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瞬间笑的合不拢嘴。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骗,不,是赚了十万两,早知道自己就说二十万两了。
而安熹帝也在暗暗盘算,这笔银子可是帮东盛国太子办事用的,所以这笔账要记在东盛国太子头上,等下他就让李公公送张欠条过去。
盘算完毕,安熹帝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抱着糖糖,步伐稳健地移步至龙案之后,目光中闪烁着宠溺:“好了,这下可以说想要什么赏赐了吧?”
糖糖的小脑袋重重地点了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闪烁着认真的光芒,:“糖糖,想要,一份圣旨。”
“哦?”安熹帝眉头轻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什么圣旨?”
糖糖突然低下了头,伸出粉嫩的小手,一根根细数着:“前梁王已死,梁王世子已死,梁王世子妃已死。”
“就剩下一个孙子,安承锦。
她指着那根手指头,奶声奶气道:“安承锦又名,穆良,并无,谋逆之心,他系暗流门主,也系糖糖朋友啦。”
说到这里,她收回自己的小手,抓住安熹帝的龙袍,略带恳求的看着安熹帝:“求豆豆,下旨赦免,恢复他爵位。”
安熹帝闻言,心中大喜,原来那穆良还真没有谋逆之心。
太好了,太好了,这样朕就不用担心会被暗流的刺客源源不断的刺杀了,也可以逐步将暗流收归己用了。
心里虽然暗自窃喜,但面上却装得很是惊讶:“小团子,你的意思是,暗流的门主叫做穆良,而那穆良也是前梁王的孙子安承锦?”
小家伙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安熹帝故作为难:“哎呀,小团子,此事可不好办呐。”
“安承锦虽无谋逆之心,但他毕竟是逆贼之后,若朕轻易赦免,恐难以服众,更难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听到安熹帝如此说,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一圈大眼睛滴溜儿直转,随后眸子一亮,拉着安熹帝的龙袍强调道:“八系赦免,系诏安。”
她眉眼弯弯的拍马屁:“皇帝豆豆,诏安山贼,得美名。”
“诏安叛将,得美名。”
“暗流,五国最腻害哒,杀手组织,别国皇帝都想诏安,但,全失败啦。”
“若是被豆豆,诏安啦,那皇帝豆豆就系五国最腻害的皇帝,名垂青史,万世流芳呀!”
小家伙说的那叫一个激昂,一双小手举的老高了。
安熹帝直接被她的小模样给逗乐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刮着她的小鼻子道:“你个小团子,还挺会拍马屁。”
不过,笑完之后,他竟觉得糖糖说的似乎还真有那么一丝道理。
暗流可是五国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入宫杀人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根本防无可防,所以五国的皇帝提到他们,均是冷汗直冒,心里发寒,若真能被他诏安,定能威慑一下其余四国,也能让那些心怀二心之人闻风丧胆。
如此想着,安熹帝便故作沉思道:“既如此,那朕就下一道圣旨吧。”
“只要那安承锦愿意带着暗流投靠朝廷,那朕就既往不咎,赦免其罪,恢复其王爵身份。”
小家伙顿时欢呼了起来:“皇帝豆豆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豆豆,胸有沟壑,智计卓绝,纵横捭阖!”
听着糖糖嘴里不断蹦出夸赞自己的词,安熹帝心里那叫一个受用,笑的几乎合不拢嘴,只是,还未等他笑完,便听到怀里的小团子催促道:“皇帝豆豆,一言九鼎,现在就写,圣旨吧。”
安熹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用手指敲了下糖糖的小脑袋:“你个心急的。”
说着,他轻手轻脚地将糖糖放在龙椅上,自己则起身走到了龙案前,提笔欲书。
刚欲蘸墨,忽地想起玉玺还在糖糖那里,不由得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小团子,舅舅差点忘了,玉玺还在你那儿呢,能不能先借给舅舅用一下?”
糖糖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小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自己抓周的时候好像是把皇帝舅舅的玉玺给装走了。
她看了看桌上的那道圣旨,又看了看安熹帝,略带防备的说道:“用完,要还哦。”
安熹帝嘴角微微抽搐:“还,还,舅舅用完就还给你。”
他本以为糖糖会让人去永安宫去取玉玺,却没想到,小家伙竟直接从怀中将玉玺掏了出来。
安熹帝顿时傻眼了,这么大一块儿玉玺,她是怎么藏在身上的呀?
难道小团子的身体也有什么不同之处?
就在安熹帝微微愣神时,糖糖已经抱着玉玺走到了他跟前,还拉了拉他的龙袍:“豆豆,快写,写完盖档。”
安熹帝这才回过神来,接过玉玺放在桌上后,便蘸墨书写,不一会儿就把圣旨写好了。
“盖档,盖档~”小家伙在一旁催促。
安熹帝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打开玉玺的盖子,拿出玉玺,盖了个章上去,然后放下玉玺,把圣旨拿给了糖糖。
糖糖接过圣旨,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在圣旨上细细扫过,看的很是仔细。
安熹帝在一旁看着,忍不住低声嘀咕:“这小家伙,看得还挺像模像样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个识字的小大人呢。”
糖糖听到安熹帝这话,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朝着安熹帝嘿嘿一笑,将圣旨收了起来,揣进了自己怀里。
是呀,按照常理,她现在还没开蒙呢,应该不认识字才对。
差点就露馅了呢。
安熹帝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桌上的玉玺一眼,随即笑呵呵地对糖糖说:“好了好了,小团子,舅舅这里还有一大堆的公务等着处理呢,你赶快回永安宫去吧,免得你娘亲担心,又要念叨你了。”
糖糖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摸着怀里的圣旨就准备离开。
但刚迈出两步,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指着龙案上的玉玺,奶声奶气地说:“豆豆,我的玺,你忘记还啦!”
安熹帝闻言,瞬间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这小家伙的记性怎么就这么好呢!”
“可那明明是舅舅的玉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