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康玉山自然清楚。
他只是想不明白,一向与人为善的白家到底得罪了何人?
那人竟要对白家下如此狠手?
难道是白家在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可生意上的竞争,真的需要做到买凶杀人的地步吗?
若被发现,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我知道,我知道。】
【雇主是女主。】
【是女主,是沈念情,是沈念情。】
小家伙说的很是激动。
只可惜,康玉山听不到她的心声。
但却注意到了这个咿咿呀呀的小奶娃。
这孩子,应该是大小姐的女儿吧?
当真是可爱的很。
他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丝柔和。
但想到白家兄弟和父亲的安危,他嘴角的柔和就又变成了冷意。
他有些犹豫的看向了穆良。
“可否取消那单生意?”眸光中带着一丝请求。
穆良本欲拒绝的。
因为那单生意的雇主很是有趣,他还想和她多接触接触呢。
若是取消了,他还有何理由去找她呢?
至于师父的父亲,到时候交代兄弟,留个活口就好。
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耳边再次响起了小奶音。
【玉山伯伯竟然问了穆良?】
【女主的那单生意果然是穆良亲自接手的了。】
【不然玉山伯伯也不会问穆良。】
【取消?】
【坏了坏了,怕是穆良不想取消女主的那单生意。】
【虽说按照暗流的规矩,谁给的钱多,就做谁的生意。】
【可女主不一样呀。】
【穆良今日已经见到女主了,肯定会被女主沈念情吸引。】
【然后逐渐沦为女主沈念情的舔狗。】
【即使知道女主不爱他,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跪舔女主。】
【不仅什么都听女主的,还帮着女主杀了不少朝中重臣和皇亲国戚。】
【若是没有穆良,女主也不会那么顺利的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
穆良:竟然被这个小奶娃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只是,她怎么又说自己是沈念情的舔狗?
这小奶娃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今日才第一次见到沈念情。
虽然觉得她很是有趣,倒也没有喜欢的意思,又怎么可能会义无反顾的跪舔她呢?
就在穆良觉得糖糖的心声可笑时,萌萌的小奶音再次响起。
【可惜了,可惜了。】
【女主却只把穆良当成是自己鱼塘里的一条鱼。】
【把他当成是自己手里的一把刀。】
【等穆良帮女主肃清所有的障碍之后,女主就会除掉他。】
【穆良的结局是什么来着?容我想想。】
穆良:鱼塘里的鱼?
什么意思?
这奶娃娃到底在说什么?
自己可是堂堂暗流的门主,怎么可能成为别人鱼塘里的鱼呢?
即使给他一座金山,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至于做别人的刀,那倒是很正常。
毕竟暗流做的就是收钱取命的生意。
【想起来了。】
【男主无意中看到了女主哄骗穆良。】
【还以为女主对穆良有意思。】
【他不喜欢女主和穆良接触。】
【更不喜欢穆良看女主眼神。】
【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
【所以便和女主吵了架,冷战了许久都没搭理女主。】
【女主为了证明自己心中只有男主,便亲手挖了穆良的眼睛。】
【见男主还是不相信她,她又将穆良骗去了狼山。】
【狼山呀,那可是狼山......】
【即使穆良武功高强,出手狠厉,可在刚瞎了眼睛的情况下和上万只狼厮杀......】
【哎,没有胜算,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就这样,女主和男主站在高台上,亲眼看着穆良和狼群厮杀到筋疲力尽,最后被饿狼撕成了碎片。】
想到此,小家伙忍不住摇了摇头。
【惨,太惨了,和大哥二哥一样惨。】
【不过也是活该,活该,谁让他无脑跪舔女主呢。】
【谁让他杀了糖糖那么多亲人呢......】
【活该,活该被饿狼撕成碎片。】
白如意微微惊讶。
没想到就连暗流的门主最后也会死在沈念情的手中。
沈念情果然是天选女主呀......
穆良只觉后背一阵发寒。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双眼。
自己当真会落得那样一个结果吗?
这,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堂堂暗流门主,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又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挖了双眼?
胡说,胡说,这个小奶娃一定是在胡说。
她还只是个刚满月的孩子,又怎会知道还未发生的事情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康玉山见穆良愣住不动,且面色发白,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门主为何如此神情?
难道雇他们杀害白家兄弟的人大有来头?
他走到穆良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穆良猛地回过神来。
“可否取消那单生意?”康玉山再次问道。
这次,穆良心中竟没有了起初的坚持。
他定了定神道:“副门主,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眼前的夫人吗?”
“能不能取消,自然是夫人的银子说了算。”
“只要夫人出的银子给的比先前的雇主多,那自然是可以取消的。”
“你怎么连这个规矩都忘了?”
不是康玉山忘了。
而是那单生意是穆良亲自接的。
所以能不能取消,自然也要问穆良。
穆良可是个不走寻常路之人,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所以听到穆良如此说,康玉山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白家的财力,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既如此,那还请这位小哥告知,花钱买我两位哥哥命的人,出了多少银子?”白如意看向穆良问道。
穆良继续以一副下人的姿态低头回道:“一颗价值千金的东珠。”
【东珠?价值千金?】
【女主怎么会有那样的好东西?】
【难不成是打着狗渣爹的名号收受贿赂了?】
【呵呵,可真是狗渣爹的好女儿呀。】
【这不是上赶着给狗渣爹加罪名嘛。】
【她再这么玩下去,怕是狗渣爹的侍郎之位也要不保了吧?】
【嘿嘿,这个好,这个好。】
【早晚断了狗渣爹的仕途。】
白如意:如此自然更好。
可她不该打自己两位哥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