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看向了青荷:“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
侯爷说让宛竹管家,宛竹就吩咐了青荷找个厨子,那是个妇人,带了个八岁左右的儿子。
上一世宛竹见她也是在侯府,不过是被平阳郡主收进来的,可惜平阳郡主忠拿捏了她儿子,所以她只能替平阳郡主办事。
上一世听四妹妹说过,她还提醒了四妹妹躲过了几次算计。
这一世,宛竹打算先派自己的人去找。
她记得就是这个时候那妇人初来京城就被歹人欺负,刚刚好是侯爷救下了这妇人,所以被平阳郡主知晓侯爷带了一小妇人进侯爷,她大发雷霆,马上拿捏住了那小妇人儿子。
平阳郡主防侯爷防的,宛竹感觉侯府可能连只母蚊子,她都要查祖宗十八代才放心。
青荷看着宛竹想事情也不打扰,她给宛竹换了一盏茶过来,又到小炉子里加了点炭,这两天越来越冷,天空阴沉沉的看着要下雨的样子。
宛竹又细想了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细节没有告诉青荷,都找了好几天好没音讯。
宛竹细细想了下青瓶说大厨房的情况,她出了屋子看着院子里跪着的李子:“把他带到花厅,端些点心来。”
说完宛竹朝着花厅方向走去。
她坐在了首位,青荷端了糕点进来,是桃酥,宛竹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酥酥的,香甜可口。
李子跪在地上,花厅里谁也不开口说话,桃酥的香味一股脑的往他鼻子里钻,他咽了咽口水。
宛竹静静的吃完了手里的桃酥,她接过青荷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嘴。
她端起茶盏开了盖吹了吹,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这是邵瑾瑜拿回来的茶叶,说是皇上赏赐的,宛竹很是喜欢。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宛竹好像才想起地上之人:“叫李子是吧!起来坐吧!进侯府多长时间了。”宛竹放下茶盏冷冷的看着地上之人。
“多谢少夫人”李子谢过宛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不过他没有坐下,他就往边上挪了挪。
“青瓶给李子泡盏茶来。”宛竹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准备请李子喝茶。
很快一个嬷嬷端了一盏茶进来,她看看宛竹不知道茶该放哪里。
“就放李子那里即可”青瓶提醒着嬷嬷。
嬷嬷恭恭敬敬的放好茶盏出了花厅。
李子有点不知所措了,本来要是审他,他就抵死不说,可现在少夫人还给他泡茶他又有点搞不懂了。
宛竹看了看李子:“坐啊!本夫人又不会吃人,你急什么,坐下喝盏茶。”宛竹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少夫人。
李子不敢不从,他稍微挨了点椅子坐下,端起茶盏,也没管烫不烫就喝了一口,入口就把他烫得差点一口全吐了出去,他还是深深忍着咽了下去,差点没把自己烫死。
喝了他还起身和宛竹道谢:“奴才谢过少夫人的茶,只是奴才厨房还有事要做,该回去了。”他这下的态度和在厨房可是天壤之别的了。
宛竹听他这么去也不急,她慢慢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好,那回去干活吧!青瓶看赏。”
“是”青瓶从袖口掏出了一个荷包,就拿到了手里。
李子道了谢,起身跟着青瓶出了花厅,到了雅安院门口,青瓶把手里的荷包递给了李子,大声说道:“这是少夫人赏你的,跟着少夫人亏待不了你。”
李子心里一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刚刚什么都没说啊!这是洗不清了。
青瓶往前一步,把荷包放到了李子手里,就折身回了院子。
李子手里拿着沉甸甸的荷包,他需要银子,可是他更惜命,这包银子可是自己的催命符啊!
宛竹也不急,就每天都把李子叫过来给他泡盏茶,然后给个荷包。
不过平阳郡主坐不住了:“她真的就是叫他去喝茶,他没有说什么”她看着站在下首的王哲。
王哲非常冷静:“他是这么和我说的,应该没事,他老子娘在我手里呢!量他也不敢说什么。”王哲阴沉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现在郡主你的管家权没了,我经常进府过来这里已经不合适了。”王哲想了想又提醒着平阳郡主。
平阳郡主吃着刚刚丫鬟切的梨,这几天太上火了,再不吃点梨降降火她要发疯了。
“确实是不方便了,要不让他出府去管铺子,侯爷让我拿出的银子我已经给了一部分,现在铺子也是需要人管理。”
平阳郡主吃了块梨,烦恼的说着,她就拿了一部分出来,别的她不打算拿,就想着给佳怡做嫁妆。
王哲听了她的话,冷笑了起来:“没有我在府里,就你可以吗?这些年要不是我出谋划策你会有今天的地位。”他抬头看着平阳郡主。
平阳郡主看了看花厅就他们两人:
“我们彼此不用诋毁,你出去外面我们见面更安全些不是,如果让那小贱人抓到什么把禀就更麻烦了。”
平阳现在简直恨不得吃宛竹的肉,喝她的血了。
“那小贱人,我说弄死了得了,可你又不敢下手,不然现在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王哲气急的看着平阳郡主咬牙切齿。
平阳郡主听到他这么说也很是气恼:“做事要徐徐图之,要不是你这么急着下手,先除了那贱人的儿子才是上策,到时候侯府不全都是林儿的了。”
王哲笑笑:“就这么容易知足,一个侯府就把你喂饱了。”
他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平阳郡主的脸,然后移到了她的唇,还轻轻的摸索了几下:“别急,好好做你的侧夫人,等时机成熟都是你的,我可能不会怎么过来了,有事传信。”
平阳郡主被她调戏也不生气,她还有点贪婪的闭上了眼睛,就在她快沦陷时。
“二爷安,二爷不能进去,夫人正在谈事情,二爷请先等老奴去禀了夫人。”门口贴身花嬷嬷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哲马上收回了手。退到了他原来站着的位置,平阳郡主也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