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讨厌,陆沉最讨厌了。”
叶知予一个猛扑,把自己扎进被子里,趴在床上隔空打陆沉。
后来累了,就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就是该去收农具,记工分的时候了。
站在桌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镜子拿起来,看自己状态。
别的没什么,就是嘴唇还很肿,稍微一碰还很疼。
又骂了一句陆沉,用灵力消肿,等没什么异样了才往那边赶。
来的时间刚刚好。
众人还在议论早上的事情,现在没什么娱乐活动,村里谁家出了事,不到半天就全都知道了,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好像还有别的消息。
很快轮到刘胜男,叶知予低声道:“怎么了,看大家好像很热闹啊。”
刘胜男惊讶:“你不知道吗?上午动静那么大。”
叶知予摇头,她和陆沉......
见状刘胜男分想八卦的欲望达到顶峰,但是不好打扰她的工作,就示意她回去说。
叶知予快速弄完回去,被刘胜男拉进吴雯雯的房间,周雪和王晴也在。
看这情况是就等她了。
刘胜男把她按在床上坐下,迫不及待的开口,“陆草被关起来了。”
叶知予有些意外,“怎么回事?”
这次是旁边的周雪,“今天我分的那个地方跟陆家儿子陆大山干活的地方离的很近,是陆阿姨来叫他回去的。”
“好像是陆草在家里闹,把家里的东西全砸了,跟疯了一样,有那跟去看的,回来说家里一片狼藉,陆草疯疯癫癫的,陆大山回去就把人绑了,锁到屋子里了。”
陆草发疯是叶知予没想到的,她魔怔了吧。
“你们说这陆草就这么经不住打击吗?不过是没当上记分员就要死要活的,这也太脆弱了吧。”
王晴一脸想不通。
吴雯雯却想到了村支书:“我觉得可能是她想着仗着她爸是村支书,大家不敢不投她,谁知道她爸也不站在她这边,还搞了这个匿名,所以才回家闹得。”
叶知予点头,后来陆沉还那么对她,估计这人是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陆草不断的拍打门板,可是没人理她。
堂屋。
村支书,陆母,李小花,陆大山都愁容满面的相对而坐。
陆大山烦躁的抓抓头发,“小妹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从小就爱护自己的妹妹,不管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都先给她,最喜欢看的就是她甜甜的笑容,听她叫自己哥哥。
可是什么时候就变了呢,变得只要一不如意就开始不择手段。
陆建国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沧桑道:“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也算对得起她来我们家一遭。”
李小花没插嘴,但心里非常同意,她今天都要吓死了,幸亏陆草没来她房间。
月星高照,有人欢喜有人愁。
夜深人静,人最易胡思乱想。
叶知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今天的场景。
刚想了个开头,叶知予就猛猛晃头。
不行,不能再想了。
是的,叶知予觉得自己的心乱了,她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不正常,明显是动了心。
可是她来这个世界只是为了历练的,等百年之后,她就要回归自己本源。
而陆沉只是她漫长时间的一个过客,一旦和他相爱,等陆沉逝去,她就只能抱着无尽的思念永生不死。
可是......
然而还没等叶知予纠结出一个结果,就发现陆沉又走了。
“王八蛋,死渣男,亲完就跑。”
叶知予恨恨得用笔在纸上划着,没一会儿本来还好好的纸张就变的破烂不堪。
“陆沉,我讨厌你,讨厌你,我不想再理你了。”
叶知予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一颗颗掉了下来。
也不光是因为气陆沉,还因为自己竟然为他产生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她觉得自己委屈死了,明明吃亏的是她,她还没跟他兴师问罪,他竟然跑了。
她还可笑的纠结该怎么回应他的感情,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嘛。
而被叶知予骂的陆沉此时正忙着处理被叶知予打死的狗熊。
天热,必须尽快处理,要不然扔在山上容易招来其他大型动物,还容易发臭。
“陆哥,你这打猎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竟然两只熊都是穿过眼睛一击毙命,太帅了,皮毛一点都没伤着。”
陆宏伟一边帮忙一边赞叹道。
“对啊,太牛了,要我,早就跑了。”柳城也一脸佩服。
陆沉在叶知予走后,回家骑了自行车就往镇上赶,把陆宏伟和柳城都找来了。
皮毛扒下来,把肉剁成一块儿一块儿,好搬运。
陆沉默认他们说的话,他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叶知予的秘密。
他不说话,两人也不在意,本来陆沉话就少,这会儿估计是打猎打累了。
本来是运到镇上很是卖的,可是镇上的黑市到底还是太小,只能吃下一头熊。
他们没卖,陆沉跟运输队的队长关系好,去借了一辆车,连夜去了市里。
“怎么样?”
陆宏伟看向刚回来的柳城。
“还行,最近都不太严,跟那边的头接好了,等半夜,悄悄地把东西运进去,到时候熊掌另算,肉按斤卖给他们,没有肉票,皮毛倒是得看成色。”
“可以。”,陆沉颔首。
“到底是市里啊,就是有这实力。”
半夜,三人悄悄的驮着大袋子往前走,一路上十分警惕,碰见红卫兵也能及时躲闪。
等到终于到地方了,陆宏伟憋了一身汗。
“哎呦,卧槽,我这跟洗了澡一样。”
“走吧,还有呢。”
留陆沉在这看着,不是他俩不想留,实在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俩不行啊。
终于搬完,陆沉让陆宏伟回去,以防出什么意外。
缓了口气,柳城上去敲门。
两短一长后再一短两长。
门开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男孩儿出现在门缝里。
警惕的看了看,见是今天白天的人,才让进。
天黑,看不清人脸。
依稀能看清院子里两边站了几个人,中间坐着一个很是壮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