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生活轨迹’？”
    褚子异坐在围墙上俯视下方的九暮，此时已经月上树梢，月光照得砖瓦亮亮的。
    褚子异满脸不解，此时此刻九暮在下面已经连打好几个哈欠了，她扶着额头叹气：“你现在应该去睡觉，九暮。”
    “那你呢？”
    “我不用睡，华光睡了我就不困，你回去睡觉。”
    “可我怕明天就找不着你了，你之前还跑去城外，我在宫里和附近跑了好久才从夷光口中知道你去了哪。”
    “……”褚子异沉默地看着九暮，无奈叹气：“找华光和找我不一样吗？她一直都在宫里的。”
    九暮直接地回答：“当然不一样，我这样能直接看见你，还能对话。你是你，夷光是夷光。”
    “你以前也是这么找我的？”
    九暮闻言一愣，有些委屈地皱眉：“对…对不起……”
    “没事。”听到这种话再加上和九暮对视时他的神情，褚子异都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我明天想去城外的祠堂，你去那找我吧。”
    “你会等我吗？”
    “会。”
    “真的！？”
    “回去睡觉。”
    “好！”
    次日早晨，羿公公来客房查看时一下就看见九暮穿戴整齐在梳理头发，对方也在余光里发现了羿公公。
    互相笑着打招呼后羿公公走过去询问：“今天似乎很高兴？”
    九暮将长发束起整理完毕，站起身点头回应：“嗯，子异说会在城外的祠堂等我，我得赶过去找她。”
    “祠堂？啊，是供奉雨神那座吧，那还挺远的，我帮你备马，再准备些吃食，今日就在外头玩玩吧。”羿公公微笑点头，转身打算离开去帮忙准备。
    九暮喜笑颜开，连连道谢：“谢谢先生！感激不尽！”
    “无妨，无妨。”
    九暮不知怎的有些紧张，理了理领口，拍拍胸脯，从客房走到长廊脸上一直挂着笑。
    晨间的日光明媚温暖，照在九暮的行头上亮闪闪的，在长廊上坚定地朝前走，在转角忽然出现一个小身影，在她还没转身看过来时便能认出对方是谁。
    “华影？”九暮疑惑，“醒的好早，是有什么事要做吗？”
    华影边走边转过来，听到九暮说话时看向他，摇了摇头。接着九暮笑着向华影招手，却不见华影回应。
    两人交汇路过时九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惊愣，回头看向迈着步子逐渐离开的华影。
    在她走开十几米后九暮才小声自语：“对了，她应该是卜君影吧？告诉她未来的事可能会安心些，但也可能改变历史……还是算了。”
    骑上羿公公帮忙准备的精壮马匹，带上两人一日份的餐食，九暮在几位仆从的目送下骑马离开。
    此时，朝殿上，华光听着底下大臣的一言一语，手上翻阅着前几日从书阁中翻出的陈旧书籍，时不时回应大臣的话语和给予建议。
    坐在庭后的华烁和周墨侧耳听政，用纸笔记录有效信息，在即将结束时周墨提了一嘴：“边听边说边看，她真的有看进去书的内容吗？”
    华烁记录的手并没有停下：“哎呀，小光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办吧，那些旧书当话本看也无所谓的。”
    “但这样还能有效阅读，她的确很厉害。”
    “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