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二姐姐婢女也说了,二姐姐经常犯困,怎么睡都没精神,连最喜欢的小米粥都喝的少了。
宛竹手心都出汗了,是不是二姐姐继续喝小米粥下去,孩子又不提前发动,那到她生产就会直接一尸两命。
二姐姐受惊吓好像是说做了个噩梦吓到了。
青瓷看宛竹不说话沉思着,她也不打扰。
“那袋米被哪个院子领走了。”宛竹看着青瓷又问了一遍。
青瓷低下了头:“管事也不清楚,出库记录里都只是记了哪个院哪天领了几斤小米,并没有记录那袋说是精米的被哪院领走。”
青瓷吞吞吐吐的继续往下说:“那个库房管小米的丫鬟也在二小姐生产前一天说是发了急病没了。”
宛竹听了青瓷的话,手里的手帕被她紧紧捏着,她感觉二姐姐的死果然不一般。
她只能继续吩咐着青瓷:“你查查这是什么毒,出自何处。”
宛竹心沉到了谷底,刚刚有点线索又断了。
宛竹想到供米的商铺:“青瓷你查查供米的那家商铺,问问掌柜的可还有印象没。”
青瓷恭敬的行了一礼出了屋子。
宛竹想了想还是决定要问问库房管事:“青翠你去把那管事唤来这里,我有话问。”
青翠向前一步行了一礼“是”说完快步出了院子唤人去了。
她们来的很快,宛竹刚刚喝的那盏茶凉了些,青荷才换了一盏,她们就到了院内。
宛竹手指敲击着桌面:“叫她进来。”
青荷听了宛竹的话打帘出去,等她进来那个管事就跟在青翠青荷身后进了屋子。
那管事听青翠说,少夫人要见自己,紧张了一路,到了屋里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老奴给少夫人请安。”她把头都磕到了地面行着大礼。
宛竹端起刚刚沏好的茶水,打开盖子轻轻的拨着茶叶,看着它们沉下又浮起,如此来来回回,她头也不抬的开口:
“库房里坏了好些的货,还有血燕竟然少了一半,那可是好几千两白银一两,府里本来备了二两,可是现在货只有了一两半”
宛竹继续刮着茶叶,茶叶浮起来的越来越少。
跪地上的嬷嬷已经吓得发抖,她冷汗直流,从平阳郡主接手管侯府,她就使计挤掉了原来的管事嬷嬷,她成功做上了库房管事。
她对平阳郡主表了衷心,所以对自己越来越放心,慢慢的她就用职权贪点小恩小惠,后来没人发现她胆子越来越大。
那半两血燕她已经五百两银子卖给了黑市,替那个不成气的侄子还了赌债。
她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人,她怕自己百年后没人摔盆,所以想着对侄子好以后给自己摔盆,她有什么好处都给了侄子。
那嬷嬷不说话就摊在地上,宛竹看着不用审也知道结果,宛竹又轻轻开口:“青翠找人搜她的屋子。”
那嬷嬷听到宛竹的话脚下一软,彻底瘫在了地上。
“可还记得那两袋精米是何人送来库房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宛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管事。
管事想了想:“没什么区别,都是米铺的人送来的米,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有一个小哥不是平常来的,老奴打趣问了句,他们说原先那个小哥吃坏了肚子没来。”
地上库房管事现在也平静了一些,她慢慢回忆着。
她想了又想接着说:“那个新来的小哥后来就在没来过,也是他说那是精米,要给有需要的人才行,不然可惜了。”
“老奴本来是想着要给二爷那边的,可是她们一直不领小米,过了一段时间,老奴也就忘记了。
”管事又跪直了身子,完全没有了青瓷几人平常去领东西的高傲模样。
这时青翠等人回来了:
“小姐,从她屋里搜出了一千两银票,还有一些碎银,还有一些碎削燕窝。”青翠手里捧着银票,别的没拿进屋。
宛竹看了一眼地上之人:“报官有碍侯府名声,刷恭桶处还少一人,先让她去那呆着,和七嬷嬷说说,好好教教她那里的规矩。”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人打杀不过脏了手,还有一点宛竹还是下不了手。
平阳郡主院里也是热闹着呢!
邵瑾林过来陪他母亲用早膳,给平阳郡主行了礼问了安就坐着喝起了茶。
平阳郡主看着她儿子悠闲的样子:“何氏怎么没过来,昨日没来,今日早晨也不来,是不是在为那日罚跪祠堂心里有怨呢!”她说完还冷哼了一声。
邵瑾林这两天都宿在了何氏屋里,早上起来何氏也是用这语气和他说:
“妾身在不过去婆母肯定要说两天不来问候,是不是在恼罚跪之事呢!要不妾身和爷一起过去吧!”
邵瑾林看着她虚虚弱弱的身子,他就拒绝了何氏过来,要她好好养着。
现在看看还真是自己母亲蛮不讲理了,夺管家权又不是何氏,拿何氏撒什么气。
邵瑾林面上不显:“何氏昨日也说来看你,今日也说了,只是儿子拒绝了她过来,她身子又弱,还是让她休养一段时间。”
他想了想继续说:“母亲需要侍疾之人可以唤下妹妹,都到说亲年纪了,该好好学学规矩。”
平阳郡主听到儿子说女儿:“她很好,女孩子在家这几年就该好好娇养着才是,等到了夫家她哪有时间休息。”
邵瑾林放下茶盏,恭敬的看着平阳郡主:“母亲,你不是经常说太累,现在正好借机休息休息,管事到处都是你的人,你急什么呢!”
平阳郡主听到这里:“没你说的这么简单,以那小贱人的脾气,她可能会慢慢换掉我的那些人,当初我也是那么做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