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抬手接过便问道:“王妃可说了什么?”
甲一:“回王爷,并未有交代,只吩咐属下将东西送来。”
“嗯,王妃现在何处?”
楚莫离边翻着纸张边问道,其实他是想问问对方为什么不自己过来,还是......
甲一:他能说王爷您这般拐弯抹角的真的很......那啥吗?
“属下来时刚巧世子醒了,王妃便陪着世子玩去了!”
楚莫离:“......”
顿时不想说话了有不?
瞬间沉默下来的御王殿下,待得将一摞纸张看完,方才抬起他那高贵的眼皮瞅向使青道:
“农具的事暂且不急,先让人按照王妃所给的方法将地整好再说。”
没错,甲一送来的乃是沈玖月早早就写好的整地方法,也就是肥。
咱好歹也是种过了一......小段日子的实验田的人了,西北土地本就贫瘠,再加上地生土硬,别说短时间里见成效,怕是没个五六年积累那都是在往里面白搭种子。
对此,沈玖月不允许,西北也耗不起。
于是,在请教了自家那早年种过地的国公爷爷后,便绞尽脑汁的写了这么一摞的方法来。
首先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增施有机肥了,可西北啊,真真的地广人稀,没那个实力不是?
其次,深耕可以改善土壤,但在没有机械辅助的时代,有效果但绝不会太显着,故也只可辅助为之。
河底的淤泥倒是良好的肥地的材料,可......要知道这是西北呐,那是连雨一年都不会落上几场的地方,还淤泥?
便是有 怕也早硬的跟石头似的了!
秸秆还田,可以很好的改善泥土的酸碱调和,增加土地肥沃度,而且最主要的是还能将田地里的有害虫卵从根本上消灭。
算来算去都是最省时省力的法子,虽然秸秆是没有的,但林间地头,还有那连成片的大山,就里面的腐土那就是最好的废料。
于是,深耕,火烧开荒地,再加上那一车车从山山扒下来的腐土,再给浇上农家独有的有机肥,然后扒拉扒拉,往地里一堆,草垫子一盖,擎等着到了日子往地里一撒。
整个西北,从官至民,无不例外的在这一场堆肥运动中如打了鸡血一般的起劲。
用他们的话说那就是,那堆的是肥吗?
他们堆的是来年的丰收,是白花花的粮食,是不饿肚子的期望!
......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春!
傍晚将近,
斜倚窗头的沈玖月,在飘洒而落的飞雪中回顾这一载光阴,这一年,她生了孩子,西北也在她的辅助之下开了河道,他灭了曜阳帝,收腹了北边所有州府,她们还一起灭了胆敢来犯的所有联军!
还有自家爷爷,那也是没有闲着,直接下令灭了鞑靼一个国的存在。
这般一想,日子过的还是蛮轰轰烈烈的呢!
那下一年呢?
他们又将有着怎样的际遇?
“阿月在想什么呢?”
温暖的怀抱自身后拥来,沈玖月素手轻覆其上笑道:
“你倒是得闲,就不怕给石青他们逼急了再撂了挑子去。”
“呵,阿月放心,他们不敢的!”
毕竟,他媳妇还攥在......自己媳妇手里呢不是?
这般想着,便准备看在对方那还算十分卖力的面子上开口问道:“年关将近,你手底下的那两丫头可是准备回来了?”
这也是石青为何一头扎进书房拼命表现的原因,实在是......这要不攀点子关系他压根是连人影都挨不着啊。
“是该回来了,不过你问这个干嘛?可不要跟我说只是单纯的好奇。”
沈玖月挑了挑眉揶揄道,就这人那恨不得将所有事都丢给属下的德行,这会子问起她的丫鬟,若说这里面没有事那才真是有事呢!
“当然不是好奇,呵呵,阿月怕是还不知道吧,石青那小子早看上你那叫青鸾的丫鬟了,这不整日里眼巴巴的瞅不回来人便求了我来给其说项来了吗?”
楚莫离倒也没有隐瞒,为了属下的幸福对自家王妃用心眼子那不能够。
“也就是说,你眼下是说媒来了?”
楚莫离:为嘛脑海中会出现一张浓妆艳抹大黑痣、头戴鲜红大朵花的脑袋来?
“咳......算不上说媒,我与阿月是一家的,充其量也就算个娘家人。”
“呵呵......甭管你代表的是那一方,青鸾、青玉、与我一道长大,且我曾早就有言她们的婚事由自己做主,有了喜欢的人我也只会帮着操办,且会为其备好嫁妆放了她们的奴籍。至于你们这那动不动就赐人的规矩是想都别想。”
就这等忠心耿耿的丫鬟,她才不会为了什么得用亦或是为了自己让其与男主人身边的人联姻呢。
除非是她们自个儿乐意!
“天地良心,我可没动不动就赐人给别人,阿月切莫冤枉为夫的好,至于他们能不能看对眼......那不是也要见到人再说吗?”
“还有,什么你们这他们那的,都说了我与阿月是一起的,若是不信......”
“停停停,没有不信,信的真真的!”
沈玖月连忙打断身后之人那逐渐暧昧的遐想,可这话是打断了,但后腰处......
然不待其细想人已经被打横抱起,向着里间走去。
屋外大雪纷飞寒风料峭,却是浇不灭屋内那如火的激情,最后的最后,沈玖月的脑中也只划过了那 ‘ 又是白日宣淫的一天 ’ 的一句后便沉沦在了那溺死人的温柔中。
床榻上的颠鸾倒凤,浴房内的激情四溢,再至扑簌雪景抬手入目的克制欢愉......
一战方休夜已深!
是那一声身‘阿月’所包含的餍足,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共舞,是那如玉的肌肤之上暧昧的红痕。
还有......那一身酥了的玉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