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崽崽这个问题温馨又带着点酸涩感,让沈玉楼很感动。
他家小朋友长大啦,会认识自己的家家了。
“啊?”
那崽崽没有家家了?沈爸爸没有家家了?池爸爸没有家家了?
崽崽整个宝宝都呆滞了,头顶上的呆毛灰心丧气地掉了下来。
崽崽觉得家家是很重重的东西,就是很重重
因为爸爸们跟崽崽都很重重,所以家家也很重重。
“小宝宝,是很重要啦,不是很重重。”
听到崽崽的形容,沈玉楼还是会被崽崽的奇思妙想逗笑。
崽崽拿过重重的奶瓶喝奶,爸爸们告诉过他这奶瓶很重,所以崽崽记住了这个词语。
有过感觉有记忆,崽崽就延伸运用开了。
“啾嘟?”
是吗?
重要是什么感觉呀?崽崽的手手能感觉到吗?
小宝宝伸出自己的手手。
“不是手手感觉出来的,是心心感觉出来的……”
沈玉楼说着说着就语塞了,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心里的感受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家这个词在每个人心里都是重重的,崽崽说的又怎么不对呢?
“好吧,崽崽说的是对的,重要也是很重重的意思。”
崽崽就知道!
崽崽聪明。
小家伙喜气洋洋地摸摸自己的脑袋瓜子。
沈美人不知道,他这句话直接导致崽崽这只崽儿在会说话后的一段时间内,对着每一个自己觉得拿起来会很累累的东西说你很重要。
可是这只崽儿这么小,拿什么不累呢?
所以不管什么东西出现在崽儿面前,小家伙第一句话是“你好”,第二句就是“你很重要”。
也是哄得所有人都找不着北了,每天都爱跑到崽儿面前晃,就为了刷这句话出来。
羽毛:我真是伤心极了,这只小狐狸崽满世界都说重要,唯独我……
这样的话他从未对我说过。
黯然伤神.jpg.
“扯远了,我们扯回来。”
“我们的家家很重要,所以池爸爸他自己会回来的。”
“啊!”
崽崽用力点了几下脑袋。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你池爸爸在干嘛吧。”
沈玉楼换了只抱娃的手,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这边,助理带着大家匆匆赶往警察局,除了一群警察跟旁边的水草丛外什么都没看到。
“肃队长,肃队长。”
“我们老板在哪啊?”
项目经理直接化作一阵风扑到警察身边。
“在这呢,我在这。”
池渊无奈地掀开自己面前的水草。
他的身上其实已经换上了警察局审犯人的衣服,但是头上的水草死活摘不掉。
也不知道那只小水草精是怎么绑的,居然这么牢固。
“老板?我好想你,你都不知道我这个星期是怎么过来的。”
项目经理想抱着池渊哭,可是看到满头垂落的水草又顿感无从下手。
这是得抱哪啊这是?
“先别哭了,先帮我把头上的水草摘下来,我去换身衣服洗个头好吗?”
池渊没好气地伸出手,觉得自己的脑袋非常重。
小水草精居然还挂了这么多,这么久。
也不知道河神会不会有颈椎病。
属下们为他摘水草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到了沈玉楼脑袋上那些。
“嘶,疼,轻点。”
他突然感觉到旁边有种头发被扯着的疼痛感。
“好好好。”
大家手下的动作变得格外轻柔。
殊不知是沈玉楼抱着崽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扯着他脑袋上的水草。
扯一次不过瘾,又扯了两三次。
池渊:脑袋嗡嗡的,头皮抽抽的?
是他心理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