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就应该滥杀无辜，那不然跟正道那群衣冠禽兽有什么区别？”
    最左边的脑袋鼓起勇气凑到沈玉楼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
    “就是就是，不滥杀无辜算什么大坏蛋？”
    它旁边的脑袋也跟着附和。
    “支持，魔教教主就应该这样才能震慑住正道那群装货，我们不能被别人嘲笑！”
    说着说着九个脑袋都直接奋起了，七嘴八舌地讨伐沈玉楼的想法，试图跟他讲道理。
    “那我把你杀了行不行？“
    沈玉楼也没生气，淡定地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水。
    拿着茶杯抿了口，声音很轻但攻击力极大。
    九婴都愣住了，恨不得凑到沈玉楼面前喷口水的脑袋也怯生生地后撤，害怕地想要缩成一团。
    九个脑袋都想前面有脑袋替它们顶着，但谁都不愿意当第一个，扭着扭着九个脖子就打起了结。
    世界安安静静，聆听九婴破防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可是你的契约兽！我是上古凶兽！”
    有个脑袋生气地尖叫起来表达不满。
    “你们让我滥杀无辜的啊，要什么原因？我想杀就杀。”
    “有问题吗？”
    沈玉楼虚虚斜靠在石桌边缘，眼里冷意蔓延，脑袋们不说话了，乖乖缩了回去。
    “那…”
    沉默许久，有个脑袋终于勇敢地站了出来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就别做滥杀无辜的大坏蛋了，当只杀该杀之人的坏蛋吧。”
    沈玉楼两只手放在宽阔的扶手上，有着无所畏惧的霸气，就这么嗤笑着。
    站着说话不腰疼。
    刀不割在自己身上无所谓，一割就不愿意了。
    看到沈玉楼的表情，脑袋们显然也是臊得慌。
    凶兽怎么会承认他们虚伪呢？更何况他们还是上古凶兽。
    虚伪才是正常的本色！
    九个脑袋们自我安慰，装作大忙人地搜寻地上掉落的金球捡起来。
    这是它们给沈玉楼表演杂技的工具。
    魔教教主有个癖好，就是特别喜欢看自己收服的凶兽给自己表演。
    其中九婴是他最喜欢的，因为九婴有很多脑袋，是玩杂技的好手。
    可是玩多了九婴也不乐意，于是魔教教主就总爱打着各式各样的旗号跟它下赌注，要是它输了就要给魔教教主表演。
    “嗯哼，来吧。”
    沈玉楼对此非常感兴趣。
    就这么用让九婴发毛的视线盯着它们看了好久，这才肯点点矜贵的头颅。
    九个脑袋瞬间灵活地运动起来，轮流顶着抛上空的金球，把这些金球顶成规则的圆形。
    金球们轮流转着圈圈，最后蛇尾巴伸到球球门转动的地方，用圈圈把这些金球都箍起来。
    看着旋转的球球们带动圈圈飞升，沈玉楼拍起了手表示对它们表演的肯定。
    这是…不生气啦？
    脑袋们面面相觑，朝着对方挤眉弄眼，这才放下心来。
    “嗷呜呜～”
    外形像狮子，全身覆有鳞甲，通身赤金，鬃毛如烈火的赤焰金猊兽扇动翅膀从天空飞了下来。
    作为大荒的十大凶兽之一 ，它性格十分凶猛，跟九婴呆头呆脑的样子完全是两个区别。
    魔教教主当年为了收服它，在赤炎山费了很多心思。
    “你不好好跟梼杌打架，怎么有空来这了？”
    飞升的金色圈圈掉下来，被沈玉楼伸手抓住晃了晃，他有些好奇地看向赤焰金猊兽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想去找混沌灵珠。”
    赤焰金猊兽骄傲地抬头。
    “找个屁，又想去惹是生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