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你到要干什么?放开我。”
李夕压下内心的不安的情绪,色厉内荏的喊着。
男人微微闭了闭眼,食指放在嘴上,“嘘~”
“小夕,声音不可以这么大。”
“你看,这一幕像不像你在红旗大队对我的场景。”
桌子上放着一根皮带,似不经意间划过。
看见那根皮带,李夕瞳孔骤缩,小幅度不断摇头,整个人颤抖起来。
当时她被逼的快疯了,仗着系统留下的药物,和傅霆深那时的处境,发泄自己的压抑。
她既然选了皮带,那肯定是因为那是最趁手,打人最疼的东西。
语气放软:“庭深,庭深哥哥,你知道的,我那时候那么对你,只是你的心思不在学习上,我怕耽误你,怕你日后后悔,也会怪我没管好你。
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
‘为了你好’四字一出,皮带‘啪’的一下抽了过来。
“啊~”李夕头一偏,尖叫连连。
尖叫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想引起邻居的注意,可刚喊一声,就被傅霆深呵斥。
“再不闭嘴,舌头就别要了。”
瞬间噤声。
不一会儿她就闭眼抽泣起来,胸口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也剧烈起伏。
脸上附上一只手,指腹轻抹,“哭什么?”
“放心,我不会用它打你的,只要你听话。”
李夕睫毛微颤,将信将疑的睁开眼睛。
“庭深哥哥 ,你放开我好不好,小夕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直接提出来,我改。”
为今之计,先稳住他,只要把她放开,找机会直接逃跑。
傅霆深轻笑,“小夕,放开你,让你去和别人双宿双飞吗?”
李夕嘴巴微张,喉咙发紧,眼睛快速眨动,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庭深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不懂吗?那你是说我这段时间跟着你,看见你和一个男人亲密,都是我看错了?”
“京大校门口,电影院,滑冰场,台球厅…”
他每说一个地点,李夕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她想到了最近傅霆深的反常,原来都是因为他发现了。
那次在国营饭店,他是故意的,他知道那是她,故意在身后出声,还回家说些似有似无的话,就是想看她笑话。
她失声尖叫,“你跟踪我?”
傅霆深淡定摇摇头,“我只是担心你,想保护你的安危,没想到小夕给我准备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李夕表情不断变换,思索着对策。
傅霆深就那么欣赏着。
良久,李夕冷静开口:“本来准备过段时间就告诉你,既然你和盘托出了,那我们就…就…就…”
李夕一直卡在那,后面的离婚两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
傅霆深表情愉悦,“是不是不出来那两个字?”
“你怎么知道?是你搞的鬼?”李夕诧异,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他怎么会这么清楚。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才应该问小夕你,你是怎么做到让我口不能言的,我在红旗大队的时候就试过了,
不然你以为你逼我结婚的时候,我明明不愿,却什么都没说是因为什么?”
他这么说只是想告诉李夕他们这辈子都分不开,谁承想,她想了个偏招。
“既然我们的想法一样,那我们直接去不就好了。”
傅霆深眼神幽暗,“你凭什么认为我愿意帮你解脱。”
“而且,说都说不出来,又怎么可能做出来。”
“认命吧,老天爷都认为我们应该在一起,别挣扎了。”
“不,我不信,我不信。”李夕一直摇头,喃喃自语。
傅霆深刚想做些什么,外面传来敲门声。
李夕眼睛一亮,刚想喊,就收到了傅霆深略显诡异的眼神。
傅霆深走出去,开门,和卢敬轩四目相对,他眼眸有一瞬的猩红。
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头上被戴绿帽子,哪怕是自己不爱甚至厌恶这个女人,别人也不能沾染。
尽管已经听过一遍真相,但是真正看见的时候,卢敬轩还是一阵恍惚。
他听见自己问他:“李夕是住这吗?”
傅霆深挑眉,“没错,我是她的丈夫傅霆深。”特意在‘丈夫’两个字上加重音调。
让开门口的位置:“进来坐吧。”
卢敬轩不知道自己怎么抬的脚,等回过神,已经坐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傅霆深故意的,他一抬头,刚好能看见架子上的相框,照片里的人无疑是他和李夕。
“李夕在哪?我要和她谈谈。”
卢敬轩没有废话,直奔主题,从刚才傅霆深没有问他是谁,并且对他敌视来看,他应该已经清楚他们两人的事了。
傅霆深讥讽道:“这位…同志,你冒然上门,出口就要见我的妻子,是不是太不把我当人了。”
卢敬轩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嘲讽,自己还不能还嘴,毕竟他和有夫之妇有染是事实。
他是…奸夫。
这一切都拜自己认为纯真善良的李夕所赐。
卢敬轩的脊梁微塌,声音有些颓:“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
“要什么解释?真相你不是已经一清二楚了吗?她就是刻意勾引,让你爱上她啊,还要什么解释?”
傅霆深又上下打量的他一下,“看你的穿着,家里恐怕比较不凡吧,我这么跟你说吧,她只是看上了你的家世,我也是被她从她最好的朋友手里抢过来的。”
卢敬轩抿唇:“她说她的对象被一个很好看的女人抢走了。”
傅霆深嗤笑一声,双臂搭在大腿上,身子前倾,“她说的那个好看的女人,那是曾经差点成为我未婚妻的人,后来因为李夕,我忤逆父母,抛弃青梅,和她在一起,我现在得到了什么?”
傅霆深说的毫不脸红,他认为他是在拯救这个男人,有地方是有些出入,不过无关紧要。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去问,看我有没有说谎。”
卢敬轩沉默片刻,依旧坚持。
“我还是想听她亲自说。”
傅霆深耸肩:“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