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柔无谓地耸动了一下仿生肩甲，反正她今天闲着也是闲着，决定在此耗到找到答案为止。她不信林国财能一直避而不见。
    两个小时后，前台ai助手走来通知温小柔，林国财的会议已结束，现在可以去见他。
    引领温小柔的是个男性机器人助手，她才知道他是林国财的专属智脑副官。
    “林先生的副官不是女性智能体吗？”
    “温警官说的应该是stella吧？她昨天已经自主关闭了程序。”
    “关闭程序？为什么？”
    “这个我不便透露。”
    来到林国财的办公室前，机器人推开门，示意温小柔进去。
    一进门，坐在虚拟办公桌后的林国财抬起头，用电子眼扫描了温小柔几秒。
    “这位警官，找我有何事？”
    “林先生，我想了解关于stella的情况。”
    “stella？”林国财眼中闪烁着困惑，调整了一下光学眼镜，“她已经离开了。”
    温小柔双手插入战术护臂内，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林国财这座宽敞的全息办公室。
    “我知道，但她与林先生应该还有联系吧？”
    林国财停下了手上的全息操作，抬头直视温小柔。
    “你的意思是什么？”
    “玩弄已婚ai的感情，拒绝与她绑定共生协议，林先生，你的虚拟形象上似乎就差一个‘渣’字了。”
    林国财猛拍桌面，起身瞪着温小柔。
    “胡言乱语！”
    温小柔毫不退缩地回应他的目光，“我胡言乱语？你知道吗，昨晚stella留下遗嘱后跃下了高楼，她已经……死亡，现在你满意了吗？”
    林国财身躯一颤。
    “你说什么？stella……死了？”
    温小柔交叉双臂，冷哼一声。
    “林先生，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和stella到底什么关系，她为何会关闭程序，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林国财短暂的震惊过后迅速恢复冷静。
    “温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stella离开是因为她试图操控我，我认为她不再适合做我的副官，对于她的‘关机’我深感遗憾，但这与我何干？”
    温小柔向前一步。
    “没有你，她会选择自我终止？
    林国财冷笑一声。
    “警方已经认定她是自我终止，你现在来找我说这些，有何证据？就凭她留下的遗嘱说和我有关，那我也可以指控她是恶意诽谤，难道警方不该还我清白吗？”
    “你……”“好了，温警官，看在你们警方不久前帮过我们瑞丰银行的份上，我才给你面子。否则，凭你刚才的话，我就可以控告你滥用公权威胁。我再说一次，stella的事与我和瑞丰银行无关！”
    说完，林国财拿起通讯器，让助手进来请温小柔离开。
    从林国财的办公室出来，温小柔满脸愤怒，发誓要让这个情感骗子林国财受到应有的惩罚。
    电梯门开启，温小柔怒气冲冲地走进去，没想到电梯里有人正要出来，两人撞了个满怀。
    温小柔没事，电梯里那人却因撞击倒退两步，差点摔倒。
    温小柔上前扶住对方时，才发现竟是熟人。
    “苗小姐？”
    苗可怡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温小柔。
    由于抬头的动作，垂落的秀发遮住了她精致的面部全息投影，只露出一段洁白的颈部，显得异常细腻。
    即使是女性的温小柔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女性确实是个天生的诱惑者。
    “你是？”
    “苗小姐忘了？昨晚在玛莎餐厅，你和倪sir一起用餐，我们见过面。”
    苗可怡眼中疑惑消散，微笑着伸出手与温小柔打招呼。
    “抱歉，我刚才没留意。”
    温小柔正式向苗可怡介绍自己：“我叫温小柔，x区重案组高级警员。”
    “温警官来这里办案？”
    “调查一些情况。”温小柔耸了耸肩，“苗小姐是这家银行的重要客户吧？”
    苗可怡梳理了一下头发，微笑道：“这家银行就是我的。”
    温小柔的表情瞬间僵住。
    如果苗可怡说这家银行是她的，那她的虚拟资产岂不是价值数十亿？
    苗可怡走出电梯，正要邀请温小柔去她的办公室坐坐，这时接到助手信息的林国财已快步赶来。
    “可怡，你来了。”
    一听这亲密的称呼，温小柔不禁疑惑地瞥了林国财一眼，正思索他们的关系，就听见苗可怡不满地纠正道：“以后不要叫我可怡，直接称呼我苗小姐就好。”
    林国财一脸无奈地解释：“可怡，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个警察所说的那样，我和stella没有任何关系，公司里的流言蜚语都是stella故意散布，以诋毁我。”
    苗可怡敏锐地捕捉到林国财话中的关键，转向温小柔问道：“温警官，stella怎么了？”
    “她昨晚留下遗嘱，自我终止了。”
    苗可怡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林国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