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公,你这是做什么呀……”陆昭昭坐在小榻上,看着满面写着“生气”的人打趣道。
他轻哼一声扭过头不肯看她,人却已经挤到她身侧,陆昭昭瞧着他失笑问道:“你真生气了?”
“生气如何?不生气又如何?”他转过头委屈的问道。
她凑上前亲在他的唇上,低声问道:“还生气吗……”
还不等他回答,陆昭昭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胸前,“沈嘉衍,我今日比昨日更喜欢你,明日亦比今日更甚。”
他缓缓勾起唇角,伸手将人搂紧,大启最年轻的国公爷就被夫人三言两语哄好了。
朝晖院,沈嘉皓拉着曹语蓉进了内室,不悦的说道:“你究竟是我的夫人还是二嫂的夫人?你这般舍不得回来不如搬去同二嫂住吧。”
曹语蓉许久没有说话,就在他以为她是知道自己做错的时候,她突然抬头一脸真诚的轻声道:“那样的话二哥会不高兴吧?”
“曹—语—蓉!”他黑着脸咬牙切齿,她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瞧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缩在床边眼泪汪汪的哽咽着,“我……你……你要是敢打我的话,我便去找母亲告状……”
“不许哭!”看着她眼窝含泪的委屈样,他只觉得心中没有缘由的烦躁。
被他这么一吼,她原本还蓄在眼窝里的泪珠儿直接掉了下来,沈嘉皓顿时慌了神,连忙想上前去安抚。
“你不许过来……”她声音闷闷的起身拿起床榻上的枕头抱在怀里便要出门,见状他连忙拉住她无奈的问道,“干什么去?”
“我不要跟你睡,我要去找含蕊睡!”她难得硬气的开口,毕竟在她看来他就是不想让自己和陆姐姐她们一起玩。
这才成婚不到一个月,媳妇就要和自己分房睡了,他怎么肯同意。他一把拽过她手里的枕头随意丢在床榻上,弯腰将人扛在肩膀上径直朝着净房走去。
“沈嘉皓,你放我下来,呜呜……”她终是不可抑制的哭出了声。
听着她细弱的哭声,他微哑着声音说道:“留着一会再哭。”听他这么一说,她哭的越发大声,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红透了的耳根。
含蕊听着屋内传来的暧昧声音,不禁有些担忧,公子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家夫人年纪尚小,若是长此以往万一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里面的动静终于平息下来,曹语蓉浑身泛红的躺在床榻里,脸上还带着泪痕,他伸手将人拥进怀里低声说道:“明日我有个宴席要赴,可能晚些回来。”
“嗯……你随意……我要睡觉……”她迷迷糊糊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见她连问都不问上一句,他又不爽了,朝着他的红唇狠狠地亲了上去,原本搂在她腰间的手也开始作乱。
“啪!”
这巴掌声一出来,两个人都有些发懵,曹语蓉猛的睁开眼睛害怕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动手动脚的……唔……”
沈三公子活了二十年也没被人打过耳光,如今倒是体验了一把,不过说句实话他并不觉得生气,毕竟她那点力气就和挠痒痒差不多,只是能趁机占便宜他怎么可能放过,他愣是按着她啃咬了许久,直到见她又要哭他才松开。
他一松手,她便卷着被子滚到了里侧,心里暗骂着,“不要脸!”
沈嘉皓低笑着连人带被子一起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这成亲有成亲的好处,媳妇抱着香香软软的,比一个人睡觉好太多。
翌日清晨,她醒来的时候沈嘉皓早就走了,看着满身的红印子她羞红着脸挣扎着下榻,穿好了衣裳才开门让含蕊进来给她梳妆。
“夫人,今日还去国公夫人那吗?”含蕊轻声问道,瞧着昨日公子那模样,明显是有些不大高兴了。
她轻轻点点头,自己拿起脂粉盖住脖颈处的一抹红痕,“要去的,二嫂昨日还说要让小厨房做糕点呢。”
含蕊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她家夫人心中好吃的永远是最要紧的,她低声提醒道:“夫人,那我们今日早些回来吧,莫要再惹公子不高兴了,你们这毕竟还是新婚。”
“哦……”她应的极其敷衍,这些日子她已经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脾气了,虽然总是动不动就黑脸吓唬她,但想来是不会动手打她的。
曹语蓉用完膳便急匆匆的往昭嘉院去,含蕊看着她欢快的步伐有些欲哭无泪,有时候也难怪公子生气,夫人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她现在都有些怀疑夫人愿意嫁过来完全是因为国公夫人……
昭嘉院,小厨房做了新鲜的梅花酥饼,她们一边喝着茶一边用着糕点,聊的不亦乐乎。
“昭昭,我听说那位郑大人又立功了,圣上要给他封赏他却什么都不肯要,只求了道赐婚圣旨。”
陆昭昭闻言放下手中的糕点,轻笑道:“嗯,婉茵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那位郑大人虽出身寒门,但不过两年便已官至四品,足以见得其才能,况且她们二人是情投意合。”
“是啊,母亲还想着要给她们送一份贺礼呢,只是我们如今身份尴尬,到时还是劳烦你替我们送去吧。”柳毓柔轻轻叹了口气,那人终究是她母亲的亲妹妹,她做了那般恶毒之事,她们也没有脸面再面对婉茵。
陆昭昭轻声应下,在她看来当初二婶虽只是婉茵的姨母,但对婉茵却是极好的,远胜于那小吴氏。只是这种事终究还是要婉茵自己决定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二嫂,这个还有吗……”曹语蓉拿起最后一块梅花饼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着。
陆昭昭和柳毓柔看着她轻笑出声,琉璃憋着笑意去小厨房又端了一盘,这三少夫人爱吃这点比起她家夫人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