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幼稚。伸手将刀片和图钉收好,又在鞋子底部发现三四根穿透鞋底的钢针。
“这些礼物我收下了,多谢馈赠。”
明月将外出鞋放入鞋柜,穿上室内鞋,不由得感慨对方还是蛮温柔的,毕竟鞋子并没有被破坏的太严重,还能穿,只不过以后要带一双备用的室内鞋了。
看了看鞋柜内的外出鞋,最终关上鞋柜门。心想,总是防范也不能解决问题。原本只想在班上当一个透明人,结果却事与愿违,该想想办法解决这些小麻烦。
明月看到几名步履匆匆走进办公室的老师,不由地回忆起昨天那张满是怒气的脸。白川辉二,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若白川辉二是那些人的话,早应该动手了,根本不会闹出昨天那种事情,所以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明月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从教室后门进入,看到昨天被擦拭的干净整洁的桌面上,现在出现了一团一团的墨渍。
明月走到课桌旁,看着桌面上的污言秽语,诅咒与谩骂,伸出手指触摸了一下黑色的墨迹,发现已经干透了,看样子是在很早之前写的。从笔迹上看,应该不止一个人。
拉开椅子,却发现椅面上有液体,蹲下身认真观察木质的椅面,没有发现腐蚀的痕迹,用刚获得的刀片接触液体,发现液体浓稠,可以拉丝,由此判断应该是胶水,而且是刚刚倒上去不久的,毕竟依照现在的天气,这种半透明的胶水应该很快就会干透。
明月环顾教室,有些同学坐在教室里看书,有些在座位上与朋友聊天,有的正埋着头抄作业,没有人往这边看。
“真是够无聊的。”明月嘟囔了一句,这种毫无实质伤害的威胁,除了制造麻烦,浪费彼此时间,似乎没有其他意义。
明月盯着自己的座椅,目光暗了暗,心想,志保姐在美国的那段时间,是否也遭遇了这些呢?
窗外依旧是明媚的阳光,鸟儿在枝头欢快地嬉闹着。
铃木园子从后门走进教室,笑着说:“早上好,明月。”
“园子,早上好。”
铃木园子和往常一样,走到明月身边,但看到一片狼藉的座椅后,原本明媚的笑容就变得僵硬。
“这是谁弄的!”铃木园子眉头紧锁,回想起昨天矢内美咲说的那句话:“对不起,我不能说……”不能说的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铃木园子有些担忧地看向明月,转身看向教室里的其他同学,准备开口询问这究竟是谁做的,却被明月拉住了。
“这件事我会弄清楚的。”明月拉着铃木园子的手腕。
铃木园子在明月脸上看到自信的微笑,原本的愤怒逐渐平息下来,“嗯,我相信你。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和我说。”
此时矢内美咲低着头走进教室,将一束黑色的百合花放在了明月的桌子上,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后,飞快地坐在她自己的座位上。
“矢内同学,她……”铃木园子看向坐在位置上低着头的矢内美咲,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
明月看了眼桌上的黑色百合花,手指轻抚黑色的花瓣,指尖被染上黑色的颜料,没想到竟然是染色的,嘴角微微勾起,“她应该是被胁迫的,这并非出自她的本意。”
被明月擦去的那一角,露出原本的粉红色。黑百合这种只能生长在高山地区的花朵,一般花店里怎么可能买得到呐,就算有卖的,价格也不会便宜。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铃木园子有些生气。
“我还没见过黑百合呐。”明月看向矢内美咲的方向,说了一声,“谢谢。”
矢内美咲向教室后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回头坐好,将作业和课本摆放在桌上,低着头。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一同走进教室。
毛利兰看到明月手上的花,眉头微蹙,轻声说:“黑色百合花的花语好像是诅咒。”
工藤新一皱起眉头,快步走到明月身边,准备将明月手里的花夺过来丢掉,然而明月却笑着将花举高,笑着说:“这可是别人送我的。”
“你知不知道这种花的含义啊!”工藤新一夺花失败。
毛利兰看向明月手里那只黑色的百合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关于黑百合的传说。
相传黑百合是天正时期的一位惨死的孕妇所化,那名孕妇名叫早百合,她被丈夫正妻诬陷,被丈夫绑吊在神通川河畔矶部堤防上的朴树,一刀一刀折磨致死。
她在临死前大喊:“我没做错任何事,竟遭这种后果,我死不瞑目,将化为黑百合。立山开出黑百合时,也正是佐佐家灭亡时。”
而次年,立山真的开出了黑百合。再后来这种黑百合卷入了宁宁和茶茶之间的争斗,最终导致其丈夫剖腹自杀,所以被冠以诅咒的花语。
“我倒是觉得它很好看,而且我很喜欢。”明月笑的很开心,将花举过头顶,不让工藤新一拿到。
菊池纱雾从前门进入教室,看到梦奈明月手上拿着的黑色的百合花,恶毒地注视着明月的笑脸,有些愤怒地磨了磨牙,对着身边的椎名爱理莎说:“竟然没能看到她崩溃的表情,真是遗憾呐。”
田原丽花双手叉腰,带着几个女生走到了明月面前,“真没想到,收到诅咒的人还会笑着这么开心。”
明月看向田原丽花,眼前这名戴着红色发卡的女生,昨天在天台上没有看到她,那么她又是因为什么找过来的呢?
铃木园子指着桌子上的黑色污渍说:“这是你们弄的吧!”
田原丽花看向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冷哼一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如果你们继续维护这个杀人犯的话,我们也会这样对你。”
毛利兰被田原丽花的目光吓到了,往工藤新一的身后躲了躲。
工藤新一怒视田原丽花,铃木园子挽起袖子,准备上前理论。
“杀人犯?”明月走到田原丽花面前,将铃木园子挡在身后,“田原同学,你说话可有依据?如果没有依据的话,我将告你诽谤。”
明月与田原丽花四目相对,周围寂静无声,明月目光如刀,盯着田原丽花。
田原丽花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假装镇定地说:“是,是白川老师说的,你要杀白川老师!”
一语惊起千层浪,教室里所有同学纷纷转头,看向教室的最后面,教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刚进教室的宇野星耀就听到如此劲爆的信息,又看到对峙的两方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连忙快跑两步,用身体将梦奈明月和田原丽花隔开。
田原丽花的跟班走到毛利兰身边,扬起下巴,“毛利同学,你应该不希望我们这样对你吧,那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工藤新一向前跨一步,挡在了毛利兰面前,“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新一……”毛利兰伸手抓住工藤新一的衣袖。
田原丽花的另一个跟班双手抱胸,站在铃木园子身侧,“铃木同学,加入我们,还是和她在一起,你要考虑好哦,否则我们也会这样对你。”
铃木园子磨了磨牙,正准备怼回去的时候,却听到明月冷静沉稳的声音,“铃木同学,远离我吧,这对你来说是正确的选择。”
“不!”铃木园子往明月身边跨了一步,离明月更近,“你是我的朋友,我永远会和朋友站在一起!如果这个时候选择远离你,我的内心会十分不安!”
园子看向明月,两人四目相对,园子的半月眼对上明月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眸,就挺无语的,不由暗自腹诽,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真是服了你了。
“星耀班长,你还要维护她吗?”娇小可人的菊池纱雾跑到宇野星耀身边,小嘴一撅,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十分楚楚可怜。
宇野星耀眉头紧锁,他此时夹在三个女生之间,完全没有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环顾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明月那张被写满污言秽语的桌子,桌子上的黑色字体和明月手里那束黑色的百合花,让宇野星耀瞳孔一缩。
诅咒!又是诅咒!宇野星耀直勾勾地盯着那束黑色的百合花,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此时白川辉二走进教室,“都回到座位上,我们开一个简短的班会。”
原本聚集在教室后门的同学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宇野同学。”白川辉二用温柔地声音呼唤着宇野星耀,但宇野星耀似乎并没有回过神来,依旧呆愣在原地。
“宇野班长。”白川辉二换了一种叫法,然而似乎没有起效。
“宇野星耀!”白川辉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明月将手里拿着的黑色百合花放在了桌子上,轻轻咳嗽了一声。
宇野星耀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梦奈明月,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黑色百合花,对白川辉二说:“抱歉,我马上回到位置上。”
白川辉二看了眼明月桌子上的黑色百合花,又看向靠着墙站的梦奈明月,阴沉着脸说道:“你怎么还不坐好。”
明月看向自己的椅子,“没办法坐,椅子上都胶水,不知道是谁倒上去的。”
“是你自己不小心倒上去的吧。既然想站着听课,那就站着吧。”白川辉二走上讲台。
明月听到教室某处传来细微的嗤笑声,循声看过去,果不其然就是田原丽花,而坐在稍远处的小桥智几乎要将头埋进书桌里。
回到位置上的宇野星耀此时眉头紧锁,此时他内心十分矛盾,如果班上发生霸凌事件,那么作为班长的他应该将这事件上报给老师,寻求老师帮助。但白川老师似乎很讨厌梦奈同学,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今天班上人到齐了呀,我通知一件事情。”白川辉二微笑着看向铃木园子,“铃木同学的家长邀请我们周六上午去她家新开的酒店做客,这是我们班的集体活动,班上每个人都要参加。”
铃木园子有些担忧地回头看向靠着墙站立的梦奈明月,她不想让这次邀约成为一场集体活动。但是现在站起来跟大家说有事情的可以不用来,这是不是就直接反驳了白川老师的话。园子眉头紧锁,爸妈原本的意思不是这样啊!
明月感受到园子的目光,微微一笑,猜到白川老师在这件事里有添油加醋的行为,弄得她不去是不行的了,看来一会儿要告诉睿德,明天的计划要取消了。
菊池纱雾有些不满地看向铃木园子,在心中腹诽道:不就是有点破钱嘛,明天好不容易约到的法国大餐又要推迟了,那可是预约了好久,才排到的法国顶级大餐。
毛利兰眼里满是期待,在心里盘算明天的穿着。
工藤新一则是在思考明月会去吗?她的病好了吗?没有椅子坐会不会导致病情加重,老妈说过生病的人需要多休息。刚才就应该将自己的椅子换给明月。
很快班会就结束了,白川辉二离开教室,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师拿着教具缓缓走进来,看向站在教室最后面的梦奈明月,柔声说:“那个女生可以坐下来听课。”
还没等明月回答,第一排有位男生笑着说:“她把胶水洒到椅子上了,她坐不了。”
头发花白的老师眼尖地看到了明月桌子上黑色的墨迹,还有放在一边的黑色百合花,扭头看向刚才说话的男生,一脸严肃地说:“是谁欺负那个女生了?”
男生先是一怔,连忙摆手说:“我不知道。”
头发花白的老师从讲台下搬出一张凳子,往教室最后一排走。
“老师,我站在听讲就可以了。”明月拿出课本,在自己位置上站好。
然而头发花白的老师将凳子放在明月身边,扫了一眼明月桌子上那些诅咒的话语,看了看眼前乖巧的灰发女生,“坐,我不喜欢学生站着听我讲课。”
明月乖巧坐下后,头发花白的老师转身往讲台上走,“将书本翻到第……”
原本枯燥乏味的课程,却充满了温情。这堂课明月罕见的没有玩手机,而是把课本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
叮铃铃的下课铃声响起,头发花白的老师原本准备从前门离开,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往后门走去,站在明月的课桌旁,将那束黑色的百合花拿起,“这种花不适合摆在教室里,我先拿走了,你要的话,来我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在二楼。”
明月看向那束黑色的百合花,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了一句,“好。”就看着头发花白的老师拿着那束百合花离开了教室。
矢内美咲看着那束花逐渐远去,心中忐忑不安,瞄了一眼老师离开的背影,心想不知道那颜料干透没有,若是被她们发现那不是黑百合的话……
铃木园子拿来一条抹布,准备帮明月清理桌面黑色的文字,却被明月阻止了。
“园子,就算现在清洗干净后,明天也许还会出现的,不如就保持这样好了。”明月抓住了园子的手腕。
铃木园子看着桌子上那些咒骂的文字,叹了口气,“明月,如果你明天有事,不方便参加的话,我可以帮你和白川老师说。我,还有我的爸妈,他们都不会强制任何一个人。不来也没有关系,真的。”
明月知道园子的好意,笑着说:“很凑巧,明天我有空。不过,要是园子不欢迎我去的话……”
“欢迎!非常欢迎你去!”园子双眼神采奕奕,满脸兴奋,“真的吗?你真的会去?”
明月笑着说:“你看我像是在骗你吗?”
铃木园子歪着头,若有所思地说:“你要是能把你那位也一起带过来就更好了。”
明月半月眼看向园子,园子用一只手遮着嘴,一脸坏笑。
田原丽花走到小桥智身边,一屁股坐在课桌上,将手机放到小桥智面前,“你看这件裙子怎么样?”
“很、很漂亮,但是价格太贵了,我的零花钱没有那么多。”小桥智将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插入肉里,疼痛让小桥智保持清醒。
田原丽花从桌子上起身,趴在小桥智耳边,低声说:“那是你的问题,想办法解决。还有,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
小桥智垂下眼眸,低声说:“快,快好了。”
“赶紧做完,我可是等着用呐。”田原丽花拍了拍小桥智的肩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经过一节课的时间,明月椅面上的胶水已经干透了,轻轻一撕,薄薄的片状物就被明月揭下来了,椅面干干净净,一些缝隙中的难以清理的灰尘被胶水凝固形成的聚合物带走。
工藤新一帮明月将凳子收到讲台下面,又来到明月课桌旁,观察着桌面上的字迹,“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些都是谁做的了吧。”
明月眉眼弯弯,“说的好像你没看出来似的。”
“说真的,你准备怎么办?刚才那位老师似乎不错,找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工藤新一看向明月,“不过,你大概率应该不会去找他。对了,那束百合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矢内美咲听到工藤新一的话,心脏不由得狂跳了几下。
明月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缓缓吐出两个字,“秘密。”
工藤新一半月眼看向明月,知道明月如果不想说的话,他大概率是问不出什么信息的。
毛利兰看着教室最后一排梦奈明月和工藤新一的互动,想起了另外一个关于黑百合的传说。
那个传说来自虾夷族,相传黑百合具有吸引男性的神秘魔力,会将被迷惑的男性引入深渊,所以被冠以诅咒的花语。
叮铃铃~
上课的铃声响起,同学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此时,在老师办公室,灰白头发的老师拿着那束黑色的百合花找到了白川辉二,“班上那名灰发的女生应该被同学霸凌了,你看,这种花都出现在学校里了。”
白川辉二盯着眼前的黑百合,皱起眉头,诅咒吗?来自冤死之人的诅咒。
突然白川辉二的眼前闪现了几张稚嫩的脸,他们或哭泣,或怨毒地看向他。白川辉二立马握紧自己随身携带的御守,紧张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有一位年轻的老师路过白川辉二的身边,看到那束黑百合,不禁有些吃惊,“这花不常见啊,据说是带着诅咒的,而且这种诅咒还是那种会应验的。”
灰白头发的老师不满地说:“它怎么说都只是一束花而已,那些诅咒之类的说法,还不都是人编出来。”
“只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年轻老师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说真的,我最近总觉得身边凉飕飕的,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灰白头发的老师看了看窗外,一片干枯的黄叶飘过,“换季降温了吧,别自己吓唬自己。”
白川辉二想到昨天发生的两起几乎要了他命的事件,就连昨天下班的路上也感觉到有人跟踪。今早来到办公室,发现自己的抽屉被人翻过,虽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但这反而让人更加起疑。
“堀前辈,班上出现这种事情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白川辉二信誓旦旦的保证。
灰白头发的堀老师看了眼白川辉二,语重心长地说:“对待学生就要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的他们就像是未干之前的水泥,掉在上面的东西,即使拿掉,也会将压下的痕迹一直残留在那里,若不将其抚平,那么将后悔一辈子。”
有位女老师看向白川辉二,“白川老师,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听说你结婚很久了,就没想过要一个孩子吗?有孩子的话,你就知道,那些学生对老师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就像我们当年那样。”
白川辉二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妻子美纪捂着脸痛哭的样子。
两年前,美纪怀孕了,她非常开心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白川辉二。但白川辉二却以自己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为由,让美纪去堕胎。美纪苦苦哀求辉二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但是白川辉二依旧坚持。最终那个孩子支离破碎地留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我觉得现在事业更重要,但我会将班上每个学生都当做自己的孩子。”白川辉二扫了一圈周围的同事,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羽场,哦,不对,高垣老师,你的未婚妻来了。”有位老师从办公室门口笑着进来。
面对未婚妻的突然到访,羽场论介非常紧张,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放下课本,走到高垣千夏身边,小声说:“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浓妆艳抹的高垣千夏走进办公室,微笑地向在座的每一个人送上一份请帖,有些不满地看向羽场论介,“我来还不是因为你?老早就和你说过了,我想宴请你的同事,也期望他们能参加我们的婚礼。”
丹羽俊彦笑着对羽场论介说:“现在我们要改口称呼你为高垣老师了吧,结婚这种大事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
“是啊,恭喜高垣老师。”
办公室里的众人纷纷送上了祝福。
高垣千夏一一道谢,但是羽场论介脸上的笑容却十分僵硬,略带一丝尴尬。
白川辉二也笑着上前贺喜,但他不理解像高垣千夏这种强势的女人竟然还有人喜欢,觉得羽场论介也太窝囊了,妻子美纪可是什么都听他这个一家之主的。
为此,白川辉二对自己挑选的妻子非常满意。
中午高垣千夏邀请大家一起去吃饭,白川辉二原本不想去的,但被同事说不去的话,是对邀请者的不尊重,便在心里说服自己:就当换换口味,尝点新鲜的。
那盒白川美纪精心制作的便当被白川辉二倒进了垃圾桶。
一行人满脸笑意地前往了学校附近的寿司店。
午饭过后,丹羽俊彦走到白川辉二身边,“白川老师,下午一起踢球吧,我可发现不少好苗子呐。”
“嗯,好。”白川辉二其实不想去,但是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只能答应下来。想着万一拒绝过一次,下次活动就可能不会叫上他,还有可能被冠上与同事不和的坏名声。就算心情不好,身体不适也要和同事们搞好关系。
时间流逝,下午的音乐课是在二楼的音乐教室里进行的。
松本小百合看到了梦奈明月非常开心,“这堂课老师想邀请一位同学来弹钢琴。”
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班上有人会弹钢琴。
铃木园子一脸坏笑地将明月推了出去。
松本小百合笑着说:“来吧,这节课的钢琴属于梦奈同学。今天我将教大家唱《来日之歌》……”
“人在风里,风要去哪里?谜一样的浮世,每一步都未知。忐忑的心,遥远的天空里。呼唤着那首,未知的歌曲……”
松本小百合带领大家一句一句的唱,明月配合老师一句一句的弹奏。
悠扬的旋律回荡在音乐教室里。
松本小百合让同学一个人一个人的唱,将这首歌分成了好几个声部,看样子应该是为之后的合唱比赛做准备。
此时工藤新一正自信满满地唱着,周围的同学都用怪异的目光看向工藤新一,明月也频频侧目。
铃木园子凑到毛利兰耳边说:“你老公唱歌还是这样,一点进步都没有。”
“哎呀,园子,你就别打趣了。”毛利兰娇嗔道。
松本老师抿着嘴,憋着笑,工藤新一这首歌还没唱完就被松本小百合打断了,“工藤同学,你愿意担任指挥吗?或者你会什么乐器吗?”
工藤新一虽然不解,但还是回答道:“我学过拉小提琴。”
松本小百合立马拿出一把小提琴递给工藤新一,工藤新一拉的非常好。
“我们班在合唱比赛上比其他班更有优势,说不定可以拿第一哟~”松本小百合笑着和大家说。
工藤新一拿着小提琴站在明月身边,“我唱歌不好听吗?”
明月摇了摇头,眼睛盯着琴谱,心想那已经不是好不好听的范畴了,是能不能听的领域了。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毕竟他能这么自信的唱歌,也很有意思。
工藤新一见明月摇头,以为自己唱歌很好听,十分兴奋地说:“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小提琴技术超高哦,难一点的曲子他都会拉。”
明月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对对对,福尔摩斯的弟子拉小提琴也很棒。”竖起耳朵听小提琴的声音,觉得有些怪异,仔细一听,一个长音愣是拉成了两个短音。不过能听,不重要,就这样吧,反正松本老师也没说。
毛利兰唱歌很好听,松本老师便让毛利兰做领唱,至于另外一个唱歌跑调的宇野星耀,便担任指挥。
毫无准备的宇野星耀手里拿着指挥棒,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松本小百合。
松本小百合教宇野星耀数着拍子,“一大大大,二大大大……”
明月看着宇野星耀将拍子当做教条,僵硬着动作,一丝不苟的指挥着。
“人在风里,风要去哪里?一路在祈祷,一路继续前进。眼前的道路,你通向哪里?失散的我们会不会再相聚……”
松本小百合面露纠结之色,小声提示道:“宇野同学,你可以放松一些。”
“老师,我还是严肃点比较好,以后是要比赛的。”宇野星耀神情凝重,手上的拍子很稳。
只不过原本一首婉转悠扬的歌谣,硬是走出了铿锵激越的风格。
明月瞄了一眼身边拉短音的小提琴手,瞟了一眼远处全身都在用力的指挥。叹了口气,放弃了努力,选择摆烂,反正短期内这首曲子的风格改变不,一点也改变不了。
松本小百合听着如此富有力量的歌曲,无奈的笑了,觉得这个班级的风格挺有意思的。
铃木园子看着毛利兰和宇野星耀觉得赏心悦目,又看向梦奈明月和工藤新一也觉得十分养眼,但是属于我铃木园子的男友在哪了呢?
有女生小声地对身边的人说:“那个灰发女生真会显摆自己。”
“她这样做是为了引起星耀班长的注意吧,我看到班长已经往她身上看了好几眼。”有女生小声附和。
菊池纱雾看向钢琴,“如果把她的指头全部掰断,让她再也弹不了钢琴怎么样?”
“我们能那样做吗?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宝生衣姬似乎有些担心。
菊池纱雾看向身边的宝生衣姬,“你害怕了?”
宝生衣姬低下头不敢看菊池纱雾,小声说:“没,没有……”
伴随着钢琴和小提琴的声音,歌声在教室里回荡,如烈阳般光芒四射,又如夜空中的繁星般闪烁。
“事到如今,我还在风里。燃烧的思念,依然挥之不去。旧时的情绪,在胸口满溢。脱口而出的,仍是昨日的歌曲……”
随着叮铃铃的下课铃声响起,一节音乐课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放学后,明月在洗手间里刚打开水龙头,就从镜子里看到几名女生走了进来,并把洗手间的大门关上。
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流着水,明月伸手关紧阀门,拿出手帕,将手擦干,转身看向那群女生。
为首的菊池纱雾双手抱胸,目光不善地看着明月,“你还真淡定啊……”
嘭!
嘭!嘭!
嘭!
附近传来剧烈的碰撞声。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了校园的宁静。
在一间更衣室里,一名男子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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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死的人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