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今日等你,等了半日未见你回来,便一路追到此处。”顾珩眸光幽深,看着夫人的举动,心里略微的欢喜。
今日处理公务,他也乏了。
太子已经对他生出了警惕,很多事情不便动手脚便,只能坐在屋子里冥思苦想着解决的办法。
偏偏这个时候武安侯被抓。
他不想娘子担心,动用暗卫进了宗正司。
若是料想不错的话,再过十日武安侯便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只是这次走出来的代价有些大。
“可又用膳,肚子饿不饿,要不要一起走一走?”姜芷惜小心谨慎的说着拽住顾珩的袖子往桥下走。
余光看向船只,好在已经走远了,顾珩再怎么样也发现不了。
姚家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若真心对长乐,怎么会让她在外私会,为何不去王府提亲?
他若是说了,恐怕会挑起事端,这件事还是要长乐自己去说吧,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有些饿了,夫人吃酒了? ”,顾珩低头看着女子做贼一样的神态,心里暗自起疑。
“听说京都又新开了一个铺子,我们去看看,里面的甜品可好吃了。”姜芷惜不安的拉着顾珩往远处走。
顾珩环视一圈,没有什么可疑的,她在醉乡楼,也没有如此嗜。
让他的疑惑更大了。
“夫人今日可去过宗正司??”顾珩垂眸问道。
“去过了,宗正司的正卿,毫无办法,他们三者之间是互不干涉的,只能请陛下醒了以后再做处理,你可有什么打算?”姜芷惜吃了一口路边买的馍馍,突然觉得就香了。
难道是因为顾珩在?
抬眸看向那张俊美的脸,心头突然怦怦然怦直跳。
手不自觉的挽住了顾珩的手腕。
“怎么?我很好看吗?”顾珩吃笑的在他鼻尖上一刮。
“你是我见过最最最好看的男子,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姜芷惜奉承。
此话也算不断奉承,毕竟在她心目中,顾珩长得就是比别人好看许多。
正儿八经的时候,论样貌,绝无敌手。
加上品行,那就差了点意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顾珩夹着她的手更紧了。
“就是以前确实有成分,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嗯……你有那么一点点的一丢丢的顺眼。”姜芷惜撒娇道。
“良心发现了?”顾珩摸着她细软的小手往前踱步。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对你没心吗?我对你那么好,掏心掏肺的给你治病,给你解毒,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死门关给拉回来……”姜芷惜越说越委屈,便嘟起了嘴。
身体却往顾珩那边靠,两人越走越近,气氛也越来越暧昧。
顾珩忽的停下脚步,转眸看着姜芷惜。
“若是二房的人继承了爵位,你会怎么做?”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姜芷惜抬眸看向顾珩,心里担忧。
原来阿爷被带走是因为这件事情,或者又说是因为太子与此事要偏袒二房。
“武安侯为了自保可能会走到这一步,现在尚未明确,我也不清楚,就看武安侯的造化吧。
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无诏不得回京,此事一旦泄露,别说你了,就连王府都要受到牵连和盘查,
到时候太子必定会借势搜查。
武安侯他也不会把自己的身家全部丢给太子的地步。”顾珩蹙眉,她也不是他预料当中的那般不舍,仿佛这件事情也在他预料之中。
“为了自保,让二房我没有意见呀,毕竟兄长现在走的是另外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若是你失败了,我的兄长也会受此牵连,侯爷也会受此牵连,你说是不是?”姜芷惜低头往前走着。
“你想开了便好,走吧,本世子饿了,夫人伺候。”
“什么时候饿了还需要我来伺候,自己不会吃了。”姜芷惜嘟囔着嘴。
想起三叔白日说过的话,看着顾珩的背影,他突然觉得此人高大又伟岸。
往日总说他是个愁苦大深的性子。
今日看来是打了自己的脸。
怪不得平时给顾珩把脉的时候总是忽上忽下的,原来在玩世不恭的脸上竟藏着如此多的心事。
他从不与别人说起这么多事藏在心里,难道不会生病才怪呢?
“晚上我给你按摩放松放松一下。”姜芷惜贴近顾珩温柔道
顾珩享受的步伐往前迈了两步,啧啧的发出感叹。“夫人这是要吃人呢?”
姜芷惜厚着脸皮道,“世子,秀色可餐,又日日躺在我身边,我若是忍不住也算正常,那真是被我忍住了,那才是觉得不对呢,我倒是觉得世子的身子好像不如我理解的那番,明明都已经很动情了,为何就是不肯吃人呢?”
顾珩蹲下脚步,目光深邃的停留在姜芷惜的脸上,对她重新审视了一番。
“夫人好色至此?岂有不从之理?”顾珩将他往怀里一刻深深的闻了闻他身上的体香。
今夜怕是逃不过来,还是寻个借口,不去曲幽居留宿吧。
大事未成之前他不想断了她的后路。
两人在街上走了一圈,没有寻到甜点铺子,寻到小摊,点了两碗面。
姜芷惜香喷喷的迅速吃完,又找面家要了一小碗。
顾珩细嚼慢咽的咀嚼,看着娘子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琢磨她今天是没有吃饭,还是说心事已经放下了,来了胃口。
“这位娘子莫不是有了身孕,若是有了,我这里还有一罐腌萝卜,夫人,要不拿回去解解馋?”小摊贩从底下打开柜子,从柜子底下掏出了一罐,摆在桌面上,
顾珩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姜芷惜,
姜芷惜淡然的掏出银子。“多谢老板,来两罐吧,我喜欢吃。”
商贩高兴的从柜子里又掏出了两罐,“这一罐是送给小娘子的,祝愿小娘子得偿所愿,生个小公子。
“那就谢过掌柜的啦。”姜芷惜把罐子往顾恒面前一推,“相公,有劳了。”
顾珩宠溺的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