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空灵始终自认智慧超群,直至邂逅朱云瑞,方知这位太孙才是真正的智者超凡。
无论面对何种修炼困境,何种神通挑战,朱云瑞总能寻得绝佳对策,从容应对。
昔日的朱云雷已被朱云瑞彻底超越,如今的朱紫煌亦丧失所有机会。
玄木已深陷危局,随时面临灭顶之灾。西南地域土灵世家的问题,此刻也被朱云瑞给出了一套极为精妙的解决方案,这一系列举措令杨空灵深刻认识到,朱云瑞究竟何等绝世天才。
杨空灵于是将朱云瑞传授给他的秘法悉数记下,撰写成一套策略,准备在未来处理西南地域之事时付诸实践。
遵循朱云瑞的计策,杨空灵确信可无需动用武力,仅凭内在分化,便可将西南之地尽握于地方仙官之手,从而确保该域完全归朝廷统治。
自杨空灵从朱云瑞处吸取智慧后,便急不可耐地离去,着手准备全力推行此事。
此时节气已步入暖春,世间百姓纷纷开始耕种自家田地上的各类灵植。至于土豆这种珍贵的天地灵物,因户部尚在大量繁育之中,待到数量足以满足天下大多数修士种植之时,才会予以分发。
故此,百姓们此刻只能暂且种植传统的五谷杂粮等作物。虽收成不如土豆丰盈,但在各自拥有灵地中妥善耕耘,所产出的食物,依然足以满足他们的生活所需。
燕王府主朱紫煌,在半月之后,被人押解至皇都核心地带,朱元洪连一眼都未曾瞧过他,便直接下令将其囚禁于与玄木同一座偏远冷宫之内。
那是皇宫边缘一座荒寂的小宫殿,乏人侍奉,每日唯有专人送饭,连洗衣清扫的仆役都不配备,凄凉程度远胜冷宫。
当朱棣踏入那座隐匿于世俗的小仙宫时,映入眼帘的是殿内盘膝而坐、满脸憔悴不堪的朱樉,这位曾显赫一时的秦王殿下,此刻宛如一位失去了灵力支撑的散修,形容枯槁,落魄至极。
朱棣的面庞掠过一丝惊骇之色,他缓步上前,恭敬地唤道:“二哥。”
朱樉目光空洞地望向朱棣,随后神情漠然地道:“你也来了……”
燕王朱棣身躯微颤,随即也随之坐下,凝视着那个曾经豪情万丈的秦王朱樉,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开口问道:“二哥,你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朱樉苦笑一声,继而对朱棣低语道:“我已经两三个月未曾踏出这座小小的仙宫半步,未曾见识外界的天地,即便是想要沐浴日精月华,也只能通过那一扇狭小的天窗。每日虽有灵食果腹,不至于修为衰败而亡,但这般浑浑噩噩的生活,又怎是我们这样的仙藩所能容忍的呢?”
朱棣紧握双拳,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道:“好个朱允熥……”
朱樉又是一声苦笑,看向朱棣,低声说道:“谁让我们怀揣着那颗渴望证道成仙的雄心壮志呢?”
朱棣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道:“即便如此,我亦毫无悔意。修行一世,若不争取那一线机缘,岂非太过遗憾?而且我还未彻底败北,仍有翻盘的机会。”
朱樉冷笑一声,望着朱棣说道:“看来你尚未看清当前的局面。我必须承认你确实在修炼与阵法之道上有所造诣,但你又如何去对抗他?此番交锋,你已败得彻头彻尾,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尚存翻身之机吗?须知那朱允熥手中尚有数位强大的护道者,即便我们联手,也断难成为其敌手。因此安心待在这仙宫之中吧,能保全修为与肉身不失,已是难得的福分。”
朱棣咬牙切齿,心中虽有诸多不甘,但却不知从何辩驳。毕竟,目前他们兄弟二人败局已定,再言将来,不过是空口白话。
如今修行之路已败,又何谈未来呢?未来又有何机遇可言?
然而尽管内心抱有这般想法,朱棣依然心有不甘,遂对朱樉道:“现今祖师还在世,他在暗中扶持朱允熥,我们无法与其抗衡乃是理所应当之事。一旦祖师离去,朱允熥篡夺仙位,他必然难以稳固帝尊之位。那时我们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朱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朱棣,无奈地摇头道:“真有这样的机会吗?我只怕我们未必能等到那一刻。”
此话一出,朱棣面色骤变,瞪着朱樉询问道:“二哥,此话何解?莫非那朱允熥竟胆敢对我们下杀手不成?”
朱樉微微一笑,他永远忘不了朱允熥曾经对他的威胁言语。
朱允熥曾扬言要取他朱樉的性命,而这段时间以来,朱樉更是时常感受到危机四伏,仿佛一种预感在告诉他,自己的修行岁月即将走到终点。
于是他对朱棣叹道:“近来我常感惶恐不安,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二师兄勿需再多虑,或许是你在此地闭关过久,心神受困所致。师弟我这里尚有一壶陈年灵液,你饮些许,或能舒缓心中郁结与烦躁。\"
说着,他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精雕细琢的玉壶,递予朱樉。朱樉并未多思,接过来便轻啜几口,随后将玉壶递回朱棣手中。
朱棣亦品了几口,继而对朱樉言道:“二师兄,有师尊坐镇,朱允熥断不敢对我们下手取命。吾辈仍有机缘,只需耐心等待一个重振宗门的大好时机。我所派遣的部分弟子已遵照先前我所拟定的秘计行动。一旦此计得以施展,我便有望逆转乾坤。”
朱樉闻听此言,顿时兴致盎然,欲深入了解,却忽觉喉头刺痛,面色瞬间苍白如纸,好似难以呼吸一般。朱棣见状大骇,忙问道:“二师兄,你怎么了?”
朱樉嘴巴微张,拼命掐住自己的喉咙,勉强挤出几个字:“酒中有毒……你的酒……有毒……”
朱棣面露震惊之色,疾声道:“怎会如此!刚才你也饮过了呀……”说着,他掏出那玉壶查看,然而此刻的朱樉已是眼皮翻白,口中涌出白色泡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双手紧握咽喉,双腿乱蹬不止。
片刻后,朱樉便毫无生气地躺于地面,再也不动弹分毫。
朱棣恐慌不已,上前探查其鼻息,而后骤然退开数步。此刻的他陷入呆滞之中,完全不明白朱樉为何会遭遇此厄运。但他确信并非自己的灵液有问题,因为他自身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