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些事自然也是。
一开始还都是些自愿的人,但是到了后来,他已经不满足于现状了,只要他看上的,就一定要弄到手。
一开始是在村子里,后来城里有个差事,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他的头上,于是他就开始在城里寻觅目标了。
也许是一直没有被逮住过的原因,所以他做事越来越毫无顾忌,从平民女到富家千金,再到掌家夫人,他办的事越来越混账,也越来越离谱和不堪入目了。
如今,也算是断了一个他的后路。
不过只是这样,还是不行的,只要恶人的贼心不死,坏事就总能发生在每一个人们不曾注意到的阴暗的角落里。
所以,月娘打算之后每天晚上都再去吓吓他,吓到他害怕,吓得他看了女人就想吐,就想跑,只有做到这种程度,才能有效遏制住这些恶人心里的魔鬼。
赵家的小不点儿们是当场就捣了乱的,但是赵家的大孩子们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里面还有一个可以当军事的赵墨,还有可以当前锋“大将军”的赵平安。
李婶家的人好不容易在第二天中午缓过了劲来,却每天晚上都会被女鬼吓一跳,家里的东西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丢失,却在第二天从村里的广场找到。
就连他们家的四面墙,当时用的那些极好的青砖,也总是这缺一块,那缺一块的,丢失的碎砖头全部都在附近找到了,当时弄这墙可没少花钱,看着现在这狗啃的样子,李婶一家心疼坏了。
这些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人身危害,但是却格外的膈应人,还有吓人,更不用说这一家人本来就心里有鬼,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各自有各自干的,不能说的坏事。
他们每次去广场上找东西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又像是在婚礼当天一样被所有人看透看穿,藏不住他们心里的那点鬼主意。
每天他们都派了不同的人去,后来就专门指派新娘子去了,一个是因为他们的老脸实在是燥的慌,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了,春桃正好是个生面孔,又是个小辈,她不去,谁去?
莫要说什么城里丫鬟的事,进了我李婶家的门,这是龙啊,得给我盘着,是蛇啊,就给我躲着,不然,有的是手段收拾她,当初的月娘,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看,现在不就只能变成鬼了嘛。
李婶一家都是记吃不起打,每次看到月娘都怂的不行,但是月娘一走就又觉得自己行了。
在院子里破口大骂,什么话都说,什么海口都能夸下来,把自己说的上能捉鬼,下能降妖,最后,正主一来,都毫不犹豫缩进了自己给自己建造的那个乌龟壳子里。
令人发笑。
另一个就是李婶那天之后,总是想起月娘最后说的那些话,心里总觉得有些膈应,整天疑神疑鬼的,时不时的总要往春桃的肚子上瞟一眼。
她一边觉得春桃怀的是李家的孩子,又是那么个身份,就供着点儿吧,一边又觉得她肚子里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吃自己家的喝自己家的,结果是个白眼狼,怀着一个不知道是谁家的小白眼狼,怎么瞧怎么气不顺,正好有这个丢脸面的事儿,便虚情假意的给春桃安排了过去。
那眼神实在是说不上友好,反而是带着怀疑和狠意。
在后来的日子里又加上自己的大儿子房里,每天半夜都闹鬼,她就越发的怀疑就是因为这婚事不吉利,这新娘子招鬼。
李婶是个憋不住话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单独把春桃的给支了出去,然后把这些事给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说了。
一家人眼神都透露着惊疑不定,再加上婚礼被闹腾成那样,肯定是已经不吉利了,大家心里都有些发怵,他们明知道那个女鬼极有可能就是月娘,但是仍然把自己身上的所有罪责都给推的一干二净,愣是把这口黑锅给背在了新进门的春桃身上。
他们一家暗暗决定,等春桃生出来,就立马滴血认亲,如果被证实了,不是他们李家的种,那么这个孩子就立马会被沉了塘,这种丑事,是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李婶家的大儿子本来听了春桃的孩子有可能不是李家的种的时候,神情就有些若有所思了。
他眼里是怎么样都扑不灭的欲望,看着春桃在院里忙活的身影,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那般兴奋,只等着寻个好时机,去得手。
只不过一想到这里,他下半身的痛感就如影随形,哪怕已经诊治过了,却已经完全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这个阴影挥之不去,使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扭曲了,他看着春桃的眼睛里是一种病态的疯狂。
只不过他还没有找到机会出手,就被月娘接二连三的半夜到访,给吓得不轻,身上更是多出了好几道血痕,不致命也不重,但就是每天晚上都会有,就像钝刀子磨肉一样,折磨的人难受。
这位曾经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大伯哥,现在也变成了现在只要看见女人就吓得不行,团成一团在角落里发抖的样子。
他的媳妇家有亲戚在县城里,每次去给亲戚送肉的时候,他都能在县城里与曾经的狐朋狗友勾搭一二,里面不乏有些纨绔子弟,顺着他们还能得到贵妇人们的青眼与玩弄。
因为每次都是通过不同的人去到不同的大户人家,再加上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都注重这些隐私,自然不会大大咧咧的说出去。
所以她们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帐中客,她们视为玩物的人,竟是同一人,并且大家都被他玩弄在手里。
现在,大伯哥的媳妇正和他闹着离婚,本就不怎么相爱的夫妻二人更是马上就要一拍两散了,但是他怎么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日日死皮赖脸的去大嫂家求和。
但是李家大嫂却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