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点了点头，回答道：“张未艾目前是第一嫌疑人。”
    “不可能得，吕队，这怎么可能呢，小艾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搞错了，吕队。”赵明凯慌了，焦急的对老吕说道。
    其实赵明凯平时并不是这么没用，只是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张未艾在他心里太重要了，他这才失了分寸。
    “闭嘴。”看到赵明凯慌乱的样子，魏队厉声训斥了一句，他理解他心情，但不认同他作为一个警察的表现。
    被训了一句，赵明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国忠这才看向老吕问道：“张未艾怎么说的？”
    老吕为难的看了他一眼，挣扎了一下说道：“她没承认，但是她承认她想过，而且很多证据对她很不利，其他的我也不能多说了，唉~我也不信这孩子是凶手。”
    魏国忠点了点头，他知道老吕说这些已经是犯错误了，所以也没为难他。
    老吕又看了他俩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魏队，怎么办啊？”赵明凯抬头看着魏国忠，眼神里满是慌乱。
    “慌什么慌，跟我走。”魏国忠又瞪了他一眼，拿起随身的东西就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转头看了赵明凯一眼，说道：“镇定点，打起精神来，像个汉子，别让我觉得小艾看错你了。”
    赵明凯神色坚定了些，然后跟着魏国忠出了办公室。下楼开车直奔杨镇。
    避嫌？狗屁！他从来不在乎什么程序正义，他只要结果，只要正确的结果就行。
    至于违规的处分？魏国忠在乎吗？他已经快六十了，仕途早就到头了，犯点错还能撸了他这个副局长不成？他怕个屁。
    至于赵明凯，魏国忠给了他选择，如果他在意自己仕途多过张未艾，那他可以不跟着，魏国忠绝不强求。只是这之后，魏国忠就得好好考虑是不是要支持他和张未艾恋爱的事情了。
    好在赵明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张未艾，魏国忠这才欣慰了一点，今天赵明凯之前的表现在他看来都太差劲了。
    一边开着车，赵明凯一边问魏国忠：“魏队，这要不要告诉小鱼？”
    魏国忠沉吟了一下，说道：“先瞒着吧。”
    “可是这也瞒不住啊，作为现在唯一的家属，警队肯定会找她问话的，这怎么可能瞒得住啊！”赵明凯说的很现实，警队不可能不找张未渝问话，迟早的事。
    “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我们加紧，争取在她知道之前帮小艾洗脱嫌疑就好了。至于她爹的死，我觉得小鱼未必会难过，不碍事。”魏国忠坐在后座，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
    两人一路再没说话，开着车直奔杨镇。
    到了杨镇，赵明凯停下车转头问道：“魏队，怎么查？”
    “先查张永强的人际关系，看看他最近有没有跟人产生过矛盾，你先说说你知道的。”魏国忠进入状态，开口问道。
    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赵明凯搭话，转头过，就看到赵明凯羞愧的低着头。
    魏国忠看着他的样子明白了，顿时火气上来了，指着赵明凯怒骂道：“你踏马就在杨镇工作，还整天往小艾家里跑，你连个屁都不知道，你一天天干什么吃的！你一双眼睛就盯着小艾看了是吧？真踏马的丢人现眼。”
    赵明凯被训的不敢说话，其实张永强的名字局里很熟，起码每次抓赌总有他，但都因为玩的小教育几句只能放了。
    而赵明凯因为为了避嫌，特意没有去处理张永强的案子，这才造成他对张永强的一些事情几乎一无所知，所里同事大多也知道他和张未艾的关系，也不太在他面前提他这个便宜老丈人。
    被魏国忠的眼神看的很羞耻，赵明凯把心一横，开口说道：“魏队，要不我回所里调档案看看，找找线索。”
    魏国忠闷着头没回答，这自己查是一回事，私自去调档案就是另一回事了，还没到那一步，他也不想给赵明凯的履历上留下污点。
    想了想，魏国忠说道：“先别了，既然张永强那边不知道，就先查查小艾这边，你知道小艾这边最近有什么事儿吗？这你要是再不知道，你就给老子滚，以后别来找小艾了。”
    赵明凯看到魏国忠真生气了，赶忙说道：“有，有，之前张永强给小艾介绍对象，还和小艾在超市门口吵了一架，当时围观的人还挺多的。当时还有很多人想打张永强来着。”
    听了他的话，魏国忠反手就在他后脑勺骄傲拍了一巴掌，训斥道：“这不就是线索，你告诉我不知道？你警校学的东西都喂警犬了是不？丢人现眼，你他妈以后别说是我带的你。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赵明凯怂在那里不敢搭话，偷偷看魏国忠的脸色。
    “看什么看，带路，去找小艾同事了解情况！”看他这个样子，魏国忠更没好气了。
    赵明凯这才灰溜溜的带着魏国忠去了超市。
    没办法，赵明凯本来就不是靠机灵的，他属于敢打敢拼那种，对于线索的敏锐度并没有魏国忠这么高。
    两个人在超市找到了赵姨还有保安大爷，让他们详细的描述了当年的经过。赵姨本不愿多说，但看赵明凯就在身边，才不情不愿的说了一遍。
    两人又接着才询问了隔壁店铺当时看热闹的人，综合了好几个人的描述，然后大概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只是还原后，他俩并没有什么喜色，相反，按照正常的侦查逻辑，张未艾的嫌疑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毕竟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口说出了恨不得亲手杀了张永强的话，听到的人可不止一个。
    这个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魏国忠了解自己手下的警员能力，他们很快就会追查到这里，这个线索对张未艾非常的不利。
    忙活了一下午，两人随便找了个饭馆吃点东西对付一下，赵明凯愁眉苦脸的说道：“魏队，怎么办，小艾的嫌疑还加重了，这件事对她很不利。”
    魏国忠闷着头飞快的吃着东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相信小艾是凶手吗？”
    “我肯定不信啊，魏队，我绝不相信小艾会杀人，哪怕她那么恨她爹，但她没理由啊，她妹妹好好的，自己也有了盼头，没有理由啊！肯定不是她！”赵明凯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