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不再为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开支所累,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去追求我喜欢的事情。”
江子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好奇地追问:“那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苏毓眸光流转,笑眼弯弯如新月:“现在嘛,就是全力以赴地赚钱。”
“至于未来,我想尝遍天下的美食,踏遍名山大川,还要亲眼见证这世上所有英俊潇洒的男士们的风采。”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无限向往。
江子陵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语带调侃却藏着几分凉意:“那我提前祝福你,阿毓,希望你的心愿早日成真!”
沉浸在美好憧憬中的苏毓,被江子陵这突如其来的冷幽默吓得一颤,不禁嗔怪地望向他,见他正低头专注地享用着食物,不由得打趣道:“哟,是不是听说我要去欣赏帅哥,心里就泛起酸意啦?”
“哪有。”
江子陵低沉的回答里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
苏毓观察着他别扭的模样,心里竟偷偷乐了起来。
这家伙,说不定是对我有意思呢?不然,怎么会如此在意,表现得如此扭捏不安?这份不经意间流露的在意,让苏毓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
嘿嘿,行,看你还能装多久。
苏毓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某人即将卸下伪装的有趣场景。
苏毓心情大好,给喜儿和三丫夹了肉,一块块精心挑选的肥瘦相间的肉片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轻轻落入孩子们的碗中。
“多吃点儿。”
她的话语中带着温柔与宠溺,仿佛春天的微风,拂过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温暖和安心。
俩孩子闻着肉香,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连点头,速度之快仿佛捣蒜一般,小脸蛋上很快就沾满了油光,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那是最纯粹的快乐表现。
苏毓忽地想到一件事,对江子陵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对了,现在我们不是多了两间厢房吗?”
言辞中透露出一丝隐隐的期待,似乎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新的布局。
“我想留一间给马儿住,另一间整理出来给人住。”
她继续说道,眼神里闪烁着对新生活的憧憬。
江子陵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的“给人住”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提议分房睡吗?他细细咀嚼着这个想法,心中暗自思量,确实,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既不方便也不利于休息,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样的提议似乎又意味着某种距离感的增加。
正当江子陵的思绪在是否应该保持现有的亲密与提出合理空间需求之间徘徊时,苏毓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的沉思,“你看,现在做饭、洗澡、睡觉都在一个屋檐下,太挤了,得有个单独卧室才行。”
她的声音温和却坚定,仿佛是在阐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我的意思是,这间照旧,咱们把床挪过去。”
从前,苏毓就深刻体会到了没有独立厨房带来的不便,即便是房间通风良好,烹饪时的油烟也无法完全消散,那种混杂着食物香气和烟熏味的空气,让夜晚的休息变得不那么纯净,心中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别扭。
然而,受限于条件,她只能默默忍受。
现在,既然有了多余的空间,若是再不将休息区域和生活功能区分开,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听到苏毓的解释,江子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所想的“给人住”仅是出于改善居住环境的考虑,并非他所误会的分居之意。
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既有些遗憾于自己多虑,又偷偷为苏毓的贴心和周到感到高兴。
但现实的局限让他无法立即做出改变,只能点头应允,“好,听你的安排。”
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轰隆隆的雷鸣,狂风大作,门窗被吹得哐当作响,抬头仰望,只见乌云密布,宛如墨染的天幕低垂,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苏毓心中一喜,雨,终于要来了?
真是太好了,正发愁要去山坡给那些珍贵的种子浇水,人工灌溉实属不易,这下自然的降水不仅解决了燃眉之急,更节省了大量的劳力。
虽然何大嫂承诺会帮忙照看那几块偏远的土地,但她自己家里也有一摊子事情,不可能时刻兼顾。
因此,苏毓更加寄希望于天公的慈悲,让菜园子里的作物能在雨露的滋润下茁壮成长,那才是最理想的景象。
想到拴在屋外树上的马儿可能会淋雨,苏毓连忙披上蓑衣,冲进雨幕,小心翼翼地将它牵进了干净干燥的厢房内。
同时,她也没有忘记那两只装有鸡鸭的竹篮,将它们提进屋内,以免这些家禽受凉生病。
一切安置妥当,豆大的雨点便如断线的珍珠般倾泻而下,瞬间汇成潺潺细流,冲刷着院落。
苏毓站在门边,望着外面肆意挥洒的大雨,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庆幸,幸好行动及时,没有让雨水破坏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雨势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天地间只剩下雨打万物的声响,宛如一场自然界的交响乐。
三丫和喜儿则穿着小雨靴,兴奋地跑到屋檐下,探出小脑袋观雨,三丫嘴里还哼唱起轻快的童谣,“大雨大雨哗啦啦,放牛娃娃不拍啦……”
那稚嫩清脆的嗓音,在雨声的伴奏下显得格外悦耳。
而喜儿,虽然尚不能言语,却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一边拍着小手,一边随着姐姐的节奏手舞足蹈,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因这场雨而生动起来。
屋内,苏毓则利用这段时间,专心致志地整理着刚刚采回的草药。
她小心翼翼地将每种草药分门别类,放置于不同的竹篓中,以防潮湿损坏了这些宝贵的自然馈赠。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特有的清香,与屋外的雨声交织成一首关于生活与自然的和谐赞歌。
没一会儿,古老的院门那里响起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四周的宁静,是赵氏与江训忠二人满身风雨地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