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犇还在回忆中,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父亲打来的。
“事情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但最后彻底解决问题的,是小姨,她给对方父亲打电话了。”
“那就好,小子,你比我幸福。”
“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经历,比我丰富,我的理论,大多都是空谈,没有实践证明的,你有条件去付之行动,说说看,什么感想?”
“要创业,首先要有资本,要成事,成大事,要有实力或者背景。”
“这就是体制的悲哀,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第一桶金,都是很难的,很多的富豪的第一桶金积累,都是不堪入目的。”
“我还没有完成第一桶金的积累。”
“我知道,但你跟普通的老百姓,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了,如果你想要进一步,遇到的困难,会成倍增加,这些道理,你妈都明白,所以,她现在不怎么反对你跟叶家来往。”
“老头,叶家的能量好像比我想象的大多了。”
“叶家已经低调很多年了,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到现在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胡家这次没有成功,也会把目标放到其他人身上。”
“不,我估计是他儿子的私人行为,不过,在本省,再也不会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父亲可以在上面做官,但不能过来压住这里的地头蛇,这就是官场,其中的潜规则,大家都要遵守。”
“这么复杂的。”
“表面上很简单,但暗中的势力较量,从来就没停止过。”
“我明白了,难怪小姨这么快就知道我的事情了。”
“上面都是明镜一样,各方都有自己的底牌,他们都明白各方的关系网,不在圈子里的人,不会明白他们每个人都有代表的势力,站了哪一方的队伍。”
“看来,我是做不了官,情商远远不足。”
“也不一定,当你从基层做起,肯定会明白其中的奥妙。”
“老头,谢了,告诉我妈,叫她有空过来,儿子都要结婚了,总不能连儿媳都不见一下吧?”
“她跟小美见过了,但时间很匆忙,她攻克了一道数学难题,到城里开会,顺道看了小美。”
“不是退休了吗?怎么还在搞数学?”
“她当作爱好,又没有教学任务,反而效率更高了。”
“听说你做的菜能吃了?”
“这是什么话?我都被别人称为马大厨了·····”
马犇捂住嘴巴,强忍住不笑,一道番茄炒蛋,学一个星期都做不好的人,居然说自己是大厨,这太不可思议了。
挂断父亲的电话,马犇也陷入沉思。
看来,人老了,很多东西,都看透了。
母亲也是一样的,社会上的各种潜规则,她都明白,只是不愿意参与其中,当一个人无欲无求时,或许才是最强大的时候,各方面都让别人无懈可击。
无欲无求不是一无所有,特别有实力的人,那才是可怕的。
当一个人有价值或潜力时,才会让人主动拉拢,成为别人势力的一部分。
时间在身边溜走,周末,马犇和小美,被小姨叫走。
来到以前的院子,小美还以为回到了旧社会的感觉,这里的建筑风格,与现代的产物无缘,到处都是古香古色的。
马犇还以为是简单的相聚,不过,后来看到了几个摄影师过来,并拿来了大量的服饰,才明白,小姨要给他们拍婚纱照。
两个人都把时间花在更换衣服上,换好衣服顺便再拍几张照片。
小姨说了,这些照片,是要在婚宴上滚动播放的。
这结婚,有时候是结给别人看的,让别人看到新人的幸福,让人相信爱情。
像马犇和小美这样的金童玉女,一般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
当更多的人会献上祝福,特别是在长辈们的眼里。
时间来到中午时,小姨已经准备好了午饭,也给工作人员备好了工作餐。
午饭后,中午也没有休息,继续要换穿各种衣服,穿梭在小姨的院落里。
到下午,当小姨睡醒走出来,才知道拍摄工作已经结束,等后期制作完成才会交稿。
马犇也安排小美去一个房间休息,自己今天真的有些吃不消,更不用说一个女性了。
马犇本来想抽根烟的,但小姨已经招呼他过去喝茶,只好作罢。
“累了吧,喝茶。”
“谢小姨。”
“你们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什么衣服?”
“哎,新娘的婚纱、旗袍等,还有你的西服·······”
“没有,我都说了,低调,不要搞的那么夸张。”
叶茹冬摇头,马上打电话叫人过来。
还在睡觉的罗小美也被叫醒,有人过来给她量身材的尺寸。
时间有点赶,但这是叶家的事情,衣服肯定会优先制作好。
“婚房婚车,准备了吗?”
“小姨,这个真的不用准备了,等我有条件后再说,现在还真的不需要,我跟小美在学校住的蛮好的,即便买了新房,我们暂时也不会过去居住。”
“那行吧,等你们想买哪里的房子了,再跟我说,婚车总得买一辆吧?”
“更加不需要了,乔可欣买了一辆越野车,说是配给我用的,去接亲确实很实用。”
“小美家里是哪里的?”
“农村地方,边远的山区,幸亏还能通汽车。”
“具体叫什么?”
“哦,这个要问小美······小美,把你家地址发给我·······”
小美快崩溃了,刚睡着,又被吵醒,不过肯定没有生气,因为那个是自己的男人,他要做什么事情,自己都会无条件支持的。
赶紧用手机发了地址给马犇,马犇收到后,转发给了小姨。
马犇也不明白,小姨为什么要小美娘家的地址,不会担心以后小美会跑路吧?
听说有一个真实的事件,一个外省的女子,嫁给了当地的男人,结婚生娃,男方这才准备去看岳父家看看。
但女人就是不同意,在家里还是一副乖巧的媳妇。
结果,在女人掌控了家里的财政大权不久,就消失不见了。
幸亏没有把孩子带走,不然就人财两空了。
马犇想起这件事都觉得好笑,小美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
小美有自己的工作,家里的财政权也不可能交给她的,小美对自己的态度,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当马犇问小姨,是不是担心小美会突然离开时,小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要相信你妈的眼光,小美绝对是一个好媳妇,除非你追求那种虚无的浪漫,你刚刚说的事情,大概率是那个女人在外省早就嫁出去,有自己的男人。”
“不,我很认可小美的为人,勤劳和善良。”
“最重要的,是她能把自己定位在你身份之下,这样能让家庭和睦很长时间。”
“你的意思是,夫妻地位平等,夫妻关系反而不够稳定了?”
“这个要看夫妻两人之间如何去处理了,不能一概而论,但有些妇女,明明需要男人养,偏偏作死,对男人整天呼来喝去的,生了孩子就当自己的皇母娘娘了······”
马犇突然心里堵得慌,他又想到了杨亚慧,想到那段婚姻。
小姨的话,真的相当有道理。
当男人的赚钱本事不如女人时,女人的脾气总是要盖过男人,而男人比女人赚的多时,女人也是心安理得的。
当一个女人感到自己男人窝囊时,这段婚姻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