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邵瑾瑜发现宛竹是个很有耐心的姑娘,这种人肯定也记仇得很。
邵瑾瑜也不耽搁,直接去了侯爷书房。
到了侯爷书房外,侯爷还没休息。
邵瑾瑜到了门口就有人禀告了侯爷,邵瑾瑜直接被请了进去。
“父亲,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邵瑾瑜一进去也就不客气的坐下,顺便倒了杯茶水给自己。
“这么晚了过来有事,你不是回雅安院了,怎么又跑来这里。”
侯爷头也不抬的看着书。
“被赶出来了。”侯爷还是头也不抬的翻着他的书页。
“瞧父亲说的,谁会赶你儿子,儿子这不是看你不忙给你送点小事。”
“本来这些事可以你儿媳妇办了,但是又考虑的多了点,儿子直接给你送过来了。”
邵瑾瑜拿出那些厚厚的纸张给侯爷摆放到了书桌上。
“你倒是关心你夫人,就不怕你父亲累着,这些小事她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即可。”
侯爷还是继续翻着他的书页。
“这个还真是不简单,毕竟还涉及了平阳郡主,我们小辈还真不好出手。”
邵瑾瑜又坐下喝着他的茶水。
“父亲,这总共资产还真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十几年下来儿子看你天天忙着想母亲了,还真把她留下的给遗忘了。”
邵瑾瑜无奈的诉说着自己无奈。
“本侯忘记了你母亲留下的一切,包括你吗?要不是本侯护着你以为你祖母能护住你这么大,怕是早投胎转世去了。”
侯爷还是头也不抬慢慢的翻着书页。
“你瞧瞧,本侯不好护着你媳妇,你连自己的媳妇都护不好,真真是个没用的。”
“好像父亲就把自己媳妇护好了似的。”
邵瑾瑜不怕死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滚”
邵瑾瑜珊珊的起身,又不怕死的回头:“记得把这些处理了,处理好了给你儿媳妇。”
“哐嘡”书房里响起了书本摔地上的声音。
阿三就看见邵瑾瑜飞快的从书房里跳了出来。
他不怕死的挨进邵瑾瑜:“世子,挨打了吧!属下就感觉还是别惹侯爷的好点。”
“啊呀!世子你踢属下做甚,属下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阿三揉着他的屁股还不停的叫怨着,可邵瑾瑜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他也不演了,到了书房门口跳树上休息去了。
侯爷书房,他已经放下了书,拿起邵瑾瑜拿来的东西看了起来。
“玉兰斋,本侯记得这是那年夫人出府逛街。”
路过玉兰斋门口,她看见老板躺在地上,被人打的奄奄一息。
丫鬟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别人眼红他家祖传加工玉器手艺想来强买铺子。
老板也是个倔犟的,死都要守着这个铺子。
现在这些人竟然套路了他的儿子进了赌坊,一个晚上他儿子就输了三万两白银。
这叫他拿什么还,就是卖了铺子也不够,赌坊的人就给他出主意要他拿手艺来换。
这老板怕这手艺就败落在他手里了,所以死活不同意。
就在侯夫人想走的时候,只见那老板起身就朝他的铺子柱子上撞去。
就在要撞到的瞬间是侯夫人让暗卫救下了那老板的命。
侯夫人走到那老板的面前:“还有什么比死了更难的吗?”
“你有妻女,你有老父母亲吗?你一死了知她们怎么办,你要她们也下去陪你吗?”
侯夫人说话温温柔柔的,可说的句句在理。
那老板听了她的话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侯夫人看着一个七尺男儿就那样蹲在地上哭着,她都不知道怎么继续开口了。
“总会有办法的解决的,回家去吧!活着皆有可能,死了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看了这么一出侯夫人也没心情逛下去了,她心情郁闷的回了侯府。
几天了侯夫人都有点闷闷不乐,侯爷一打听才知道发生了何事,刚刚好皇上又要求好好整顿整顿京城赌坊。
这点小事侯爷竟然和京城府衙抢来办了,他屁颠屁颠的把赌坊都好好整了遍,该关的关,该罚的罚。
就在侯爷还忙着收罚银时,玉兰斋的老板却找上了侯府。
他指名只找侯夫人,侯夫人听了带着丫鬟来到前院见了他,管家就在旁边守着怕夫人受了什么气。
只是侯夫人刚刚进来那老板起身就跪在地上:“那天谢谢侯夫人救命之恩,”
说着还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侯夫人没办法:“你要是在不起身就请出侯府去,那天也是不想看着你就那样白白丧命才出言制止。”
“本夫人并不需要你的感谢,换任何人本夫人都会说那样的话,你懂吗?”
侯夫人那美丽的容颜就是发火都是美丽的。
“在下是想把铺子赠予侯夫人,在下就只加工玉器,铺子买卖就由侯夫人来管理,在下在开下去早晚有一天终是护不住它的。”
“还不如找个靠山让它可以好好经营下去,不然就只能把铺子贱卖了回乡下去了。”
老板说得声泪俱下。
管家在旁边听了也是感动也帮腔:“是啊,夫人要不你就帮帮他吧!这样有侯府照着他兴许还能在京城活下去。”
就这样心善的侯夫人就以市场价买了铺子,玉器加工都由以前的老板来加工。
侯爷继续翻看着玉兰斋这些年的过往,这是夫人的心血啊,那几年夫人经常画新样子去玉兰斋,玉兰斋生意确实一天比一天好。
夫人还打趣他说,他一年的俸禄,玉兰斋只需半个月的盈利。
现在的玉兰斋竟然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了吗?
还有这布庄,布庄染坊是夫人和她的丫鬟一点一点的实践出来的。
她的其中一个丫鬟是染坊出身,后来家里生变故到了侯府跟了侯夫人。
侯夫人那时候虽然成亲可是还没有邵瑾瑜,她就天天和几个丫鬟研究着怎么才能把布染的更鲜艳。
直到有一天她欣喜的抱着一匹布给自己,说这是她亲手染的布,要做一件外袍给他。
侯爷看着那染色不均匀的颜色想反抗又没勇气,就只能盼着她的外袍做慢点在做慢点。
可是侯夫人给力啊!没几天外袍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