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之后,钱永昌就睡在了老钱家里,晚上睡觉之前,老钱看到他腰里别了一把锤子,还好奇的问道:“你带个这玩意干啥?”
钱永昌顺口答道:“用来防身的。”
老钱也没再多追问,结果第二天一大早,钱永昌早早起床,也没跟老钱打招呼,带着他的身份证就跑了,从此以后,钱永昌就用这张身份证,开始了新的生活。
10月20号晚上九点,钱永昌寂寞难耐,下身鼓的不行,又想找女人了,这次他去了曲靖市麒麟公园,在这勾搭上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暗娼,问对方来一发多少钱。
这女的报价50元一次,钱永昌对自己的实力很了解,他觉得有点贵,于是便张口还价:“你不值这么多钱,我一会就完事了,给你30块钱,顶一下行不行?”
小姐觉得钱太少了,坚持要50块钱,正当两人讨价还价的时候,没曾想又过来个小伙子,他一下就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脸鄙视的说道:“大爷,怎么个情况?50块钱还嫌贵啊,你要是掏不起钱,那就让给我。”
这小伙子姓张,当年26岁,那个小姐听完他的话,马上眉开眼笑,跟这糟老头子相比,肯定还是小伙子更舒服。
她没再搭理钱永昌,上前挽住张某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留下钱永昌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钱永昌恨的牙根痒痒,心里不禁暗骂:“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钱永昌非常失落,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不甘心的离开了曲靖这个伤心之地。
两天之后,钱永昌从曲靖坐车回了路南县老家,下车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他没什么事干,就去县文化宫附近溜达了一圈,随后便用老钱的身份证,住进了大兴旅社东楼202房间。
这是一个双人间,此时还没有别的住客,钱永昌在房间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推门进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拎着一个大编织袋,进屋关上门之后,看了钱永昌一眼。
结果两个人一下子都愣住了,这个世界有时候就这么小,刚进来这个人,就是两天前抢了钱永昌小姐的张某。
钱永昌心里一惊,真他妈的是冤家路窄,没想到还能跟他住一个房间里。
张某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哎呀,是你啊。”
钱永昌点了点头:“我刚从曲靖那边回来,你来这干啥啊?”
张某告诉他:“我这也刚下车,来这边倒腾烟草的,不瞒你说啊,现在查的太严了,货都运不出去啊。”
钱永昌微微一笑:“我叫钱双元,曲靖西山乡的。”
张某也告诉了钱永昌自己的名字,而且还告诉他,自己是彝良县狗街人。
听完这句话,钱永昌一下就想起了心酸往事,之前自己就是在狗街被人抢走了一匹马,这仇现在还没报呢,你小子还他妈和我抢小姐,必须得弄死你!
不过钱永昌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和张某愉快的聊了一会,接着走出了旅店。
钱永昌在外面吃了点晚饭,又去录像厅看了两个片子,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返回旅社。
结果回来之后,张某还没睡觉,钱永昌又和他聊了一会,两人才各自睡了。
凌晨四点多,钱永昌睡醒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某,此时他睡的正香,正是报仇发财的好机会。
钱永昌从包里摸出破锤子,蹑手蹑脚的来到张某床边,刚准备下手,结果发现这小子竟然裸睡,身上一丝未挂。
钱永昌脑袋里突然出现一个变态的想法,他不由自主的伸出左手,对准张某的裆部,上去就来了个猴子偷桃,狠狠的捏了一把。
也就是这个无心之举,事后法医尸检的时候,发现了张某下体的伤势,导致警察一时间无法准确判断凶手的作案动机。
钱永昌这一把捏下去,张某“嗷”的一声就坐了起来,他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看着钱永昌疑惑的问道:“你不好好睡觉,这是干嘛啊?”
钱永昌把眼睛一瞪,恶狠狠的说道:“我他妈让你一次睡个够。”
接着他抡起锤子,狠狠的打在了张某的头上,结果砸了几下之后,张某虽然头上流了很多血,但并没有倒下,反而向钱永昌扑了过来。
钱永昌一把推开张某,又在他头上狠狠补了几下,张某这才倒在了地上,但还是没有死,而是一边蹬腿,一边大声嚎叫。
由于他们房间的斜对面,就是旅社的值班室,钱永昌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好像是有人走了过来,他赶紧抓起床头张某的臭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大约过了十几秒,值班室的门又关上了,钱永昌又在张某头上狠狠来了几下,然后把袜子从他嘴里拿了出来,确定他不能出声了,这才开始翻钱。
钱永昌以为张某已经被打死了,没想到此时张某突然又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钱永昌,嘴里却说不出话来,眼神里充满了死亡前的绝望。
此时钱永昌正在翻东西呢,一回头看到了这一幕,把他当场吓了个半死,赶紧抓起锤子再次扑了上去,对着张某的脑袋又是一顿狠砸,这次彻底把人打死了。
钱永昌把张某的尸体用被子盖住,然后继续找钱,这次他一共到手16块2毛钱,比上次多了4块。
钱永昌特别失望,忍不住的抱怨:就你这穷鬼,还他妈倒腾烟草呢,这点钱买一盒好烟都他妈费劲,还敢跟老子抢女人,活该你倒霉。
不过抱怨归抱怨,钱永昌不敢久留,得赶紧打扫一下战场。
他拿着脸盆,去外面的洗手间打了一盆水,结果刚从洗手间出来,值班室的服务员开门出来了,对他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屋折腾什么呢?不想住就赶紧滚蛋,想住的话就消停点。”
钱永昌赶紧解释:“我年纪大了醒的早,那小伙子让我早上喊他坐车,结果我怎么喊都没用,他就是不起来,你们年轻人真是不一样,太任性了!”
服务员白了他一眼:“行了,别折腾了!”说完关上门又回去睡觉了。
钱永昌赶紧开门进了房间,刚才他差点被服务员吓死,自己手上和身上全都是血,幸好走廊里灯光暗,服务员竟然没看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钱永昌简单洗了洗手和锤子,又从张某行李中找了两件干净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把自己的血衣塞进了包里,赶紧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