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想都不想的追了上去,父亲已经对他失望,如果再失去这次高考机会,等待他的将是彻底被放弃。
“傅霆深,傅霆深…”
不管陆梨怎么叫,他都没再回头。
见主人公走了一个,没什么戏可看了,陆陆续续都散了。
剩下几个盯着陆梨身子的二流子也被陆为民赶走了。
他自始至终没看陆梨一眼,到底是本家的孩子,尽力劝着,“陆梨,你要是真想嫁人,就好好想看,别整天不着调。”
言尽于此,走了。
陆梨的脸都丢光了,之前都知道她骚,但是没放到明面上,现在所有人都能看她笑话。
恨恨的盯着媒人,咬牙切齿,“你来我家干什么,不知道敲门吗?”
她不爽,媒人还不爽呢,又想起了那20块。
“敲门?就能改变你偷人的事实,你就那么饥渴?就不能缓缓,非得今天。”
她的话让陆梨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今天?”
她不问媒人也要去告诉她的,毕竟她是少了20块,如果今天这个煤说成了,她陆梨能得到多少个20块啊。
媒人把叶知予她爸的朋友看上她的事告诉她,特别强调了对方的家世。
陆梨脸色煞白,媒人看的很痛快,果然看到有人比自己痛苦,心里是会好很多。
陆梨真的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她跟男人混,为了什么?还不是就想让她们时不时从手里漏一点东西出来。
今天跟傅庭深说的话,她跟很多人都说过大差不差的,就是想让他们以后发达了,把她也带走。
现在有个更好的选择就摆在她面前,却被自己亲手推开了。
拉住想要走的媒人,哀求着,“姨,姨你别走,我错了,你能不能替我保密,我再也不会了,等事情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媒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现在你和傅霆深的事还悬着呢,你觉得叶知青会不知道吗?”
把胳膊拽回来,骂了一句“晦气”,走了。
这下是芝麻西瓜都没抓住,什么都没了,傅霆深肯定要跟她撇清关系,相看的对象没了,她池塘里的鱼知道她还勾搭着别人,也肯定不会再来。
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小夕,小夕,我错了,都是她勾引的我,我是中计了。”
傅霆深追着李夕苦苦解释,听着倒是很诚恳,但是他俩谁都知道,不过是缓兵之计,只要李夕这次原谅了,他还会再犯。
李夕没说话,任由傅霆深在后面跟着,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前世今生都是她在追着傅霆深跑,这是第一次傅霆深跟着她。
李夕进入知青点,叶知予就在院子里坐着,她下意识停下脚步。
身后的傅霆深还在说着,“小夕,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见她停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抿唇,不想叶知予看见他的狼狈。
李夕跟他的想法不同,她第一次生出了想要问问叶知予的心思,她想问上辈子她是怎么管住傅霆深,还和他那么恩爱的。
她不相信就因为和自己结婚了,傅霆深就变成现在这样,如果是一个本身很好的人,他就算被逼着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也不会出来胡搞乱搞。
而且傅霆深这样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能要追溯到他第一次一整天不见人影的时候。
移开视线,带着傅霆深回屋了。
坐在凳子一言不发,就那么愣着。
傅霆深关了门凑近,小心翼翼的看她脸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得开口:“小夕…”
只叫了名字就被李夕打断:“你说她勾引你,那我问你,第一次是勾引,是中计,那后来呢,你整天不着家,连高考复习你都抛在一边,和她厮混在一起,你怎么解释?”
傅霆深口不择言,“都是那个贱人,她威胁我,要是我不去,她就来找你曝光我们的关系,小夕,你知道的,我爱你,虽然最近对你多有冷淡,可都是因为我不喜欢被人逼迫导致的,我还是爱你的呀!”
李夕讥笑道:“傅霆深啊傅霆深,你现在还真是撒谎不打草稿,你不喜欢被人逼迫,却能被陆梨一个女人逼着和她上床?
你要是真念着我,想和她撇清关系就应该在第一次之后,就来找我坦白,我就不信她还能翻出花来,更何况你别说你不知道她在村里是什么名声。
还有我刚刚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爱我?你摸着良心对天发誓,你傅霆深爱我李夕,若是假的就出门被雷劈死,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打个喷嚏都能上西天。”
傅霆深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来,就在他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李夕轻笑一声。
面部表情柔和下来,“吓到了吧,不吓吓你怎么长记性。”
傅霆深狂喜,“小夕,你原谅我了?”
他有种不真实感。
李夕眼波流转,将情绪藏在深处,粲然一笑。
“只要你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我就原谅你。”
“好好,我保证,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好好复习,对你寸步不离。”
李夕羞红了脸,“说什么呢,好了,去睡吧,今天你也累了吧。”
傅霆深乐呵呵的去了,临走还看看李夕,仔细瞧就能发现他的眼神深处藏着对李夕的不屑。
他就知道李夕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怎么可能置他于死地。
怀揣着自得情绪进入梦乡。
李夕悠悠的飘过来,脸上哪还有刚才的害羞之色,只有冷酷。
地上的剪影露出一条长长的线条,最终在床边消失。
再看李夕,只见她对着床铺满意的笑着,好像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陆为民家。
“大队长,我来找你,是为了昨天的事。”
陆为民点点头,“李知青,你是傅霆深的妻子,这事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李夕微笑,“昨天霆深回去跟我认错了,还写了保证书,所以这事我就不追究了,批斗会也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