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邓二要学刘秀炒菜,邓禹也激动的夸奖邓二会来事儿。
邓二学会了文哥的手艺,那自己以后不就天天都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人间美味了吗?
哈哈哈哈哈!
想想都开心到起飞!
严光好奇对刘秀问道:“二弟这炒菜当真是美味的狠,大哥我走南闯北多年,自家也有酒楼生意,却从未见过你这做法和味道。
我细品这菜中一丝粗盐的苦涩都没有,竟是如此鲜咸适口,二弟是否有什么秘法可以去除粗盐的苦涩?还望二弟不吝赐教!”
刘秀哈哈大笑,“大哥就是大哥,竟能一下子就找到问题的中心,一语中的!”
“不错,我的确是有秘法可以去除粗盐苦涩。小青,去将那东西拿来!”
小青应了一声便去厨房拿来一小碗细盐放在刘秀面前。
刘秀将那碗细盐朝严光面前一推,“大哥请看!可认识这是何物?”
邓禹邓二也都伸头看向那碗中。
严光先是仔细观察了碗中那细白如雪之物,接着用手指蘸了一点细小的白色颗粒,又对着烛火仔细观察,那颗粒在烛火的照耀下晶莹闪亮,仿若钻石。
在刘秀的肢体示意下,严光慢慢将手指上这些白色晶体放在舌头上。
脸色瞬间就变了。
不苦不涩,
咸味十足,
这是盐???
邓禹看严光脸色有异,也伸手蘸了一点放入口中。
也是脸色大变,顿时惊诧出声:“这是盐???”
严光、邓禹异口同声朝着刘秀道:“这盐是从何而来的?”
刘秀笑的风轻云淡:“我做的!”
忠伯小青也是一脸我知道咋回事我就是不说的笑容,得意的看着惊呆了的众人。
严光激动道:“这等雪花细盐怕是皇宫中都没有,这盐真是二弟所制?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邓禹亦是在一旁连连点头,已是激动到失语。
刘秀呆萌反问:“意味着什么?”
严光重重的在刘秀肩膀上一拍。
“意味着财富,取之不尽的财富啊,二弟!”
风帘摇烛影,暮影带虫声。
围坐对饮的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严光和刘秀。
“大哥问你两个问题,你这制盐之法是否可以进行大宗生产,成本又有几何?”严光目光灼灼的严肃问道。
刘秀仔细想了一下,回道:“大规模生产是不成问题的,至于成本吗,一斤粗盐大概能提炼出六七两的细盐。”
“那这细盐每次做菜能放多少?是否还如粗盐一般有毒对人有害?”严光接着问。
“放多放少适量即可,但有害物质已经被我去掉,失手放多了也再绝无毒性!”刘秀认真回答。
严光闻言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如此说来,兄弟你怕是要有一场大富贵了,将来富可敌国也未可知啊!”
刘秀却挠挠头道:“可是大哥,当今朝廷施行的是盐、酒、铁器专卖制度,监管甚严,贩卖私盐可是重罪啊!”
邓禹也点头称是。
严光却神秘一笑道:“这有何难,那贩卖私盐虽是重罪,可是却一直屡禁不止,从未消失。你们可知为何?”
刘秀、邓禹对视一眼,都摇摇头:“不知道!”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之所以屡禁不止,还不是因为官商勾结,只要利益给到位,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这些当官的只要拿了钱,可是什么都敢干的。”
“这些日子我观二弟你才高八斗,志在九州,他日必会飞黄腾达!大哥愿意一直护你左右!
“但今后你我兄弟要成就大事,没有雄厚的财力铺路是万万不行的,所以,这细盐就是咱们的最好机会!”
“这细盐相较粗盐成本相差无几,味美无毒,若与粗盐同价销售的话,百姓只要吃过这细盐,就决不会再去吃粗盐。
而你有了这提炼细盐之法,就相当于掌握了天下无穷尽的财富啊!我们兄弟再细细谋划,何愁大事不成?”
刘秀心中当然知道自己以后的路是什么,起兵造反那是早晚的事儿!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那养兵打仗打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
如今既然大哥说不怕违反朝廷律令,他可以想办法用细盐赚取天下财富,自己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于是同意道:“好,为了你我兄弟能够一起振翅齐飞,那就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
邓禹也跟着道:“我也是!”
三人端起酒杯,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推杯换盏间,严光已经心中有了打算!
他决定兄弟三个在长安城先以经营那酒楼作为众人安身立命的根本。
之前他的酒楼生意一直是不温不火的,实在是他拿那酒楼赚钱是次要的,主要以暗地里打探各路消息为主。
他也犯不着投入太多精力去研究经营之道。
如今有了这细盐,那必须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
必能让自己酒楼菜品变成京城一绝,自然也不怕生意不火爆京城,大赚特赚。
他也正好借这段时间好好谋划一下这细盐生意,该是如何去运作生产,需要打通哪些关节发展保护伞,又该如何发展地下销售网络。
这些可都是杀头的重罪。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事情都急不得,要细致谋划方案之后慢慢去办才能安全稳妥。
而这细盐的私盐网络一旦铺开,对他们而言那将是面临巨额的财富,起兵造反推翻新莽政权,光复大汉将不再是梦想!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今夜这酒喝的实在是太尽兴!!!
…………
昨夜这酒喝的甚是通透,米酒虽然没有多大度数,可是喝多了后劲儿却大。
第二天都已日上三竿,刘秀才睡醒起床。
起来后脑袋晕晕的,刚推开了房门!
一声谄媚的“二爷早!”惊的刘秀差点儿跳起来。
只见邓二正守在门边,躬着身子看着刘秀,手臂上搭着一条白羊肚手巾,旁边架子上则是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
“二爷您起来啦,洗脸水已经为您备好,水温刚刚好,让小的伺候您洗漱吧!”
说完就上前搀着刘秀的胳膊,像伺候祖宗似的将已经石化的刘秀搀到洗漱架旁。
看着邓二在身前身后忙来忙去的伺候着,热情的让刘秀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刘秀疑惑的问道:“二子,你今早这是吃错药了吗?”
从未见到这小子对自己这么热情过,今早这是抽的什么风?
“嘿嘿,二爷您昨天答应小的的,小的伺候您也是应该的!”邓二一脸羞涩的喃喃道。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啥啦?”
刘秀晃了晃宿醉后的脑袋,疑惑的问道。
操,喝大了,昨晚说啥了把他整的跟打鸡血了似的,完全没印象啊!
“啊?………”
邓二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二爷竟然把答应自己的事儿给忘了。
这时小青从厨房端着粥和咸菜过来,“少爷你醒啦!看你们昨晚喝的太多,我特意早上给你们熬的米粥呢,快来吃吧!”
看见邓二呐呐的站在一旁,嘴角憋屈的好像要哭了,奇道:“二子哥,你怎么啦?”
邓二憋憋屈屈的半晌才憋出一句:“没事儿!”
刘秀看了邓二一眼接道:“我起来他就围着我跟个小蜜蜂似的,还说我昨天答应他什么了,我昨天答应啥了啊?”
小青听完顿时笑的花枝乱颤,“哎呀少爷你真不记得啦,昨晚吃饭你说要教二子哥炒菜做饭的呀!”
刘秀一拍脑门,哈哈,好像真有这事儿!
邓二在一边眼神切切的看着刘秀!
刘秀伸手拍了拍邓二:“二子,原来是这事儿啊,你早说不就得了,我答应的事情那就没问题,一会儿吃完饭我就教你!”
“哎~谢谢二爷!谢谢二爷!”
邓二破涕而笑,只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在了脚面上,腿自然一软噗通就跪下想要磕头。
刘秀一把将他扶住拉起,:“二子,我这可不兴这个,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以后不要再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有什么话也不要藏着掖着不好意思的,以后直接跟我说就行,记住了吗?”
唉!这些古人,阶级观念根深蒂固,规矩森严。
奴仆就像主人买的鸡鸭一样,在有的刻薄人家,地位连头驴都不如,更不能跟牛马相比了。
至于人权,那是不存在的。
主人让奴仆死,奴仆就不得不死,官府都不会去管。
刘秀也知道一时之间跟他们讲人人生而平等的观念,他们也接受不了。
就只能从平常小事上一点一点灌输,让他们潜移默化中去接受。
邓二听了这一席话感动的一塌糊涂,想不到啊,人家二爷那么有学问的人,都拿自己当一家人看待的。
以前从来没有人跟他讲过这么暖心的话过,邓禹虽然也对他很好,可是也仅限于不打不骂。
跟二爷一起搭伴来京城这一路,因为二爷家的忠伯和小青是可以上桌一起吃饭的,他才得到允许。
如今二爷还要将看家本领“炒菜”免费教给他,他此刻只觉得热血上脑,自己肝脑涂地都不足以报二爷之恩啊!
想到这些,邓二顿时腿一软,又跪了下去,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二爷,小的一定好好学,定然不会辜负二爷待小的的恩情!以后二爷有用得着我邓二的地方,邓二愿上刀山下火海报答二爷!”
“起来,快起来,不是刚和你说以后不要再跪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还不至于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刘秀无奈道。