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到底是谁连他睡觉的时候也要压着他?
沈玉楼抱着被子往上拱,想要把身上的重物拱走。
关键是这个重物还怎么拱都拱不走。
池渊来了?什么时候来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空无一物。
怎么回事?鬼压床?
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沈玉楼下床喘了口气喝水。
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这是一觉睡到晚上了?
他打了个哈欠,自己是真能睡啊。
把小崽子抱到被窝里,又把崽崽的仓鼠塞回到崽崽怀里让他抱着啃。
看着床上的跟仓鼠一样圆的团子,沈玉楼叉腰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
这只仓鼠上面都是崽崽的口水味道捏。
想把这只仓鼠拿去洗洗,可是害怕洗完之后味道不一样,崽崽就不认这只鼠鼠了。
右后方的绣花屏风快速闪过一道黑影,桌面上的油灯闪烁了几瞬。
沈玉楼注意到了房间内光线的变化,回过头去发现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房间里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的风吗?可是自己的窗户关得很严实啊。
他扭头看了看紧闭的窗户,又仔细检查了一番。
所以到底是哪来的风?
他捋捋头发,拿了个蒲扇盘腿坐在床上给自己还有崽子扇风。
“小宝宝热不热呀?”
摸摸崽崽的脖子,发现脖子上肉肉堆积的地方已经出了层薄汗。
小宝宝体燥,总是会比大人更容易出汗的。
“好了不抱鼠鼠了,抱爸爸,爸爸给你扇风。”
沈玉楼说着就要把崽崽怀里的鼠鼠给抽走,可是小家伙手手跟脚脚都紧紧抱着呐。
“呀呀!”
抱抱鼠鼠,崽崽要哄鼠鼠睡觉觉。
鼠鼠自己睡觉觉,会伤心!
崽崽像小猫似的跟爸爸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银镯子的手手就在仓鼠后背拍啊拍。
“你都还要爸爸哄睡觉觉呢,自己就想哄鼠鼠睡觉觉啦?”
应到崽崽要哄鼠鼠睡觉的话,沈玉楼没好气地拍拍崽崽的屁股。
“哒哒!”
爸爸哄崽崽睡觉觉,崽崽哄鼠鼠睡觉觉。
小家伙捏着鼠鼠的耳朵就咬了两口,小米牙在上面磨了几下。
这小崽子分工还挺明确。
将蒲扇换到另一只手上给崽崽扇风,小家伙头顶上的毛毛都被风风吹飞了。
“想不想你池爸爸啊小朋友?”
“啊呀啊呀!”
不想,池爸爸饿崽崽!
崽崽身上的肉肉还在气气呢。
小家伙听到池爸爸这个名字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小老头脸又要出来了。
“诶呦,这谁家宝宝呀嗯?小小年纪就这么严肃的。”
沈玉楼捏捏他的脸,想要让他把皱起来的眉头放松下来。
“不要这么严肃,崽崽会变丑丑的。”
“笑起来,崽崽多笑笑才漂亮。”
听到沈爸爸说会变丑丑的话,崽崽眉头立马舒展。
不想池爸爸了,不想池爸爸崽崽的肉肉就不会生气。
不会生气崽崽就不会变丑丑。
小家伙揪了揪小仓鼠手上的宝石,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
可是鼠鼠是池爸爸送的捏,宝石也是池爸爸送的。
崽崽眨巴眨巴眼睛。
哦莫,池爸爸有多久没给崽崽送亮晶晶了?
好像……上个池爸爸才给自己买了亮晶晶项链?还有亮晶晶发卡!
越想崽崽的眼睛就越亮晶晶的,他伸出手手抓住沈玉楼的扇子。
“呀呀啊?”
爸爸,崽崽想看崽崽全部的亮晶晶。
“好好好,看看看。”
沈玉楼有个专门的储物空间是存放崽崽亮晶晶的。
他将储物空间打开,只见漫天漫地的亮晶晶在里面不知道堆了多少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