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幅画是伪造的虚拟影像？
    “画本身是真实的全息投影，但它的来源就难以追溯了。这幅画是由一个名叫安德森的法国人委托我们保管的，他在法国从事高级数字艺术品交易。”
    “那你还在担忧什么呢？说不定这幅画是他通过合法途径从原所有者那里购得，打算在不久后公开竞拍。”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明天的公告按我的话发布。”
    第二天中午，倪小贤在警署的虚拟办公室浏览新闻。他注意到瑞丰银行正大力推广其虚拟金库服务，并高调宣称已有客户存储了一件价值五百万信用点的数字化名画。
    尽管未明确指出这幅画就是《赫林之女仆》，但在这一利好消息的推动下，瑞丰银行的虚拟股票仍有所攀升。
    看完广告，倪小贤不得不感叹林国财最近的运势糟糕透顶。除了被助手的不道德行为当场撞破，寄予厚望的虚拟金库业务刚刚起步，就面临重大危机。
    阿海三人的盗窃计划已经准备就绪，定于今晚执行。光是这幅画被盗的双倍赔偿金，就足以让瑞丰银行承受巨大压力。
    晚上十点，监控室内，徐茂生打了个哈欠。见监控屏幕上一切正常，他正打算喝一杯神经增强剂提神，突然电力系统故障，整座大楼陷入黑暗。在黑暗中，徐茂生沉声下令：
    “立即检查电力系统！”
    两名下属拿着应急照明设备出门。大约两三分钟后，电力恢复。徐茂生扫视监控画面，虚拟金库内外一切正常。
    此时，监控画面正对着金库大门，突然出现三个头戴面具、手持能量枪的黑客，开始在金库入口处植入破解程序。
    人员撤离，破解程序启动。
    金库门毫发无损。
    监控室内警报大作，徐茂生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虚拟金库密钥，暗自庆幸。尽管不清楚这些黑客是如何接近金库的，但他们没有密钥，肯定无法打开金库。
    “还愣着干什么？快报警！”
    手下慌忙拿起通信器拨打999紧急服务热线。
    “是警察吗？一伙黑客正在攻击我们的银行金库，位置是……你们快来啊！”
    放下通信器不到半分钟，大楼外响起警车的鸣笛声。
    徐茂生迅速冲到窗户边，发现两辆武装警车停在银行大楼前，一群全副武装、戴着面罩的特警队员——银河飞虎队成员跳下车。
    乘坐电梯到达楼下，飞虎队已封锁电梯口和其他入口，正在向保安询问情况。
    “警官，我是瑞丰银行金库的负责人，那三个黑客还在尝试用破解程序打开金库大门，你们快下去逮捕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为首的高大飞虎队长递给徐茂生一台通讯器。
    “我们下去后你们立刻切断电源，五分钟内我们就能制服黑客。”徐茂生迅速点头。
    “没问题。”
    飞虎队长对队员做了个手势，所有人进入电梯，来到地下虚拟金库存储层。
    徐茂生立刻命令切断电源。
    通讯器中传来噼里啪啦的电子枪战声，混杂着飞虎队员间通过加密频道的通讯声。听得出现场战斗激烈。
    这也难怪，毕竟那三个黑客手持的是高级能量武器。
    交火持续了三分钟多，很快通讯器中传来指令，要求徐茂生恢复电力。
    监控画面中，三个黑客已被全部制服，其中两人似乎受到反制，虚拟血液四溅。
    看到金库大门安然无恙，徐茂生终于松了口气。
    目送飞虎队押着三名黑客上车离开，徐茂生刚转身，就看到一名下属飞快地朝他跑来。
    “徐经理，不好了，出事了！”
    “又怎么了？”
    “刚才我们检查服务器室，发现了一套来历不明的侵入装置。”
    “哪些系统被侵入了？”
    “通信和监控系统。”
    徐茂生一把抓住下属的衣领。
    “为什么现在才说！”
    下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茂生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服务器被侵入无所谓，只要金库安全就行。
    乘电梯来到地下虚拟金库，电梯门开启后的景象让徐茂生目瞪口呆。
    本以为刚才飞虎队与黑客在此激战，现场应是一片狼藉，但现在整个走廊整洁如初，别说战斗痕迹，连一点损坏的迹象都没看到。
    快步走到金库大门前，两侧墙壁上没有任何爆炸的痕迹。
    此时，徐茂生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掏出密钥，打开金库大门。
    看到所有的虚拟保险柜完好无损，徐茂生长长舒了口气。
    谢天谢地，金库没被侵入。
    检查完所有保险柜，徐茂生正准备离开，目光突然落在角落那个黑色的保险柜上。
    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