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笑着点点头才转身朝着沈嘉衍走去,他伸手将她抱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进去。
“今日这花赏的可开心?”沈嘉衍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轻笑着问道。
陆昭昭顺势靠在他怀里舒服的闭起眼眸,哼笑道:“开心啊,今日可真是看足了热闹,说不准过几日你上朝的时候还能看上一场呢。”
“嗯?”
“今日萧雨婷想推曹家小姑娘下水,结果被珍珠一脚给踢下去了,二皇子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上来,最好笑的是他以为自己抱上来的是曹家姑娘,还说要负责。”她此刻都能想到二皇子得知真相时的表情,定然是十分难看的,不过他们二人倒当真是般配,一个阴险狡诈,一个恶毒至极。
沈嘉衍听后不禁轻笑出声,他这位二表哥如今不止脑子不好使,怕是连眼睛都瞎了,低笑道:“那位萧二姑娘怕是不能如愿了。”
一个是手握实权的户部尚书的女儿,另一个是岌岌可危的伯府填房之女,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只是这当事人可不是这般想的。
翌日,武顺伯府,萧雨婷拿着各色珠钗正往头上比量,见武顺伯夫人进来了她连忙雀跃的问道:“母亲,你说哪只最好看啊,昨日落水后妆容都花了,待入二皇子府的那日我定要令殿下眼前一亮的。”
武顺伯夫人拉着她坐到一旁故意高声说道:“我的傻婷儿,日后你便是风光无限的皇子侧妃了,这些俗物哪里还需要你操心,殿下和宫里自会准备妥当的。”
萧雨婷抬眼看向外间端坐的萧雨柔得意的说道:“母亲说的极是,日后我便是贵不可言的皇子侧妃了,是皇室之人,不像某些人只知盯着那些俗物,当真是眼皮子浅的。”
萧雨柔理了理衣裙漫不经心的说道:“既如此,不如把你那份嫁妆也给我吧,旁人还会说二皇子侧妃是个敬重嫡姐之人。”
萧雨婷闻言立马不做声了,忿忿的想着,等他父亲下朝时,那册封旨意大概也就到府上了,日后萧雨柔见了她可是要行礼的。
“伯夫人,我院里还有事,就不在这打扰我的好妹妹了,但愿你们能心想事成。”萧雨柔起身轻笑着说道。
只是她们左等右等也不见武顺伯回来,萧雨婷急不可耐的说道:“母亲,我们派人去寻下父亲吧,今日怎么还没回来?”
武顺伯夫人有些犹豫,还不等她说话屋外的丫鬟便打开门帘走了进来福身道:“夫人,伯爷回来了。”
“父亲回来了!”萧雨婷面上一喜,连忙起身迎上去,只是武顺伯进来后并不像她们想象的那般高兴,反而满脸阴沉之色,偏偏她似没长眼睛般凑上去问道:“父亲,这赐婚圣旨今日可会下?”
“啪!”
武顺伯愠怒的说道:“什么圣旨?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萧雨婷眼泪汪汪的捂着脸颊未敢言语,她父亲近日总是阴晴不定的,武顺伯夫人连忙将她护在身后急道:“伯爷,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动手呢?”
“你们可知道今日那二皇子是如何羞辱我的?他说雨婷若是非要进二皇子府的话,便只能以侍妾的身份!”武顺伯怒道,他再不济也是个伯爷,二皇子竟然这般羞辱,回府后又看见她们母女这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如何能不怒。
“什么!”
武顺伯夫人也是一惊,随即道:“伯爷,婷儿可是我们伯府嫡女,怎么就不能当个皇子侧妃了呢?”
“那就要问问她的母亲是何出身了?”武顺伯凉薄的说道,年少时他也的确是喜欢过她的,可近些年她不仅容貌不复从前,便是连言谈举止也愈发市井,他难免生了厌恶。
“伯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陪在您身边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怎么能这般伤妾身得心呢……”
看着她眼角的皱纹,武顺伯委实再难生出怜惜之心,他淡声道:“雨婷,你若是执意要入皇子府那便只能是以侍妾的身份,不然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伯爷,伯爷……”武顺伯夫人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有些无措的唤道。
萧雨婷此刻也慌了神,她该怎么办啊,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场,如今她要是入不了二皇子府,旁人该如何看她啊。可是这侍妾的身份,实在是太低了些,她哭嚎道:“母亲,我该怎么办啊。”
武顺伯夫人连忙搂住她安抚道:“婷儿不怕,有母亲在呢。”
她想了片刻拉着萧雨婷坐下轻声说道:“婷儿,这侍妾听着是难听了些,可若是皇子的侍妾便不一样了,如今二皇子府空着个侧妃的位置,将来你若是能生下个一儿半女的,还怕没有翻身那一日吗?”
“母亲,可父亲能同意么?”她眼中带着希望的问道,那多人都看见是二皇子救她上来的,怕是旁的高门大户的公子也未必愿意娶她的,况且那可是皇子啊,日后旁人都是要高看她一眼的。
“放心,你父亲那里我去说。”武顺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开口道。
傍晚,武顺伯夫人站在屋门外正想着该如何同武顺伯开口,突然间听见屋内传出女子的娇笑声,“伯爷,您别这样,夫人看见该生气了~”
武顺伯夫人顿时面色一变颤抖着手推门而入,屋内的情形令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见她院里的丫鬟佩云衣衫半解的坐在武顺伯腿上,武顺伯的手还放在佩云的腰间。
她怒上心头登时骂道:“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勾引伯爷,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便要上前去撕扯她,佩云缩在武顺伯怀里柔弱的说道:“伯爷,夫人太凶了,奴婢好怕啊……”
武顺伯抬手将佩云的衣裳拉好柔声安抚道:“云儿莫怕,有我在无人敢动你的。”
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来这个小贱人是早就勾搭上伯爷了,他们二人竟然在自己眼底下这般苟且,她愤怒的说道:“伯爷,佩云可是我的丫鬟,您这么做不是打我的脸吗?”
武顺伯起身冷声说道:“够了!你的父亲不过是个六品小官,这些年你享着府里正头夫人的尊贵,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