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姐，你就收我当徒弟吧，求求你了。”
    “我是真的想改邪归正，不再骗人的。”
    金妈和嘉嘉她们都帮着求情。
    马小玲道：“算了，反正‘灵灵堂’也缺个搞卫生的，先试用一下吧。”
    金正中大喜，马上就拜谢：“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哎，不用这么快叫师父。”
    马小玲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收据。
    “接下来这一年就是试用期，这期间，你每个月八千七百块。”
    金正中：“八千七？虽然少了点，但是什么时候能涨工资啊师父？”
    马小玲翘起二郎腿，“不是你的工资，是你每个月给我八千七。”
    “什么？我给你？”
    “我已经帮你计算过了，一年分期付款，每个月八千七。”
    “这个价格已经包含了百鬼夜行和阿平回魂你带给我的损失。”
    “那我岂不是带资拜师？”
    “是啊，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金正中一声长叹。
    “喂，啤酒来了！”
    小青拎着两大袋啤酒回来了。
    欧阳嘉嘉道：“小青，你怎么这么客气，买这么多啤酒？”
    小青笑道：“不用客气，这些啤酒不用钱的。”
    金正中马上开了一罐，“小青，你家里开啤酒厂的？”
    “不是，我姐姐开了一间酒吧，就在下面拐角处，有空去坐坐。”
    一边说她一边派名片。
    吃饱喝足，所有人都下楼了，金正中被罚搞卫生。
    “真是，一个个吃完就跑，帮下忙也不行。”
    金正中一边收拾一边抱怨。
    小青走了回来，“我帮你吧。”
    “正中，你连贴钱拜师都愿意，好像还真是懂事了不少。”
    “哎，你可别乱说，我好辛苦才拜成师的。”
    “那你这么想拜师，是不是想追你师父？”
    “肯定不是，虽然我师父真的很漂亮，但是我这次是真的想学艺的。”
    “再说，我这尊荣，我师父怎么会看得上呢。”
    小青：“这倒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要不，我另外介绍一个美女你认识？”
    “美女？谁？”
    “我姐姐。”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许仙迷吗？”
    “对啊，怎么了？”
    “那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了一个女孩子，后来才知道她是蛇妖，那你还会继续喜欢她吗？”
    金正中想了想，“如果真是喜欢的话，其实人和妖都没问题。”
    小青喜道：“那就行了，是这样的，我姐姐呢，也是很喜欢《白蛇传》的。”
    “她一直幻想自己就是《白蛇传》里面的白素素。”
    “她一生的心愿，就是等许仙出现……”
    金正中道：“这可是一种很严重的病，其实也不是不能治疗的。”
    “就是一种心理上的不平衡导致的情意结而已，距离精神分裂都还是蛮远的。”
    小青：“可我姐姐不知道她是等不到许仙的呀，你说怎么办好？”
    金正中：“哦，那就简单了，找个人假扮许仙不就行了？”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不是想我去假扮许仙吧？”
    小青，“对啊，最多……给你算工资吧。”
    “哦？这就不一样了，怎么算？”
    “一百块一小时。”
    “那……我又不知道你姐姐长什么样的，起码也得先看看吧？”
    “那我们马上收拾好东西下去酒吧好不好？”
    “行，不过我一个男人……”
    林晨正在家里跟煤球玩，现在煤球跟他熟悉了之后，非常粘他。
    家里有煤球在，他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孤独。
    “叮咚！”
    林晨打开门，金正中道：“晨哥，有没有兴趣去小青姐姐的酒吧坐坐？”
    “好啊！”
    “我带上煤球一起去。”
    两人下了楼，路口拐了个弯，便看见了那酒吧。
    “waiting吧？什么时候开的，怎么没留意到？”
    林晨道：“没留意？那你又会带我来？”
    “呵呵，是这样的，那个……我听说这里的老板娘很可怜。”
    “所以就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到她嘛。”
    林晨道：“不是可怜是可爱吧？我也可怜啊，我缺钱……”
    “晨哥，走吧，我在嘉嘉大厦就你一个男性朋友了。”
    两人走进酒吧，这里面积不大。
    下了楼梯，左边是一排靠墙的软座，几张桌子，另外一边是玻璃屏风，也是几张桌子。
    “原来是个清吧，人这么少？”
    “咦，正中，你来了。”
    小青走过来，“林先生，你好。”
    “哇，好可爱的猫。”
    小青想逗弄林晨肩上的煤球。
    但是煤球突然“呲！”炸毛了。
    林晨连忙把煤球抱到怀里。
    “不好意思小青，我第一次带它出来，可能太紧张了。”
    煤球刚才一呲牙的时候，小青心里莫名一惊。
    回过神来，她勉强笑道：“是我不好意思，吓着它了。”
    “来，我介绍我姐姐给你们认识。”
    小青带着他们两个走到吧台前面。
    一边走，林晨发现两边坐着的客人，七倒八歪地全部都睡着了。
    小青开心道：“姐姐，我带新朋友来了。”
    那白衣女子转过身来，金正中顿时就呆住了。
    她的瞳孔微微带一圈黄色，一头及肩长发扎成牙签粗细的脏辫，很具辨识度。
    暗红色的嘴唇，瓜子脸，白色毛衣外套，全身都是白。
    两姐妹，小青一个是全身青色，一个全身白色。
    看着林晨，她眼睛微微一转。
    “姐姐，这位是金正中，这位是林先生。”
    “这是我姐姐白素素。”
    白素素微笑道：“二位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金正中道：“那怎么行，今天我请客。”
    白素素看着林晨：“难得今天有位这么特别的客人来到我的酒吧，我怎么能不请呢？”
    金正中还以为在说他，有点不好意思道。
    偷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特别了，就是普通人一个了。”
    白素素：“不如让我调两杯酒给你们喝吧，算是见面礼。”
    她用调酒器，倒进几种不同的基酒。
    小青介绍道：“这种酒是我姐姐调制的，在外面是喝不到的，很特别的哦。”
    说话间白素素就调好了酒。
    她倒出两小杯乳白色的酒，分别推到两人面前。
    小青道：“这种酒，一入口的时候淡淡的，但是仔细品味的话……哎，你喝就是了，说不出来的。”
    金正中：“这么神奇吗？那我就要试试看了。”
    说完拿起酒杯一口就喝完了。
    “怎么好像喝水一样，没什么味道。”
    一说完，那头就趴在吧台上了。
    白素素看着林晨，“这杯酒，你也可以喝的。”
    林晨笑了笑，“我要是喝了，你可要帮我看好这只猫。”
    白素素看着煤球的时候，煤球害怕得缩成一团，全身发抖。
    “哦？五玄灵猫，没想到主人不简单，连宠物也这么稀罕。”
    “放心喝，我会照顾好它的。”
    林晨一口闷掉酒。
    但是他没有倒下。
    这点让白素素非常惊讶。
    “你是第一个喝我的‘心酒’不会醉的人。”
    林晨笑了，“好像，你能看出我是什么人？”
    白素素也笑了，慢慢凑到他面前。
    “好像，你也能看出来我是什么人？”
    林晨：“我们都不——是——人。”
    白素素微微笑：“那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