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当然爱你,为了你什么都可以。”
好不容易走到如今的李夕,怎么可能甘心被许荣华挡路。
只是...
傅庭深脸色有所缓和,温柔的摸着她的脸。
“小夕,这是我们两个唯一的机会,明白吗?”脱离他爸的掌控,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
李夕僵硬的点点头。
许荣华来这就是为了拆散傅庭深和李夕的,就算再怎么嫌弃这里寒酸,她也不能去镇上住招待所。
傅庭深去跟室友做了协调,正好老知青那边,有一个男知青娶了村里的姑娘,已经搬出去了,正好可以去那边住一下。
他自己和许荣华一个房间,中间拉个帘,也没人会说什么,一家几代人窝在一个房间的也不是没有。
“妈,这就是小夕,你也见过的。”
“阿姨好。”李夕稍稍鞠躬。
什么都安排好后,傅庭深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李夕来见自己妈妈。
李夕打过招呼后,室内一片寂静,她不安的揉搓着衣角。
“明天从早上5点开始来我这伺候,能做到吧?”
许荣华凉凉的声音响起,今天她也累了,不急于一时。
李夕咬唇,真的不想答应。
“小夕,小夕?”傅庭深眼神警告。
她抖着嗓子应声:“我能。”
看着他们两人出去,许荣华“嗤”笑一声。
“唉,看那俩人,怎么傅庭深很高兴,李夕哭丧着脸呢。”
刚刚是去见傅庭深的妈妈,李夕哭丧着脸,肯定是因为他妈妈不待见她。
既然许荣华不待见李夕,那为什么傅庭深还那么高兴,他们不是情深意重,感情好得很,非对方不可吗?
刘胜男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叶知予听罢,淡淡一笑。
“谁知道呢?人家的家事,你就不要管了。”吴雯雯戳了一下刘胜男的头。
“我就是好奇嘛。”
周雪拍拍胸口,“我和她一个房间,帮你观察她。”
“你也胡闹。”吴雯雯不赞同,在她看来,傅庭深和李夕的精神都不太正常。
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他们的好,免得惹一身腥。
“哎呀,就看看他们而已,有什么要紧的。”
......
周雪被熙熙簇簇的声音吵醒,窗户就在旁边,伸手拉窗帘,露出一条缝,查看外面的天色。
外面一片漆黑,烦躁的捂脸,那边李夕还在继续摸索。
“李夕,你在干什么?天还没亮哎!”
“傅阿姨要我去服侍她。”李夕声音低低的,好不可怜。
但是她面对的是之前想要害的周雪,这么一听反而很高兴。
“哦。”
将被子拉高,蒙住头,不想听她卖可怜。
来到傅庭深门前,窗户已经透出光来。
“咚咚咚。”
“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了傅庭深困倦的脸。
“妈,小夕来了。”
许荣华隔着帘子开口,“嗯,你回去接着睡吧,不需要你了。”
李夕拽住傅庭深的袖子,眼里露出祈求的神色。
傅庭深被倦意席卷,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一转头,回去睡回笼觉去了。
“进来吧,等什么呢?”
李夕扯扯嘴角,“阿姨。”
许荣华不言不语,一伸手,等着李夕来扶。
半天没等到人过来,眼睛一瞪:“愣什么呢?扶我起来啊。”
“哦,阿姨,对不起,没注意看。”
李夕低声下气的道歉。
“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真不知道我儿子看上你什么了。”
李夕唯唯诺诺的帮许荣华把衣服穿好。
“以后,就这个点来伺候我起床。”看了眼洗脸盆,没水,“来之前,把洗脸水给我打好了,一起端过来,等我穿好衣服,水也凉了知道吗?一点儿不会安排时间。”
“知道了,阿姨。”
“去啊,等我帮你呢?我早上要吃个鸡蛋羹,庭深也要,你去做。”
许荣华见她杵在那不动,呵斥一声,顺便吩咐自己的早饭。
李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是出门了。
知青点不养鸡,哪有鸡蛋,还得去村里买。
深吸一口气,把火生上,烧上水,去村里买鸡蛋。
好不容易花了1块钱,买了10个鸡蛋回来。
水已经开了,气没喘匀,生怕许荣华等急了,兑了点凉水端进去。
“阿姨,可以洗脸了。”
“磨磨唧唧的慢死了。”许荣华把手伸进去,“啊~谁怎么这么烫?你要烫死我啊。”
双手一端,一盆水兜头浇了李夕全身。
“啊啊啊~”瞬时间,脸就烫得通红,李夕捂着脸尖叫。
许荣华大耳瓜子就扇了上去:“闭嘴,叫什么?”
傅庭深惊醒,鞋都没来得及穿,窜过来,看见李夕浑身是头,抽抽噎噎的哭泣。
“小夕,你怎么了?”再看许荣华也是一脸怒气:“妈,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问这个小贱人,给我用这么烫的水安的什么心。”
傅庭深看看李夕的脸,再看看许荣华就消失不见的红痕。
叹息一声,“小夕我妈道个歉,然后重新打一盆水回来。”
李夕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到他眼里的不容置疑,睫毛微颤,“好。”
“对不起阿姨。”
拾起地上的脸盆,出去了。
“妈......”
“怎样?”傅庭深想要说什么,被许荣华眼风一扫,又闭上了嘴。
没事的,妈只是想要考验小夕的耐性,没事的。
刚刚的叫声把所有人都吵醒了,扒着门框查看,看着李夕一身狼狈,不明所以的交换眼神。
下雪就代表不用上山了,大家都窝在家里。
免费看戏,每次李夕从屋里出来。
面对他们的眼神,不管是同情,怜悯,讥笑,不屑...都让她觉得难堪。
“让你做点事儿,你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就滚。”
“阿姨,我没有。”
“鸡蛋羹是你这么做的?滚出去重做。”
“我渴了,水。”
“你要烫死我?”
“这么冷的天,让我喝这么凉的水,安得什么心,想让我拉肚子啊。”
“咸死了。”
“什么味道都没有,你还能干什么?”
“把鞋给我擦了,有一点灰就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