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离开皇宫将近两个月,有很多事情要他亲自处理,一回来就召见了大臣,忙的不可开交。
接连三日都没有召见任何后妃侍寝,只抽空去了慈宁宫陪太后了一会儿,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六月初一。
按照祖宗规矩,皇帝晚上是必须要去皇后的钟粹宫留宿。
“皇上,已经很晚了,刚刚皇后娘娘那里派人来问您什么时候忙完了。”高来顺走进殿内小心提醒着。
闻言,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眉心,抬眸看去就发现天色已经不知何时漆黑一片。
“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戍时了。”
皇帝起身:“摆驾,去皇后那里。”
……
钟粹宫。
“娘娘,圣驾已经往咱们这边来了。”小太监跑了进来禀报。
闻言,一旁的朱彩衣顿时眼睛微微一亮,姣好的面颊染上的绯红,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朱皇后把她这副娇羞的模样收入眼底,指甲已经掐入了掌心,脸上却一副温和说道。
“五妹妹,本宫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恩,我都记住了。”朱彩衣想到那些羞人的话,脸颊更红了,好似涂抹了最艳丽的红胭脂,很是动人。
声音娇柔羞涩:“我一定会替长姐伺候好皇上的。”
朱皇后强颜欢笑:“好,皇上也快来了,快去里面吧。”
朱彩衣羞涩的点头,立即有宫女上前伺候她把身上的寝衣褪下,只穿红色小衣和亵裤躺到了那张原本属于朱皇后的床上。
而后宫人吹灭了烛火,只留下床头一盏,朱皇后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手猛得松开,手在颤抖。
“娘娘,您若是难过我们现在还来得及。”香菱眼眶泛红,心疼看着她,手紧紧搀扶着她。
朱皇后深吸口气,将心底的苦涩酸胀全都压了回去,不想流露出任何有损皇后颜面的示弱。
“走,我们去偏殿候着。”
当皇帝迈步进来时,就发现殿内已经黑的过分,只是里面床上留下了一盏烛火。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今日是初一,他要来是肯定的,可皇后竟然不等着伺候她。
但是这一瞬间皇帝就压下这股不满,往日皇后都是会等着的,今日或许是皇后累了,他也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小事和皇后生气。
他便自己安静的宽衣解带,床上的朱彩衣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双手紧张的抓着粉红色的被子,黑暗中脸色羞红。
过了她今晚就可以成为皇上的人了。
皇帝掀开床幔躺了上去,他没有什么强硬规矩要求躺到里侧,今夜也累了躺下就阖上了眼睛。
可过了一会儿,就感觉一直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他猛得睁开眼睛,还不待他张口说什么,一只覆盖上了他的胸膛上。
女子声音在黑夜里柔的能滴出水:“皇上姐夫,让彩衣服侍您吧。”
听到这个声音,皇帝一把抓住那只手,一下子坐起身来,他拿起桌边的烛火而后看清楚了身侧人的脸。
朱彩衣毕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突然被一个男人直直盯着,立即惊呼一声双臂环胸,双眸剪水盈盈盯着皇帝。
“姐夫。”
她皮肤瓷白,此时泛着淡淡红晕,在黑夜下格外的诱人漂亮。
皇帝脸色一沉,一下子偏过头,低声怒斥:“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你长姐的宫里!”
说完他直接起身就要离开,朱彩衣顾不得害羞了,急忙伸出一双藕臂从背后揽住男人的腰,脸贴在他背上。
“是长姐让我替她服侍陛下您的,求陛下别走,允了臣女吧。”
皇帝脚步一顿,拳头一下子握紧,胸腔燃烧起了怒火,唇角讥讽勾起。
意味不明:“哦,皇后让你来伺候的朕啊。”
朱彩衣怕他走,如今自己都这副模样和男人同床共枕了,若是今夜不能成功侍寝,她回去也不能再嫁人了。
急急点头:“是,求皇上怜惜。”
皇帝一下子转过头,弯腰把她打横抱起,隐藏在黑夜中的面庞神色不明:“那朕就如其所愿。”
偏殿内,朱皇后睁着眼睛一夜无眠,听着宫人进进出出送水的声音,有冰凉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
翌日一早,就传来了朱彩衣昨日侍寝被册封为朱婕妤的消息。
今日依然要请安。
步星若如今的位份坐在最左边第一个位置,能清楚看到朱皇后那厚脂粉都压不住的憔悴神色。
她唇角勾了勾,不紧不慢的吹了吹手中的茶盏,等人来齐后,宋昭仪扫了眼四周,开口问道。
“皇后娘娘,怎么没见着朱婕妤啊,前几日刚刚回来太过于匆忙,嫔妾还没和朱婕妤好好认识一下呢。”
朱皇后脸上依然是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朱婕妤年纪小,昨儿晚上伺候皇上累了,今早本宫记意让她休息了,不用来请安。”
“臣妾听说朱彩衣是在钟粹宫伺候的皇上,皇后娘娘真是大度,实在是你们小朝贤妻的典范啊。”刚刚被放出来的眼神妍妃一脸感叹,看向她的眼神格外的敬佩。
场面顿时一静,朱皇后脸上的笑容也是一凝。
姎妃继续语出惊人:“那昨儿晚上朱彩衣岂不是在娘娘床上伺候的皇上。”
朱皇后这下在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了,她语气带了愠怒:“姎妃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了,竟然当众问出这样的问题,本宫看你这规矩依然没学好。”
姎妃整整被关在宫里学规矩学了两个多月 此时一听到“规矩”两个字她就打了个哆嗦。
她撇撇嘴,站起身行了一礼:“臣妾错了,望娘娘恕罪。”
说完有些不服气嘀咕一声:“做都做了还不如人说了。”
这声音虽小但依然被殿内的众人听入了耳中,其她人看着朱皇后那黑沉的脸色都垂下了头。
步星若抿了口茶,遮住了眼底的笑意,这位姎妃可真是有趣,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