他当沛县县令。刘季说:“现在天下大乱,诸侯都起来了,选领导这事儿得慎重。我不是不想当,是怕自己能力不够,不能保护好大家。这事儿得大家商量着来。”萧何和曹参他们都是文官,怕事儿不成将来被秦朝灭了族,就都推让给刘季。父老乡亲们也说:“我们平时看刘季就与众不同,将来肯定是个贵人。而且算命的都说他最吉利。”于是刘季就一再推辞,但大家都不敢当这个领导,最后就立刘季为沛公。还在沛县祭祀黄帝、蚩尤,杀牲衅鼓,竖起红旗。因为杀的那条蛇是白帝的儿子,而杀蛇的是赤帝的儿子,所以就用红色。于是那些年轻豪杰像萧何、曹参、樊哙他们都来投靠刘季,收集了两三千沛县子弟,攻打胡陵、方与,然后又回来守卫丰邑。
    秦二世二年那会儿,陈涉的得力干将周章率军西进,打到戏水就撤了。这时燕、赵、齐、魏这些地方都纷纷自立为王,项家也在吴地起兵了。秦朝的泗川监平带兵包围了丰邑,跟沛公打了两天,结果被打败了。沛公让雍齿守丰邑,自己带兵去了薛地。结果泗州守壮在薛地吃了败仗,逃到戚地,后来被沛公的左司马给逮住杀了。沛公带兵回到亢父,又去了方与,还没开打呢,陈王就派魏国人周市去攻城略地了。
    周市派人跟雍齿说:“丰邑原本是梁国的地盘。现在魏地已经拿下好几十座城了。你要是投降魏国,魏国就封你为侯,让你守丰邑。不投降的话,就屠了丰邑。”雍齿本来就不想跟着沛公干,一听这话,立马就反水,给魏国守丰邑去了。沛公带兵攻打丰邑,结果没拿下来。沛公气得病倒了,只好撤回沛县。雍齿和丰邑那些子弟背叛自己,沛公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后来听说东阳甯君和秦嘉立景驹为假王,在留县,沛公就带着人马去投奔他们,想借点兵来攻打丰邑。
    那时候,秦将章邯正跟着陈涉打呢,还有另一个秦将司马枿带兵北上平定楚地,一路屠城,从相城打到砀县。东阳甯君和沛公带兵往西打,结果在萧县西边吃了败仗。他们只好收兵回到留县,又带兵攻打砀县,打了三天才拿下来。这一下,收编了砀县的兵马,五六千人有了。接着又攻打下邑,也拿下来了。然后沛公带兵回到丰邑。听说项梁在薛县,沛公就带着一百多骑兵去见项梁。项梁一看,这沛公是个人才啊,就给了他五千兵马,还有十个五大夫级别的将领。沛公拿到人马,立马就回去攻打丰邑了。
    跟着项梁混了一个多月,项羽那边也打下了襄城回来了。项梁就把各路将领都召集到薛县来。一听说陈王已经死了,他们就立了楚国的后代怀王孙心为楚王,在盱台治国。项梁自己呢,号称武信君。过了几个月,他们又往北打,救了东阿,还打败了秦军。齐军跑了,楚军就追上去打,让沛公和项羽分别去攻城阳,结果把城阳给屠了。然后他们在濮阳东边扎营,跟秦军打了一场,又赢了。
    可是这秦军也不是吃素的,休整之后又振作起来,守在濮阳,还挖了护城河。楚军一看这形势,就撤了,去攻打定陶,结果没打下来。沛公和项羽就一路往西打,打到雍丘下边,跟秦军干了一架,大败秦军,还杀了李由。然后又去打外黄,还是没打下来。
    项梁这边呢,连着两次打败秦军,就有点飘了,开始骄傲起来。宋义劝他别这么嚣张,他还不听。结果秦军给章邯增了兵,夜里偷袭项梁,在定陶把项梁给干趴下了。项梁就这么死了。沛公和项羽当时正在攻打陈留呢,一听到项梁死的消息,就带着兵跟吕将军一起往东撤。吕臣的军队驻扎在彭城东边,项羽的军队在彭城西边,沛公的军队则驻扎在砀县。这一下,形势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章邯那哥们儿把项梁军给灭了,心里就琢磨着:“哎呀,楚地的兵也不过如此嘛,看来我得去搞点大事情。”于是他就带着人马渡过黄河,一路北上,去攻打赵国。结果呢,赵国也被他打了个落花流水。那时候啊,赵歇当了赵王,可秦将王离却把他围在钜鹿城里,这就是咱们说的那支河北的军队啦。
    秦二世三年那会儿,楚怀王一看项梁军败了,心里那叫一个慌啊,赶紧把都城从盱台搬到彭城,还把吕臣和项羽的军队合并起来,自己亲自统领。他给沛公封了个砀郡长,还赐了个武安侯的封号,统领砀郡的兵马;项羽呢,被封为长安侯,号称鲁公;吕臣当了司徒,他老爸吕青则成了令尹。
    赵国那边儿一个劲儿地求援,怀王就派宋义当上将军,项羽当次将,范增当末将,一起去北边救赵。同时呢,他还命令沛公往西边打,去攻占关中。他还跟各位将领约定,谁先打进关中、占领那里,谁就称王。
    那时候啊,秦军可是牛得不行,经常乘胜追击,搞得各位将领都不敢轻易先入关。就项羽那暴脾气,因为秦军灭了项梁军,一心想要报仇,非得跟沛公一起往西边打进关中不可。可怀王和那些老将们都说:“项羽这货,就是个狂暴的狠角色。想当年他攻打襄城,整个城的人都被他杀光了,还一把火把城给烧了。他经过的地方,无不遭到惨烈的破坏。而且楚国多次出兵,之前的陈王、项梁都败了。咱们得派个宽厚长者,带着正义之师往西边去,告诉秦国的老百姓,他们被秦王压榨得太久了。如果派个宽厚长者去,不侵犯不暴虐,应该就能拿下关中。项羽那暴脾气,不能派他去。倒是沛公,一向宽宏大量,是个长者,可以派他去。”最后呢,还是没让项羽去,派了沛公往西边打,还让他收编了陈王、项梁的散兵。
    沛公带着人马往西边打,路上遇到了彭越,两人联手攻打秦军,可惜没打赢。退到栗县时,又遇到了刚武侯,把他的军队给夺了过来,有四千多人呢,都并入自己的队伍。接着呢,他们又跟魏将皇欣、魏申徒武蒲的军队联手攻打昌邑,可惜还是没打下来。后来他们又往西边打,经过高阳时,遇到了个看门的叫郦食其。这郦食其一看沛公,就觉得他挺靠谱,于是主动求见,还给沛公出了个主意,让他攻打陈留,抢秦国的粮仓。沛公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把郦食其封为广野君,还让他弟弟郦商当将军,带着陈留的兵马一起去打开封,可惜还是没打下来。
    后来呢,他们又跟秦将杨熊在白马、曲遇东打了几仗,把杨熊打得落花流水。杨熊逃到荥阳,结果被二世派人给斩了。沛公他们接着往南打,攻下了颍阳,还屠了城。再后来呢,靠着张良的帮忙,他们一路打下了韩国的轘辕。这一路啊,真是既刺激又好玩,就像是在玩一场大型的网络游戏,不断升级打怪,哈哈!
    那时候啊,赵国的别将司马卬正打算渡河入关,沛公刘邦一看,哟呵,这货也想抢功啊!于是赶紧带兵往北攻打平阴,阻断黄河渡口。往南打的时候,在雒阳东边吃了败仗,只好撤回阳城,收拢军队里的骑兵,跟南阳太守齮在犨东干了一仗,把他给打败了。接着就一路横扫南阳郡,太守齮一看不妙,赶紧逃到宛城死守。刘邦带着人马继续往西走,张良一看,这不行啊,赶紧劝道:“沛公啊,虽然你急着入关,但秦兵还多着呢,占着地利。现在要是不拿下宛城,宛城的守军从后面偷袭,前面又有强大的秦军,这可是条危险的路啊!”刘邦一听,有道理啊,于是连夜带兵从别的路绕回来,换了旗帜,天一亮就把宛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南阳太守一看,这是要玩真的啊,想自杀算了。他手下有个叫陈恢的舍人说:“大人,别急,死还早着呢!”于是他翻过城墙去见刘邦,说:“我听说您有个约定,谁先打进咸阳谁就称王。现在您却留在宛城打转。宛城可是个大郡城啊,周围连着好几十座城,人多物资多,官吏们觉得投降了也是死路一条,所以都拼死守城。您现在要是硬攻,士兵死伤肯定多;要是撤兵去别的地方,宛城肯定会跟在您屁股后面捣乱。您要是往前打,就失了咸阳的约;往后退,又有宛城这个大麻烦。我给您出个主意,不如跟他们谈和,封太守个官,让他继续守城,再带着他的士兵一起往西打。那些还没打下来的城,一听说这事儿,肯定都争着开门投降,您就能一路畅通无阻了。”刘邦一听,这主意不错啊,于是就封南阳太守为殷侯,给陈恢封了一千户。接着再往西打,那真是势如破竹啊,没哪个城能挡得住。到了丹水,高武侯鳃、襄侯王陵都投降了西陵。回头又攻打胡阳,遇上番君的别将梅鋗,一起把他给收拾了,析县、郦县也都投降了。刘邦还派了魏国人甯昌去联络秦军,可惜使者还没回来。这时候项羽已经带着军队在赵地投降了章邯。
    话说当初,项羽跟宋义一起去北边救赵,后来项羽把宋义给杀了,自己当上了上将军,黥布等将领都归他管。他带着人马把秦将王离的军队给打败了,还降了章邯,诸侯们都来依附他。等到赵高杀了二世,派人过来想跟项羽分地称王关中,刘邦觉得这其中有诈,就用了张良的计策,派郦生、陆贾去说服秦将,给他们好处,然后趁机偷袭武关,把武关给破了。又在蓝田南边跟秦军干了一仗,故意弄出好多疑兵旗帜来迷惑对方,还下令军队经过的地方不得抢掠,秦人一看,这刘邦军队还挺仁义的啊,于是秦军就松懈了,刘邦趁机把他们给打了个落花流水。又在北边跟他们干了一仗,还是大胜。就这样一路乘胜追击,把秦军给打趴下了。
    汉元年十月,沛公刘邦的军队就像开了挂一样,比诸侯们先到了霸上。那秦王子婴呢,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直接坐着白马素车,脖子上系着绳子,把皇帝的玉玺和符节都交了出来,在轵道旁投降了。有些将领们就嚷嚷着要杀秦王,刘邦却说:“当初怀王派我来,就是因为我能宽容待人;人家都已经投降了,再杀他,不吉利啊。”于是就把秦王交给官吏们看管,自己带着人马进了咸阳。本来他想在皇宫里休息休息,结果樊哙和张良就劝他别这么做,于是刘邦就把秦朝的金银财宝都封存起来,然后带着军队回到霸上。
    刘邦召集了各县的父老乡亲们,豪杰们,跟大家说:“父老乡亲们啊,你们被秦朝的苛法折磨得够久了,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灭了族。我跟诸侯们有个约定,谁先打进关中,谁就称王。现在我就该是关中的王了。我跟大家再约定三件事:杀人的偿命,伤人的和偷盗的治罪。其他的秦朝法律,全都废除。大家还是像以前一样,安安心心过日子。我刘邦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大家除害,不会侵犯大家,大家别害怕。我之所以把军队撤回霸上,就是为了等诸侯们都到了,再一起商量个章程。”然后他就派人跟秦朝的官吏们一起,到各县乡去,告诉大家这些好消息。秦朝的百姓们一听,高兴得不得了,都争着拿着牛羊酒食来犒劳刘邦的军队。刘邦却推辞不接受,说:“仓库里粮食多得很,不缺吃的,我不想让大家破费。”大家一听,更喜欢刘邦了,都盼着他能当秦王。
    这时候有人就跟刘邦说:“秦王朝的财富是天下的十倍,地势又险要。现在听说章邯投降了项羽,项羽封他为雍王,统治关中。他要是来了,您恐怕就得不到关中了。得赶紧派兵守住函谷关,别让诸侯的军队进来,再慢慢征集关中的兵马来增强自己的实力,跟他们对抗。”刘邦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照办了。
    到了十一月,项羽果然带着诸侯的军队往西边来,想进关,结果关门紧闭。他一听说刘邦已经占了关中,气得火冒三丈,就派黥布等人去攻破函谷关。到了十二月,项羽的大军就到了戏地。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听说项羽生气了,想攻打刘邦,就派人去跟项羽说:“刘邦想在关中称王,还让子婴当丞相,把秦朝的珍宝都据为己有。”想借此求得项羽的封赏。亚父范增也劝项羽攻打刘邦。项羽正准备开饭犒劳士兵,打算第二天就跟刘邦开战。这时候项羽有四十万大军,号称百万;刘邦只有十万军队,号称二十万,实力悬殊啊。
    正好这时候项伯想救张良,就夜里去见张良,顺便用话劝了劝项羽,项羽这才消了气。刘邦带着一百多骑兵,赶到鸿门给项羽赔罪。项羽说:“这都是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说的。不然,我项羽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刘邦因为樊哙和张良的帮忙,才得以脱身回到军营。一回去,他就立刻杀了曹无伤。
    项羽这哥们儿啊,一路向西挺进,跟个拆迁队似的,把咸阳秦宫室给屠了个精光,烧了个一干二净,走过的地方都变成了废墟。秦朝的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直哆嗦,敢怒不敢言啊。
    项羽派人回去给怀王报了个信儿,怀王说:“那就按之前的约定办吧。”项羽心里可就不乐意了,觉得怀王这老头子当初不肯让他跟刘邦一起西入关,反而让他去北边救赵,结果还把他排在了刘邦后面,真是个老糊涂虫!他就说:“这怀王啊,不过是我家项梁立的,又没啥战功,凭什么他就能当老大!这天下明明是我和众将一起打下来的!”于是呢,他就假惺惺地把怀王尊为义帝,实际上根本不听他的。
    到了正月,项羽就自封为西楚霸王,占了梁、楚的九个郡,把彭城当首都。他违背了之前的约定,把刘邦封为汉王,让他去巴、蜀、汉中那块儿,首都是南郑。他还把关中分成三份,立了三个秦朝的降将:章邯当了雍王,住在废丘;司马欣当了塞王,住在栎阳;董翳当了翟王,住在高奴。其他诸侯也各有各的地盘,比如楚将瑕丘申阳当了河南王,住在洛阳;赵将司马卬当了殷王,住在朝歌;赵王歇被赶到代地去当王;赵相张耳当了常山王,住在襄国;当阳君黥布当了九江王,住在六县;怀王的柱子国共敖当了临江王,住在江陵;番君吴芮当了衡山王,住在邾县;燕将臧荼当了燕王,住在蓟县;原来的燕王韩广被赶到辽东去当王,他不服,结果被臧荼给杀了;成安君陈馀被封了河间三县,住在南皮;梅鋗被封了十万户的领地。
    到了四月,各路诸侯的军队在戏下解散,大家都回自己的封国去了。汉王刘邦要回国的时候,项羽派了三万士兵跟着他,还有好几万楚军和其他诸侯的士兵也一起,他们从杜县南边进入蚀中。为了防止其他诸侯偷袭,他们一边走一边烧掉栈道。刘邦到了南郑,发现很多将领和士兵都跑了,大家都想回东边去。韩信就劝刘邦说:“项羽给有功的将领都封了王,你却只能呆在南郑,这明显是排挤你啊。咱们的士兵都是山东人,都想回家,要是趁着他们士气高涨的时候用他们,肯定能立大功。等天下稳定了,人心安定了,再用他们就没啥用了。咱们不如直接往东打,争夺天下吧!”刘邦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开始筹备东进的计划了。
    项羽这哥们儿一出关,就派人把义帝给迁走了。他说:“古时候的帝王,地盘得有个千里见方,还得住在上游地区。”于是,他就派使者把义帝迁到长沙郴县去,还催他快点走。义帝的群臣们一看这势头不对,就纷纷背叛他跑了。项羽还偷偷让衡山王和临江王去攻击义帝,最后在江南把他给杀了。项羽因为田荣的事儿挺不爽,就立了齐国的将军田都为齐王。田荣一听火了,就自立为齐王,杀了田都反了楚国;他还给了彭越将军印,让他去攻打梁地。楚国派萧公角去迎战彭越,结果彭越把他打得落花流水。陈馀也因为项羽没封他为王而心生怨恨,就派夏说去游说田荣,请他出兵一起打张耳。齐国给陈馀派了兵,把常山王张耳给打败了,张耳只好逃到汉国去。赵王歇在代地被迎回来,重新当上了赵王。赵王为了感谢陈馀,就封他为代王。项羽一听这事儿,气得火冒三丈,直接挥师北上去打齐国。
    八月的时候,汉王刘邦采用了韩信的计策,从故道回军,偷袭雍王章邯。章邯在陈仓迎战汉军,结果雍军大败,章邯只好撤退;他又在好畤停下来打,结果又输了,只好逃到废丘去。刘邦就这么一举平定了雍地,然后向东进军到咸阳,率军包围了废丘的雍王,同时又派其他将领去攻取陇西、北地、上郡。他还命令将军薛欧、王吸从武关出兵,再让王陵的军队从南阳出发,一起去沛县迎接他的老爹和吕后。楚国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发兵在阳夏阻拦他们,结果没拦住。楚国又让以前的吴县令郑昌去当韩王,让他去抵挡汉军。
    第二年,刘邦继续向东扩张地盘,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河南王申阳都投降了。只有那个韩王昌不听话,结果被韩信给打败了。刘邦就把陇西、北地、上郡、渭南、河上、中地这些地方都设置了郡县;关外则设置了河南郡。他还重新立了韩国的太尉韩信为韩王。对于那些带领一万人或者一个郡投降的将领,刘邦都封他们为万户侯。他还修缮了黄河边上的要塞。以前的秦朝皇家园林和池塘,现在都让老百姓去开垦种田了。正月的时候,刘邦俘虏了雍王的弟弟章平。为了庆祝这一系列的胜利,他宣布大赦天下的罪犯。
    汉王刘邦一出关抵达陕地,就亲切地抚慰关外的父老乡亲。回到营地后,张耳前来拜见,刘邦给了他极高的礼遇。
    二月,刘邦下令废除秦朝的社稷制度,重新建立了汉朝的社稷。
    到了三月,刘邦从临晋渡过黄河,魏王豹率领兵马紧随其后。他们一路南下,攻下了河内,俘虏了殷王,然后设置了河内郡。接着,他们又南渡平阴津,一路杀到了洛阳。这时,新城的三老董公特地前来,向刘邦讲述了义帝被害的经过。刘邦一听,立刻敞开衣襟大哭起来。他立刻为义帝发丧,守灵三天,并派出使者通告诸侯:“天下共同拥立的义帝,我们都曾北面朝拜过他。如今项羽在江南放逐并杀害了义帝,这是大不敬、大不道的行为。我亲自为义帝发丧,希望诸侯们都能身着白衣,共同讨伐杀害义帝的凶手。”
    这时,项羽正在北方攻打齐国,与田荣在城阳激战。田荣战败,逃往平原,却被平原的百姓所杀。齐国因此投降了楚国。但楚国并不满足,他们烧毁了齐国的城池,俘虏了齐国的百姓。这使得齐人纷纷反叛。田荣的弟弟田横立田荣的儿子田广为齐王,齐王在城阳反楚。虽然项羽听说了汉军东进的消息,但由于他已经与齐国交战,打算先打败齐国再攻打汉军。而刘邦则趁机联合了五个诸侯的兵力,一举攻入了彭城。
    项羽得知消息后,立刻率军离开齐国,从鲁地经过胡陵,直抵萧县,与汉军在彭城灵壁东睢水上展开了一场激战。结果汉军大败,死伤惨重,睢水都因此堵塞不流。项羽还俘虏了刘邦的父母妻子,把他们押在军中作为人质。这时,诸侯们看到楚军强大而汉军败退,纷纷背弃刘邦,重新归附楚国。塞王司马欣也逃亡到了楚国。
    吕后的哥哥周吕侯作为汉军的将领,驻扎在下邑。汉王刘邦听从了他的建议,开始逐渐收拢士兵,并在砀县扎营。接着,刘邦向西穿过梁地,来到了虞县。他派使者随何去九江王英布那里游说,说:“你要是能让英布起兵反叛楚国,项羽肯定会留下来攻打他。只要拖住项羽几个月,我拿下天下就稳了。”随何一去,英布果然背叛了楚国。这可把项羽气坏了,立马派龙且去攻打英布。
    刘邦在彭城战败后向西撤退,派人去找自己的家眷,结果家人也跑丢了,没找着。战败之后,刘邦才发现自己只带回了孝惠帝,于是六月的时候,他就立孝惠帝为太子,还顺便大赦天下。然后,他让太子守在栎阳,把关中地区的诸侯子弟都召集到栎阳来守卫。刘邦又引水淹了废丘,废丘守军投降,章邯自杀了。刘邦就把废丘改名为槐里。接着,他命令祠官去祭祀天地、四方、上帝和山川,按时进行祭祀。同时,还征调关内的士卒去驻守边塞。
    这时候,九江王英布跟龙且打得不可开交,但总是输,最后只好跟随何一起偷偷地逃回汉营。刘邦逐渐收拢士兵,加上各路将领和关中士卒的加入,兵力大振。他们在荥阳一带大败楚军,还攻破了楚军在京县、索县之间的防线。
    第三年,魏王豹请假回去看望生病的亲人,结果一回去就封锁了黄河渡口,反叛了汉国,投靠了楚国。刘邦派郦食其去劝魏王豹,结果豹子不听。刘邦一气之下,就派将军韩信去攻打,把魏王豹给活捉了。于是,汉军平定了魏地,设置了三个郡,分别叫河东、太原、上党。接着,刘邦命令张耳和韩信继续向东,从井陉出击赵国,杀了陈馀和赵王歇。第二年,刘邦就立张耳为赵王。
    刘邦的军队驻扎在荥阳南边,修了条甬道连接到黄河,好方便从敖仓运粮。就这样,他跟项羽相持了一年多。但项羽老是来抢汉军的甬道,汉军粮食不够吃,结果被项羽给围了。刘邦想求和,提出把荥阳以西的地方割给汉国,项羽根本不听。刘邦急了,就用了陈平的计策,给了陈平四万斤金子,让他去离间楚国的君臣关系。结果项羽真的开始怀疑他的亚父范增了。范增劝项羽赶紧打下荥阳,但项羽不听,范增一生气就辞官了,说要回老家养老。结果他还没走到彭城就死了。
    汉军粮尽,刘邦就派了两千多个女子,穿着铠甲从东门出去,楚军一看以为是汉军出击,就四面围攻。这时候,将军纪信坐着汉王的车驾,假扮成刘邦,骗过了楚军。楚军都高呼万岁,跑到城东去看热闹,刘邦就趁机带着几十个骑兵从西门逃走了。他留下御史大夫周苛、魏豹和枞公守荥阳,那些不能跟他一起撤退的将领和士卒,全都留在了城里。周苛和枞公商量说:“魏豹这个反贼,我们不能跟他一起守城。”于是就把魏豹给杀了。
    汉王刘邦从荥阳撤退回关内,打算重整旗鼓再次东进。这时候,袁生给他支了一招,说:“汉王啊,您跟项羽在荥阳对峙了好几年,总是吃紧。要是您能出武关,项羽肯定会率军南下。您就可以趁机深筑壁垒,让荥阳、成皋的军队得以休息。再派韩信他们去收拢河北的赵地,联合燕国、齐国。到时候您再从荥阳出击,也来得及。这样一来,项羽就得分散兵力去防备多地,咱们就能得到喘息的机会,再跟他打,肯定能破楚!”刘邦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采纳了。他率军到了宛叶一带,跟英布一起收拢兵马。
    项羽一听说刘邦在宛地,果然率军南下。刘邦就坚守壁垒,不跟项羽打。这时候,彭越渡过睢水,在下邳跟项声、薛公打了起来,把楚军打了个落花流水。项羽急了,就率军东进去打彭越。刘邦趁机率军北上,到了成皋。项羽打完彭越回来,听说刘邦又在成皋集结军队,就又率军西进,攻下了荥阳,杀了周苛、枞公,俘虏了韩王信,然后把成皋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邦一看形势不妙,赶紧跳车逃跑,只带着滕公一辆车从成皋的玉门逃出来,北渡黄河,跑到修武住了一晚。他自称使者,早上就赶到张耳、韩信的军营,把他们的军队给夺了过来。然后派张耳去赵地继续收拢兵马,派韩信去东击齐国。刘邦得了韩信的军队,士气又振作了起来。他率军到了黄河边,在修武南设宴犒劳军队,打算再次跟项羽开战。
    这时候,郎中郑忠出来劝阻刘邦,让他筑高垒、挖深壕,别急着跟项羽打。刘邦听了他的建议,派卢绾、刘贾率领两万人、几百骑兵,渡过白马津,进入楚地,跟彭越一起再次击败楚军于燕郭西,收复了梁地十多座城池。
    淮阴侯韩信已经接受了命令向东进军,但还没渡过平原呢。这时候,汉王刘邦派郦食其去说服齐王田广,田广一听,马上叛离楚国,跟汉朝和好,一起攻打项羽。可是啊,韩信这家伙听了蒯通的建议,居然偷袭并打败了齐国。齐王气坏了,直接把郦食其给烹了,然后逃到高密去了。项羽听说韩信带着河北的军队打败了齐国和赵国,还打算来打他,就派了龙且和周兰去迎战。韩信跟他们打了一场,还有骑将灌婴帮忙,结果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龙且也战死了。齐王田广只好去找彭越帮忙。这时候呢,彭越带着军队在梁地活动,让楚军吃尽了苦头,还断了他们的粮道。
    到了第四年,项羽对海春侯大司马曹咎说:“你给我守好成皋,要是汉军来挑战,千万别跟他们打,只要别让他们东进就行。我十五天内一定拿下梁地,然后再回来跟你汇合。”说完,他就去攻打陈留、外黄、睢阳这些地方,结果都拿下来了。汉军这边呢,果然多次向楚军挑战,但楚军就是不出来。汉军就派人去辱骂他们,一连骂了五六天。大司马曹咎被激怒了,带着兵渡过汜水去迎战。结果啊,士兵们刚渡到一半,汉军就发起攻击,把楚军打得落花流水,还把楚国的金银财宝都抢了过来。大司马曹咎和长史欣都羞愧难当,在汜水上自杀了。项羽听到海春侯战败的消息,只好带着兵回来。而这时候呢,汉军已经把锺离眛围在了荥阳东边,项羽一到,他们全都逃到了险要的地方去了。
    哎,这战局啊,真是瞬息万变,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话说回来,这韩信和项羽,一个智谋过人,一个勇猛无敌,他们的对决,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哈哈,这韩信可真是个狡猾鬼啊!他破了齐国之后,就派人去给汉王刘邦传话,说:“齐国挨着楚国,我这权力不够大啊,如果不给我个假王的头衔,恐怕这齐国我是安抚不住了。”刘邦一听这话,气得差点没跳起来,心想:“这货想自立为王?门儿都没有!”可是呢,留侯张良这时候站出来了,他说:“哎呀,大王,您别冲动啊,咱们不如顺水推舟,就让他当这个齐王,这样他就能自己守住齐国,咱们也省心啊。”刘邦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就派张良拿着印绶去,把韩信立为了齐王。
    这消息一传到项羽耳朵里,他可就慌了神儿了。心想:“这韩信要是跟刘邦联手,我岂不是腹背受敌?”于是呢,他就派了盱台人武涉去说服韩信,想让韩信跟他联手。可是啊,韩信这家伙精明着呢,哪会上项羽的当啊?他直接就给武涉来了个闭门羹,说:“您老人家就别白费心思了,我跟刘邦可是铁哥们儿,怎么可能跟你联手呢?”哈哈,这韩信可真是聪明绝顶啊!
    楚汉两边打了这么久,就像俩大爷似的,一直分不出个高下。那些年轻的壮丁们被军队搞得苦不堪言,老弱病残们也被拉去运粮,简直是累成了狗。有一天,汉王刘邦和项羽这两位大佬,在广武山之间面对面聊起了天。项羽这货,居然想跟刘邦单挑!刘邦一听,乐了,开始数起项羽的罪状来。
    “我说项羽啊,咱俩当初都是怀王的手下,他说谁先打进关中谁就当王。结果你丫背信弃义,把我封到蜀汉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是第一罪。你丫还杀了卿子冠军自己称王,这是第二罪。你救完赵国之后,不回去报告,反而带着诸侯的兵擅自入关,这是第三罪。怀王说了进秦地别搞破坏,你丫倒好,一把火把秦宫给烧了,还挖了秦始皇的坟,私吞了他的财宝,这是第四罪。你丫还杀了投降的秦王子婴,这是第五罪。你坑杀了二十万秦地的子弟兵,还把他们将领封王,这是第六罪。你给那些将领封了好地,却把原来的主人赶走,搞得大家纷纷叛乱,这是第七罪。你把义帝赶到彭城,自己称王,还抢了韩王的地,把梁楚都并到自己手里,这是第八罪。你派人暗杀义帝在江南,这是第九罪。作为臣子,你杀主君,杀降兵,政治不公,不守信用,这天下谁能容你?你丫就是大不敬,大不道,十恶不赦!”
    刘邦一顿炮轰,项羽气得直哆嗦,直接让手下放冷箭射刘邦。刘邦中了一箭,疼得要命,却还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脚,说:“哎哟,你射中我脚趾头了!”然后他就装病躺在床上,让张良劝他起来慰劳军队,稳定军心,别让楚军趁胜追击。刘邦就这么带着伤,骑马逃回了成皋。
    养好伤之后,刘邦又进了关,到了栎阳,慰问父老乡亲,还摆了个酒席,把原来那个塞王欣的头挂在栎阳市上示众。他在这儿待了四天,然后又回到军队里,驻扎在广武。这时候,关中的兵力又增加了。
    与此同时呢,彭越带着兵在梁地活动,搞得楚军苦不堪言,连粮食都运不过来。田横也跑去投奔他。项羽多次攻打彭越他们,结果齐王韩信又跑来进攻楚军。项羽这下子可慌了神,赶紧跟刘邦谈和,说咱俩平分天下吧,以鸿沟为界,西边归你汉,东边归我楚。项羽还把刘邦的爹妈老婆孩子都送回去了。汉军里一片欢呼,刘邦也就带着人撤了。
    项羽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好灰溜溜地往东边跑。汉王刘邦本来也想趁机往西边撤,但听了留侯张良和陈平的建议,觉得还是趁胜追击比较划算。于是,他就带着大军一路追到了阳夏南边,打算和齐王韩信、建成侯彭越约好了一起打项羽。可到了固陵一看,这俩哥们儿居然没来!结果楚军反扑,把汉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刘邦只好又躲回壁垒里,深挖壕沟死守。还好张良又出了主意,韩信和彭越这才赶来助阵。再加上刘贾攻入了楚地,包围了寿春,汉王在固陵吃了败仗后,赶紧派使者召大司马周殷率领九江的兵马去迎接武王英布,一路屠城父而过,跟着刘贾、齐梁等各路诸侯,大军终于在垓下会师。刘邦还封了武王英布为淮南王。
    到了第五年,高祖刘邦联合各路诸侯一起攻打楚军,跟项羽在垓下决一死战。淮阴侯韩信带着三十万大军打头阵,孔将军在左边,费将军在右边,皇帝刘邦在后面压阵,绛侯和柴将军则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项羽那边也有十万兵马。一开始韩信率军冲锋,没打赢,退了下来。接着孔将军和费将军上阵,楚军又吃了败仗。韩信趁机再次发动攻击,终于在垓下大败楚军。项羽的士兵们听到汉军唱起了楚歌,还以为整个楚地都被汉军占领了,顿时士气大跌。项羽无奈,只好带着残兵败将逃跑,结果又是一场惨败。后来派骑将灌婴去东城追杀项羽,一下子斩首八万,终于平定了楚地。不过鲁国那边还在为项羽坚守,不肯投降。刘邦就带着诸侯兵马北上,把项羽的头颅展示给鲁国的父老乡亲们看,鲁国这才投降。于是刘邦就以鲁公的身份把项羽葬在了谷城。回到定陶后,刘邦又马不停蹄地冲进齐王的军营,把他的军队也给夺了过来。
    正月里,诸侯和将相们一起请求尊刘邦为皇帝。刘邦却谦虚地说:“我听说皇帝得有贤能才行,光会说漂亮话可没用,我可不敢当这个皇帝。”群臣们都说:“大王您从微末之中崛起,诛灭了暴政,平定了四海,有功之臣都封王封侯了。如果您不称帝,大家都会觉得疑惑不信服。我们就算是死,也要坚持这个决定。”刘邦推辞了三次,实在推辞不掉,就说:“如果你们都觉得这样合适,那就为了国家好吧。”于是,在甲午这一天,刘邦就在泛水之阳即位称帝。
    皇帝说义帝没有后代,这可咋整呢?齐王韩信熟悉楚地风俗,那就把他迁到楚地去当楚王吧,都城设在下邳。建成侯彭越呢,就封为梁王,都城定在定陶。原来的韩王信,继续当韩王,都城在阳翟。衡山王吴芮迁到长沙去,当长沙王,都城设在临湘。那个番君的将领梅鋗,因为有功劳,跟着咱们进了武关,所以就让他继续享受番君的待遇。淮南王布、燕王臧荼、赵王敖这些家伙,都还是原来的样儿,没变。
    这下天下终于太平了。高祖把都城定在雒阳,诸侯们也都成了臣子。那个临江王驩,因为背叛汉朝投靠项羽,高祖就派卢绾和刘贾去围攻他。结果这临江王几个月后投降了,但在雒阳被杀。
    五月,大军都解散了,士兵们都回家去了。那些诸侯的儿子们在关中的,免税十二年;那些回老家的,免税六年,还给他们一年的口粮。
    高祖在雒阳南宫摆酒设宴,问大家:“列侯诸将啊,你们别藏着掖着,都说说心里话。我为啥能得天下?项羽为啥会失天下?”高起和王陵回答说:“陛下您虽然有时候慢待人、有点傲慢,但您让人攻城略地,然后把打下来的地方都赏给有功的人,跟天下人共享利益。项羽呢,他嫉妒贤能,对有功的人加害,对贤能的人猜疑,打了胜仗不给人家记功,得了地盘也不给人家好处,所以他失去了天下。”高祖笑着说:“你们只说对了一半,其实啊,我在幕后策划,能在千里之外决胜,这方面我不如子房。而镇守国家、安抚百姓、供给粮饷,这些我又不如萧何。至于统领百万大军,战必胜、攻必取,这我又不如韩信。这三位都是人中豪杰,我能用他们,这就是我得天下的原因。项羽呢,他连一个范增都不能用,这就是他失天下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