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堪重负
作者:锦鲤圆月   农家医女种田忙,禁欲夫君扛不住最新章节     
    苏毓连忙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真诚:“抱歉,之前不小心把你借我的衣服弄丢了,所以特意去买了一件新的作为赔偿。我想我们身形相近,应该很合身的。”
    言语间,透露出她对于大嫂的细心与尊重。
    谢杏花闻言,连忙推辞:“哎呀,这怎么可以,我那衣服满是补丁,怎能与你这件相比。”尽管她所说的是事实,自己那件衣服确实经过多次缝补,但在苏毓看来,那已是谢杏花最为珍惜的财物。
    对此,苏毓内心充满感激,因此坚持用新衣作为补偿,她觉得这样做再自然不过。
    在她眼中,这份小小的礼物,不仅仅是衣物的更迭,更是邻里之间温暖与理解的传递。
    “衣服一件件更替,哪里有什么比较可言,刚到这儿的时候,我甚至连可供替换的干净衣物都没有,是你向我伸出了援手,如今我的衣物不慎遗失,自购新衣相赠于你,不过是偿还人情,应当之举,大嫂切莫再三推辞。”
    苏毓的话语轻柔细腻,却在谢杏花耳中萦绕出一层微妙的距离感。
    她深知今日这份礼物已无法拒绝,因为苏毓这个人,向来不愿亏欠任何人的情分。
    曾经,是她担忧触怒赵氏,而主动与苏毓保持了一段距离,也许,在不经意间,这份保留已经悄然伤及了苏毓那颗敏感而坚韧的心。
    谢杏花默默地接过了衣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
    苏毓仿佛能洞察她未说出口的需求,又从怀中取出一小瓶药膏,眼神中满是关切:“瞧见你和孩子们身上都有些擦伤,用这个药膏,愈合得快些。”
    “谢谢你,毓儿。”
    谢杏花双手接过药膏,那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药膏对她而言,确实是急需之物。
    自己的痛楚可以忍耐,可一旦看到孩子们因伤痛而皱眉啼哭,那份母性的柔软便让她的内心如针扎一般。
    苏毓没有多作停留,心中挂念着江子陵如何制作鞋子的技术。
    她转身欲行,而方琴屋内的喧嚣依旧不断,那噪音仿佛穿透了薄薄的墙壁,与赵氏的房间仅一线之隔。
    赵氏从清晨便开始遭受高烧的折磨,愈发坚信昨夜必是遭遇了不祥之物。
    昨晚的恐惧加之身体的极度不适,令她心神不宁,情绪低落。
    本渴望借由静养来恢复体力,可偏偏相邻的屋子似乎永远不会安宁。
    门板被砸得砰砰作响,伴随着阵阵争吵,即便是周大娘想要安安稳稳地休息片刻也成了奢望。
    日常琐事她或许能容忍,但孙子的啼哭声如同急促的鼓点,一下下击打在她心上,迫使她不得不强撑着病弱的身躯,蹒跚而出。
    眼前的景象让周大娘怒火中烧,有富的房门被砸得破碎不堪,原以为是苏毓的敲门声大了些,却未曾料到是一幅如此混乱的画面。
    室内二人正纠缠扭打,床上的孩子则哭得撕心裂肺,声声锥心。
    “你们在做什么!就不能让人有个清静的时候吗!”
    周大娘这一声怒斥,似是要将体内的最后一点力气也榨干,眼前金星乱舞,身子一晃,无力地跌倒在地。
    江训忠急忙伸出援手,却一个不小心触碰到了周大娘的伤口,痛得她连连呼喊:“哎哟,你这是要疼死我啊!”
    江训忠见状连忙松开手,望着周大娘脸上痛苦的神色,心生忧虑,建议道:“要不去镇上的诊所看看吧?或许那里能有更好的办法。”
    “瞪什么瞪,我这可是碰上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你当这小诊所能解决得了?”
    周大娘嗓音尖锐,眉宇间尽是不容置疑的严厉,对着江训忠厉声反驳。
    江训忠闻言,顿时噤若寒蝉,心头的担忧与疑惑交织,却不敢再多言半句。
    周大娘紧锁眉头,身体内翻涌的不适感令她脸色苍白,仿佛有千斤重压在胸口,亟需找寻那位能驱散一切不祥之气的人相助。
    她沉吟片刻,最终吐出一串指令:“你,赶紧去把四娘请来,替我瞧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训忠连忙应声,小心翼翼地扶着周大娘起身,两人步履匆匆地踏出家门,身影迅速消失在蜿蜒的小巷中。
    周大娘内心坚信,昨夜的遭遇绝非寻常,尽管旁人眼中一切如常,但那种从骨髓深处散发出的寒意与不安,让她无法忽视。
    而四娘,在这个小村庄里,几乎是神话般的存在,无论哪家有个头疼脑热或是不可名状的困扰,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请她来化解。
    四娘的手艺从未失手,村民们因此对她抱有无上的信赖。
    回到家中,周大娘勉强支撑着身子坐下,耳畔是大壮那穿透心扉的啼哭声,每一声都似锥子般刺痛她的神经,头痛愈发剧烈,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你这当妈的是块木头不成?孩子哭得这般凄惨,也不知道哄一哄!”
    她目光如炬,直指身旁神色焦虑的方琴,语气中满是责备。
    方琴内心五味杂陈,满腹委屈却无从辩解。
    面对婆婆的指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孩子的哭泣如同针扎在心,容不得半点迟疑。
    无奈之下,她只得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知周大娘,语速急促,满是恳求:“娘,您得想个法子啊,大壮这么小,怎么能连饿三天呢。”
    周大娘闻言,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你做事总是这般顾此失彼,让人不省心!”
    她自己的身体已不堪重负,家中琐事纷至沓来,让她难得安宁。
    即便心中有千万不满,孙子的事却也马虎不得。
    周大娘叹了口气,说道:“这村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哺乳的母亲,你不妨去邻居家走动走动,问问能否匀些奶水给大壮应急,等过了这三天自然就好了。”
    方琴面露难色,邻里之间的交情毕竟浅薄,开口求助谈何容易。
    “还站着做什么,快去啊!”
    周大娘见状催促,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事态紧迫,方琴只好硬着头皮,背起哭闹不止的大壮,缓缓走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