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在火麒麟剧烈摇晃的嘴边翻了个身,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睛,嗤笑两声。
“这件事情可不是越多人知道就越好的。”
“那些个没用的能有什么周全的法子?别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还连累了盟主。”
话虽如此,它却也缓缓站起身来,抖了抖如雪般的皮毛,显然并不打算真的置身事外。
大地麒麟目光坚定,它厚重的脚掌在地面上踏出沉闷的声响。
“白泽,休要再耍嘴皮子。”
“我们先将消息暗中传递给几位德高望重且与盟主关系匪浅的长老。”
“再由他们召集各门派的中坚力量,共同商议对策。”
朱雀在一旁应和着,周身的火焰跳动得更加热烈,扇动翅膀就往天边飞去。
“那便先这样吧,我走得最快,我去通知长老们。”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
火麒麟眨眨眼,鼻子呼吸间吐出火星子,将白泽轻轻放在地上就要舔它身上的毛。
“别舔我!”
白泽跑得飞快,凶巴巴地回头看着火麒麟,小小的毛绒团子因为生气还一颤一颤的。
“好了你们别闹了。”
“先回去好好歇息吃点丹药恢复身体,刚刚跟凶兽们打斗废了不少力气。”
仙鹤挥了挥翅膀,张开嘴就吐出了几瓶丹药。
这么多神兽中它是最具有仙气的,头顶一点殷红,宛如雪中红梅,超凡脱俗。
“休息好了我们才能更好地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听到仙鹤的话,大家都围了上来讨丹药吃。
“诶,也不知道盟主怎么样了,现在是不是在受苦。”
木麒麟前腿曲在地上,眉目温顺,眉眼间的愁绪还未褪去,忽然整片林子的鸟都被刺耳浑厚的声音震飞了。
“杀千刀的魔教教主,老夫跟他不共戴天!!”
杀千刀的魔教教主在干嘛?
杀千刀的魔教教主敞开着衣襟慵懒地躺在床边,想着要怎么把自己崽儿“名正言顺”地“生”出来。
“你倒是睡得香,不许睡了,给我起来。”
安抚着空间里想出去找爸爸的崽儿,沈玉楼伸出光洁的小腿踹上了池渊的小腹。
“我都没睡呢你凭什么睡?不许睡。”
他就是这么霸道。
“哼…”
许是被他的霸道给征服了吧,“运筹帷幄”的武林盟主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朝他看去。
眼前的男人墨发如缎,眼眸深邃似幽潭,身着玄银长袍,胸襟半敞,手持绘竹折扇轻摇,扇起的微风拂动鬓发。
只一眼便不能再看,却又被强迫着看。
“我有这么丑吗?好好看着我,惹我生气了有你好受多。”
沈玉楼收回自己裸露的光洁小腿搭了回来,完全没有用衣服重新盖上的意思。
“教主到底要如何?别拐弯抹角。”
动了动着手上的铁链,池渊身影也在轻轻摇晃。
鼻翼微微翕动,沈玉楼语不惊人死不休。
“跟我生个崽,放你走。”
什么?什么屁话?什么东西?
人话否?
池渊脑子瞬间宕机了。
运转的大脑没有了机油,只能“咔咔咔”的在原地停留卡壳。
沈玉楼看着池渊那满脸请求中译中的模样,“刷”一下收回折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堂堂武林盟主,连话都听不懂了?我可说得够直白了吧。”
双手抱臂,胸膛微微起伏,下了床走到池渊面前,过长的衣摆拖着身后的地板。
池渊在沈玉楼的吻到来之前猛得往后躲,铁链被扯得哗啦作响。
“你莫不是疯了,这种胡话也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