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街道上的时候看到邵瑾瑜,那时他看起来精神焕发,骑着高头大马,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看来这次前往陵州的行程让他感到颇为惬意啊!”
宛竹心里暗自思忖道。
她在游记里看到陵州是个美丽富饶的地方,有着许多值得一游的景点和美食。
也许正是这些美好的经历,使得邵瑾瑜心情愉悦、神采奕奕吧!
百无聊赖之下,宛竹继续在屋里转来转去。
她环顾四周,看着熟悉的摆设和物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寂寞感。
虽然这里她生活了好久的地方,但此刻却显得有些冷清和寂静。
皇宫内
邵瑾瑜正站在御书房门口,冷静地等待皇上传召。
而御书房内,楚庆帝正端坐在龙椅之上,聚精会神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折。
随着时间推移,他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眉头也紧紧皱起。
与此同时,四皇子也冒着严寒来到御书房门口。
尽管天气寒冷至极,但他额头上竟满是汗水,显然内心十分忐忑不安。
他瞟了眼在御书房门口站的笔直的邵瑾瑜,然后匆匆踏入御书房。
四皇子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站在御书房中央,静静地等待着楚庆帝发话。
四皇子今日身着一袭玄色窄袖蟒袍,袍袖紧束,更显其身姿挺拔修长。
袖口处精心镶绣着金丝祥云图案,熠熠生辉,仿佛随时都能腾云驾雾而去。
腰间系着一条朱红色的白玉腰带,上面悬挂着一枚精致的玲珑玉佩。
就在此时,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楚庆帝猛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他的眼神阴鸷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四皇子,那凌厉的目光似乎要将对方刺穿。
四皇子心中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瞬间警觉情况不妙,匆忙双膝跪地,卑微地低下头,几乎快要碰触到地面。
此时的他不敢有半点的懈怠和迟疑,唯恐稍有不慎就会激起楚庆帝更强烈的怒火。
“说说吧!陵州之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楚庆帝看四皇子的眼神里有的只是满满的失望,可是这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耐心等着他的解释。
地上的四皇子伸手捡起不远处的奏折,打开看了起来。
越看他越心惊,等他看完已经脸色苍白:
“父皇,儿臣是被人蒙蔽了,这些儿臣都不知情啊!儿臣的为人父皇最了解了,请父皇明察。”
四皇子说的真诚无比,看上去确实是不知情的样子。
楚庆帝沉默不语,他看着眼前的四皇子,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四皇子见楚庆帝毫无反应,更加紧张了,他叩头如捣蒜,苦苦哀求道:
“父皇,儿臣真的是被奸人所骗啊!求父皇相信儿臣一次!”
楚庆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再有欺瞒,严惩不贷!”
四皇子连连点头,谢恩不止。
“回府禁足三个月。”
楚庆帝说完这话疲惫地挥了挥手,让四皇子退下。
待四皇子离开后,楚庆帝靠在龙椅上,闭上了眼睛,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宫中的争斗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而他的儿子们也未必都像表面那般单纯。
“传邵统领觐见。”
齐公公的声音从御书房外响了起来。
邵瑾瑜听到传召自己他大步进了御书房。
“陛下万安。”
邵瑾瑜到御书房楚庆帝的桌案前行了一礼。
“邵爱卿无需多礼,请起。”
楚庆帝收回看奏折的眼神,抬头看着邵瑾瑜,这么多年的高位,他已经有了不怒自威的气质。
“这次陵州一案,邵爱卿甚是辛苦,邵爱卿能力超群,朕甚是欣慰。”
楚庆帝满脸笑意起身朝着邵瑾瑜走去。
邵瑾瑜听到楚庆帝把自己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心里瞬间警觉起来。
上次这么夸自己的时候,自己可是整整忙了半年,这次这样比上次还夸多了点。
邵瑾瑜又行了一礼:
“臣多谢皇上信任。”
楚庆帝伸手挥了挥,示意邵瑾瑜无需多礼。
“邵爱卿还没用膳吧!正好今日就陪朕用用膳。”
楚庆帝示意齐公公可以摆膳,齐公公领命出去。
邵瑾瑜心道,别说晚膳了,就连早膳都还不知在哪呢!
很快一群宫女端着餐盘鱼贯而入,她们有序的将菜肴摆到了它们相应的位置上。
楚庆帝已经净了手坐在了椅子上,桌旁有几个小太监一一试菜,齐公公也拿起一根精致的银针,一一试了过去。
邵瑾瑜也净了手坐到了齐公公给他安排的位置上。
楚庆帝并没有食不言,他边吃边和邵瑾瑜聊着陵州查案的细节。
等楚庆帝放下手里的筷子,拿着帕子擦嘴时,邵瑾瑜也忙恭敬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等邵瑾瑜回到侯府,已经亥时一刻,看着时间已晚膳他没有继续回雅安院,而是转身去了书房。
宛竹也没有等邵瑾瑜回来吃晚膳,因为有人回来报信说不会那么早回来,她也就和邵阳宇一起吃了。
邵瑾瑜匆匆走进书房,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他想起皇帝对他的夸赞,心里明白这意味着更多的责任。
他揉了揉眉心,决定先把这些日子积压的事处理一下。
宛竹这边也已经收到了邵瑾瑜回府的消息,她躺在床上侧躺着轻声吩咐着青瓶:
“把灶上温着的鸡汤给世子送过去吧!”
青瓶轻轻伏了伏身,小声应道;“是,小姐。”
说完青瓶转身打算去小厨房看看。
宛竹想了想又叫住了青瓶道;
“青瓶等等,在煮碗面,就煮鸡丝面好了。”
“是,小姐,奴婢马上去办。”
“记得面要煮大碗。”
宛竹在青瓶出屋子前又加了一句。
青瓶听到这话,轻轻笑出了声:
“知道了小姐,保证不会饿着世子就是。”
宛竹侧躺在床上听到青瓶的笑声也笑了起来,她嘴角上扬目送着青瓶出了屋子。
抛开别的一些列不说,自己还得靠着邵瑾瑜这棵大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