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真他们所见到的土御门六郎和土御门八郎,自然不是几十年前与胡三太奶和小柳打斗的土御门六郎和土御门八郎。
这个称呼更像是一个传承,一代一代的传下来,谁继承了特定的式神,谁便是土御门几郎。
而对于现在的土御门六郎和土御门八郎,还是需要做一个简短的介绍。
时间便要从几十年前开始说起。
仍然是天池上的那场打斗结束之后,那白虎和天后虽然从小柳的攻击中活了下来,但是,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不久之后,天后和白虎便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这也是后来那些外国人不再继续埋棺木,进行仪式的主要原因之一。
本来那些外国人以为过段时间,等着天后与白虎修养好了,便继续阵法的布置。
结果,没过几年,战争结束了,他们输了。
面对着完成了一多半的仪式阵法,那些外国人也不甘心就这么销毁,便只好停止了阵法的运行,期待着将来可以找机会重启阵法。
而这,也是当时胡三奶发现棺木不再散发邪恶气息的原因。
时间便这么流逝着,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也逐渐变得友好起来,互相之间的交流也增多起来。
而大概在二十年前,也就是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土御门八郎随着一个交流团来到了这片长白山脉。
他从小受军国主义思想熏陶,加入了军队。同时,也继承了式神白虎与土御门八郎这个名字。
二十年前,他来到长白山脉是带着一个特殊的任务。
那便是重启在战争时期的厌胜之法,压制中国的国运。
他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在出发时,他的长官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帝国的未来,就靠你了!”
土御门八郎感动的热泪盈眶!
当然了,土御门八郎不知道的是,那一批又一批带着秘密任务去中国的人,长官们都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在交流团离开的时候,土御门八郎留在了这片长白山脉里,而与他一同留下的,还有土御门六郎。
当然了,是上一任的土御门六郎。
土御门六郎与土御门八郎有一些区别,土御门六郎并没有当过军人,虽然继承了式神天后,却当了一个上班族。
直到有人找到他,交给了他一个秘密任务。
只不过,在一开始的时候,土御门六郎是拒绝的。
随着科技的发展,他已经明白,那阴阳师的身份带不来面包与牛奶。
他需要努力打工,赚取让他能够活下去的钱。
尤其是那个时候,正是他们国内资产泡沫危机严重的时候。
在他表达了这一个意思之后,那个来找他的人也没废话,直接报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
于是,他便也随着交流团来到了这片长白山脉。
通过上面的说明,大家应该明白,土御门六郎和土御门八郎两个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要非得说还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他们的中文都很好。
根据他们自己国内给的情报,两个人很容易的,便在长白山脉找到了之前留下的法阵,并将其重新启动。
至于将法阵补全,他们两个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
而这,也是经历了这么多年,三个棺木又重新蠢蠢欲动的原因。
在法阵重新运行之后,对于以后的生活,在两个人之间,产生了比较大的分歧。
按照土御门八郎的意思,他们两个人应该时时刻刻的在三个棺木之间巡逻,阻止一切可能对法阵产生影响的事情发生。
而对于这种安排,土御门六郎认为土御门八郎脑子有病。
这三个棺木所在的地方都比较隐蔽,哪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所以,土御门六郎认为他们两个人应该去山脚下的城镇生活,然后每隔一段时间,来这边巡逻一次,便差不多了。
对于这种说法,土御门八郎是这么说的:“懦夫!混蛋!帝国的叛徒!”
土御门六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考虑到对方的的军人身份,以及自己的打工人身份,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于是,他换了一种说法:“要不这样,咱们两个人一个人负责在山里巡逻,就住在山里。”
“一个人负责跟上面联系,并且采购一些生活用品什么的,为了方便,就住在山脚下的城镇里。”
“我也知道,这两个情况呢,住在山里的自然要艰苦一些。既然这个方案是我提出来的,那么我自愿住在山里。”
土御门六郎说的十分诚恳。
但是,听完他这番说辞的土御门八郎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你的方案还算可以,我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不过,我不信任你,还是由我住在山里,负责巡逻。”
土御门六郎面部略显悲痛,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语气颤抖的说道:“你。。。我。。。唉。。好吧,那就这么定了。”
然后,土御门八郎就在山里住了下来。
在山里的时候,他时常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而最终,用了隐蔽气息的符咒,那种感觉才淡了下去。
土御门六郎则是来到了山脚下的城镇里,上面给他们的经费还算充足,土御门六郎便买了一个房子住了下来。
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在那里生活了起来。
土御门六郎每个月进山两次,给土御门八郎带来一些衣物吃食等。
在一次进山的时候,土御门六郎跟土御门八郎说道:“八郎呀,你得更加小心一点了。最近,关于长白山野人的传说,在城镇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土御门八郎没好气的说道:“我已经够小心了,是现在进山的闲人实在太多了。”
听到他这么说,土御门六郎也便不再说什么了。
时间便这么一点一点的流逝着,直到有一次,在约定的日子里,曾经的土御门六郎没来,反倒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为土御门八郎带来了日常用品。
“你是谁?”土御门八郎的语气很是不善。
那年轻人倒是颇为轻松,回答道:“八郎叔叔,别紧张。我父亲是土御门六郎。”
这句话倒是让土御门八郎震惊不已,那土御门六郎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已经结婚生子了呀。
看着对面几乎跟野人差不多了的土御门八郎,这年轻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使劲儿的嚼了嚼嘴里的口香糖。
然后,用两个手指头从兜里夹出一张皱巴巴的折纸来,嘴里念了念咒语,便把折纸向前方一扔。
一阵烟雾闪过,一个女人便出现在那里。
这个女人穿着很是简朴,看起来年纪大概在四十多岁,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不过,土御门八郎倒是觉得她很是熟悉。
“天后?”土御门八郎疑惑的说道。
那女人瞅了瞅土御门八郎,却没有搭理他,弯下腰伸手在年轻人带来的一堆物品中掏了掏,再站起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包薯片。
熟练的打开包装,“咔嘣咔嘣”的吃了起来。
年轻人对着土御门八郎说道:“八郎叔叔,这就是式神天后。这回你该相信我了吧。”
虽然那吃着薯片的中年女人,怎么也无法与土御门八郎心里那长相妖艳的天后沾上一点边儿。
但是,那股子式神天后特有的气息是不会错的。
土御门八郎又想了想自己的式神白虎,最终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算是认可了这就是天后,便也是承认了年轻人的身份。
土御门八郎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哦,八郎叔叔。”年轻人有些腼腆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叫刘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