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锦娘本想将李素芬卖到远山穷荒村。
    那里的男人缺老婆，只要能生孩子，不管年纪大小，相貌如何，神智是否正常。
    但看到李素芬虽然四十有余，但风韵犹存，正好仨水县开始整顿打压曹四娘一系人马，那位锦娘就将人偷偷转移到糖市，联系上了太子田十一的人。
    正好那时候太子似乎有事需要一批各种年龄层的女人打通关节，于是又被辗转带到了锦城。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那个田十一则因为在月光ktv聚众斗殴被抓了，关了十五天，才刚刚放出来。
    寒意看到黄毛的资料时凝眉：“原来你就是田十一啊！”
    消息是程辉传来的，他通过内部关系就查到这么多，只要找到田十一的下落，就能续上李素芬的线索。
    反正陈默那边拿到了人脸识别和全市监控的权限，这个大杀器正好用，寒意便让陈默帮忙调取锁定田十一。
    至于原因嘛，当然是收到线报，和王沫失踪有关。
    随后找到了田十一出了看守所之后的行踪，寒意将自己掌握到的线索告诉了王云二人，看他们殷切的目光，寒意知道他们会全力办好这件事情。
    这两人到底是潜龙猛虎，还是虾兵蟹将，是时候试试成色了。
    交待完二人后，寒意接到了可可的电话。
    “有事？”
    “嗯，就是想问问，有没有空，我们学校有个新生画展，有没有兴趣来看看。不少同学的功底都很棒，就是万一我一个人画不过来的时候，我可以多介绍些同学给你认识。”
    可可似乎鼓足勇气，说完一大段话之后久久静默，只听到沉重呼吸。
    寒意拒绝道：“不用。嗯，就是这件事吗？”
    关于零件构图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他信不过，而是一贯小心本能。
    “是的。那，那没事了。”
    “喂。”
    “啊？”
    “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直接告诉我，我听你的声音，似乎很紧张。”
    “没，真没了，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空一起看个画展。没关系的，下次再见。”
    “好，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困难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直说。”
    “嗯。”
    挂掉电话，寒意觉得可可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但是碍于身份不敢直说，他也没心思去猜。
    既然王云二人去追查李素芬的下落，那么王沫，他打算亲自去查探一下。
    根据花婶儿报案留下的信息，平时王沫一直很乖巧，放学都直接回家，因为就读也是很近的学校。
    她成绩属于中等偏上，没有得罪什么同学，在学校里也没有被什么同学恶意针对或霸凌。
    所以这一次失踪非常突兀，让人措手不及。
    而从监控来看，与其说是学校的不良少年约王沫，倒不如说他们是半拖半威胁将王沫带到了那间ktv。
    而那间ktv背后的老板，似乎和张屠户有关。
    人是在ktv失踪的，偏偏ktv的监控在王沫和那几名少年进入之后，就被另外两伙喝酒闹事的人砸坏了。
    很难让人不怀疑。
    但同时这种可疑的巧合，让寒意觉得，王沫还活着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如果只是简单的杀人，没必要弄这么复杂，杀人的地方都会有专门处理尸体的房间，也有专门处理尸体的人，他们很专业，哪怕有监控也看不出破绽。
    现在巡察那边因为证据不足，已经释放了不良少年，寒意不打算费脑力去追查线索。
    直接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