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忠在丫鬟的伺候下,脱了披风放缓脚步进了里屋。
他轻轻走到陈伶雪身旁,伸手轻轻拍了拍陈伶雪的肩膀,陈伶雪一个激灵回了神,刚刚想开口骂却发现是自己新婚不久的夫君。
她马上转头换上了温婉的神情,抿嘴笑了起来,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说道:
“夫君何时回来的,路上可冷。”
严文忠看着这个温柔体贴的女子,他心里像是喝了蜜一般甜,这么贤惠体贴的人已经是自己的夫人了。
他坐到陈伶雪身旁,伸手温柔的揽住了陈伶雪的肩膀,轻轻嗅着陈伶雪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贪婪的吸了吸:
“夫人身上怎的这般香。”说着他把脸直接埋进了陈伶雪的脖颈。
端茶进来的丫鬟看到这一幕脸红的退了出去。
陈伶雪此时也丢下刚刚心里的不快,抬起一只手反手圈住了严文忠的脖颈,她闭上眼睛直接靠在了严文忠的肩上。
严文忠得到了她的回应,他顺着陈伶雪的脖颈一点点吻了下去。
有衣物挡住了他往下的动作,他动作不停的伸手解着扣子,陈伶雪感觉到他的动作,动手自己解了起来。
很快,扣子解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陈伶雪被他挑逗的眼神越来越扑朔迷离,严文忠吻着她示意她转过身来,陈伶雪马上转身双手直接挽上严文忠的脖子。
陈伶雪眼神迷离的任严文忠摆布,她配合着严文忠的动作,慢慢的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她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不多一会,屋子里就传出了陈伶雪高低起伏的声音。
听的门口守着的一个丫鬟脸红到了耳根。
陈府另外一个屋子里,屋子里坐着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年纪的妇人。
仔细一看这妇人长的和陈伶雪有六分相像,让人一看到就知道是陈伶雪母亲陈夫人,她娘家姓朱。
这时她正眼神不善看着地上跪着的一个嬷嬷:
“为何会把人跟丢了,都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人吗?在拖下去万一那人出去乱说,定会影响到姑爷的前程。”
陈夫人朱氏一脸怒容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嬷嬷。
“老奴,老奴已经差人在找,可是那俩人也未出京,就是那样消失不见了。”
嬷嬷颤抖着嘴唇和陈夫人解释着。
那日看到容娘母子的正好是陈夫人的贴身王嬷嬷。
她出门买糕点,正好看到容娘母子鬼鬼祟祟的站在那里,她一时好奇,就走过去想着询问一下。
可是当她看到那男孩瞬间就不淡定了,那和姑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换上和蔼和亲的的语气想着把人给哄进府,可没想,那小妇人随便说了两句,拉起孩子就走。
她看着她们走远,快点进府禀了陈夫人,夫人知道后才有了后面的动作。
此时王嬷嬷正好端了一个盘子进了屋子,盘子里放着一个精致的瓷碗,她轻轻走到陈夫人身旁小声说道:
“夫人莫动气,这事急不得,万一捅到姑爷那里也就不好了,虽说夫人做这事都是为了姑爷好,可毕竟那孩子是姑爷的骨肉,姑爷未必舍得下手。”
王嬷嬷说摆,把盘子放到陈夫人身旁的桌上,小心的端起瓷碗:
“夫人这是老奴上午就炖下的八珍汤,夫人趁热先喝了。”
陈夫人听了王嬷嬷劝慰的话,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王嬷嬷手里端着的汤,伸手接过,拿起勺子慢慢喝了起来。
王嬷嬷抬手挥了挥手,那原本跪在地上的嬷嬷如蒙大赦一般,立刻站起身来,匆匆走出了屋子。
陈夫人慢慢地将碗中的汤喝完,然后把碗递到了一旁的王嬷嬷手中。
王嬷嬷双手接过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随后,陈夫人拿起一方精致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嘴角,动作优雅而从容。
做完这些后,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幽深地看向前方,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若是没有寻到那两个人,我又如何能够安心?她们的存在就是一个隐患。”
王嬷嬷端起茶盏递到了陈夫人手里:
“夫人先喝口参茶润润喉,这事交给老奴去打听就可以了,夫人千万要保重好身体才是。”
陈夫人伸手接过了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王嬷嬷顺势接过了茶盏放好,她才轻声开口说道:
“严家人那边,阿江已经传回消息,怕在过个四五日就可以进京,姑娘的意思是说让他们住进府里,这事夫人如何看。”
陈夫人听了嬷嬷的话,并没有急着开口,女儿定了的事,其实她在怎么反对也是无用。
只是这陈府里并不是只有她们几人,还有陈大人的二弟家五口,三弟家六口,小佛堂里更是有老夫人在里面吃斋念佛不喜打扰。
“把那最远的梨园打扫出来让他们一大家子住吧!那里离的远,应该吵不到老夫人。”
“是,老奴下去就安排。”
王嬷嬷屈膝行了一礼,然后她端上盘子打算离开,这时陈夫人又轻轻说道:
“摆件就放普通的就可,还有衣裙首饰就随便安排安排,地里刨食的土包子知道什么。”
王嬷嬷手里的盘子没放下,她弯腰伏了伏身:
“夫人,老奴想着这一住进府里怕是会请不走。”
王嬷嬷贫苦出身,以前自己家人也是些豁得出去的,她就怕严家人也和自己那窝子人一个德行。
陈夫人拿着手帕轻轻掩嘴咳嗽了两声,望着炭盆里红红的炭,刚刚好燃的正旺都出了小火苗。
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沉声开口:
“我也这么想,可是奈何雪儿要他们住进府邸,摆了,就听她的吧!”
陈夫人脸上满是惆怅,陈老爷和女儿选中严文忠这个赘婿她本来是反对的,可是她一个人犟不过全家。
自己的理由是他已有糟糠之妻,不犯七出,就没有理由休弃,以平妻对待,那自己女儿又太委屈。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严文忠居然毫不掩饰地宣称自己对那位老家的夫人毫无情感可言!还杨言自己可以休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