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经的吧，如果真是‘九菊一派’搞的鬼，那他们确实是想打中原道统的脸。”
    林晨道。
    马小玲问：“你有把握对付他们？”
    林晨站了起来，“就算要打，也得找到人吧。
    绮罗，跟我出去一趟。”
    马小玲也站了起来。
    “你不要出去，留在这，我自己一个人行动没人能发现的。
    你不是不知道自己回头率有多高，吃个饭都吃不好的。”
    听到林晨的称赞，马小玲心里乐开了花。
    她一嘟嘴，“哼，不去就不去，快滚，别打扰我休息。”
    林晨被她推出了房门，“砰”一下就锁上了。
    岳绮罗这时已经隐了身。
    “嘻嘻，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我看她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林晨笑了笑，“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把那只水猴子找出来。”
    一人一鬼，从黑暗中溜出了酒店。
    专门走没有光亮的地方。
    这时那些警察陆陆续续把尸体都运走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他们便接近了江边。
    林晨问：“绮罗，你进江里去找找，会不会有危险？”
    岳绮罗笑道：“你还真是看不起鬼呢，我现在就是跟你打也不见得会输了。
    不过……根本不需要我下去好不好？”
    她袖子一挥，从袖口飞出无数的纸片。
    林晨伸手抓住一片，打开手一看，原来是剪成一条条小鱼样的剪纸。
    全都有岳绮罗的法力加持。
    小鱼纸片全部落入江中之后便消失不见。
    岳绮罗拍了拍手，“好了，在这等消息吧。”
    林晨笑道，“有你在，还真是省事多了。
    要是我找的话，只能跳进去了。”
    岳绮罗问，“你知不知道，‘九菊一派’的水猴子是什么东西？”
    林晨看着她摇摇头。
    岳绮罗道：“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有关水猴子的传说，近现代几乎没有了？”
    林晨点点头。
    “在霓虹国，他们叫‘河童’，地中海的秃顶，后背上有个龟壳。
    尖尖的腮帮子，全身皮肤上长满鳞片，爪子像鸟爪。”
    岳绮罗在空中用手指画了一个生物出来。
    林晨连忙点头，“对，就是那样的。”
    她手轻轻一挥，那东西就烟消云散了。
    “我告诉你吧，这形象是杜撰的，真的水猴子，因为现在已经绝种了。
    准确点来说，那是一种蝾螈，超大的蝾螈，很像娃娃鱼的。
    在水里力气非常大，一旦咬住，单靠个人是无法挣脱的。
    而且游泳速度极快，喜欢停留在水底河床。”
    她又画出了一只蝾螈的样子。
    “这就是水猴子真正的样子，我生存了上千年了，也只是见过十来只。”
    不久，江风又把那图案吹散了。
    “但是‘九菊一派’的水鬼，是邪术。
    九菊一派分为四门、九菊、十二坛、三十六社。
    四门为：天门地门风门雷门。
    乾菊口、坤菊口、艮菊口、震菊口、巽菊口、离菊口、坎菊口、兑菊口和开元菊口。
    九菊堂口下又分立三十六社。
    擅长控鬼的，就是震菊口。
    他们所控的水鬼，乃是寻找九个在水中淹死的鬼魂。
    然后把九个鬼魂练成一个，所以这个水鬼集中了九个鬼魂的怨气。
    只要放出来，在水里遇到人就拖下水生生掐死，吸食灵魂。
    尸体变成黑色，就是‘九菊一派’的毒造成的。”
    林晨笑道，“这次他们肯定要吃个大亏，遇到我，还有这么了解他们的你。”
    岳绮罗道：“你只是这么想？”
    林晨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这‘九菊一派’，还敢在我们这里这么放肆，我要他们没一个能回去。”
    岳绮罗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林晨知道她是说真的。
    也许是因为她目睹了当时的那场人祸的原因。
    林晨擦了擦鼻子，“可是这些人都应该是游客身份入境的，你要杀光他们可能会很麻烦。”
    “那不是我管的事，我只负责杀人，而且要把他们的鬼魂都灭掉。”
    林晨有点头疼，这可咋办，她真的起了杀心。
    “这样吧，你要杀他们的话，不要留下尸首，全部弄成失踪的。”
    岳绮罗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林晨松了口气。
    “对了，这些人怎么分辨出来？身上有没有佩戴什么标志性的东西？”
    “他们不会佩戴任何标志，但是身上全都有一种似有似无的菊花香味。
    还有，他们全是用毒的高手，你可能不怕，但是普通人就要小心了。
    例如……你那个大老婆。”
    “什么大老婆，我就一个老婆好不好，净瞎说。”
    岳绮罗笑眯眯地看着他，“可是，你可以有小情人嘛。”
    林晨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绮罗，信不信我真揍你？”
    “不信，嘻嘻！”
    她说完马上就后退飘远。
    “好了，不玩了，有发现了。”
    林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十多米外的江面上像烧开的水一样。
    隐约见到一群白色小点追着什么东西。
    岳绮罗道：“看我的。”
    她一袭红衣，缓缓飘了过去。
    到了那里上空，她静止，双臂下垂。
    两条红色丝带伸长插进了水里。
    顿时，她下方的水更是开了锅一样翻腾。
    还能见到两条红菱像两条大蟒蛇一样在水里跟什么在缠斗。
    过了一会儿，水面的动静小了许多。
    岳绮罗拖着红菱飘回到林晨身边。
    她双臂一甩，一个红菱卷成的大红球就甩到了步道上。
    林晨上前一看，原来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恶鬼。
    头上中间的位置还没有头发，活脱脱一个河童脑袋。
    那东西惊恐地看着林晨和岳绮罗。
    岳绮罗的厉害他刚才就体会过了。
    “说吧，谁派你来的？”
    水鬼没听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一通霓虹语叽里呱啦的。
    “靠，还有语言障碍，八嘎！”
    岳绮罗捂着嘴偷笑。
    然后把他问的话用霓虹语说了一遍。
    “你还会霓虹语？”
    岳绮罗笑着道：“我活了那么久，什么话都学会了好吧？”
    “哈，还多了个随身翻译，比讯飞好看多了。”
    “讯飞？那个皇帝的妃子？我真比她好看？”
    林晨：……
    那水鬼还是不说，岳绮罗两手一摔，把他沙包一样在步道上甩来甩去。
    摔得他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
    岳绮罗：“你说不说？”
    那水鬼居然很硬气，还是不说。
    岳绮罗对林晨道：“主人，借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