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学校,迎面碰上李夕。
“你怎么了?中午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你,问你室友,他们也说不知道。”
提起中午,傅霆深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仿佛凶器还在手上。
他低头,垂眸,遮住了眼神。
“回家了一趟,吃了个饭。”
他的反应很奇怪,李夕有些怀疑,“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
自从上了大学,他们各自住在男女宿舍,见面的次数较少,本就不如以前的感情深厚,更是锐减。
若不是李夕公开说过两人是夫妻,同学们都以为他们是陌生人呢。
而且,傅霆深完全没有上辈子那么上进,翘课,逃学,跟一群穿的花里胡哨的人,天天去舞厅。
每次李夕找他,都能看到他和不同的女生有说有笑。
质问他,只会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别想歪了好不好?”
最过分的一次,是当着外人的面,指着她鼻子骂。
“你以为谁都跟你当初一样,明明知道我有未婚妻,还凑过来勾引我啊,人家有廉耻心。”
话落,她明显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变多,多是鄙夷,厌恶。
所以鉴于他此时不对的状态,李夕怀疑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刚想问,就被傅霆深拉住胳膊,带进怀里。
李夕刚想挣扎,却感受到男人微微颤抖的身体,像是在害怕恐惧什么。
迟疑的伸手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轻声询问:“怎么了?”
上一次两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上一次。
“小夕,你说你在…”
“怎么了?”李夕双手抵在胸膛,想要看看他的表情。
但是傅霆深死不松手,路过的人都上下打量一下他们。
“小夕,你说你在…”
他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并且越来越激动。
李夕没办法,只能照着他的说。
“我在,我在,没事没事,你别激动,我在。”
操场上,眼看着太阳落山,再到天黑,傅霆深和李夕一直在这坐着。
李夕的手被他一直攥着。
好说歹说才去了食堂,可是到了食堂之后,傅霆深一看到饭菜就吐了。
没办法只能带他出来。
送他回宿舍也不回,非要跟她在一起。
只能去外面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
“咚咚咚。”
陆沉在厨房刷碗,叶知来开的门。
“左青青?”这个点,她丝毫不意外,因为这个左青青已经连续好几天晚上来了。
叶知予抱胸挑眉,“这次又是什么事啊?”
左青青笑笑,“灯泡坏了,麻烦陆沉帮我换一下。”
叶知予嘴角抽搐。
ok。
现在演都不演了,就差直接说我就是来找陆沉的了。
第一天,灯泡坏了。
第二天,水管裂了。
第三天,火不会着了。
第四天,也就是今天,又说灯泡坏了。
要不是叶知予说看看她想干什么,陆沉理都不会理。
都四天了,还没表露出想干什么,叶知予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从他们住进来那天开始,这人就不对劲儿,整天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又整这一出。
叶知予:“他洗碗呢,我也会修,我跟你去啊。”
左青青笑意加深:“不好意思,我不太相信你,还是等陆沉吧。”
看,又来了,说得好像陆沉跟她很熟一样。
叶知予定定得看她一眼,仿佛要把她看穿。
扭头:“陆沉,来活了。”
陆沉擦着手过来,用充满嫌恶的目光看着左青青。
任何企图拆散他和阿予的人,在他眼里都不是好人,他都厌恶至极。
偏左青青跟瞎了一样,依旧笑的跟朵花一样,“我在家等你。”
这句是说给陆沉听的,真是暧昧无比,可惜没有用。
之后就走了。
陆沉抱住叶知予的腰:“我不想去,烦。”
叶知予拍拍他的头,“最后一次,如果她还不说想干什么,再来我就把她打走。”
“我也烦,但我更烦总有人在咱们周围晃。”
陆沉埋在她脖颈处,深吸一口气,“那我去了,你别关门。”
“好。”
两分钟后,陆沉湿着衣服像只落汤鸡一样跑回来,吓了叶知予一跳。
陆沉沉着脸跑进浴室。
出来之后跟叶知予说了过程。
陆沉不情不愿的进入左青青的家,家里很亮,没看见坏掉的灯。“
哪一个?”陆沉言简意赅,只求快点搞完快点走,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身后的左青青轻轻开口:“在这。”
陆沉转头,触及到白花花的身子的那一秒就立刻移开了视线。
“你干什么?”他的声音无比恼怒。
他向着记忆中的门走去。
可那里被左青青堵住。
“让开。”
左青青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哎呀,何必如此抵触呢?放轻松点嘛,别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难道你天天对着自己的媳妇不会觉得厌烦吗?偶尔来点小刺激也不错啊,男人们不都是这样的嘛,别不好意思啦!”
说着,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提起一桶水,猛地朝陆沉泼了过来。
刹那间,陆沉感觉全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甚至连皮肤都若隐若现地透了出来。
他不禁有些恼怒,:“别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离我远点!”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左青青却再一次凑了过来……
陆沉只得用胳膊将人扒拉到一边,冲了出去。
在左青青又一次凑过来时,用胳膊将人扒拉到一边。
叶知予目瞪口呆,想不通,“不是,她就这?”
这种手段怎么看怎么幼稚,她到底想干什么?简直像是在过家家。
但是这话一出,让陆沉不高兴了。
“阿予,我的清白差点没了,你怎么有点遗憾的意思?”
叶知予赶紧抱住他,“没有没有,我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了,我感觉身上好脏,要你清理。”陆沉抱着叶知予就往口上走。
左青青坐在地上,脸上挂着莫名的笑。
施施然的起身,披好衣服,拿出拖把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