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手之后,两个人离开了西安,直接去了成都。
随后的几天里,两人在成都和重庆,一共做了6起类似的案子,随后便去了昆明。
两人在昆明更加疯狂,一共做了15起案子,受害人全部都是女性。
这些案子的作案手段,都差不太多,最大的区别就是,细节一直在不断完善。
他们现在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分开来住,要么用假身份证住旅馆,要么就去录像厅过夜。
每天晚上十点左右,两人开始出门溜达,而且都是骑着自行车,在马路左侧逆行,目的是为了看清楚对面过来的人,是不是戴了金首饰。
确定了目标之后,再调头跟踪,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之后,李洪岩突然出手,一锤子砸上去,然后拿上东西走人。
他们这种作案方式,成功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百,一打一个准,没遇到过任何反抗。
这种偷袭的作案方式,让人防不胜防,李洪岩和邵伟觉得这钱来的特别容易。
这件事干的太顺利了,两人很快就不当回事了,反正没钱了就出去抢点,有钱了就大把挥霍,能多活一天,都是赚到的。
1998年6月下旬,两人决定离开昆明,这地方干的太多了,必须得换个地方了。
这次两人又回到了宝鸡市,毕竟这地方相对熟悉一些,而且之前的风头,应该已经过去了。
1998年6月22号、24号和25号这三天,两人在宝鸡一共做了5起案子,造成一死四重伤。
现在一天做一起案子,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作案已经成了习惯,案子做多了,也没有了丝毫的同情心和负罪感。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打死多少人,反正就是这一下,你是死是活,压根就不是我关心的问题。
之所以他们这么狂妄嚣张,肆无忌惮,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当初长春的刨锛团伙,虽然在东北很有名气,但其他省份却从来没有人这么干,以至于很多案子,都被警察定性为恶意报复。
那个年代既没有监控,现场也没留下任何证据,受害人非死即重伤,这种随机作案的方式,警方的破案难度很大。
他们之所以会暴露,就是因为太狂妄了,他们这次在宝鸡的一个行政区内,连续做了五起案子。
警方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报复案件,很可能是抢劫杀人,于是便把这些案子,全部并案侦查了。
由于没有什么线索,警方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式,出动了大量警力,开始在辖区内定点巡逻。
6月26号这天晚上,李洪岩和邵伟像以前一样,继续上街寻找目标。
李洪岩把锤子别在了裤腰带上,上身穿了一件长袖衬衣,用下摆盖住了锤子。
他和邵伟一边抽烟,一边骑车逆行,走到上马营的时候,正好被流动的排查队碰到了。
警察一看这两人的穿着,就觉得有问题,大夏天的穿长袖,而且还逆行,说不定就是连环案的凶手。
几个警察连问都没问,直接先把两人从车上拽了下来,按在了地上,宁可杀错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警察很快在两人身上,搜出来一把锤子,还有两个手机,一条金项链和两个金戒指。
虽然两人被抓之后,对自己犯下的罪行,咬死了都不承认。
但他们身上的手机和首饰都是铁证,在强大的政策感召之下,两人把在宝鸡做的八个案子都交代了。
警察很清楚,他们这种作案方式和频率,肯定不只在宝鸡作案了,于是开始追问他们中间两个月的去向。
李洪岩知道肯定是躲不过去了,于是开始提起了条件:“让我交代可以,先给我弄点吃喝,抽点烟,吃点肉才行。”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两个人把其他的案子全都招了。
昆明和四川那边的情况一样,由于当地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抢劫方式,警方当时还在到处排查呢,完全没有任何线索。
随后跟李洪岩他们抢劫出租车的孙德发,也被警方抓捕归案,由于他身上还有别的事,所以被另案处理。
1999年2月9号,宝鸡市中级人民法院召开公审大会,依法判处李洪岩和邵伟死刑。
在法庭上,李洪岩穿了一身板正的西服,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
邵伟也跟着有样学样,完全按着李洪岩的表现来。
但随后到了押赴刑场的环节,两个人却都怂了,连腿都吓软了。
由于这两人实在是作恶多端,当时现场很多围观的老百姓,都想冲上来弄死他们,要不是警察拦着,估计就被提前执行了。
李洪岩给邵伟的案子,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随后的几年里,多地都曾发生过类似案件,刨锛党也成了很多地方老百姓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
这种案子在那个没有监控的年代,侦破难度非常大,必须要等到对方露出明显的破绽才行。
这也是那个年代,很多连环大案侦破之后,警方都会封锁消息,并不对外公布的主要原因,就是担心会有人去效仿。
虽然这样的案子,在当今社会已经很少再会发生,但大家仍要注意,出门在外的时候,一定不要露富。
毕竟没有人知道,身边的陌生人里,究竟有没有敢豁出自己的命去搞钱的,他们烂命一条,但自己的命金贵着呢,所以小心一点,总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