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二公主在怎么咒骂尖叫,今日的事情就尘埃落定了,皇帝没有任何心软。
皇帝又安慰了步星若一会,因为眼睛上的伤不便多留,很快就走了。
太后路过步星若时,脚步一顿,语气阴冷:“宸淑仪真是伶牙俐齿啊,几句话就改变了皇上的心意,哀家都不得不佩服。”
步星若低眉顺目,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多谢太后娘娘谬赞,只是皇上对臣妾多了几分怜惜罢了。”
“但愿你能一直这么得意。”太后留下这么意味深长的一句,转身由秦嬷嬷搀扶着走了。
所有人全都走了,而步星若开口把陆宴礼留了下来:“陆太医,本宫的脖颈被二公主划伤了,还请你留下来帮忙开一些药。”
从上一次的事情过后,步星若没有刻意和陆宴礼保持距离,若是这样倒是显得她心虚。
她就这么大大方方几次宣召陆宴礼来请平安脉,如此这副样子,谁也不会在揪着这件事不放。
陆宴礼应下,等所有人都走了后,他上前低头看向女子脖颈,只见那原本雪白优美的脖颈间,此时却生生被一条疤痕破坏了美感。
万幸的是伤痕并不深。
“请娘娘放心,这伤不会留下疤痕,臣给您拿一些外伤药涂抹上就可以。”
步星若斜斜依靠在美人榻上,撑着额头,淡淡应了一声:“陆宴礼,你那里有媚药吗?给我一些。”
闻言,陆宴礼一愣,但也没问用来做什么,只是问:“不知娘娘需要什么程度的,是否要人保持清醒状态。 ”
“不需要。”
他点点头:“微臣知道了,等一会让内侍跟着我去太医院拿药吧,我在把娘娘要的药拿来给您。”
步星若今日喊他留下的主要目的说完了,想到了什么,一脸揶揄的扫了眼他下面方向。
“除夕宫宴上的事,多谢陆太医舍身取义了,牺牲那么大,不知你的不举毛病好了吗?若是真的不行,本宫就和皇上提议把你讨要过来做太监。”
“这样本宫在有事吩咐你也方便多了。”
陆宴礼脸色顿时僵住了,只感觉腿间一凉,她竟然还执着让自己做太监。
他深吸口气,强行保持平静:“不劳娘娘操心了,上一次不过就是一种针法罢了,回去微臣自己就解了。”
“娘娘的请求微臣恕难从命,微臣是家中独子,承担着传宗接代的责任,无法来娘娘身边伺候。”
“那就滚吧。”步星若没了兴趣,用完立即赶人了:“迎春,你去外面叫小顺子跟着去取回我的药。”
迎春应下,随即和陆宴礼一起出去了。
转眼就进入了五月中旬,天气越发温暖,御花园内已经花团锦簇,缭绕着馥郁的花香。
这一个月内,宫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云贵妃有孕了。
步星若正躺在藤木椅上阖眸,晒太阳,旁边的迎夏跪坐在蒲团上给她剥瓜子。
“云贵妃有喜了啊。”她睁开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上辈子算一算,云贵妃也是这个时候怀上的,四个月多时太医确诊是一个男胎。
可惜……这个云贵妃和太后心心念着,盼着这么多年身上有云家血脉的龙子,不但没有给她们带来辉煌。
反而把他们推向了地狱。
真的很期待云贵妃生下孩子啊。
迎春不解问:“娘娘,您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啊,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不用,云贵妃这一胎不但不动,本宫还要祈祷她平平安安生下来。”
“一会派人去库房里把那柄玉如意送去临华宫,愿贵妃娘娘称心如意。”
步星若坐起身,她身上穿了件妃红绣花流苏抹胸罗裙,前面露出大片雪白。
这么一动,肩膀上披着的轻纱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锁骨以及深深的令人鼻尖一热的部位。
看的迎夏都感觉鼻尖一热,急忙低下头去,这香艳一幕,她是无福消受,冲击太大了。
“是,奴婢一会就去办。”
“玉琼苑那位快要生了吧。”步星若伸手把披纱拉回肩膀上,身子好似柔若无骨,素手捏了一颗葡萄。
迎夏回:“是,差不多就是这两天了,听说皇后已经提前派了两个接生嬷嬷去候着了。”
“她这些天和皇上过得小日子很滋润吧,和心爱之人的孩子也要出生了。”步星若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一把捏碎了葡萄,那红紫色的汁液顺着白皙的指尖流下。
迎夏沉默的把帕子奉上,想到她们偷偷得到的消息,真的令人震惊。
几个月前,娘娘突然说让他们在一个小路上晚上偷偷盯着,她们还不明白。
直到第三日时,约莫亥时,竟然发现皇上穿了身便服一个人偷偷走过这条路,最后去了玉琼苑。
她们观察了一个月,最后震惊发现皇上每一次不去后宫,大多数时候都是偷偷留宿了玉琼苑。
估摸了一下,一个月竟然有十一,二天。
迎夏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帝王去一个女人那里要偷偷摸摸的,这是因为什么。
意味着这个帝王起码是真的在意这个女人,想保护她,不想把人推到风口浪尖上!
“想办法让人接触楚弦月身边那个叫做春梅的宫女,把匣子里的药给她,告诉她,这药可以帮她达成心愿。”步星若脸上露出了娇艳明丽的笑容。
好久没见到楚弦月了,她就在她生产前送一份大礼吧。
匣子里的药就是上一次向陆宴礼要的媚药。
迎夏眼眸闪了闪:“奴婢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